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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三十一章 赵总发烧了?

  “徐言熙?”

  咬冰块的咔咔声乍然停止,徐言熙猛然抬头,错愕中带着呆滞,盯着那抹高 挺的身影上。

  赵隽洲的脸几秒空白,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塞嘴里的是冰块,光听那声音,他确实会怀疑她在咬骨头。

  “你.......怎么了?”惊疑后,赵隽洲脸上是担忧,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,蹲在她的面前。“好端端吃什么冰块?发烧了?”

  问话间,他伸手摸了下徐言熙的额头。

  温度正常的。

  那他更不解了,只能给出一个结论,“半夜吃冰块是你的小癖好?”

  嘴里的冰块已经融成水了,徐言熙吞咽了两下,摇头:“不是,是我嗓子冒烟。”

  “口渴喝水,你吃什么冰块?!”赵隽洲把装冰块的盒子拿走,“现在是入秋,徐言熙。”

  “等等等。”徐言熙眼疾手快,阻止赵隽洲要把盒子放回冰箱。她不好意思道:“是晚上的老鸭汤补过头了,我喝水了没用,所以我想吃冰块儿。”

  赵隽洲听完后,忍不住回忆晚餐的时候。

  因为徐言熙说老鸭头真好喝,所以管家不断给她盛汤。要是他没记错的话,那锅老鸭头,光她一个人就喝了一半。

  这不怪徐言熙,她一直都喜欢喝汤,再加上当时盛情难却。

  “我服你。”赵隽洲服气道,“但大半夜吃冰块对身体不好。”

  “没事,我再吃两块就好。”徐言熙伸手还想抓两块,但赵隽洲已经直接把盒子放回冰箱。

  “去外面等着,我给你想办法。”

  言罢,他已经熟练自然地朝一边放置食材的架子走去。

  徐言熙还是盯着冰箱。

  赵隽洲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,冷不丁地威胁,“不许再打冰块的主意,出去。”

  徐言熙没辙,麻木地走出厨房。

  可还是好渴啊。

  她又灌了好几杯水,水刚掠过喉间是舒服的,但没一会儿又觉得干了。就好像一瓶水倒进沙漠秒干的感觉。

  真后悔当时没仔细看老鸭汤里到底有什么,怎么能那么顶。

  在她燥热的来回踱步时,赵隽洲端着小碗出来了。

  “喝了。”

  徐言熙垂眸一看,就......水?

  “你煮热水给我喝?”如果可以的话,徐言熙现在是很想真诚的来一句:我真是要谢谢你了。

  赵隽洲忍俊不禁:“白萝卜水,解药的。”

  原来是白萝卜水啊。

  “谢谢。”徐言熙接过碗,吹了吹,然后一口喝完。“还有吗?”

  “嗯。”

  徐言熙自顾进厨房再去盛。

  赵隽洲漫不经心地靠在厨房门边,双手环抱,一脸兴致满满地看着她。“下次别喝那么猛了,就算再好喝也不行。”

  “所以老鸭汤里到底放了什么?”

  “李管家比较喜欢琢磨中药材。”

  得,她懂了。

  赵隽洲对她是又心疼又好笑,“感觉怎么样了?”

  “有点舒服了。”徐言熙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,稍稍冷静下来后,她才说道:“抱歉啊赵总,打搅你休息了。”

  “我下来喝杯水而已。”

  “那你还没喝吧,我给你倒。”

  “不用,喝过了。”赵隽洲放下手臂,“喝差不多就上楼睡一觉,明早就没事了。”

  “嗯,知道了。”

  赵隽洲眼看她脸颊微红还没散褪,显得更娇艳欲滴,就算她没有刻意为之,那也是十分**的。

  不再多看一眼,他转身上楼冲了个澡。

  徐言熙也慢吞吞回了房间,同样冲了澡才躺下睡觉。

  这一觉睡得沉沉的,直到外面传来多次脚步声,就算挺轻的,她也听见了。

  爬起来看了下时间,已经八点,她赶紧起床洗漱。

  开门出去,她正好跟方郝撞个正着。

  “方特助,你这是怎么了?”同时她注意到了方郝手中的药,布洛芬.......她下意识关心句:“方特助,你发烧还是头疼?”

  方郝无奈道:“是赵总,突然发高烧。”

  徐言熙错愕:“赵总发烧了?”

  昨晚不是好好的吗?!

  “是啊,都快上四十度了。”

  “没叫医生吗?”

  “赵总不肯让我叫。”

  这么大人还怕医生不成?徐言熙说:“这个程度可别把脑子给烧坏了,方特助我建议你还是叫医生,别由着他。估计赵总现在烧糊涂了,就算真要反抗,他也没力气反抗。”

  就跟板上鱼肉一样,轻松拿捏。

  方郝内心惊叹:不愧是赵总喜欢的女人啊,属实也挺彪悍的。

  “好,我现在去叫。那麻烦徐工帮我进去盯着点,要是让李管家进去的话,他肯定会唠叨,到时候会把赵总唠叨得来脾气。”方郝恳求道。

  回想那位李管家,徐言熙可以想象到她会怎么唠叨。于是她点头应下了。目送方郝下楼,她转身推开主卧的门。

  发现里面是一片暗。

  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,半点光线都透不进来。

  她没把卧室的门关上,所以借着那点光线,多多少少能看清楚床上的人。

  某人光着上半身趴着,黑色被子只盖住腰部及以下。

  宽肩窄腰的比例,看得一清二楚。

  徐言熙屏息,感觉耳根子有点发烫了。这样的暴露程度,她只见过秦骁的。

  她下意识把两人放在一起比较,好吧,似乎没有可比性。

  突然,赵隽洲翻了个身。

  不知不觉走到床边的徐言熙浑身定住。

  下一秒,四目对望。

  空气短暂凝固,尴尬就像尖锐的刀片,把这块凝固给割开,然后肆无忌惮蔓延开。

  徐言熙额了声,飞快寻找合适理由:“我刚起床,打算下楼正好碰见方特助。他说你发烧了,正好他需要接个电话,所以拜托我进来看看赵总你怎么样了。”

  赵隽洲只盯了她几秒就觉得眼皮太重,闭了起来。“开窗帘。”

  声音喑哑虚弱。

  徐言熙转身去开窗帘。

  光线骤然打进来,徐言熙下意识转过身,发现赵隽洲早就把右臂压在眉眼上,遮挡住了不适应的光亮。

  视线往下移,线条流丽的胸肌和马甲线,还有溢于皮肤上的细汗。或许是翻过身的缘故,被子往下了些,露出小半截的黑色平角裤的边沿......

  徐言熙尴尬地把视线往别处扫。

  “赵总,要是你觉得不适应的话,我稍微拉一些?”

  “不用。”赵隽洲声线懒懒的,“体温计。”

  徐言熙几步走到床头柜旁,拿起电子体温计并点开了,“我来给你量吧。”

  “嗯。”赵隽洲始终没放下手臂。

  忽略他平时的形象,徐言熙觉得此时此刻的赵隽洲非常像一只驯服后听话的狮子,如果哄两句就会嘤嘤嘤的那种。

  叮——!体温计亮红光。

  四十度八!!

  徐言熙被这温度给吓住了,“赵总,你现在觉得怎么样?”

  “头晕。”

  不晕才怪。

  “无力。”

  这么高温度,没把你脑子给烧傻已经不错了。

  “你在骂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