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她自己找了个文员的工作。”

  “她怎么不去你公司?或者来我这里也行啊。”

  陆远坐进副驾驶,有些不解地问道:“以她的学历和能力,还有我们的关系,在我们两家公司,随便哪个部门当个主管都绰绰有余,干嘛非要去外面当个小文员受那份罪?”

  顾寒霜拉开车门,坐进了驾驶座。

  熟练发动了车子,引擎发出一声低沉咆哮。

  一边打着方向盘,她一边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  “我跟她提过,让她来顾氏,直接做我的助理,薪水职位随她开。但是,被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。”

  “她说,她不想再靠任何人了。”

  “以前,她一直活在父母和我的羽翼之下,像个被圈养在温室里、长不大的孩子。”

  “这次经历了绑架的事情,虽然很可怕,但也让她明白了很多道理。”

  “她想靠自己的能力,去真正地接触这个社会,去碰壁,去吃苦,去锻炼自己,去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只能依附别人生存的菟丝花。”

  说到这里,顾寒霜的脸上,也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欣慰。

  “她说,如果她来我们公司,不管她做得多好,别人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,说她是靠关系进来的。”

  “那种感觉,就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,她不想要。”

  “小鹿她,其实骨子里是个很要强,也很有主见的女孩子,她只是,需要一个让她破茧成蝶的契机而已。”

  陆远听完,也沉默了。

  确实,那个看起来天真烂漫的女孩,其内心深处,却有着不输于任何人的坚韧和骄傲。

  他不由得对她,又多了几分欣赏和敬佩。

  “行吧,人各有志。”

  他点了点头,表示理解:“让她自己去闯闯也好,年轻人,多吃点苦头,不是什么坏事,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。”

 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。

  车厢里,一时间陷入了安静。

  陆远侧过头,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身旁专心开车的顾寒霜。

  今天的她,褪去了一身冰冷的职业装,平添几分亲近的感觉。

  阳光透过车窗,洒在她光洁细腻的侧脸上,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晕。

  那修长的睫毛,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,随着车身的轻微颠簸。

  陆远看得有些失神。

  他不得不承认,这个女人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都美得让人心动。

  尤其是她认真起来的时候,那股专注而清冷的气质,更是透着一股致命的、让人想要征服的吸引力。

 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那毫不掩饰的灼热目光,顾寒霜的耳根,悄悄地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。

  “看什么看?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!好好坐着!”

  她的声音,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调子,但仔细听,却能听出一丝不易察明地慌乱和羞涩。

  陆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
  他太喜欢看她这副口是心非,明明害羞得要死,却偏要强装镇定、虚张声势的可爱模样了。

  他忽然伸出手,将副驾驶的座椅靠背,向后调了调,让自己能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。

  然后,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,猛地一拍大腿。

  “哎呀,我想起来了!”

  “咱们还有一件非常重要,非常紧急的事情,没有办呢!”

  “什么事?”

  顾寒霜秀眉微蹙,心里很快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  陆远没有立刻回答,将整个上半身都探了过去,凑到她的耳边,道:

  “当然是……”

  “去做,爱做的事儿。”

  温热的气息,混杂着他独有的、霸道的男性荷尔蒙味道,像一股高压电流一样,瞬间窜遍了顾寒霜的全身。

  她的大脑轰的一声,彻底炸了!一片空白!

  整张脸,从修长的脖颈,一直红到了小巧的耳垂尖!

  “你,你这个,无耻的流氓!”

  她又羞又恼,几乎是出于本能,猛地一脚踩下了刹车。

  “吱……”

 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街道的宁静,红色的玛莎拉蒂在马路中间,猛地停了下来,车身都因为巨大的惯性而向前一顿。

  可陆远,却完全不在意。

 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
  趁着顾寒霜被他惊得方寸大乱、心神失守的空隙,他已经如同一头捕食的猎豹,伸出双臂,一手闪电般地扣住她的后脑勺,另一手则铁钳似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肢,将她整个人都死死地固定在了驾驶座上,动弹不得。

  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,他温热的唇,便精准而霸道地,覆了上去。

  “唔,你,放开!”

  顾寒霜的大脑,在经历了长达三秒钟的宕机之后,瞬间反应了过来。

  她猛地伸出双手,死死地抵在他那如同钢铁般坚硬的胸膛上,用尽全身的力气,想要将这个胆大包天的疯子推开。

  这里可是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!

  光天化日!朗朗乾坤!

  这个疯子!这个无赖!

  然而,她那点在普通男人面前足以自保的力气,在陆远面前,就如同蚍蜉撼树,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
  非但没能推开他,反而被他抱得更紧。

  他的吻,霸道、强势,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,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。

  唇齿相依,呼吸交缠,他贪婪地攫取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蜜,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走。

  车厢内的温度,在这一刻,急剧攀升,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暧昧。

  顾寒霜的挣扎,渐渐变得无力。

  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,像一株被暴雨打湿的藤蔓。

  那抵在他胸前的手,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无力地垂下。

  理智的堤坝,正在被一阵阵酥麻的、让她又怕又渴望的浪潮,冲击得摇摇欲坠,几近崩溃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顾寒霜都快要以为自己会因为缺氧而窒息的时候,陆远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。

  一条晶莹暧昧的丝线,在两人火热的唇间,缓缓地断开。

  他伸出手指,轻轻摩挲着她那被吻得红肿娇艳的唇瓣,眼中的欲望,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