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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林见疏猛地回神,心虚地轻咳一声,眼神躲闪。

  “咳……不是,我想起我还有专业书没看,我找来看看书。”

  一直靠在病床上安静观察女儿的沈知澜,将一切尽收眼底。

  她瞧见女儿盯着手走神,又想起她昨晚跟小嵇一夜没回病房,脸上顿时露出了过来人那欣慰又了然的笑容。

  她也拿起手边的书,悠悠地翻看起来。

  才过了两日,苏晚意又提着果篮来探病。

  陪着沈知澜聊了会儿天,她就憋不住了,凑过去八卦起来。

  “你们听说了没,江家这次可是倒大霉了!”

  林见疏正给母亲剥橘子,闻言,指尖顿了一下。

  沈知澜诧异:“江家?是那个江烬他们家?”

  “可不就是他家!听说是江烬被人告发****了不少无知少女,证据确凿,人赃并获。江家为了保他,赔得底裤都快没了,公司也一夜间破产了,结果人还是被判了十年。”

  沈知澜冷哼一声,“江烬那小子就是个空有皮囊的草包,仗着家里有钱,这种事没少干,以前都拿钱摆平了。这次,只怕是踢到铁板,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”

  苏晚意用力点头,“就是!这种人就该进去好好踩缝纫机!”

  林见疏将一瓣橘子递到母亲嘴边,心里却在狐疑。

  难不成,那天她误打误撞,竟一语成谶?

  以嵇总那温和的样子,绝不会下这种狠手。

  那出手的人,只可能是……嵇二少。

  又是他,替自己解决了后顾之忧,免去了被江家报复。

  林见疏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
  这人情,真是越欠越多了。

  又过了几天,慈善总会的人来探望了沈知澜。

  他们客气地表示,虽然沈会长还在休养,但还是想把邀请函亲自送到。

  “沈会长,这是嵇氏慈善特意为您留的,希望您能赏光。”

  沈知澜看了眼晚宴时间,无奈道:“我这身体怕是去不了了。”

  她转头看向女儿,“疏疏,你替妈妈去一趟吧。”

  林见疏跟着母亲也在做慈善,于是点头应下,“好。”

  晚宴当天下午,林见疏拉着嵇寒谏进了顶级造型会所。

  她听慈善总会的人说,今晚嵇二少也会出席。

  她盯着嵇寒谏英俊非凡的脸,和那利落的黑发,几乎都和嵇二少一模一样,心中警铃大作。

  不行,这样太容易被认错了。

  林见疏审视着他,忽然开口:“要不,你把头发剪成寸头?”

  嵇寒谏正由着造型师摆弄,闻言,英挺的眉峰瞬间蹙了起来。

 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短发,嗓音低沉。

  “我发质很硬,剪成寸头可能不好看。”

  嵇寒谏没说的是,部队那几年,他一直都是寸头。

  他发质太硬,剪完后根根倒竖,像炸开一样。

  于是,他就得了个外号,叫“黑刺猬”。

  这个外号甚至一度盖过了他真正的代号,成了他军旅生涯里洗不掉的黑历史。

  所以退伍后,他再也没留过寸头。

  林见疏有些苦恼:“可你真的太像嵇二少了,再穿上西装,肯定会被人认错的。”

  想到什么,林见疏眼睛倏地一亮。

  “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