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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狂妄的凡人，你根本不知吾神是何等神圣而伟大的存在，竟然妄想与祂谈判？
你也不想想，自己有资格吗？”
听到部长的话，弗梅诺斯冷然而笑，随后果断拒绝道。
“弗梅诺斯，你作为接受过科学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，怎么也跟我玩这一套？”
部长不以为意，淡淡的笑了笑。
“这些话，糊弄那些无知的信徒也就罢了，不必在我面前表演吧。
如果你不配合，我们也有办法模拟祈祷，调动灵性，把祂吸引过来。”
弗梅诺斯冷哼，不屑一顾。
部长道：“不要觉得我在虚张声势，你离开一线科研圈子的这些年间，萨克尔的科技得到了外来魔法的补充，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。
现在唯一桎梏，就是精神与灵魂的领域，而神灵恰好擅长于此。
如果合作，我们将能得到晋升机会，而你那所谓的炼金之神，也能得到信徒和神力。
我们甚至可以给祂整整一个世界，那是文明为了晋升六级而准备的资源之一！”
弗梅诺斯面上终于露出一丝震惊。
他过去权限不足，竟然都还不知有这种事情。
但很快，却又重新镇定下来。
只是在这镇定之间，多少有些恼羞成怒。
“我警告你们，不要亵渎神灵，否则必定玩火自焚！”
“你怎么又臭又硬？”
部长忍不住皱眉。
“算了，给他一个静室，让他自己好好想想！”
结果，就算被安排了可以祈祷的安静密室，弗梅诺斯依旧没有照办。
因为他觉得，这么做根本就是在亵渎。
炼金之神是如此神圣而伟大，怎么可能会选择和渺小的凡人交易？
而且五级文明确实也已经触及到了神灵的领域，可能会有科技设备能够触及精神与灵魂。
虽然这种所谓的科技设备，不足神灵伟力之万一……
但若因此而给了那帮家伙可笑的勇气，触怒真神，自己的愿望，还有所求的一切，就全部都完了！
没有错，自己要坚定信仰，经受考验。
绝不做那亵渎神灵之事！
……
“怎么会这样，炼金之神还是拒绝交流？”
时间一天天过去，部长得知，一开始的自信从容也荡然无存。
“恐怕他根本就没有祈祷，又或者祈祷了，也没有提说这件事情。”
手下负责看管的工作人员无奈说道。
“他多次斥责我们亵渎神灵……
看起来不像是演的，而是真的信进去了。”
“可恶，这家伙也是科学家出身，怎么迷信起来比那些愚夫蠢妇还要顽固？
但文明晋升的机会就在眼前，怎么能白白错过？”
他起身来到另外一边的房间，从外面看去，弗梅诺斯正坐在那里休息。
但从表面看来，也是闭目假寐，无从探知内心的世界。
部长皱了皱眉，只好先离开这边，来到地下一个秘密研究所。
科学家们正围绕着缴获的神教圣物黄金盆，做着各种试验。
“怎么样，这东西是科技造物，还是真的神器？”
部长找来其中的负责人，开口询问道。
“是真的，它是真正的神器！”
负责人略带几分激动，由衷惊叹道。
“我们利用灵魂能量的粒子模拟精神力对其进行冲击，触动了它所蕴含的法则之力……
结果，真的制造出黄金来了！
这不是魔术也不是戏法，是真真正正的物质重组！
噢，天呐，您知道吗？这可实在太不可思议了！
虽然我们的科学手段也能做到这一点，但却是运用了完全不同的原理，而且还会沾染上一些放射性元素。
这种神术手段，至少要高明出几个世代！”
部长听到，不喜反忧。
“这么说来，我们这次是遭遇了真正的神祇？”
“绝对是的，就算在五级真神当中，也绝对是非常资深的存在！”
负责人异常肯定道。
作为五级文明，他们已经和不少伪神以及半神级别的生物打过交道，甚至有过亲密的合作。
同样也有战争，捕获！
一些较为弱小的倒霉半神，甚至被送进解剖间大卸八块，进行研究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，他们从一开始并未表现出太多对于神秘存在的尊重。
但现在看来，似乎有些踢到铁板了。
对方绝对不会是个普通小神。
“想办法解析！
我们的文明已经发展到自身能力的极限，想要更进一步，必须掌握魔法，神术……
要融会贯通！”
部长神色一凝，郑重下令道。
“放心，我明白的。”
负责人点了点头道。
……
另外一边，虚数空间中。
罗伊继续悄悄蚕食着里面的灵性能量。
他大概感知了一下信徒们的境况，发现其中部分信仰已然沉寂。
那些原本就是泛信徒，浅信徒，心志不坚，稍微搞个活动就能招来，新鲜劲过了也有可能失去。
这次的抓捕，对于教会而言，绝对称得上是重大打击，所以干脆卷了金蛋蛋跑了。
但他真正关心的弗梅诺斯，格拉姆等人仍在，发展出来的牧师也还在。
弗梅诺斯更是处在一个较为奇怪的状态。
他的信仰似乎经过较大波动，但却反而停留在了更为坚定的程度，竟然都已经堪称狂信徒了。
罗伊略作沉吟，降下更多「神眷」，增强了他的神术权能。
静室中。
弗梅诺斯猛的睁开了眼睛。
“吾神啊，您是如此仁慈宽大！
您没有抛弃我吗？”
他默默祈祷着，向自己的神灵敞开了心扉。
罗伊隐约从讯念之中知晓前因后果，不由得也是无语。
“你实在有些过于极端了……
其实，我也眼馋五级文明的科技，我也想要合作啊！”
不过，弗梅诺斯的担忧也有道理，那帮人心中根本没有对于神灵的敬畏，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安排陷阱，抓捕自己。
那样一来，就算不成功，也可能戳破自己真身，以及现阶段的实力。
“算了，不接触也是对的……”
不过，就在罗伊都以为这次要错失一次交易机会时，忽然之间，感应到了几个莫名的新光点。
“那是……测试黄金盆的操作人员？”
******
他惊讶发现，那些人竟然都已经诞生出了「信仰之心」，潜意识里有了一些对于炼金之神的信仰和崇拜。
这种微妙的心理，也是锚点建立的开始。
罗伊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，利用神灵和信徒之间的联系，尝试翻阅记忆。
结果发现，竟然有股神秘力量在阻碍。
“这个文明的科学家，还有一定级别的官方人士，都用上了特制的智脑芯片！
它不但拥有着强大的推演运算功能，还能屏蔽精神感知，各种探查。
据乌兰纳赫大巫师说，曾经有巫师也想要搞一些智能芯片，发放给学徒作为辅助学习的工具。
结果因为一些东西没有处理好，让它潜移默化的篡改了学徒人格，觉得是从科技世界穿越过来……
这个项目也不了了之。
再后来，狠下心来自研，终于堵住了这个后门，但也因此而丧失了成本优势，所以至今仍然还不流行。”
于是很快，这个东西也被纳入了“要搞一搞”的清单之内。
他打算有机会的话，弄一些资料和实物来【逆向工程】。
就在这时，一股莫名熟悉的东西涌了过来。
罗伊忽然产生了眉心隐隐刺痛的感觉，伴随着半透明面板的浮现，竟然有源质涌入。
【炼金天赋获得中（5%→7%）】
“嗯？”
罗伊微微一怔，颇感意外。
“竟然通过信仰的渠道获得了炼金天赋！”
随后却是大为震动。
“这都行？”
……
接下来的日子，罗伊继续默默观察，发现这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之喜。
人的心理微妙玄奥，难以掌控。
尤其能够当上科学家的，掌握着许多高深的自然科学真理，本质上也相当于科技文明的巫师职业者了。
他们的精神世界是异常复杂的，掌握的知识，精妙程度也并不输于巫师文明的四、五级阶段。
所以，这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的高位格优势产生吸引。
罗伊略作思索，干脆赐予他们「神眷」，赋予各种各样的神术。
这一次，不再是黑白黄红，而是自己过往曾经掌握的诸多黑铁、青铜级能力。
熟练工：可以有效融合贯通各种基础知识，快速上手掌握学徒级炼金巫术的种种。
炼金机器：化身成为人形机器，不知疲劳，不知倦怠。
工匠技艺：进行学徒级工匠操作时，获得相当于入门水准的熟练加持。
炼金符文：掌握基础的炼金符文绘制技巧，能够为炼金造物附加符文效果，仅限于学徒级符文。
……
还有基础炼金阵，基础魔晶学，基础药剂学等。
它们实际上都并不算如何强大，但有一点，就是和科技文明高度互补，还带有科技边界之外的神秘学知识。
罗伊立刻就发现，那些在黑暗虚空里面呈现出如同星辰光点的心灵之光猛的火上浇油，变得炽热起来。
短时间内，临时性的达到了狂信徒的级别。
虽然很快又黯淡下去，但却明显从泛信徒向着浅信徒的方向转变了。
“这样也挺不错，既符合了我的教义【等价交换】，也保持了炼金之神的格调。
不必出面交流，就能达成交易。
真要按照那部长所说的，出面与他们谈，还真不知道要被塞多少私货，处理多少麻烦呢。
他们能给我的知识，我可以自己拿，能赠送的信仰之力，我也可以在自己的地盘发展。
价值认知都不一样，还不如干脆让他们自己去探索，去猜测……
拿出了好东西再与我交换！”
片刻之后，罗伊悄悄隐没，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。
……
“部长，出事了！
实验室的大家，接连得到了神启，掌握了神术的力量！”
“什么？”
很快，部长得到了报讯。
他面带震惊之色，几乎一下从座椅上蹦了起来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
“就在刚刚……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
部长立刻打断了手下的话，匆匆走出办公室。
研究人员那边，也正带着几分惶惑不安，接受各种检查。
这对低级文明堪称天降喜讯的事情，对于想要伟力归于自身的高级文明，却是堪称打击。
因为这意味着，他们在和真神交锋的过程当中输了一局。
而且还是毫无悬念的彻底溃败。
“你们怎么回事？
都是现代教育出来的科学家，研究者，还有智脑辅助……
竟然诞生「信仰之心」？”
部长了解具体情况之后，更是大为光火。
“我们也不想的，可是……
可是那股力量实在太神奇了！”
“您不知道，那是超越科学边界，神秘领域的伟力！
如果能够把科学边界拓展至那边，我们充当先驱者，驱散迷雾，也心甘情愿了。”
“请不要撤销我们的职务，中止项目，就照此进行下去吧！”
“是啊，这绝对是一个大好的机会……”
众研究人员纷纷说道。
他们此刻的心理也是异常复杂。
全都既羞愧，又兴奋，还隐隐带着几分对未知知识的期待。
部长深深吸了一口气，随后叹息道：“我明白了，不过，你们一定要保持警惕，不要再往虔诚信徒方向转变了。
否则的话……
我也保不了你们！”
众人面面相觑，都明白，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，说明科学的边界被攻破，根本无法驾驭真神的力量。
不但项目要被立刻终止，就连包括部长在内的众多涉事人员都得被隔离调查。
因为信仰这种东西，本质上是一种对心灵的掌控。
任何世俗政权，还有其他力量体系，对此都十分忌惮。
神灵之间，也有异教徒的说法。
这就相当于是科学神教的异教徒。
如果不是他们早就已经对伪神和半神有所了解，如果不是对于类似之事也有处理经验，部长绝对不会让研究继续进行下去的。
不过，安排完这一切，离开实验室的时候，部长瞥了一眼重新开始投入忙碌的众人，却又忽然生出了些微莫名的触动。
怎么感觉，这是炼金之神的回报？
祂不言语，只是执行等价交换。
这是一个交易，还是示威。
又或者，两者兼有之？
******
【炼金天赋获得中（7%→8%）】
【炼金天赋获得中（8%→9%）】
【炼金天赋获得中（9%→10%）】
……
接下来的一段时日，天赋源质持续不断，凭空涌来。
罗伊之前获得【生命容器】和【帕拉塞尔苏斯的不朽】之后，炼金天赋的拼图进展再次陷入停滞。
但是，时隔十年之后的现在，竟然又再一次增长起来，而且还是以不错的速度快速增长。
这让他明显感受到了当中存在着的某个源头。
“那必定和这个世界的某种特性有所牵连……”
罗伊一边积累精神力和权能，一边默默关注着这份进展，同时也在好奇。
“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天赋？”
这个答案，他自己暂时也无从得知，脑海中的信息还太过朦胧。
不过他也没有着急，因为他知道，这个答案，迟早会自己揭晓。
当务之急，还是维持神教运作。
这离不开人。
要先想办法捞出弗梅诺斯等有用信徒，继续未竞的发展事业。
……
自从那日，异常调查局突袭神教总部以来，弗梅诺斯等人被关押，按了些非法集资等等罪名，分别指控。
这当中有多方博弈，但渐渐的，也是到了揭晓的日子。
这一天，普雷索和博瑞特分别出来，抬眼便看见一排低空飞行器停靠在路边。
弗梅诺斯身穿一袭红袍，气度不凡，站在那里等着。
“我就不明白了，明明你才是头儿，怎么反而是你先出来？”
普雷索深吸一口气，带着几分郁闷说道。
“那能一样吗？
人家什么身份，你什么身份？”
博瑞特毒舌吐槽道。
其实弗梅诺斯也被指控了。
异常调查局想要把他纳入掌控之内。
但最终的博弈结果，是弗梅诺斯把自己摘了出来，只被监视居住，根本不用坐牢。
而且，他还积极雇佣律师，跟官方打起官司，把他们两个也捞了出来。
这里面的门道，实在不是普雷索这些非法移民所能深究的。
好比“黑手格拉姆”，至今都还“畏罪潜逃”，上不了台面呢。
“不管怎么说，你们现在的身份也算是洗白了。”
弗梅诺斯平静对两人说道。
“教会已经改组，纳入官方监控范围之内，同样能够公开活动。
我们要改变发展策略，多搞一些公益活动，还有涉及科技发展的种种研究。”
“你是老大，都听你的。”
普雷索和博瑞特对视一眼，心悦诚服道。
不久之后，弗梅诺斯带两人回到教会总部。
这个时候，他们已经有了固定的活动场所，但却正如弗梅诺斯所说，改变了性质。
不过，官方派驻的研究小组入驻，却是反而加快了解析神术，加以掌握的速度。
萨克尔官方似乎对于这种力量非常感兴趣，派出一伙精英，以及监督人员，深入了解这股力量。
态度的转变，由来于黄金盆，还有神术等等的有效性。
他们确认这种东西真的涉及到五级真神的力量后，就已经不在乎那些旁枝末节的东西，一心想要将其掌握。
……
“这实在太神奇了，精神的力量竟然可以这样直接改变物质！”
转眼间，又三年多。
教堂深处，一个名为祈祷室，实际上是炼金试验场所的所在，几名科研人员带着几分惊叹，手捧宝石。
他们刚刚利用掌握的神术，生成了一种在萨克尔母星上面非常稀缺的宝石，兰姆石。
一应流程，几乎没有借助外力，而是依靠自身的精神力量去把控。
而这时候，另外一边，弗梅诺斯也在暗中测试另外一件神器。
罗伊的炼金魔盒！
他此刻还不知晓这件宝物的名堂，只知道炼金之神应许了自己的请求，赐予另外一件“神器”，方便各种操作。
其中便包含了足以对抗官方各种监控的智能芯片。
“伟大的炼金之神啊，请聆听我的祈求，赐予我无限造物的力量……
万物炼成……智能芯片！”
随着高阶神术「造物术」的施展，盒子里面，一个指甲盖大小，如同薄片的半透明晶体浮现。
它的表面闪耀着熠熠的光辉，看着充满科技造物的风格，但实际上，却是货真价实的神秘侧产物。
“终于成功了！”
弗梅诺斯面上一喜，由衷的露出了惊叹之色。
“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！”
这能不顺利吗？
我暗中运用了幸运金币，“幸运之法图娜”的力量控制概率……
再加上各种前期的准备，到这临门一脚的时候，已经是闭着眼睛都能成功了。
你自己又谨小慎微，每一步流程都严格掌控。
这都要是失败的话，我真得怀疑，是不是有什么高位格的存在在暗中捣鬼了。
弗梅诺斯所无法察见的虚空背后，真神体的意志无形关注，默默思量着。
此刻的弗梅诺斯，对于自己的信仰程度，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诸多信徒之最。
罗伊索性借他之手，暗中推动了一把发展。
很快，便见弗梅诺斯把另外几份材料装入盒中，尝试利用同样的方法复制造物。
神力催动之下，果然是成功造了出来。
“自主研发的信徒辅助芯片，也算是完成了……”
就在弗梅诺斯高兴的时刻，罗伊忽然心中微动。
他感受到了一股隐隐的奇异变化。
半透明的虚幻面板浮现出来，带着清晰可见的字迹。
【炼金天赋获得中（100%）】
【黑科技（黄金级）】
【需求掌握【源质容器】，融合科学与巫术的异化成果，能够通过民间科学的方式，把各种合理或者不合理的想象以及理论知识转化成为巫术侧的「象征之物」，从而加以应用】
“黑科技？”
罗伊心中一震。
旋即，大量信息融会贯通，之前曾经剖析西昂斯人，克鲁斯卡人，还有萨克尔人诸多星际联盟科技所得的知识……
如同洪流涌入脑中黑洞，猛烈搅拌，然后，化为万千灵光绽放。
刹那之间，就变成为了一种可以和炼金术充分结合，且并行于巫术、科技之间，成为结合两者优势的全新体系。
******
很快，公寓中。
真神体尝试了一下。
这个新获得的天赋【黑科技】，原意是指在各种虚构作品以及民间科研当中，凌驾于现有认知和科技水平之上，甚至违背自然原理的幻想技术。
引申而论，则是指那些具有突破性和创新，且超出常人想象的科技成果。
“黑”在这里并非指颜色，而是带有“神秘”、“超前”、“不明觉厉”等等意味的代名词。
是如同魔法般，无法理解的“黑箱”语境。
正是因为这一点，它和巫术的“黑箱”联系了起来。
随着巫术能量的运转，顷刻之间，弗梅诺斯发明同款的“智能芯片”，就被罗伊制造了出来。
紧随其后，过往所曾得到的“单兵式能量探测仪”，“生命雷达”，“反重力装置”，“等离子电浆能量枪”……
也逐一在「炼成阵」中创造。
明明都是些科技产物，但是，炼制的过程却是以认知和想象为依据，凝聚象征之物。
然后以此为种子，运用巫术的方式去构建。
这就形成了一种非常特殊的，充分结合两者优势的奇特体系。
弄明白这一点之后，罗伊也是由衷惊叹。
“居然还可以这样？
恐怕是一种不逊于‘奥术’和‘魔导工业’的全新发展形态啊！”
他很快就敏锐察觉到了这点。
“如果说，魔法加科技，倾向于魔法领域，便是奥术。
那么巫术加科技，倾向于科技领域，便是这种黑科技！
我这可真是得到了不错的东西啊！”
……
接下来，罗伊继续探索这一炼金天赋的具体应用场景，再次得到不少有趣的产物。
从一个暖水壶大小，但却能够张开能量护盾，从而对整个房间大小的空间进行防护的便携式能量发生仪。
到火柴盒模样，拥有多种接口，能够应用到不同电子设备的微型核电池。
再到内嵌智能芯片，实际上却是利用了占卜之术，巫术猜解，可以自动破解各种电子设备密码锁的电子钥匙。
再到外形酷似拇指大小的压缩小瓶，按一下按钮，就能砰的一声，变出各种物品的压缩胶囊。
此外，还有连在头顶就能飞的，玩具似的“螺旋桨”。
不管什么原理，反正有桨，会转，就能飞。
背在背后，装饰品似的翅膀，也是同理，过去自己曾经炼制过的天马飞翼，都可以批量生产出来。
它们真正的驱动力是巫术，是一种象征之物所引导的能量。
但却又增添了科学/伪科学的解释，变成一种虽然很“黑”，但却又勉强和“科技”沾上边的幻想技术。
所以，能够借助科学技术的可重复与标准化，普及化，充分挖掘工业优势，弥补巫术劣势。
罗伊猛然意识到，这正是萨克尔人梦寐以求的转型方向。
“或许，也正是因为他们有意无意之间的追求，造就了相关的源质，才在科研人员获得了我的神力之后，从中体现出来。
他们原本就有强烈意愿，指引向这个方向！”
……
在这之后，罗伊立刻着手安排对抗科学技术的种种。
首先就是自己房间，屏蔽和欺瞒天网监控，获得更多自由活动空间。
然后是骇入虚数空间，篡改各种数据，伪造智能体。
紧接着，又是一系列涉入科学领域的相关。
他开始以这一方公寓为依托，频繁托梦，显灵，感召……
有赖于黑科技的应用，这一回，萨克尔人的官方竟然没能及时发现他的小动作，成功转化了不少隐藏在民间的“牧师”。
罗伊在转化他们的时候，特意叮嘱，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，要他们注意保守秘密……
实际却是为着更进一步打入敌人内部做准备。
弗梅诺斯等人则是得到了罗伊亲自制造的又一全新“神器”，“法术卷轴印刷机”！
这是奥术层面的产物，被他以黑科技的方式模拟出来。
它的外形像是自动打印发票的小型打印机，能够印出一张张扑克牌大小，硬纸壳材质的异形法术卷轴（法术卡牌）。
里面铭刻了各种方便易用的低级法术，都是过往的缴获。
从与法师们的征战当中，罗伊得到过不少类似之物，一直以来，也在致力于研究和仿制它们。
直至现在，才像是忽的豁然贯通，终于彻底掌握了批量生产。
教会组织迅速武装起来。
罗伊吸取之前被抓捕的教训，授意他们采取“隐修密会”的方式，明面上配合官方，麻痹异常调查局，暗地里却不断的扩大组织，发展人员。
终于，足够多的信徒，催生了虔诚的信仰。
【炼金神格】所拥有的权能，也来到了空前强大的18万水平。
而真神体的精神力属性，达到了8万度！
“还差一点，只差一点……
就要达到真神级别的强度！
是否干脆暴露自身，一举完成‘降临’的神迹？”
根据埃格利斯的圣殿经验，最后只差的这2万度属性看似不少，但其实，也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情。
关键是自己拥有五级神格，早就具备成就真神的基础。
那么，完成最后一步，高举神座，点燃神火，也将水到渠成。
但那样一来，也将彻底宣告，自己的潜伏结束，要暴露在这个五级文明的敌对之下。
自己虽然获得了【黑科技】，但这个天赋，要遵循科学/伪科学的规律去探索，去研究。
虽然看着像是民间科学家的方式……
但，想要得到更多技术成果，也得研究。
现在自己潜伏于此，还能源源不断获得成果，似乎没有必要一下戳破？
略作思索，罗伊决定还是继续潜伏，盗取更多科学成果，纳入这个【黑科技】体系。
“自己研发是不可能自己研发的，我作为巫师、神灵……
其实非常缺乏科学研究的底蕴，有的只是巫术研究。
还是继续猥琐发育，坐享其成好了。
这样的话，萨克尔不断继续成长，反而成为我的助力。
甚至整个星际联盟的科技成果，也都将能为我所用！”
(本章完)
“狂妄的凡人，你根本不知吾神是何等神圣而伟大的存在，竟然妄想与祂谈判？
你也不想想，自己有资格吗？”
听到部长的话，弗梅诺斯冷然而笑，随后果断拒绝道。
“弗梅诺斯，你作为接受过科学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，怎么也跟我玩这一套？”
部长不以为意，淡淡的笑了笑。
“这些话，糊弄那些无知的信徒也就罢了，不必在我面前表演吧。
如果你不配合，我们也有办法模拟祈祷，调动灵性，把祂吸引过来。”
弗梅诺斯冷哼，不屑一顾。
部长道：“不要觉得我在虚张声势，你离开一线科研圈子的这些年间，萨克尔的科技得到了外来魔法的补充，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。
现在唯一桎梏，就是精神与灵魂的领域，而神灵恰好擅长于此。
如果合作，我们将能得到晋升机会，而你那所谓的炼金之神，也能得到信徒和神力。
我们甚至可以给祂整整一个世界，那是文明为了晋升六级而准备的资源之一！”
弗梅诺斯面上终于露出一丝震惊。
他过去权限不足，竟然都还不知有这种事情。
但很快，却又重新镇定下来。
只是在这镇定之间，多少有些恼羞成怒。
“我警告你们，不要亵渎神灵，否则必定玩火自焚！”
“你怎么又臭又硬？”
部长忍不住皱眉。
“算了，给他一个静室，让他自己好好想想！”
结果，就算被安排了可以祈祷的安静密室，弗梅诺斯依旧没有照办。
因为他觉得，这么做根本就是在亵渎。
炼金之神是如此神圣而伟大，怎么可能会选择和渺小的凡人交易？
而且五级文明确实也已经触及到了神灵的领域，可能会有科技设备能够触及精神与灵魂。
虽然这种所谓的科技设备，不足神灵伟力之万一……
但若因此而给了那帮家伙可笑的勇气，触怒真神，自己的愿望，还有所求的一切，就全部都完了！
没有错，自己要坚定信仰，经受考验。
绝不做那亵渎神灵之事！
……
“怎么会这样，炼金之神还是拒绝交流？”
时间一天天过去，部长得知，一开始的自信从容也荡然无存。
“恐怕他根本就没有祈祷，又或者祈祷了，也没有提说这件事情。”
手下负责看管的工作人员无奈说道。
“他多次斥责我们亵渎神灵……
看起来不像是演的，而是真的信进去了。”
“可恶，这家伙也是科学家出身，怎么迷信起来比那些愚夫蠢妇还要顽固？
但文明晋升的机会就在眼前，怎么能白白错过？”
他起身来到另外一边的房间，从外面看去，弗梅诺斯正坐在那里休息。
但从表面看来，也是闭目假寐，无从探知内心的世界。
部长皱了皱眉，只好先离开这边，来到地下一个秘密研究所。
科学家们正围绕着缴获的神教圣物黄金盆，做着各种试验。
“怎么样，这东西是科技造物，还是真的神器？”
部长找来其中的负责人，开口询问道。
“是真的，它是真正的神器！”
负责人略带几分激动，由衷惊叹道。
“我们利用灵魂能量的粒子模拟精神力对其进行冲击，触动了它所蕴含的法则之力……
结果，真的制造出黄金来了！
这不是魔术也不是戏法，是真真正正的物质重组！
噢，天呐，您知道吗？这可实在太不可思议了！
虽然我们的科学手段也能做到这一点，但却是运用了完全不同的原理，而且还会沾染上一些放射性元素。
这种神术手段，至少要高明出几个世代！”
部长听到，不喜反忧。
“这么说来，我们这次是遭遇了真正的神祇？”
“绝对是的，就算在五级真神当中，也绝对是非常资深的存在！”
负责人异常肯定道。
作为五级文明，他们已经和不少伪神以及半神级别的生物打过交道，甚至有过亲密的合作。
同样也有战争，捕获！
一些较为弱小的倒霉半神，甚至被送进解剖间大卸八块，进行研究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，他们从一开始并未表现出太多对于神秘存在的尊重。
但现在看来，似乎有些踢到铁板了。
对方绝对不会是个普通小神。
“想办法解析！
我们的文明已经发展到自身能力的极限，想要更进一步，必须掌握魔法，神术……
要融会贯通！”
部长神色一凝，郑重下令道。
“放心，我明白的。”
负责人点了点头道。
……
另外一边，虚数空间中。
罗伊继续悄悄蚕食着里面的灵性能量。
他大概感知了一下信徒们的境况，发现其中部分信仰已然沉寂。
那些原本就是泛信徒，浅信徒，心志不坚，稍微搞个活动就能招来，新鲜劲过了也有可能失去。
这次的抓捕，对于教会而言，绝对称得上是重大打击，所以干脆卷了金蛋蛋跑了。
但他真正关心的弗梅诺斯，格拉姆等人仍在，发展出来的牧师也还在。
弗梅诺斯更是处在一个较为奇怪的状态。
他的信仰似乎经过较大波动，但却反而停留在了更为坚定的程度，竟然都已经堪称狂信徒了。
罗伊略作沉吟，降下更多「神眷」，增强了他的神术权能。
静室中。
弗梅诺斯猛的睁开了眼睛。
“吾神啊，您是如此仁慈宽大！
您没有抛弃我吗？”
他默默祈祷着，向自己的神灵敞开了心扉。
罗伊隐约从讯念之中知晓前因后果，不由得也是无语。
“你实在有些过于极端了……
其实，我也眼馋五级文明的科技，我也想要合作啊！”
不过，弗梅诺斯的担忧也有道理，那帮人心中根本没有对于神灵的敬畏，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安排陷阱，抓捕自己。
那样一来，就算不成功，也可能戳破自己真身，以及现阶段的实力。
“算了，不接触也是对的……”
不过，就在罗伊都以为这次要错失一次交易机会时，忽然之间，感应到了几个莫名的新光点。
“那是……测试黄金盆的操作人员？”
******
他惊讶发现，那些人竟然都已经诞生出了「信仰之心」，潜意识里有了一些对于炼金之神的信仰和崇拜。
这种微妙的心理，也是锚点建立的开始。
罗伊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，利用神灵和信徒之间的联系，尝试翻阅记忆。
结果发现，竟然有股神秘力量在阻碍。
“这个文明的科学家，还有一定级别的官方人士，都用上了特制的智脑芯片！
它不但拥有着强大的推演运算功能，还能屏蔽精神感知，各种探查。
据乌兰纳赫大巫师说，曾经有巫师也想要搞一些智能芯片，发放给学徒作为辅助学习的工具。
结果因为一些东西没有处理好，让它潜移默化的篡改了学徒人格，觉得是从科技世界穿越过来……
这个项目也不了了之。
再后来，狠下心来自研，终于堵住了这个后门，但也因此而丧失了成本优势，所以至今仍然还不流行。”
于是很快，这个东西也被纳入了“要搞一搞”的清单之内。
他打算有机会的话，弄一些资料和实物来【逆向工程】。
就在这时，一股莫名熟悉的东西涌了过来。
罗伊忽然产生了眉心隐隐刺痛的感觉，伴随着半透明面板的浮现，竟然有源质涌入。
【炼金天赋获得中（5%→7%）】
“嗯？”
罗伊微微一怔，颇感意外。
“竟然通过信仰的渠道获得了炼金天赋！”
随后却是大为震动。
“这都行？”
……
接下来的日子，罗伊继续默默观察，发现这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之喜。
人的心理微妙玄奥，难以掌控。
尤其能够当上科学家的，掌握着许多高深的自然科学真理，本质上也相当于科技文明的巫师职业者了。
他们的精神世界是异常复杂的，掌握的知识，精妙程度也并不输于巫师文明的四、五级阶段。
所以，这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的高位格优势产生吸引。
罗伊略作思索，干脆赐予他们「神眷」，赋予各种各样的神术。
这一次，不再是黑白黄红，而是自己过往曾经掌握的诸多黑铁、青铜级能力。
熟练工：可以有效融合贯通各种基础知识，快速上手掌握学徒级炼金巫术的种种。
炼金机器：化身成为人形机器，不知疲劳，不知倦怠。
工匠技艺：进行学徒级工匠操作时，获得相当于入门水准的熟练加持。
炼金符文：掌握基础的炼金符文绘制技巧，能够为炼金造物附加符文效果，仅限于学徒级符文。
……
还有基础炼金阵，基础魔晶学，基础药剂学等。
它们实际上都并不算如何强大，但有一点，就是和科技文明高度互补，还带有科技边界之外的神秘学知识。
罗伊立刻就发现，那些在黑暗虚空里面呈现出如同星辰光点的心灵之光猛的火上浇油，变得炽热起来。
短时间内，临时性的达到了狂信徒的级别。
虽然很快又黯淡下去，但却明显从泛信徒向着浅信徒的方向转变了。
“这样也挺不错，既符合了我的教义【等价交换】，也保持了炼金之神的格调。
不必出面交流，就能达成交易。
真要按照那部长所说的，出面与他们谈，还真不知道要被塞多少私货，处理多少麻烦呢。
他们能给我的知识，我可以自己拿，能赠送的信仰之力，我也可以在自己的地盘发展。
价值认知都不一样，还不如干脆让他们自己去探索，去猜测……
拿出了好东西再与我交换！”
片刻之后，罗伊悄悄隐没，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。
……
“部长，出事了！
实验室的大家，接连得到了神启，掌握了神术的力量！”
“什么？”
很快，部长得到了报讯。
他面带震惊之色，几乎一下从座椅上蹦了起来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
“就在刚刚……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
部长立刻打断了手下的话，匆匆走出办公室。
研究人员那边，也正带着几分惶惑不安，接受各种检查。
这对低级文明堪称天降喜讯的事情，对于想要伟力归于自身的高级文明，却是堪称打击。
因为这意味着，他们在和真神交锋的过程当中输了一局。
而且还是毫无悬念的彻底溃败。
“你们怎么回事？
都是现代教育出来的科学家，研究者，还有智脑辅助……
竟然诞生「信仰之心」？”
部长了解具体情况之后，更是大为光火。
“我们也不想的，可是……
可是那股力量实在太神奇了！”
“您不知道，那是超越科学边界，神秘领域的伟力！
如果能够把科学边界拓展至那边，我们充当先驱者，驱散迷雾，也心甘情愿了。”
“请不要撤销我们的职务，中止项目，就照此进行下去吧！”
“是啊，这绝对是一个大好的机会……”
众研究人员纷纷说道。
他们此刻的心理也是异常复杂。
全都既羞愧，又兴奋，还隐隐带着几分对未知知识的期待。
部长深深吸了一口气，随后叹息道：“我明白了，不过，你们一定要保持警惕，不要再往虔诚信徒方向转变了。
否则的话……
我也保不了你们！”
众人面面相觑，都明白，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，说明科学的边界被攻破，根本无法驾驭真神的力量。
不但项目要被立刻终止，就连包括部长在内的众多涉事人员都得被隔离调查。
因为信仰这种东西，本质上是一种对心灵的掌控。
任何世俗政权，还有其他力量体系，对此都十分忌惮。
神灵之间，也有异教徒的说法。
这就相当于是科学神教的异教徒。
如果不是他们早就已经对伪神和半神有所了解，如果不是对于类似之事也有处理经验，部长绝对不会让研究继续进行下去的。
不过，安排完这一切，离开实验室的时候，部长瞥了一眼重新开始投入忙碌的众人，却又忽然生出了些微莫名的触动。
怎么感觉，这是炼金之神的回报？
祂不言语，只是执行等价交换。
这是一个交易，还是示威。
又或者，两者兼有之？
******
【炼金天赋获得中（7%→8%）】
【炼金天赋获得中（8%→9%）】
【炼金天赋获得中（9%→10%）】
……
接下来的一段时日，天赋源质持续不断，凭空涌来。
罗伊之前获得【生命容器】和【帕拉塞尔苏斯的不朽】之后，炼金天赋的拼图进展再次陷入停滞。
但是，时隔十年之后的现在，竟然又再一次增长起来，而且还是以不错的速度快速增长。
这让他明显感受到了当中存在着的某个源头。
“那必定和这个世界的某种特性有所牵连……”
罗伊一边积累精神力和权能，一边默默关注着这份进展，同时也在好奇。
“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天赋？”
这个答案，他自己暂时也无从得知，脑海中的信息还太过朦胧。
不过他也没有着急，因为他知道，这个答案，迟早会自己揭晓。
当务之急，还是维持神教运作。
这离不开人。
要先想办法捞出弗梅诺斯等有用信徒，继续未竞的发展事业。
……
自从那日，异常调查局突袭神教总部以来，弗梅诺斯等人被关押，按了些非法集资等等罪名，分别指控。
这当中有多方博弈，但渐渐的，也是到了揭晓的日子。
这一天，普雷索和博瑞特分别出来，抬眼便看见一排低空飞行器停靠在路边。
弗梅诺斯身穿一袭红袍，气度不凡，站在那里等着。
“我就不明白了，明明你才是头儿，怎么反而是你先出来？”
普雷索深吸一口气，带着几分郁闷说道。
“那能一样吗？
人家什么身份，你什么身份？”
博瑞特毒舌吐槽道。
其实弗梅诺斯也被指控了。
异常调查局想要把他纳入掌控之内。
但最终的博弈结果，是弗梅诺斯把自己摘了出来，只被监视居住，根本不用坐牢。
而且，他还积极雇佣律师，跟官方打起官司，把他们两个也捞了出来。
这里面的门道，实在不是普雷索这些非法移民所能深究的。
好比“黑手格拉姆”，至今都还“畏罪潜逃”，上不了台面呢。
“不管怎么说，你们现在的身份也算是洗白了。”
弗梅诺斯平静对两人说道。
“教会已经改组，纳入官方监控范围之内，同样能够公开活动。
我们要改变发展策略，多搞一些公益活动，还有涉及科技发展的种种研究。”
“你是老大，都听你的。”
普雷索和博瑞特对视一眼，心悦诚服道。
不久之后，弗梅诺斯带两人回到教会总部。
这个时候，他们已经有了固定的活动场所，但却正如弗梅诺斯所说，改变了性质。
不过，官方派驻的研究小组入驻，却是反而加快了解析神术，加以掌握的速度。
萨克尔官方似乎对于这种力量非常感兴趣，派出一伙精英，以及监督人员，深入了解这股力量。
态度的转变，由来于黄金盆，还有神术等等的有效性。
他们确认这种东西真的涉及到五级真神的力量后，就已经不在乎那些旁枝末节的东西，一心想要将其掌握。
……
“这实在太神奇了，精神的力量竟然可以这样直接改变物质！”
转眼间，又三年多。
教堂深处，一个名为祈祷室，实际上是炼金试验场所的所在，几名科研人员带着几分惊叹，手捧宝石。
他们刚刚利用掌握的神术，生成了一种在萨克尔母星上面非常稀缺的宝石，兰姆石。
一应流程，几乎没有借助外力，而是依靠自身的精神力量去把控。
而这时候，另外一边，弗梅诺斯也在暗中测试另外一件神器。
罗伊的炼金魔盒！
他此刻还不知晓这件宝物的名堂，只知道炼金之神应许了自己的请求，赐予另外一件“神器”，方便各种操作。
其中便包含了足以对抗官方各种监控的智能芯片。
“伟大的炼金之神啊，请聆听我的祈求，赐予我无限造物的力量……
万物炼成……智能芯片！”
随着高阶神术「造物术」的施展，盒子里面，一个指甲盖大小，如同薄片的半透明晶体浮现。
它的表面闪耀着熠熠的光辉，看着充满科技造物的风格，但实际上，却是货真价实的神秘侧产物。
“终于成功了！”
弗梅诺斯面上一喜，由衷的露出了惊叹之色。
“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！”
这能不顺利吗？
我暗中运用了幸运金币，“幸运之法图娜”的力量控制概率……
再加上各种前期的准备，到这临门一脚的时候，已经是闭着眼睛都能成功了。
你自己又谨小慎微，每一步流程都严格掌控。
这都要是失败的话，我真得怀疑，是不是有什么高位格的存在在暗中捣鬼了。
弗梅诺斯所无法察见的虚空背后，真神体的意志无形关注，默默思量着。
此刻的弗梅诺斯，对于自己的信仰程度，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诸多信徒之最。
罗伊索性借他之手，暗中推动了一把发展。
很快，便见弗梅诺斯把另外几份材料装入盒中，尝试利用同样的方法复制造物。
神力催动之下，果然是成功造了出来。
“自主研发的信徒辅助芯片，也算是完成了……”
就在弗梅诺斯高兴的时刻，罗伊忽然心中微动。
他感受到了一股隐隐的奇异变化。
半透明的虚幻面板浮现出来，带着清晰可见的字迹。
【炼金天赋获得中（100%）】
【黑科技（黄金级）】
【需求掌握【源质容器】，融合科学与巫术的异化成果，能够通过民间科学的方式，把各种合理或者不合理的想象以及理论知识转化成为巫术侧的「象征之物」，从而加以应用】
“黑科技？”
罗伊心中一震。
旋即，大量信息融会贯通，之前曾经剖析西昂斯人，克鲁斯卡人，还有萨克尔人诸多星际联盟科技所得的知识……
如同洪流涌入脑中黑洞，猛烈搅拌，然后，化为万千灵光绽放。
刹那之间，就变成为了一种可以和炼金术充分结合，且并行于巫术、科技之间，成为结合两者优势的全新体系。
******
很快，公寓中。
真神体尝试了一下。
这个新获得的天赋【黑科技】，原意是指在各种虚构作品以及民间科研当中，凌驾于现有认知和科技水平之上，甚至违背自然原理的幻想技术。
引申而论，则是指那些具有突破性和创新，且超出常人想象的科技成果。
“黑”在这里并非指颜色，而是带有“神秘”、“超前”、“不明觉厉”等等意味的代名词。
是如同魔法般，无法理解的“黑箱”语境。
正是因为这一点，它和巫术的“黑箱”联系了起来。
随着巫术能量的运转，顷刻之间，弗梅诺斯发明同款的“智能芯片”，就被罗伊制造了出来。
紧随其后，过往所曾得到的“单兵式能量探测仪”，“生命雷达”，“反重力装置”，“等离子电浆能量枪”……
也逐一在「炼成阵」中创造。
明明都是些科技产物，但是，炼制的过程却是以认知和想象为依据，凝聚象征之物。
然后以此为种子，运用巫术的方式去构建。
这就形成了一种非常特殊的，充分结合两者优势的奇特体系。
弄明白这一点之后，罗伊也是由衷惊叹。
“居然还可以这样？
恐怕是一种不逊于‘奥术’和‘魔导工业’的全新发展形态啊！”
他很快就敏锐察觉到了这点。
“如果说，魔法加科技，倾向于魔法领域，便是奥术。
那么巫术加科技，倾向于科技领域，便是这种黑科技！
我这可真是得到了不错的东西啊！”
……
接下来，罗伊继续探索这一炼金天赋的具体应用场景，再次得到不少有趣的产物。
从一个暖水壶大小，但却能够张开能量护盾，从而对整个房间大小的空间进行防护的便携式能量发生仪。
到火柴盒模样，拥有多种接口，能够应用到不同电子设备的微型核电池。
再到内嵌智能芯片，实际上却是利用了占卜之术，巫术猜解，可以自动破解各种电子设备密码锁的电子钥匙。
再到外形酷似拇指大小的压缩小瓶，按一下按钮，就能砰的一声，变出各种物品的压缩胶囊。
此外，还有连在头顶就能飞的，玩具似的“螺旋桨”。
不管什么原理，反正有桨，会转，就能飞。
背在背后，装饰品似的翅膀，也是同理，过去自己曾经炼制过的天马飞翼，都可以批量生产出来。
它们真正的驱动力是巫术，是一种象征之物所引导的能量。
但却又增添了科学/伪科学的解释，变成一种虽然很“黑”，但却又勉强和“科技”沾上边的幻想技术。
所以，能够借助科学技术的可重复与标准化，普及化，充分挖掘工业优势，弥补巫术劣势。
罗伊猛然意识到，这正是萨克尔人梦寐以求的转型方向。
“或许，也正是因为他们有意无意之间的追求，造就了相关的源质，才在科研人员获得了我的神力之后，从中体现出来。
他们原本就有强烈意愿，指引向这个方向！”
……
在这之后，罗伊立刻着手安排对抗科学技术的种种。
首先就是自己房间，屏蔽和欺瞒天网监控，获得更多自由活动空间。
然后是骇入虚数空间，篡改各种数据，伪造智能体。
紧接着，又是一系列涉入科学领域的相关。
他开始以这一方公寓为依托，频繁托梦，显灵，感召……
有赖于黑科技的应用，这一回，萨克尔人的官方竟然没能及时发现他的小动作，成功转化了不少隐藏在民间的“牧师”。
罗伊在转化他们的时候，特意叮嘱，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，要他们注意保守秘密……
实际却是为着更进一步打入敌人内部做准备。
弗梅诺斯等人则是得到了罗伊亲自制造的又一全新“神器”，“法术卷轴印刷机”！
这是奥术层面的产物，被他以黑科技的方式模拟出来。
它的外形像是自动打印发票的小型打印机，能够印出一张张扑克牌大小，硬纸壳材质的异形法术卷轴（法术卡牌）。
里面铭刻了各种方便易用的低级法术，都是过往的缴获。
从与法师们的征战当中，罗伊得到过不少类似之物，一直以来，也在致力于研究和仿制它们。
直至现在，才像是忽的豁然贯通，终于彻底掌握了批量生产。
教会组织迅速武装起来。
罗伊吸取之前被抓捕的教训，授意他们采取“隐修密会”的方式，明面上配合官方，麻痹异常调查局，暗地里却不断的扩大组织，发展人员。
终于，足够多的信徒，催生了虔诚的信仰。
【炼金神格】所拥有的权能，也来到了空前强大的18万水平。
而真神体的精神力属性，达到了8万度！
“还差一点，只差一点……
就要达到真神级别的强度！
是否干脆暴露自身，一举完成‘降临’的神迹？”
根据埃格利斯的圣殿经验，最后只差的这2万度属性看似不少，但其实，也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情。
关键是自己拥有五级神格，早就具备成就真神的基础。
那么，完成最后一步，高举神座，点燃神火，也将水到渠成。
但那样一来，也将彻底宣告，自己的潜伏结束，要暴露在这个五级文明的敌对之下。
自己虽然获得了【黑科技】，但这个天赋，要遵循科学/伪科学的规律去探索，去研究。
虽然看着像是民间科学家的方式……
但，想要得到更多技术成果，也得研究。
现在自己潜伏于此，还能源源不断获得成果，似乎没有必要一下戳破？
略作思索，罗伊决定还是继续潜伏，盗取更多科学成果，纳入这个【黑科技】体系。
“自己研发是不可能自己研发的，我作为巫师、神灵……
其实非常缺乏科学研究的底蕴，有的只是巫术研究。
还是继续猥琐发育，坐享其成好了。
这样的话，萨克尔不断继续成长，反而成为我的助力。
甚至整个星际联盟的科技成果，也都将能为我所用！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