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想知道陈婆玉佩的秘密?一个月后,我会联系你的。】

  没想到,一个月期限一到,那个神秘人还真是如约找上了自己。

  不多一天也不少一天。

  苏黎闭上眼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她挂在颈间的的玉佩,冰凉温润的触感让她稍稍安心。

  她蓦然睁开眼睛,看着飞机舷窗外的白云,眼神里充满了坚定。

  这一次,她一定要弄清楚陈婆给她的玉佩里面藏的到底是什么谜团。

  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。

  飞机在湛蓝的天空上飞行,三个小时过后。

  苏黎到达G市机场。

  下了飞机过后,苏黎并没有着急先去机场外面和神秘人先汇合。

  而且,经验老练的到卫生间,拿着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各种化妆工具和服饰,进行了一系列伪装。

  等她再次出到机场门口接机牌的时候。

  已经大变样。

  苏黎戴着鸭舌帽和口罩,妆容刻意修饰过,眉眼轮廓和先前变得十分陌生。

  她拖着一个小型行李箱,站在约定的接站点,目光扫视四周。

  现在处于高峰期,机场外边人来人往,鱼龙混杂。

  苏黎站在原地,没有找到,一开始约定好的就投人。

  不过,并不慌张,气定神闲的等接头人出现。

  很快,苏黎在原地等了没一会儿,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面包车刹然停在她面前。

  车窗摇下,露出一张年轻张扬的脸。

  男孩花臂纹身,耳钉闪亮,嘴里还叼着根烟。

  一副不良少年,古惑仔的形象俨然出现在苏黎眼前。

  小年轻挑眉,上下打量她。

  “你就是苏小姐?”

  苏黎点头,神色淡淡。

  “是我。”

  小年轻上下打量了苏黎一圈,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。

  “上车吧,我们老板正等你呢。”

  小年轻对着苏黎咧嘴一笑,露出两颗虎牙。

  如果单看他这张脸的话,这幅热情洋溢的笑容确实很容易让人放下警惕。

  可惜,苏黎可不是会被虚伪外表所迷惑的人。

  尽管小年轻一直催促苏黎上车,但苏黎一直没动,目光冷静的看着小年轻,一一询问。

  “你老板是谁?”

  “信物呢?”

  为了接头顺利,苏黎和神秘人在暗网上约定接头的时候,特意定了一个接头的信物,避免不必要的麻烦。

  见苏黎要看信物,小年轻无语的瘪了瘪嘴,无奈的从车斗里掏出了一件圆形墨色吊坠,在苏黎面前慢悠悠的晃了一圈。

  确保苏黎看清楚上面的细节之后,动作迅速的将它收了起来。

  “这回你可以上车了吧?”

  “磨磨唧唧的,别在这堵着了,后面好多车子都冲我按喇叭了。”

  苏黎还是不动,想从他这里炸出神秘人的一点信息。

  小年轻似乎看出了苏黎的意图,无奈的耸耸肩。

  “你要看信物我了都给你看了,至于……我们老板是谁,这我可不能说,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
  苏黎盯着他看了两秒,确认他身上没有武器后,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
  小年轻从后视镜里看到苏黎警惕的动作,下意识的嘟囔了两句。

  “毛病真多。”

  “还怪警惕的……”

  ……

  苏黎上了车后,小年轻开着车子七拐八拐的,穿过繁华的市区,最终驶入一片杂乱的城中村。

  狭窄的巷道,斑驳的墙壁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油烟混杂的气味。

  小年轻把车停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,转头对苏黎笑道。

  “到了,跟我来。”

  苏黎跟着他上楼,楼道昏暗,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。

  到了顶层,小年轻掏出一把钥匙,打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。

  “请吧。”

  他侧身让开。

  苏黎迈步走进去,屋内光线昏暗,窗帘紧闭,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亮着。

  房间中央,一个男人背对着她,坐在轮椅上,一动不动。

  苏黎眯了眯眼,刚要开口,身后突然传来“咔哒”一声

  门被锁上了。

  苏黎猛地回头,发现小年轻已经退到门外,透过窗口的玻璃冲她咧嘴一笑。

  “你们慢慢聊。”

  苏黎上前去拉门,发现不出所料的被小年轻给上锁了。

  等于说现在这个房子将她和神秘人关在一起了。

  苏黎眸光一冷,但很快镇定下来。

  她转回身,看向那个轮椅上的背影,声音平静。

  “你是谁?”

  轮椅缓缓转动,男人终于面向她。

  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充足。

  昏黄的灯光映在男人那张布满疤痕的脸上,像是被烈火灼烧过后的树皮,狰狞而扭曲。

  可能是由于久居不出门的原因。

  男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,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腐木,而纵横交错的疤痕却泛着暗红的肉色,如同干涸的血迹爬满整张脸。

  苏黎一愣,更加惊奇的发现对方那一张脸上不光布满了伤疤。

  他的眼眶深陷,眼皮干瘪地闭合着,没有眼球。

  只有两道凹陷的阴影,仿佛被人生生剜去了双眼。

  显然是已经失明许久的状态。

  这是一张只会在恐怖电影里面出现的脸。

  就这么一览无遗的呈现在苏黎的面前。

  男人张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

  “怎么?”

  “被我吓到了?”

  男人是面带笑意的看着苏黎的。

  但由于他的嘴角还有一道延伸至耳根的旧伤,让他的笑容显得格外诡异,像是被人用刀硬生生割裂过。

  苏黎直视着那不堪入目的面孔,盯着他,目光冷静。

  “没有。”

  男人低笑一声,那道裂痕般的嘴角扯得更开了。

  “不愧是陈婆养大的孩子,胆子不小。”

  他微微偏头,仿佛在用“目光”打量她,尽管那双眼睛早已不存在。

  空洞的目光像是钳子“钳”住苏黎。

  房间里的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滞了,蔓延着一股紧张且蓄势待发的氛围。

  苏黎被这股氛围所影响。

 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,目光锐利地盯着轮椅上的男人,全身的肌肉已经绷紧,随时准备出手。

  然而,男人却忽然笑了,那道狰狞的嘴角扯得更开,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怅惘。

  “警惕性不错,不愧是陈婆教出来的。”

  他缓缓摸索着轮椅扶手,语气平静的说出陈婆和苏黎的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