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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姜姝结婚这事,姜枝倒是完全不清楚,想必也是他们两家断绝关系,这几年发生的事。

  我们班群中开始议论纷纷。

  “原来狗咬狗,合着没一个好东西啊。”

  “哎哟看了半天真没意思,两个就没一个干净的。”

  “散了散了,果然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”

  “一个被窝果然出不了两种人。”

  姜枝真没想到姜姝竟然也混成了这样。

  当初他家出事,大伯立马跟他们划清了界限。

  甚至还把公司一大批骨干员工给带走,看当初那架势,筹划这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
  结果也就这样。

  姜枝心里畅快了几分,果然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。

  从一开始她大伯就是个不靠谱的,一直靠弟弟混日子,她爸公司发展起来,就立马投靠了他爸,这期间大大小小的篓子都不知道捅了多少,她爸眼一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  毕竟是血亲,不帮着大伯能帮谁。

  又是帮她买房子,买车子,明里暗里的贴补,公司创业项目,让他参与拿提成,股份也分给了他。

  结果呢,头一个背刺的就是她大伯。

  姜家被封时,大伯一家还在看热闹。

  口口声声责怪他爸这些年亏待了他们。

  果然,恩惠多了就是仇怨了。

  “枝枝。”姜姝哭红了眼睛又重新去抓她。

  姜枝看见她就嫌烦,开口道,“你俩要离婚直接找律师打官司,你找我也没用,我什么都帮不到你。”

  “别走,枝枝。”

  姜姝也是一时间慌乱,在这里唯一认识的就只有姜枝,也是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。

  最后人群确实散了。

  姜姝她老公指着姜姝一顿言语警告,又骂骂咧咧的走了。

  姜枝把自己的胳膊从她怀里给抽了出来,转身就走。

  结果姜姝还是跟她。

  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,“枝枝,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啊?没想到我们竟然这样就遇到了。”

  “你现在跟着我做什么?你现在应该直接联系律师找证据看能不能离婚的时候多分点财产。”

  姜姝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我已经找了律师,就是证据不太好找,他已经把钱给转移出去了,咱俩今天既然碰见了,我请你吃顿饭吧。”

  “不用,我回去了。”

  姜姝又立马堵在她面前,“用的用的,你要回家吗?我听说小叔已经被放出来了是吗?他现在身体怎么样,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小叔吧。”

  姜枝停下脚步,语气冷冽,“姜姝现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做什么呢?当初你们不都挺硬气的,瞧着我家出事立马就跑了,我妈求了你们多少次,想让你们借钱,可你们是怎么做的呢?现在惺惺作态给谁看呢?要点脸吧。”

  姜姝还想追上去,只是被姜枝这样狠狠的一瞪,吓得有些退缩。

  她从小就有些害怕姜枝。

  姜枝从小就不是什么乖乖女的样子,相反很叛逆,再加上家里宠溺,性格还怪怪的,小女孩害怕的东西她都喜欢,甚至还在房间里养了宠物蛇。

  那是姜姝小时候的梦魇。

  一打开她房间抽屉里面爬出了一条绿油油的蛇,还对着她吐蛇信子。

  姜枝这个时候就从门外进来了,手上还盘着一条蛇,看着她的眼神冷气森森的,质问她为什么不打招呼,就偷偷的进她的房间,还想要翻她的抽屉。

  姜姝当时就被吓哭了。

  再后来姜枝开始养各种各样的宠物壁虎。

  至此姜姝再也不敢进她的房间了。

  姜姝亲眼瞧见姜枝穿过马路上了一辆豪车,随后车子发动离开。

  当初姜枝家里破产,姜姝其实挺开心的。

  她从小到大害怕姜枝,同样也羡慕嫉妒,甚至憎恨她。

  凭什么他们都是同一个爷爷,但偏偏生活天差地别。

  凭什么姜枝的爸爸上进有本事还开了大公司。

  自己的爸爸就只能像条狗一样被赏几口饭吃。

  父母总让她和姜枝多接触,说她们是姐妹,就应该亲密无间。

  可姜枝瞧不起她软弱的性子,也不愿意跟她玩。

  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原以为她如今终于能把姜枝踩在脚下。

  却没想到,山鸡永远都变不了凤凰。

  她家都已经破产了,她竟然还能有豪车坐。

  ……

  “明明出去玩怎么还哭丧个脸,不开心。”宋宴声穿着家居服,替她挂了背包。

  姜枝无精打采的。

  “你知道我今天在外面碰见谁了吗?”

  “嗯?”

  “姜姝!我应该没跟你说过,是我大伯家的女儿,她今天在街上跟她老公闹离婚,两人人大打出手呢,我就不该多管闲事儿,多看了几眼,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自个的腿呢。”

  姜枝愤愤的跺了跺脚。

  虽然姜枝几乎没和宋宴声说过家里的亲戚,不过他也能猜到些。

  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,姜枝怎么会求到宋家。

  姜枝叹了口气,“其实看到她现在这样子,我还挺解气的,但心里也不是滋味,你说她怎么能这么窝囊呢?自个先吵架动手结果还反被打,小时候性格就唯唯诺诺的,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事,但偏偏心思不正总去我房里拿我东西,一有什么事儿就哭哭啼啼的,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。”

  宋宴声拉着她坐在沙发上给她捏着肩膀。

  “别人的事儿跟我们都不相关,何必因为这种小事费神?她如今过得如何全凭自己的能力,能力不行过得自然也不行,就算一时小人得意又能高兴多久?”

  姜枝笑着,“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,我听他们吵架的时候,我那个落井下石的大伯应该是投资失败了,家里赔了不少钱,还真是活该。”

  本来她大伯就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,还真以为离开他爸能自己单干,结果呢,还是现实让人长教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