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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太子开溜了

  楚玉瑶长吁了一口气,笑吟吟的看着萧与微:“公主想要习武,我这里有一把宝剑可以送给你,不过……”

  她话锋一顿,现在那把宝剑还不知道在不在呢,之前被她给藏在了将军府的槐树下。

  那可是大哥送给她的及笄礼。

  只是……

  楚玉瑶和萧景珩两个人成婚之后,她也没什么机会能够舞刀弄枪。

  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一般,那会子她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生怕将那一把宝剑给弄坏了。

  背地里偷摸的在槐树下面挖了个大坑,将宝剑给藏在了树下。

  如今看来,送给萧与微,不过是宿命罢了!

  “你可有法子能够进去将军府?”

  楚玉瑶认真的注视着萧与微。

  将军府的戒备森严,比王府看守的都要更加严苛。

  先前楚玉瑶出门去外面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,仅凭着她的身手,想要进去将军府,太难了。

  阿影告诉楚玉瑶将军府需要皇上给的手牌,哪怕是口谕都不行……

  现下萧景珩昏迷中不省人事,想要进去,更是难如登天!

  萧与微摇摇头,又倍感诧异的望着她:“你说你要给我的宝剑,可是在将军府?”

  仅仅只是一句话,瞬间便让萧与微洞悉了一切。

  如今她更是可以笃定,眼前的人儿便是自己的母亲!

  可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失踪了十年……

  萧与微现下觉得,这一切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。

  楚玉瑶余光瞥见外面一个宫婢行色匆匆离开,她的眼神和小禾子交错对望着。

  她是没想到,文妃还真是有能耐,这么快一双手就已经伸入了自己的椒房殿。

  看来想要将文妃连根拔出,还真是不容易呢。

  楚玉瑶用手轻轻地拂去了萧与微额前凌乱的碎发:“你不是年幼时便开始练作内力,所以你根基不稳,限制性艾若是直接把宝剑给你,你也拿不稳,从今天开始,你先从扎马扎和站桩开始吧。”

  她本以为,萧与微听了自己的话后,会不乐意。

  毕竟她可是堂堂公主,金枝玉叶。

  太子不就是觉得这些基本功折辱了他的身份,所以不甘愿么?

  萧与微认真点头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我前段时间翻阅了藏书房的那些宝典,说是练武首先要蓄力,将内力炼化,这样提起宝剑,其实用的并非是自己的手臂,而是内力,就不会伤身了。”

  比起这个聪慧的女儿,反倒是太子让楚玉瑶操心不已。

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心则乱的缘由,明明年幼时起,萧与鄢瞧着是最乖顺听话的那个,也不像是现在这般的叛逆,执拗……

  萧景珩为他请了大儒,还聘用了左相来作为太子太傅。

  结果却教出了这么一个榆木脑袋。

  天色快要蒙蒙亮起时,萧与鄢强忍着自己的病体从东宫随着小太监们一道溜了出来。

  他和那些小太监一起从东宫门离开,拿出手牌的那一刻,他整个人都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。

  若是被人瞧见,他堂堂太子竟然穿着阉人的衣裳混迹出宫去。

  只怕是要引起天下人的嗤笑和非议。

  李公公脸上渐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:“殿下,您可当真是想好了?您若是此次离开京城,您身边一个侍卫都没有,下江南,万一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,那可怎么办?”

  “你放心好了,我外面雇了人的,更何况,他们又不知道我的身份,能有什么危险。”

  萧与鄢吃痛的趴在马车上,他紧锁着眉。

  说起来,这次还要感谢懿贵妃呢,若不是她将自己给打成这样,他还真是找不到机会溜出宫去!

  懿贵妃先前总是嘲讽,说他是何不食肉糜,更不知晓天下人的苦楚……

  他这次倒是要出去看看,外头的世道怎就乱成她口中所述那般!

  萧与鄢在离开京城的时候,刚好途径了先前他们一家所住的王府。

  王府戒备森严,里三层外三层全部都是侍卫站着看护着。

  他泪眼蒙蒙的看着王府,私下里一只手紧攥成拳,隐忍蓄力着,嘴里呢喃着:“娘,若是您在我的身边就好了,您那么的冰雪聪慧,一定会教育我怎么做才好,没有了您,我的身边就连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……”

  记忆中,有一次萧与鄢在宫中和太子的儿子两个人闹了瓜葛。

  太子的儿子冤枉他,说他将自己推入湖畔中。

  受了栽赃陷害的萧与鄢只能站在一旁,他解释过了……

  但是没有人愿意相信他的话!

  就在先皇将要怪罪下来之际,楚玉瑶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来,她一把将萧与鄢护在怀中,一脸严肃认真的望着先皇,不卑不亢的说道:“我楚玉瑶的儿子若是做错了事,儿臣自然会惩处,父皇还没有查出缘由,就这般断下妄言,都是孙儿,陛下怎能这般厚此薄彼!”

  先皇被楚玉瑶的话给气的不轻,脸红脖子粗的指着她,对其呵斥一句: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,还能冤枉了他不成?”

  “我儿虽性子顽劣,却也不是阴毒伤人性命之辈!从小到大,他做错了什么事,错了便认,从未撒过谎,如今他已经当众承认了,他确实与太子膝下的大世子发生口角,却也从未想过要动世子分毫,我儿的话,我信!”

  楚玉瑶的话,掷地有声。

  先皇将要降罪之际,她就这般一把将萧与鄢从地上抱起,快步朝着外面走去。

  她甚至还撂下了一句:“既然这皇城容不得你,日后我与你父王,我们一家几口人在自己家中过着自己的安稳日子便是,什么皇室,**不是!”

  先皇固然被气得不轻,却也碍于楚家的势力。

  末了,这件事情只是被轻轻地掀过,就此作罢!

  一想到这些,萧与鄢心头更是觉得自己委屈的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