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;

  公安同志靠在椅子上随意的姿态瞬间消失,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。

  “你说什么?”

  强J案,尤其还是用了药的迷J案,这是性质极其恶劣的重大刑事案件!

  一旦查实,是要吃枪子儿的!

  公安同志的脸色彻底变了,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程月宁。

  眼前的姑娘太冷静了。

  冷静得完全不像一个刚刚经历过那种事情的受害者。

  “小同志,你说的这些,都有证据吗?你知道报假案是什么后果吗?”

  程月宁迎上他的视线,坦然地点了点头。

  “我没有证据,因为我当时已经昏迷了,什么都不知道。所以,我才觉得,施暴者应该是用了**。”

  公安同志的眉头紧皱。

  “但是,有人亲眼看见了,我被强的过程。”

  她说着,侧过身,让出了身后的程长冬和陆敏,“他们还很嚣张的向我弟弟,还有他的同学,说了这个过程。”

  程长冬被程月宁的第一句话惊呆了,但他看到公安的表情变化,就明白她这么说的意义了!

  在该他出场的时候,他反应迅速地露出怒容,“对,我听他们向我说这些事的时候,气的不行,还和他们打了一架!”

  他说着,露出额头和脸上的伤口。

  陆敏涨红着小脸,跟着点头,“对,他们还对我耍流氓!我怀疑她也想对我动手!”

  陆敏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我才十五岁!”

  程月宁对他们俩鼓励地笑了笑,然后转头继续说道:“公安同志,您想,我一个姑娘家,怎么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?如果不是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,细节详尽,我怎么会怀疑自己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被人欺负了?”

  她说到“欺负”两个字时,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,恰好处地露出了一丝脆弱。

  “他们既然能把过程说得那么清楚,那他们一定是看见了什么。”

  公安同志感觉到,这事儿不对,但程月宁的话说的有道理。

  这种重案要案,他们必须查。

  公安拿起笔和本,叫来一个同事,两人一起给程月宁做笔录。

  “那几个人是谁?叫什么?住在哪?”公安同志的语气严肃地问。

  程长冬立刻,把那几个小混混的名字、外号、还有他们经常鬼混的地方,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说了出来。

  “好!你们在这里等一下!”

  公安同志撂下这句话,立刻转身,招呼了另外两个同事,去抓人。

  不到半个小时,三个吊儿郎当的青年就被押了回来。

  他们嘴里还喊着冤枉,“这几天我们老老实实地,可什么都没干!”

  然而,他们看到程长冬时,眼睛立刻凶狠地瞪向他。

  “小崽子,是你举报的我们是不是!敢举报老子,等老子出去,见你一次,打你一次!”

  他一边骂,一边就想扑过去揍程长冬。

  程长冬哪会怕他们,硬着脖子瞪回去。

  “对,我就是要告你们!你们说我姐被宋时律那啥了!我肯定会告到底!”

  程长冬也是心眼子多,故意把他们说的“睡”,装作不好意思说出口,含糊带过。

  那些人立刻就不服气地硬刚道:“你告啊!今天告不赢老子!不让老子坐牢!看老子出去,打不死你!”

  “老实点!”

  公安听不下去了,给了他一下。

  其他人跟着一起瞬间老实。

  押解着他们的公安沉着脸,原本他们还有些不信程月宁的话,但他们都当着他们的面“承认”了,那更得好好调查了!

  等他们听完公安的审讯,整个人都傻了!

  “不是公安同志,我们就是跟那小子闹着玩,开几句玩笑,犯得着把我们抓来吗?什么迷J,我们可没说过!”

  “开玩笑?我劝你们好好想想,据实交代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!”

  “我们真的是瞎说的!”几个人真的慌了。

  “我们就是看程长冬那小子不爽,才故意逗逗他,我们只说了宋时律和他姐睡过,没说别的啊!”

  “睡过,在哪?什么时候,你们为什么参与?”公安继续顺着他们的话,严厉质问。

  “不是!”

  他们感觉自己有嘴也说不清了!

  “宋时律他那方面不行!他强什么强!”

  程月宁揉了揉眼睛,把眼睛揉得红红的。

  不揉红不行,听到他们说宋时律不行,她只想笑,完全哭不出来!

  “你们不要怕,我知道,你们是怕得罪人。毕竟对方是军官,公安同志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。公安同志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。”

  程月宁努力把声音放软,装出柔弱的样子,继续说道:“你们只要把你们看到的,宋时律是什么时候,怎么把我迷晕,强了我的事,一五一十地说出来,公安同志,一定会对你们宽大处理的!”

  那几个混混脸上的痞气和不屑,转而被一种巨大的震惊和恐惧所取代。

  他们什么时候看见宋时律强迫她了?

  为首的混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我们什么时候看见了!”

  “没有吗?”程月宁勾唇冷笑,“是你们不是说,宋时律和我已经睡过了,但这件事我不记得了,那肯定是被下了药。这个过程你们都知道,那肯定是看到了,你们不是同伙吧?”

  “轰——”

  “你别瞎胡说!”

  公安这时也说话了,“你们刚才可承认了的。”

  这番话像一道天雷,狠狠劈在了几个混混的脑袋上。

  他们彻底崩溃了,“我们承认什么了?”

  随即,他们就想到在公安门口,和程长冬遇到时,他们说过的话了!

  “不是的!不是这样的!我们就是一时嘴上没把门的乱说!”

  “公安同志!我们冤枉啊!我们就是听了点谣言,觉得好玩,自己乱传的!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啊!”

  “对对对!我们就是随口胡说的!我们就是嘴**!”

  而且,程月宁却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公安同志,我合理怀疑他们是害怕宋时律手里的权利,才不敢说实话的!这件事必须严查!”

  “现在整个镇上都传遍了!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!这关系到军人在群众心中的形象!”

  “我不仅要在这里报案,我还要去**举报!像宋时律这种败坏军人名声的败类,一定要严惩不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