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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这不是顾总吗?真是巧啊,在这里都能碰到。”

  闻言,顾寒霜的身体瞬间僵住。

  这个声音,她化成灰都认得。

  两人转过身,看到了一个同样美艳逼人的女人。

  柳梦璃。

  她穿着一身高定的香奈儿套装,黑色的软呢外套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。

  脸上是无可挑剔的精致妆容,红唇似火,此刻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艳气场。

  柳梦璃的目光在顾寒霜身上停留了一秒,随即落在了她身旁的陆远身上,最后,又扫过两人手中那些印着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。

  “看来顾总是真的攀上高枝了,就是不知道,你这辆新车,能不能像你找男人的眼光一样好。”

  “别到时候雷声大,雨点小,发布会开得轰轰烈烈,最后落得个折戟沉沙的下场,那可就成整个行业的笑话了。”

  顾寒霜将手中的购物袋换到另一只手,迎上柳梦璃的挑衅。

  “我的车怎么样,就不劳柳总费心了。”

  “我只知道,某些人的车,上市快两年了,销量还不温不火,每个月就那么几百台,连研发成本都收不回来。”

  “与其有时间在这里担心别人,不如回去好好想想,怎么把自己的那堆工业**卖出去,真是够蠢的。”

  “你!”

  柳梦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
  销量,是她心里最大的痛。

  她家的车,虽然也投入巨大,但因为定位模糊,产品力平庸,在市场上一直被边缘化,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。

  两个女人之间的空气中,就像是有电光在闪烁,火药味十足。

  陆远在一旁看着,只觉得有些无奈。

  女人的战争,有时候比商场上的博弈还要复杂。

  柳梦璃也知道在口舌之争上占不到便宜,她很快冷静下来,将目标转向了陆远。

  她很清楚,顾寒霜之所以能这么快拿出新车,甚至敢如此硬气地跟自己叫板,背后最大的依仗,就是这个男人。

  她对着陆远,收起了刚才的锋利,脸上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,甚至还不动声色地向他抛了个媚眼。

  “陆总,久闻大名。”

  “我真是不明白,像您这样的人物,怎么会看上顾寒霜这种没脑子的女人。”

  她直接向前走了一步,与陆远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几分。

  “只要陆总您愿意帮助我们柳氏,条件随您开。”

  “我柳梦璃,可以为您做任何事。”

  这话就差直接挑明了。

  然而,陆远只是耸了耸肩。

  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,只是转头对身边的顾寒霜道:“走吧,不是还要回家吃饭吗?叔叔该等急了。”

  说完,他便拉起顾寒霜的手,绕过呆立在原地的柳梦璃,径直朝商场外走去。

  就这么冷不丁被忽略,柳梦璃一下愣在原地。

  不明白,她不明白!

  论家世,论美貌,她柳梦璃哪一点比顾寒霜差了?

  追自己的男人,从富二代到商界新贵,能从这里排到黄浦江边。

  可为什么,偏偏这个男人,对自己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?

  要说顾寒霜的颜值,也就和自己五五开啊,自己一点也没有比她差。

  他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!

  中午,车子无声地滑入了云海市的半山别墅区。

  这里是真正的富人区,每一栋别墅都被茂密的植被隔开,宛若一座座孤岛,守护着主人的秘密。

  车,在顾家别墅门口停稳。

  顾寒霜坐在副驾,罕见地有些局促,深吸了一口气,才推开车门。

  门口,顾海东和徐芝兰夫妇早已等候多时。

  “小远来了!快进来,快进来!阿姨都念叨你好几天了!”

  徐芝兰热情得有些夸张,顺手接过顾寒霜手里的几个小购物袋。

  “叔叔,阿姨,空手来不合适,一点小东西。”

  陆远将几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袋子随手递过去,最后,才将那个沉甸甸的百达翡丽手提袋,稳稳放在了顾海东的手上。

  “哎呀,你这孩子,人来比什么都强!太破费了!”

  顾海东嘴上客气着,手却很诚实。

  那惊人的分量让他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。

  客厅里,徐芝兰已经拆开了礼物。

  “天呐,这丝巾的颜色!我太喜欢了!”

  她拿起爱马仕,在脖子上比来比去,喜悦藏都藏不住。

  而顾海东,在打开那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后,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。

  他混迹商场大半辈子,什么好东西没见过?

  可当他看清丝绒上静静躺着的那块腕表时,呼吸都停了半拍。

  他颤巍巍地拿起表,翻到背后,看着那如同艺术品般复杂的机芯和独一无二的编号,手抖得差点握不住。

  “不、不行!小远,这个太贵重了,叔叔绝对不能收!”

  顾海东猛地把盒子盖上,推向陆远。

  陆远没接,只是淡淡一笑:“叔叔,送出去的东西,没有收回来的道理。”

  “您喜欢,就是它最大的价值。”

  徐芝兰不懂表,但看丈夫这副失态的模样,也知道这玩意儿价值连城。

  她赶紧拉了拉顾海东的衣袖,拼命使眼色。

  顾海东看看陆远那云淡风轻的样子,又看看自家女儿,最后长叹一声,把盒子揣怀里:“行!那叔叔就厚着这张老脸收下了!走,吃饭!菜都凉了!”

  满满一桌地道的云海菜,显然是用了心的。

  顾海东心情好到爆,直接开了珍藏多年的好酒,非要跟陆远不醉不归。

  几杯酒下肚,话匣子彻底刹不住了。

  “小远啊……”

  顾海东脸颊涨红,端着酒杯跟陆远一碰:“有件事,叔叔心里一直憋着,今天,不吐不快!”

  顾寒霜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要糟。

  “爸,您喝多了!”

  她想拦住。

  “我没多!”

  顾海东一摆手,酒劲上头,胆气也壮了:“小远,前几年,城南那块地,你还记得吧?”

  陆远放下筷子,点了点头。

  “我们顾家为了那块地,准备了小半年,眼看就要到手了,被你小子半路给截了!”

  顾海东狠狠灌了口酒:“说实话,我当时气得肝儿都疼!觉得你这年轻人做事,太绝,不给人留活路!”

  “不过,现在我想通了!商场就是战场,弱肉强食,有本事你就拿,天经地义!我要是还为这点事跟你记仇,我这几十年不是白混了!”

  他又满上一杯:“现在,我就一个希望,你和我家寒霜,把远寒汽车给我干起来!”

  “这杯酒,我敬你救了我女儿,也敬我当初的小肚鸡肠!我干了,你随意!”

  一仰脖,杯中酒见了底。

  “你看看他,一喝多就胡说八道。”

  徐芝兰一边给陆远夹菜,一边没好气地埋怨:“小远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  “不会的,阿姨。”

  陆远也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
  一瓶白酒很快见了底,顾海东已经彻底醉了,他勾着陆远的肩膀,口无遮拦起来:“小远啊……叔叔看你这孩子,是真行!”

  “有本事,有担当,对我家霜霜也好!”

  “你们俩要是处得好,以后就当我顾家的女婿吧!”

  “爸!您胡说八道什么呢!”

  顾寒霜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,又羞又气地站起来,想去捂住她爹的嘴。

  “我怎么胡说了?我说的不是真心话吗!”

  “好了好了,你还嫌不够丢人啊!”

  徐芝兰总算看不下去了,把丈夫从椅子上架起来:“小远,霜霜,你们吃,我先扶他上楼。”

  临走,她还不忘回头交代:“霜霜,等会儿给小远也安排个房间,喝了这么多,让他歇歇。”

  餐厅里,只剩下陆远和顾寒霜。

  顾寒霜低着头,用筷子尖一下下地戳着碗里的米饭,脸烫得能煎鸡蛋。

  “我爸他……喝醉了,你别当真。”

  “哪句?”

  陆远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。

  “就……就是最后那句!”

  “我觉得叔叔说得挺有道理的。”

  “你!”

  顾寒霜猛地抬头,正对上男人带笑的眸子,那眼神就像是有钩子,让她心跳瞬间乱了节奏,只能狼狈地又低下头去。

  磨磨蹭蹭地吃完饭,顾寒霜才走到陆远身边,声音细若蚊蝇:“那个……我带你去客房休息吧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。

  顾家别墅很大,客房有好几间。

  顾寒霜走到一间朝南的客房前,推开门:“就这间吧,里面的东西都……”

  话音未落,身后的陆远却像没听见一样,径直越过她,走向走廊尽头,推开了另一扇门。

  那是她的卧室。

  “喂!你干什么!那是我的房间!”

  顾寒霜又急又慌,瞬间炸毛追了过去。

  陆远已经走了进去,回身看着她,浅浅一笑,直接把她拽进来,顺便反锁卧室门。

  咔哒!

  世界瞬间安静。

  顾寒霜呆呆站在原地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
  陆远一步步逼近,她只能一步步后退,直到冰冷的门板抵住后背,退无可退。

  “你、你想干嘛?这是在我家!”

  陆远没说话,只是抬起手,滚烫的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红的俏脸。

  那触感,像一道电流,让她浑身一麻。

  “一下午时间,就这么干躺着,多浪费。”

  他俯下身,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。

  “不如,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。”

  话音未落,她一声惊呼,整个人被拦腰抱起,直接扔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!

  床垫因巨大的冲击力而深深下陷,她还没来得及挣扎,一个滚烫的身影便覆了上来,将她死死压住。

  “陆远!你别乱来……我爸妈会发现的……”

  她的抗议苍白得像一张纸。

  回应她的,是铺天盖地的吻。

  粗暴,直接,不留任何余地。

  她的白色连衣裙被毫不怜惜地撕开,完美的曲线在光线下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。

  她的挣扎,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,更像是给火焰浇上的一勺热油,瞬间引燃了男人体内最原始的野兽。

  当男人的唇一路向下,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滚烫的烙印时。

  顾寒霜瞬间沉溺进男人的霸道,大脑彻底空白。

  她想推开他,可双手却被陆远扣住,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