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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怎么会在这里?

  难道也是来找陶可的?

  眼下刘全有已经被刘全才压着同意闭口不提陶家的事,不必担心他再乱说话,唯一能证明他参与了诬陷陶家一事的只有龚勋。

  他沉思一会儿,脸上露出了凶煞之色,对前面的司机交代:“你尽快派人去东北,把龚勋解决掉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吴建国倚着车座,点燃一支烟,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,吐出个烟圈。

  “当初以为陶可这丫头不是威胁,心软放她走了,现在看来,是我大意了,这几天你找人盯着她,一旦她有什么奇怪的举动,或者见了什么人,要立即向我汇报。”

  “要是她闹出什么动静咱们压不住……”

  “那就让她……永远闭嘴!”

  “明白!”

  陶可放出陆庚年跑到隔壁房间,林福锋也正好到门口。

  三人推开门一看,樱桃浑身湿漉漉的和她妈妈坐在床上,紧紧抱在一起,母女俩哭的稀里哗啦。

  浴桶里的水中,飘着一层淡淡的灰色。

  “这是怎么了?”林福锋上前拉开女儿和妻子。

  陆庚年一副了然的样子:“看来药起效了。”

  樱桃妈边哭边笑:“老林,咱们闺女,好了!”

  樱桃起身回头,哭着抱住了林福锋:“爸爸,这些年,我害你和妈妈吃了不少哭,是女儿不好,以后女儿一定好好孝敬你们……”

  林福锋顿时老泪纵横。

  “好,好闺女!”

 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,喜极而泣。

  樱桃妈甚至要樱桃给陆庚年下跪感谢。

  被陆庚年拦住了。

  林福锋冷静下来,问陆庚年诊金是多少。

  陆庚年:“相识即是缘分,诊金就不用了。”

  林福锋坚决不肯,拿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来。

  “你们是我家的恩人,这钱必须收下!”

  陆庚年还是拒绝了:“现在只是暂时好了,后续还需要巩固治疗,不如留下你家地址,等完成整个疗程再算账也不迟。”

  陶可疑惑,陆庚年这是什么意思?

  樱桃拉了拉她爸的袖子:“爸,要不就听他们的吧。”

  林福锋收回了钱:“那好吧,我把我家地址留给你们,你们可以随时过来。”

  把人送走后,陶可一头雾水问:“巩固治疗是怎么回事?”

  陆庚年指了指大叔留下的地址。

  看到那个大名鼎鼎的地段,陶可一愣:“这地方住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啊!这大叔啥身份啊?”

  “肯定不是一般人,说不定有用的上的地方。”

  陶可一拳锤在陆庚年胸口:“你可真厉害!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
  “直觉。”

  陆庚年嘴角压不住:她夸我厉害……

  晚上两人锁好门,照例进了空间。

  自从陆庚年能进入空间后,里面所有收菜收粮食的活儿都被他揽了过去,陶可只负责坐在树下吃水果。

  目前空间里粮食种类不少,可水果就只有苹果和鸭梨,她已经吃腻了。

  晚上在烤鸭店时,她从果盘里拿了几个西瓜籽和几个香瓜籽。

  此时趁着陆庚年在泡澡,她选了一块儿好地方,把种子种下去,浇了水,盼着明早起来能有西瓜吃。

  京市的天又干又热,吃点儿西瓜解暑降温,人能舒服点儿。

  等两人收拾好准备睡觉时,陶可才意识到,空间里只有一张床。

  陆庚年穿好衣服擦着头发过来,看到陶可抱着枕头在犯难,意识到她在想什么。

  “我去外面住。”

  陶可摇头:“你后背的伤还没全好,不能睡硬板床。”

  “没事,多铺一层棉被。”

  陆庚年抓住了陶可的手,闭上眼睛,等她把他送出去。

  陶可却微红了脸,把枕头扔在了她那张大床上。

  “你……就在这睡吧,反正床这么大,两个人睡也不会挤。”

  结婚这么久,两人第一次同床。

  虽然中间分开的距离能躺下一个人,陶可还是身体紧绷。

  她故意要留他下来的,因为她早在心里认可了陆庚年这个丈夫。

  即便他对她做什么,她大概也不会拒绝,甚至有点儿期待。

  只是,避免不了会紧张。

  陆庚年平躺在床边,呼吸里都是陶可的发香。

  他听着她乱七八糟的呼吸声,轻笑:“睡吧。”

  陶可想着,自己的紧张纯属多余,他受着伤呢……

 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
  再醒来时,还没睁眼,手就摸到一片光滑温热而坚硬的触感。

  是什么?一块儿,两块儿……

  她迷迷糊糊摸来摸去,猛然意识到,这是陆庚年的腹肌。

  睁眼的一瞬间,被陆庚年翻身压住。

  “是你先招惹我的……”他的声音明显粗重。

  陶可紧张到咽口水:“我……真的不是故意要摸你……”

  温柔而灼热的吻落下,陶可瞪大眼睛,被亲的七荤八素。

  陆庚年他真的好会亲!

  “团长!嫂子!我来送早点了!”

  外面传来刘同的敲门声,打断了两人的亲密。

  刘同不知道咋得罪陆庚年了,自打一进屋就见他们团长黑着脸,看他的眼神里都是幽怨的恨意。

  “是不是我早饭送晚了?明儿我再早点儿!”

  陆庚年的脸更黑了。

  “团长,我已经把李思思甩了,那女人太能作了,我早想把她踹了!正好你给我创造了这个机会!那男的我也教训了一顿,查了他一些烂事儿捅到他单位,估计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,您要是觉得还不解气,我再找人揍他一顿!”

  陆庚年皱眉:“退伍了怎么一身匪气?”

  刘同挠头:“都让这工作给逼的,成天审那些**污吏,不难揍不耍横,人家不怕我!”

  “陶家的事儿调查出来了吗?”

  “查到了,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。”

  陶可在空间里吃着刚成熟的西瓜,竖起耳朵,听到刘同说:“陶家出事之前,陶明远把房子过到了女儿名下,工厂则是直接转成公私合营,收入分红受益人也是他女儿,也就是我嫂子,现在明面上房子和工厂已经充公,可实际上,房本上还是我嫂子的名字,刘全才是以租住的名义住在陶家别墅的,工厂分红也只是做了个代管的手续。”

  “既然要吞了陶家,为什么不一步到位?”陆庚年疑惑。

  刘同笑道:“我猜他原本是想直接过户的,可最近上边不太安宁,传出要变天了,许多工作都被临时冻结了,他想动也动不了。”

  “所以,房子和钱,都能要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