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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叶莲衣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,她圆润的脸颊都瘦了一圈。

  叶惊鸿心疼她,每天会变着法给她做好吃的。

  赵剑和邓扇经常来探病她。

  邓扇给她带来一包杏干,这是他从后山杏子林薅下来,加了糖重新腌制的。

  他喜气洋洋地分享道:“小师妹,多亏有你,我才能参加内门的大选!如今,我和剑师兄都已经通过大选了!”

  在叶莲衣生病的时候,良善道长已经公开了他们的师徒关系。

  如今,他们已经不是同门的关系,仍然心照不宣,维系着师兄师妹的称呼。

  叶莲衣吃着酸酸甜甜的杏干,心中为他们两人感到高兴。

  赵剑用胳膊肘捣了捣邓扇,揶揄道:“你小扇师兄,可是仙灵长老钦定的准弟子了,等封徒大典之后,便会正式受封。”

  当叶莲衣询问剑师兄拜在谁门下的时候,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默。

  赵剑笑道:“我还年轻,再历练三年拜师……也不迟。”

  这回轮到叶莲衣错愕了。

  邓扇望着赵剑,欲言却又止。

  有一日,邓扇冲叶莲衣的卧室,惊惶失措地喊道:“小师妹!出大事了……不好了!”

  叶莲衣听后匆忙翻身下床,追着邓扇一同跟上去。

  夕阳西下,邓扇领着叶莲衣步入悬崖之缘。

  此处红树披霞,悠然落叶。

  叶莲衣正不解时,感觉背后有一阵狂风席卷来。

  她心下一惊,手即刻摸向剑柄。

  一只温暖的男子手抢先抓住她的柔荑,以极快的速度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,让她的双脚悬空,稳稳当当地落到白扇法器之上。

  叶莲衣回过头,却是叶惊鸿朝她挑挑眉。

  他竟然解除了容貌化形,以一身墨竹白衣的姿态飘然出现。

  叶惊鸿确认已经站稳后,带着她御扇直冲云霄。

  叶莲衣心中已如明镜,她佯装不高兴:“师尊!好啊,你居然让小扇师兄骗我!”

  若不是邓扇这个傻白甜,她才不会中魔头的圈套呢。

  山崖之下。

  赵剑看着白衣男子带着粉衣少女御扇离去的背影。

  他深深蹙眉,内心警铃大作:“小扇子,这个陌生男修是谁?我怎么从未见过?”

  邓扇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
  “哦,这是良善道长的大弟子,也是小师妹的师兄——叶善良。”

  赵剑深深蹙眉,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

  清风拂面,他们脚下的世界,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。

  山川河流、灯火人家,都在急速后退,唯余呼啸的风声。

  叶莲衣缓缓伸展双臂,仿佛自己化作了凌云的飞鸟。

  那一刻,她的心似乎也随着身体一同遨游天际。

  叶莲衣畅快着呼**自由的空气:“师尊,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?”

  “解毒。”

  叶惊鸿从南红玛瑙戒指,取出良善道长专属的飞行法器——琉璃溢彩舟。

  “太虚宗人多眼杂,为师不方便顶着良善道长的身份,对你动手动脚的。”

  叶莲衣:“……”

  亏她还感动了一秒钟呢。

  他先上了玉舟,对着叶莲衣伸手:“衣衣,过来。”

  叶惊鸿的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。

  叶莲衣却不喜欢这双手,因为她总会想起这双手沾上鲜血的时候,会显得血更加的艳丽。

  于是,她索性提着裙子独自跳过来。

  不出意外的,还是出了意外。

  一阵突起的大风害得她踩到了裙摆,一头往叶惊鸿的方向栽过去。

  叶惊鸿及时张开双臂,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。

  两人一起摔倒在琉璃舟上。

  叶莲衣尴尬到急忙想要起身,可她的珠花缠住了叶惊鸿的头发,两人的发丝打结在了一起,疼得她“唔”了一声。

  她伸手胡乱地想要解开头发,却让发丝越缠越紧,指尖还不小心滑过叶惊鸿的喉结。

  男子喉结的触感硬邦邦的,他还吞咽了一下,喘息都重了几分。

  叶莲衣越是着急,她越解不开,一时间竟然都快急哭了。

  一双大手安抚性地拍拍她的后背。

  叶惊鸿嗓音暗哑道:“衣衣,别乱动了,换师尊来?”

  “嗯……”

 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。

  不知道是因为晚霞还是害羞,叶莲衣白皙的耳尖竟然染上了一点绯红。

  她只能蜷缩在叶惊鸿的怀中,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。

  等着叶惊鸿一点点地,耐心地解开两人纠缠的发丝。

  叶莲衣不由羞恼自己如今也太没用了,这么点距离跳过来都能摔跤。

  叶惊鸿看出来她的不高兴,搂着她的后背安抚道:“下次让师尊牵着你,就不会摔着了。”

  等叶莲衣撤离叶惊鸿的怀抱,她不由怀疑:“师尊,你怎么知道我会摔跤啊?”

  ……不会是叶惊鸿在暗中使坏吧?

  叶惊鸿露出无奈又宠溺的表情,他轻轻叹息:“师尊不知道,不过当师尊的,都会为徒儿做两手准备。”

  叶莲衣一愣,居然是她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了……

  琉璃舟上,叶惊鸿望着少女纤瘦的背影,他背过手施咒。

  将刚刚用过的风符烧到毁尸灭迹。

  夜晚,星辰云海。

  叶莲衣紧张地往琉璃舟的小榻上躲了又躲。

  她脸颊发烫,耳尖羞得快要滴血。

  只见叶惊鸿半撑着下巴,如墨的青丝之间露出一对漆黑的龙角,含笑又凑近。

  那一条粗壮漆黑的巨尾,时不时在她身上扫着,撩拨似的蹭着她的双腿。

  这氛围……叶莲衣觉得实在暧昧。

  叶惊鸿似笑非笑:“衣衣,你害羞什么,我们又不是没做过?”

  叶莲衣吓得拔腿想跑,覆龙鳞的指爪紧紧钳制住了腰肢。

  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。

  又想起来,醉酒那一夜,叶惊鸿对她上下其手,丧心病狂。

  她气恼道:“是做过,可我们也不能总做吧!”

  原本还在笑的叶惊鸿,神色陡然严肃。

  “……真做了?”

  他声音沙哑,神色紧绷地不像话:“衣衣,你和师尊详细描述一下,那一夜,师尊究竟都对你做了什么?”

  叶莲衣羞得拿枕头捶打他。

  “师尊!你怎能让姑娘家,和你说这种事呢!”

  可叶惊鸿这魔头偏执的厉害。

  他牢牢地钳制她的手腕,非要按着她问个清楚,否则不肯罢休。

  叶莲衣委屈地眼眶泛着泪花。

  她颤音道:“你到处胡乱亲我,还牙脱我衣裳……”

  “还有呢?”

  “你用尾巴紧紧缠着我不放,强迫我给你摸了一整夜的尾巴。”

  叶惊鸿神色严肃:“还有呢?”

  叶莲衣都快气死了:“还不够吗?你还想怎样?”

  叶惊鸿抿了抿唇,又试探了一次:“……进去没?”

  叶莲衣愣住:“进哪里?”

  叶惊鸿一怔,随后弯腰,朗声大笑起来。

  明明是他欺负了人,他怎么还有脸笑啊?!

  叶惊鸿笑得眼眸都弯了,眼眸泛起薄薄的眼泪。

  随后,他擦了擦眼角的泪光,竟然用长腿将压在小榻上。

  叶惊鸿将脸凑近她,越凑越近,叶莲衣被他盯得毛毛的。

  叶惊鸿含笑:“衣衣,你这是什么表情?我堂堂修真界第一君子,难不成还会欺负你?”

  叶莲衣像个闷了哑炮:“没有……”

  叶惊鸿唇角恶劣一勾:“猜对了,衣衣,我是真得想欺负你。”

  “不要!”叶莲衣疯狂逃跑,又被巨大的魔爪抓了回来。

  这一夜,叶莲衣的小脸蛋,被男子宽大的手掌,使劲的揉来揉去,揉成了包子。

  她的拳头屈辱攥紧又松开,松开又攥紧。

  她生无可恋,只觉得未来的人生一片灰暗。

  叶惊鸿侧躺在榻上,用手掌温柔摩挲着她的秀发:“衣衣,和师尊回家吧。”

  “你谢师叔,梦姐姐,还有南师叔。他们每一个人都很想念你。”

  可叶莲衣早已抱着尾巴,含泪沉沉睡去。

  叶惊鸿唇角化开一抹笑,眼神不由幽深。

  最近,他感觉到龙尾的咒文一直在持续松动。

  他越来越嗜血,越来越渴望杀戮。

  眼见着,朔月之夜又要来了……万一在太虚宗暴露了身份。

  那可太麻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