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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房车中的铃花,心焦如焚。

  她不停地看手机,看潘山和曲勇义那边有没有动静。

  突然,她看到了现在的网络热搜。

  “江飞打人”、“顶流歌手是恶霸”、“人设崩塌”……

  触目惊心的标题,配上江飞的照片,还有申常手下那些带着痛苦表情的“伤势图”。

  评论区里无数不明真相的网友被带偏,对江飞进行着的攻击和谩骂。

  这是彻头彻尾的颠倒黑白!

  愤怒和心疼在铃花的心底交织。

  她将这些负面新闻转发给了潘山和曲勇义。

  “他们在干嘛?颠倒黑白。这是要将江飞哥置于死地吗?”

  潘山赶紧安慰道:“放心,我们已经和曲厅汇合了。马上就到骏崖派出所。”

  所有行动都在绝密状态下进行。

  没有惊动峰阳市当地的任何部门。

  潘山和曲勇义在峰阳市汇合后,便迅速而果断地布置了这场行动。

  兵分两路。

  第一路,由潘山、摄影师、曲勇义,和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省厅刑警精英组成,目标直指骏崖派出所。

  不能提前走漏半点风声。

  他们要在马建良和申常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,完成突袭。

  第二路,由记者庄培英带领其他摄影师,还有二十多名刑警,目标是直接突袭栖云村那座黑心化工厂。

  他们把所有非法排污和污染环境的证据都拿到手,并控制所有核心人员,不给他们毁灭证据的机会。

  骏崖派出所。

  年轻警员突然看见外面涌入了许多身穿黑色**,手持**,表情肃穆的陌生警察!

  犹如神兵天降,瞬间包围了整个派出所!

  “不许动!”

  “全部双手抱头!”

  马建良办公室门口的警员颤抖着朝马建良说道:

  “马所,我们被包围了!”

  “被包围了?”

  马建良双腿一软。

 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,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。

  谁敢包围这里?

  这可是他的地盘,还从没见过如此阵仗!

  马建良带着满脸的惊恐,跌跌撞撞地走出办公室。

  他的视线锁定了那个站在人群最前方的中年男子。

  “曲厅?”

  马建良的心脏猛地一抽。

  曲勇义怎么会亲自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?

  还带着这么多全副武装的精锐。

  曲勇义语气冷峻如冰:“你就是骏崖派出所所长,马建良?”

  “是是是!

  曲厅您怎么来了?”

  马建良卑微到了极点。

  作为所长,他肯定认识副厅曲勇义。

  可曲勇义对他就不熟悉了。

  曲勇义直接抬手指向他:“拿下!”

  两名刑警立刻上前,扭住马建良的胳膊,毫不留情地反剪到他身后,接着“咔哒”一声,冰冷的手铐直接拷上了他的手腕。

  “曲厅!误会啊!曲厅!您听我解释啊!”

  马建良慌了,声嘶力竭地求饶挣扎着。

  曲勇义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。

  而是迈开大步,直接走向审讯室。

  审讯室的隔音做得很好,听不到外面的动静。

  推开审讯室的门。

  他看到申常正在“审问”江飞!

  “混账!”

  曲勇义一声暴喝。

  直接抬起脚——

  “嘭!”

  一声闷响。

  申常根本没有丝毫防备,整个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。

  被这一脚踹得高高飞起,重重地砸在墙上。

  几名刑警迅速上前,将痛苦呻吟的申常牢牢地**,冰冷的手铐拷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
  “江飞!”

  随着一声熟悉又焦急的呼唤,潘山冲了进来。

  他快步来到江飞面前,急切道:“你没事吧?”

  江飞看到果然是潘山搬来了救兵,笑道:

  “没事,没事就吃溜溜梅。”

  审讯室里,除了申常,其他人都笑了起来。

  潘山对身旁的刑警队员示意:

  “快!把手铐解开!”

  冰冷的手铐脱落,江飞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。

  “谢谢你们,辛苦了。”

  潘山仔细打量着江飞,看到江飞毫发未损,悬着的心才放下大半。

  “吓死我了!

  你这家伙,不声不响地干大事呀。”

  江飞淡淡一笑。

  潘山指着曲勇义:“这是中原省警察厅副厅长,曲勇义。”

  江飞主动握住了曲勇义的手:“曲厅,多谢您了!”

  曲勇义看着江飞的目光有着几分赞赏:

  “不必客气!

  职责所在!

  这些无法无天的败类,是时候该清理了。

  今天的事,我们已经全面掌握了。

  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。

  将这些污染环境、勾结势力、残害百姓的毒瘤,连根拔起。

  所有的违法行为,都会被严惩不贷。”

  与此同时。

  栖云大山。

  另一路刑警队伍在庄培英的见证下,几乎同时对黑心化工厂发起了突袭。

  厂房大门被荷枪实弹的刑警直接破开。

  保安还来不及反应,就被摁倒在地。

  工人们和负责看场的打手们吓懵了。

  “所有人,不许动!抱头蹲下!”

  “这里已被封锁!任何人不得离开,不得触碰任何物品!”

  庄培英指挥镜头记录下了一切:

  露天堆放的、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工业废渣。

  巨大的、冒着气泡的敞口池子,里面翻滚着墨绿色的粘稠液体,腐烂的恶臭随风飘散,令人作呕。

  池子周围的土地被污染成了诡异的焦黑色。

  未经任何处理的污水管道,粗暴地延伸到旁边的山涧溪流。

  粗大的烟囱里,黑绿色的浓烟源源不断地吐向天空。

  工人们脸色蜡黄,很多人捂着口鼻剧烈咳嗽,显然是长期遭受污染毒害。

  庄培英眼睛通红。

  居然会有如此破坏环境、毒害一方的黑心工厂!

  他们还不惜代价地抹黑、栽赃正义人士!

  这样的毒瘤,居然还受到了本该是维护正义的力量保护!

  太可怕了!

  曲勇义下令将所有涉案人员全部带走审查。

  申常和马建良被分开关押,接受隔离审查,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。

  曲勇义雷厉风行地说道:

  “潘导、江飞,这边的事情我们先收尾。

  铃花还在等吧?

  我派警车送你们过去。”

  潘山立刻点头:

  “多谢曲厅!

  江飞,咱们赶紧过去吧,铃花可都担心坏了!”

  在曲勇义的安排下,一辆警车专门将江飞和潘山送到了栖云村。

  看到江飞的霎那间,铃花所有强忍的担忧、害怕、愤怒、委屈和煎熬,决堤而出,化作了汹涌的泪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