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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三十章 新的追夫套路

  中途贺斯聿出来结账,徐太宇也跟着出来。

  一路小跑着跟上,压着声音和贺斯聿告状,“贺哥,江妧也在这边吃饭,跟野哥。”

  贺斯聿听后反应很平静。

  看来江妧在贺斯聿这边,很无足轻重。

  徐太宇一边得意,一边又忍不住酸江妧。

  “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野哥搭上线的,还故意走得这么近。”

  “难不成这是她新琢磨出来的追夫套路?”

  徐太宇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,“之前她为了引起你注意,故意跟猎头接触,结果你没搭理她,所以她又开始换招数了,心机真深!”

  “有烟吗?”贺斯聿突兀的问了一句。

  徐太宇的思绪一下被打乱,“你不是不抽烟吗?”

  “有点烦。”

  徐太宇本来想问他烦什么的,但见贺斯聿表情不太好,只能把话咽回去。

  ……

  徐舟野所说的回报,就是请江妧作为女伴陪他参加宴会。

  江妧觉得他在跟自己开玩笑。

  毕竟以徐舟野的身份地位,多的是女人愿意做他的女伴。

  见江妧猜疑自己,徐舟野只能坦白从宽,“我刚调回众华任职,江城上下无数双眼睛盯着我,这个时候不能出一点纰漏,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
  即使他没细说,江妧也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。

  这两年众华银行内·斗十分严重,完全是一个烂摊子。

  徐舟野在这个时候回国,显然是来整顿众华的。

  任何出现在他身边的人,都有可能别有目的。

  “你好像很信任我。”江妧故意自我调侃,“万一我也有私心呢?”

  毕竟这种酒会,全是人脉和资源。

  徐舟野不以为意,“既然我敢找你,就想到过所有后果。”

  他身子往后靠了靠,桃花眼里泛着笑,“所以你帮还是不帮?”

  “帮!”江妧一口应下。

  这个时候多犹豫一秒,都是对资本的不尊重!

  这顿饭江妧吃得很愉快,连带着先前被贺斯聿弄出来的郁闷也一扫而空。

  果然新的事物和新的人,能治好人念旧的毛病。

  徐舟野坚持要送江妧回家,盛情难却,江妧就没拒绝。

  之前来过一次,这次就熟门熟路了。

  徐舟野问她是买的房子还是租的房子。

  “当然是租的,这边房子很贵的。”

  “以你的薪资,买套房子应该不成问题吧?”

  按揭的话,也是够的。

  但之前她没考虑过这件事。

  一来是工作忙,顾不上。

  二来……她一门心思想嫁给贺斯聿,就没考虑过另外买房的问题。

  毕竟夫妻之间结了婚,不都是住一起么?

  说起来,贺斯聿现在住的那套房子,当初还是她帮着选的。

  贺斯聿不喜欢房子原来的装修风格,江妧就找装修公司重新装修了一遍。

  家里每个房间的格局,每一处小的设计,甚至每样东西都是她精心挑选的。

  那个时候她在想什么呢?

  她把那当成自己未来的家,所以倾尽心思。

  那段时间工作也繁重,荣亚首次公开募股,贺斯聿忙成了空中飞人。

  江妧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
  但即使再忙,她也会赶在睡觉前,到这边来看一看。

  仿佛那样就能驱赶她一身的疲惫。

 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想跟贺斯聿奔着一生去相守的。

  只是没想到卢柏芝会先她一步住进那套房子。

  最后江妧只以没遇到合适的房子为由,回答了徐舟野的问题。

  徐舟野仿佛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,“总会遇到的。”

  路过楼下花店时,江妧想起上次买的那束花已经枯了,桌子上空落落的,便顺手买了一束花回家。

  店员热情的向她推荐红玫瑰,说品质非常的好。

  “那就红玫瑰吧。”

  只要是花就行,她也没想那么多。

  美丽的鲜花的确能疗愈人心,江妧心情大好,开门进去前还轻哼着歌儿。

  只是这好性情在看到屋内的男人时,戛然而止。

  江妧有些不敢置信,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门,又看了看贺斯聿。

  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!

  她不是改了大门密码吗!

  屋内没开灯,江妧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色,只是隐约间觉得,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。

  “你……怎么进来的?”江妧还是比较好奇这个。

  因不喜欢那种冷沉沉的感觉,故把屋内所有的灯都打开。

  光线明亮的那一刻,她在贺斯聿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冷冽。

  贺斯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黑沉的眸子里尽是冷淡,“再改几次我也猜得到。”

  江妧心口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,闷得很。

  心里愤愤的决定,明天就找人来把锁换了,换成最原始的机械锁,看他还怎么猜!

  贺斯聿不知道她心里的活动,视线全然落在她怀里的红玫瑰上。

  眸色是从未有过的深沉。

  “这里怎么空了?”贺斯聿敛了眸子里的深沉,冷淡着嗓音问江妧。

  江妧觉得好笑。

  难不成他上次来都没发现?

  只能说明他从来都不关心她的事情。

  “都清走了。”江妧把花仔细的**‘花瓶’里。

  贺斯聿在看清那‘花瓶’时,眼瞳愈发深邃,“你用这个插花?”

  “家里没花瓶。”江妧说得很随意。

  也不等贺斯聿开口,就继续说道,“你来这,应该不是来跟我讨论用什么东西插花这种事情的吧?”

  贺斯聿实在不喜欢她这种冷漠的态度,心中不免烦躁。

  他扯了一下衬衣领口,语气不耐,“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

  江妧嘶了一声。

  手指被玫瑰的刺扎到了。

  殷红的血珠蔓出指尖的那一刻,她却笑了。

  时至今日,他依旧觉得她只是在闹脾气?

  也对,她给贺斯聿当了七年舔狗,突然不听他的话,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选择后,他开始不满意了。

  “白天在医院,我觉得我说得很明白,我们结束了,贺斯聿。”她不介意重复的。

  不管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,她都要他明白,这段关系已无转圜的余地。

  “不管过去几年,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女朋友,我们都结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