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九章 制造玻璃
“用吹管。”陈平安拿起一根长约三尺的空心铁管，“等玻璃液烧得像蜂蜜般黏稠时，用吹管一端蘸取玻璃液，另一端用嘴吹气，让玻璃液在气流作用下膨胀成泡，徒弟们要轮流转动吹管，让玻璃泡均匀受热，慢慢拉成瓶身的形状。”
他边说边示范：“先吹成鸡蛋大小的泡，作为瓶底；再蘸取少量玻璃液续在泡上，继续吹气拉伸，形成瓶颈，最后用铜制工具将瓶口压出螺纹的雏形，这样冷却后才能拧上铜盖，整个过程得在玻璃液没冷却前完成，手脚稍慢就会定型失败。”
李老匠看着吹管，咋舌道：“这活儿看着简单，实则得眼疾手快啊！稍微拿捏不好，瓶子就歪了瘪了。”
“确实得反复练习。”陈平安点头道，“第一批先做小瓶，等玻璃液吹成瓶坯后，不能直接降温，得放进退火窑里慢慢冷却。”
他指着旁边一座小窑解释，“退火窑温度要慢慢降，从高温到常温得花一整天，这样玻璃内部应力才能释放，瓶子才不容易碎裂，要是急着降温，玻璃一冷一热准会裂开。”
时间悄然而逝，李老匠按照陈平安的方法，先行制造了一个玻璃瓶，等瓶坯冷却取出，李老匠看着那些带着毛边、不够规整的粗坯，面露难色：“王爷，这粗坯看着磕磕绊绊的，哪能装香露啊？”
“这才刚起步，还得细磨精修。”陈平安拿起一块粗坯，“先用粗砂轮打磨瓶身，把表面的气泡和疙瘩磨平；再用细砂布抛光，让瓶身变得光滑透亮，瓶口的螺纹要用特制的铜质模具一点点修磨，确保纹路均匀，能和铜盖严丝合缝。”
他指着瓶底道：“瓶底也要磨平，这样放在桌上才稳当。
最后反复擦拭，把玻璃表面的细痕都擦去，让瓶子像镜子般能映出人影才算成。”
李老匠让人取来砂轮和砂布，亲自尝试打磨：“王爷这法子真细致，光是这打磨的功夫，就得耗费不少时辰。”
“慢工出细活。”陈平安看着渐渐变得透亮的瓶坯，“咱们做的是供勋贵夫人用的物件，每一处细节都得讲究。等这些瓶子做好，装上凝香露，再配上铜制喷口，定能让她们爱不释手。”
徒弟们按陈平安说的步骤忙活起来，窑炉里的玻璃液咕嘟作响，吹管转动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，打磨的沙沙声此起彼伏。
陈平安将透亮的玻璃瓶放在案上，忽然转向李老匠，眼中闪着新的灵光：“李老匠，还得劳烦您找些材料，要极薄的铜片，软韧能卷成细管，再取小块黄铜，得是能精锉细磨的料，咱们要做个‘按压机关’，让这玻璃瓶装凝香露时更体面。”??
“铜片？按压机关？”李老匠越发好奇，这玻璃还没琢磨透，王爷又要捣鼓新物件了。
但他不敢怠慢，连忙转身吩咐徒弟：“快去材料房取最薄的铜片，再拿块上等黄铜来，要能直接锉出细纹路的！”??
不多时，徒弟捧着材料回来，薄铜片亮得能映出人影，黄铜块沉甸甸的泛着温润光泽，连配套的小锤、细锉刀都一并摆上案头。
陈平安拿起薄铜片，指尖在边缘轻轻一捻，感受着铜片的韧度，随即取过直尺比量，用划针在铜片上划出细痕。??
“看好了。”他对凑上前来的李老匠与说道，手中铜片在指尖灵活翻转，竟用掌心一点点卷出一根指节粗的铜管，卷到最后一圈时，他取过小锤轻轻敲打接口，让铜片严丝合缝地咬合，连一丝缝隙都看不见。??
“这手艺……”李老匠看得咋舌，王爷不仅懂窑炉，连金属活儿都这般精细。??
陈平安却未停手，又拿起黄铜块在砂轮上打磨成形，再用细锉刀一点点锉出个带凹槽的小活?? 塞。他将活?? 塞塞进铜管一端，试了试松紧，恰好能灵活滑动却不松动，这才满意点头：“就像这样，把铜管固定在玻璃瓶口，活?? 塞顶端焊个小巧的铜帽，瓶内装满凝香露后，按动铜帽，活?? 塞往下压，香气就能顺着铜管变成细雾喷出来。”??
说着他掏出完整图样。这是之前他画的：“玻璃瓶要做的大小合适，方便揣在袖中，瓶颈处得车出细密螺纹，正好能拧上带铜管的铜盖，这样既密封又好开合，凝铜管一端要弯成小弧度，伸进瓶内靠近底部，确保能吸到最后一滴香露；另一端露出铜盖半寸，打磨得圆润光滑，免得划伤手。”??
他指着图纸上的活?? 塞结构解释：“最关键是这活?? 塞与铜管的缝隙，要细到能透气却不漏液。可以在活?? 塞边缘锉出两道浅槽，嵌上薄薄的棉线，既能润滑又能密封，这样按下去时力道均匀，喷出来的香雾才够细密。”??
李老匠凑在图纸前，越看越心惊，他忍不住拿起铜管与活?? 塞比划：“王爷这设计太妙了！往常倒香露要么洒出来，要么控制不好量，有了这机关，按一下出一次雾，用量刚好够熏衣或点唇，体面又省料！”??
“正是这个道理。”陈平安拿起案上的玻璃坯子，对着光细细端详，“凝香露本是北境军户用血汗换来的好东西，配得上最精巧的容器。用玻璃瓶装着，能一眼看清内里香露的清透色泽，再配上这铜制按压喷口，按下去‘嗤’地一声出雾，比倒出来的香露更显清雅——勋贵夫人们见了，定会觉得新鲜体面。”??
李老匠摸着下巴笑道：“老臣明白了！这喷香瓶既有玻璃的透亮，又有铜件的精致，还解决了用香时的麻烦，可不比光秃秃的瓷瓶强百倍？王爷这心思，真是把贵夫人们的喜好摸透了！”??
“不仅是喜好。”陈平安将图纸推给铜匠，“这铜件要做得小巧玲珑，铜帽上可以錾些简单的雪梅纹样，既不花哨又显别，。玻璃瓶颈的螺纹要均匀细密，拧起来顺滑不卡顿。咱们先做十个样品，等玻璃烧稳定了就批量赶制。”??
李老匠早已摩拳擦掌，捧着图纸连声应道：“王爷放心！小的这就开工，保证按图纸做得分毫不差！”
“用吹管。”陈平安拿起一根长约三尺的空心铁管，“等玻璃液烧得像蜂蜜般黏稠时，用吹管一端蘸取玻璃液，另一端用嘴吹气，让玻璃液在气流作用下膨胀成泡，徒弟们要轮流转动吹管，让玻璃泡均匀受热，慢慢拉成瓶身的形状。”
他边说边示范：“先吹成鸡蛋大小的泡，作为瓶底；再蘸取少量玻璃液续在泡上，继续吹气拉伸，形成瓶颈，最后用铜制工具将瓶口压出螺纹的雏形，这样冷却后才能拧上铜盖，整个过程得在玻璃液没冷却前完成，手脚稍慢就会定型失败。”
李老匠看着吹管，咋舌道：“这活儿看着简单，实则得眼疾手快啊！稍微拿捏不好，瓶子就歪了瘪了。”
“确实得反复练习。”陈平安点头道，“第一批先做小瓶，等玻璃液吹成瓶坯后，不能直接降温，得放进退火窑里慢慢冷却。”
他指着旁边一座小窑解释，“退火窑温度要慢慢降，从高温到常温得花一整天，这样玻璃内部应力才能释放，瓶子才不容易碎裂，要是急着降温，玻璃一冷一热准会裂开。”
时间悄然而逝，李老匠按照陈平安的方法，先行制造了一个玻璃瓶，等瓶坯冷却取出，李老匠看着那些带着毛边、不够规整的粗坯，面露难色：“王爷，这粗坯看着磕磕绊绊的，哪能装香露啊？”
“这才刚起步，还得细磨精修。”陈平安拿起一块粗坯，“先用粗砂轮打磨瓶身，把表面的气泡和疙瘩磨平；再用细砂布抛光，让瓶身变得光滑透亮，瓶口的螺纹要用特制的铜质模具一点点修磨，确保纹路均匀，能和铜盖严丝合缝。”
他指着瓶底道：“瓶底也要磨平，这样放在桌上才稳当。
最后反复擦拭，把玻璃表面的细痕都擦去，让瓶子像镜子般能映出人影才算成。”
李老匠让人取来砂轮和砂布，亲自尝试打磨：“王爷这法子真细致，光是这打磨的功夫，就得耗费不少时辰。”
“慢工出细活。”陈平安看着渐渐变得透亮的瓶坯，“咱们做的是供勋贵夫人用的物件，每一处细节都得讲究。等这些瓶子做好，装上凝香露，再配上铜制喷口，定能让她们爱不释手。”
徒弟们按陈平安说的步骤忙活起来，窑炉里的玻璃液咕嘟作响，吹管转动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，打磨的沙沙声此起彼伏。
陈平安将透亮的玻璃瓶放在案上，忽然转向李老匠，眼中闪着新的灵光：“李老匠，还得劳烦您找些材料，要极薄的铜片，软韧能卷成细管，再取小块黄铜，得是能精锉细磨的料，咱们要做个‘按压机关’，让这玻璃瓶装凝香露时更体面。”??
“铜片？按压机关？”李老匠越发好奇，这玻璃还没琢磨透，王爷又要捣鼓新物件了。
但他不敢怠慢，连忙转身吩咐徒弟：“快去材料房取最薄的铜片，再拿块上等黄铜来，要能直接锉出细纹路的！”??
不多时，徒弟捧着材料回来，薄铜片亮得能映出人影，黄铜块沉甸甸的泛着温润光泽，连配套的小锤、细锉刀都一并摆上案头。
陈平安拿起薄铜片，指尖在边缘轻轻一捻，感受着铜片的韧度，随即取过直尺比量，用划针在铜片上划出细痕。??
“看好了。”他对凑上前来的李老匠与说道，手中铜片在指尖灵活翻转，竟用掌心一点点卷出一根指节粗的铜管，卷到最后一圈时，他取过小锤轻轻敲打接口，让铜片严丝合缝地咬合，连一丝缝隙都看不见。??
“这手艺……”李老匠看得咋舌，王爷不仅懂窑炉，连金属活儿都这般精细。??
陈平安却未停手，又拿起黄铜块在砂轮上打磨成形，再用细锉刀一点点锉出个带凹槽的小活?? 塞。他将活?? 塞塞进铜管一端，试了试松紧，恰好能灵活滑动却不松动，这才满意点头：“就像这样，把铜管固定在玻璃瓶口，活?? 塞顶端焊个小巧的铜帽，瓶内装满凝香露后，按动铜帽，活?? 塞往下压，香气就能顺着铜管变成细雾喷出来。”??
说着他掏出完整图样。这是之前他画的：“玻璃瓶要做的大小合适，方便揣在袖中，瓶颈处得车出细密螺纹，正好能拧上带铜管的铜盖，这样既密封又好开合，凝铜管一端要弯成小弧度，伸进瓶内靠近底部，确保能吸到最后一滴香露；另一端露出铜盖半寸，打磨得圆润光滑，免得划伤手。”??
他指着图纸上的活?? 塞结构解释：“最关键是这活?? 塞与铜管的缝隙，要细到能透气却不漏液。可以在活?? 塞边缘锉出两道浅槽，嵌上薄薄的棉线，既能润滑又能密封，这样按下去时力道均匀，喷出来的香雾才够细密。”??
李老匠凑在图纸前，越看越心惊，他忍不住拿起铜管与活?? 塞比划：“王爷这设计太妙了！往常倒香露要么洒出来，要么控制不好量，有了这机关，按一下出一次雾，用量刚好够熏衣或点唇，体面又省料！”??
“正是这个道理。”陈平安拿起案上的玻璃坯子，对着光细细端详，“凝香露本是北境军户用血汗换来的好东西，配得上最精巧的容器。用玻璃瓶装着，能一眼看清内里香露的清透色泽，再配上这铜制按压喷口，按下去‘嗤’地一声出雾，比倒出来的香露更显清雅——勋贵夫人们见了，定会觉得新鲜体面。”??
李老匠摸着下巴笑道：“老臣明白了！这喷香瓶既有玻璃的透亮，又有铜件的精致，还解决了用香时的麻烦，可不比光秃秃的瓷瓶强百倍？王爷这心思，真是把贵夫人们的喜好摸透了！”??
“不仅是喜好。”陈平安将图纸推给铜匠，“这铜件要做得小巧玲珑，铜帽上可以錾些简单的雪梅纹样，既不花哨又显别，。玻璃瓶颈的螺纹要均匀细密，拧起来顺滑不卡顿。咱们先做十个样品，等玻璃烧稳定了就批量赶制。”??
李老匠早已摩拳擦掌，捧着图纸连声应道：“王爷放心！小的这就开工，保证按图纸做得分毫不差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