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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公子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假设张岸是那个邪恶家族的后人，他们想要制作出完美的玉骨屏风和玉骨椅，就要接触一些能人异士。”徐亿年在房间里踱步：“你我都知，李家是做白事生意的。所谓白事就是死人的事，死人的事忌讳多，怪事也多。凡李家铺子，每一位掌柜都知晓阴阳术法。”
齐思远点头：“类似的话我也听过，只是从未与李家人有过近距离的接触。”
徐亿年歪着头，好奇道：“你们齐家没有死过人？就算你们齐家没有死过，程家总死过吧？程大人，程姑娘，他们的后事总是办过的吧？”
齐思远连着咳了几声，说程大人是死在府衙里的。他是官，后事由专门的人处理。他们齐家并未介入，也未与李家打交道，且程大人死的时候，尧城还没有李家人。
程瑶瑶并未下葬，她被害的事情还没查清楚，外头只有一个安抚百姓的衣冠冢。程瑶瑶的后事是由府中管家全权处理的，齐思远和他的父亲齐大人都没有与李家人接触，对于李家的了解与外头的普通百姓一样。
徐亿年拍了拍齐思远的肩，道了声可惜。从前的李家虽鱼龙混杂，却藏着真正的高手，尤其是那些擅长歪门邪道的高手。如今的李家被他沈大哥全面接管，那些拥有前科的高手们怕是都得进牢里吃牢饭了。
水至清则无鱼，李家曾经的盛况怕是再也看不到了。话说回来，所谓的玉骨屏风和玉骨椅都是用人皮制成的，取皮和制作方法已经试穿，想要复现需得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。人，指的是扒皮的人和被扒皮的人，以及擅长此道的高人。物力，自然是钱财。
张家被通缉，只能躲在犄角旮旯里苟且偷生，甭管是人力还是物力都是欠缺的。然他们最缺的还是擅长此道的高人。
扒皮，不管是活着扒，还是死后扒，都是极其阴毒的法子。身为张家人，张岸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擅长此道的李家人，自然不会放过。
张家不缺一个可以被扒皮的宋青青，但缺一个接近李家的机会，这才是他们放过宋青青的根本原因。
慕笙抚着宋青青的皮：“没猜错的话，张岸救出宋青青后不久，就与宋青青没有联系了。”
齐思远点头：“就调查结果来看，张家是在宋青青八岁那年搬来尧城的，就租住在距离宋家不远的地方。张岸与宋青青因此相识，成了朋友。宋青青做生意遇到困难，还是张岸鼓励她的。
八岁的小姑娘，想要找份活计赚银子可谓是处处碰壁，似乎也是这个张岸，让宋青青去李家的棺材铺碰碰运气。”
慕笙：“可知李家人是何时来的尧城？”
齐思远摇头，说他不太清楚。不是没有查过，而是查也查不清楚。李家这买卖与别的买卖不同。例如开茶馆的，先找铺子，然后过户。待办完过户手续开始翻修。有钱的，会铲除铺子里所有的东西，根据自己的想法重新装一遍。没钱的，会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微改一改。做完这一切后，选个黄道吉日，锣鼓喧天，隆重开业。
李家名下的棺材铺，纸扎铺，蜡烛铺，寿衣铺，还有义庄什么的，都是悄无声息地开起来的。
例如纸扎铺，通常开在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，等人们发现它的时候，它已经开了半年，甚至一年之久。再比如棺材铺，它的前身可能就是一间棺材铺，只是换了掌柜，或者幕后掌柜。他们在官府登记的信息，不一定是准确的。
唯一确定的是，宋青青做得第一单生意是与李家的。
徐亿年：“齐公子可知是什么生意？”
齐思远想了想：“貌似是城西卫家的夫人。那夫人原就胃口极好，生下一双儿女后，胃口更是大的出奇。不到半年，就把自己吃成了一个将近二百斤的胖子。
盛夏，因为贪嘴，多吃了几块凉瓜，引发旧疾，一命呜呼。卫家为夫人办后事，需得一副上好的棺椁。找遍全城，都没找到能装卫夫人的。是宋青青站了出来，说她可以帮卫夫人找到适合的棺椁。”
徐亿年击掌：“我知道了，宋青青一定是做了卫家与棺材铺的中间贩子。她先是告诉卫家人，说她可以找到适合卫夫人的棺椁。然后找到棺材铺，说她为他们拉来了一桩大生意，但棺椁的样式需根据她的要求来。过程是否曲折不得而知，宋青青又是如何说服的两家管事也不得而知，总之她成功了，并且有可能赚到了两份赏钱。慕姐姐向齐公子打听李家来尧城的时间，是怀疑宋青青找活儿这事儿也是张岸极其他的家人设计的。”
“恰恰相反，我怀疑是李家人得到了消息，冲着尧城的张家人来的。他们想要的正是张家人手里握着的有关于玉骨屏风和玉骨椅的残方。张岸与宋青青年纪相仿，鼓励她有可能是真心的，只是没想到，宋青青误打误撞地竟与李家扯上了关系，且因为她能力突出被李家看中，这才有命逃过一劫。”
徐亿年：“那这张岸与宋青青分开是因为……”
慕笙：“搁在明面儿上的理由是搬家，背地里则是张家与李家牵上了线，不需要再通过宋青青这个中间人，但因为李家看中宋青青，而宋青青以及背后的宋家又能为张家起到掩饰性的作用，故宋青青平安无事。”
徐亿年试探道：“慕姐姐这话还没说完吧？”
慕笙：“问你们一个问题，这张皮为何会留在客栈里？”
徐亿年傻傻地问：“为何？”
慕笙：“假设李家与张家达成合作，由李家派遣高手协助张家完成他们手里的残谱，而张家协助李家搜罗被扒皮的试验者，结果会如何？”
齐思远：“堪称完美！”
张家蛰伏在暗处搜罗符合其条件的试验品，而后通过各种方式将其带走。李家是做白事生意的，可以完美善后。那张干皮的出现，证明他们成功了，但不是最完美的状态。据记载，不管是玉骨屏风还是玉骨椅，皆具有弹性，且自带有异香。
宋青青的这张干皮重点在一个“干”字上面，就像脱了水分的丝瓜皮。没有异香，只有人死后的腐臭味儿以及一股夹杂在腐臭味儿里的苦药味儿。
“徐公子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假设张岸是那个邪恶家族的后人，他们想要制作出完美的玉骨屏风和玉骨椅，就要接触一些能人异士。”徐亿年在房间里踱步：“你我都知，李家是做白事生意的。所谓白事就是死人的事，死人的事忌讳多，怪事也多。凡李家铺子，每一位掌柜都知晓阴阳术法。”
齐思远点头：“类似的话我也听过，只是从未与李家人有过近距离的接触。”
徐亿年歪着头，好奇道：“你们齐家没有死过人？就算你们齐家没有死过，程家总死过吧？程大人，程姑娘，他们的后事总是办过的吧？”
齐思远连着咳了几声，说程大人是死在府衙里的。他是官，后事由专门的人处理。他们齐家并未介入，也未与李家打交道，且程大人死的时候，尧城还没有李家人。
程瑶瑶并未下葬，她被害的事情还没查清楚，外头只有一个安抚百姓的衣冠冢。程瑶瑶的后事是由府中管家全权处理的，齐思远和他的父亲齐大人都没有与李家人接触，对于李家的了解与外头的普通百姓一样。
徐亿年拍了拍齐思远的肩，道了声可惜。从前的李家虽鱼龙混杂，却藏着真正的高手，尤其是那些擅长歪门邪道的高手。如今的李家被他沈大哥全面接管，那些拥有前科的高手们怕是都得进牢里吃牢饭了。
水至清则无鱼，李家曾经的盛况怕是再也看不到了。话说回来，所谓的玉骨屏风和玉骨椅都是用人皮制成的，取皮和制作方法已经试穿，想要复现需得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。人，指的是扒皮的人和被扒皮的人，以及擅长此道的高人。物力，自然是钱财。
张家被通缉，只能躲在犄角旮旯里苟且偷生，甭管是人力还是物力都是欠缺的。然他们最缺的还是擅长此道的高人。
扒皮，不管是活着扒，还是死后扒，都是极其阴毒的法子。身为张家人，张岸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擅长此道的李家人，自然不会放过。
张家不缺一个可以被扒皮的宋青青，但缺一个接近李家的机会，这才是他们放过宋青青的根本原因。
慕笙抚着宋青青的皮：“没猜错的话，张岸救出宋青青后不久，就与宋青青没有联系了。”
齐思远点头：“就调查结果来看，张家是在宋青青八岁那年搬来尧城的，就租住在距离宋家不远的地方。张岸与宋青青因此相识，成了朋友。宋青青做生意遇到困难，还是张岸鼓励她的。
八岁的小姑娘，想要找份活计赚银子可谓是处处碰壁，似乎也是这个张岸，让宋青青去李家的棺材铺碰碰运气。”
慕笙：“可知李家人是何时来的尧城？”
齐思远摇头，说他不太清楚。不是没有查过，而是查也查不清楚。李家这买卖与别的买卖不同。例如开茶馆的，先找铺子，然后过户。待办完过户手续开始翻修。有钱的，会铲除铺子里所有的东西，根据自己的想法重新装一遍。没钱的，会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微改一改。做完这一切后，选个黄道吉日，锣鼓喧天，隆重开业。
李家名下的棺材铺，纸扎铺，蜡烛铺，寿衣铺，还有义庄什么的，都是悄无声息地开起来的。
例如纸扎铺，通常开在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，等人们发现它的时候，它已经开了半年，甚至一年之久。再比如棺材铺，它的前身可能就是一间棺材铺，只是换了掌柜，或者幕后掌柜。他们在官府登记的信息，不一定是准确的。
唯一确定的是，宋青青做得第一单生意是与李家的。
徐亿年：“齐公子可知是什么生意？”
齐思远想了想：“貌似是城西卫家的夫人。那夫人原就胃口极好，生下一双儿女后，胃口更是大的出奇。不到半年，就把自己吃成了一个将近二百斤的胖子。
盛夏，因为贪嘴，多吃了几块凉瓜，引发旧疾，一命呜呼。卫家为夫人办后事，需得一副上好的棺椁。找遍全城，都没找到能装卫夫人的。是宋青青站了出来，说她可以帮卫夫人找到适合的棺椁。”
徐亿年击掌：“我知道了，宋青青一定是做了卫家与棺材铺的中间贩子。她先是告诉卫家人，说她可以找到适合卫夫人的棺椁。然后找到棺材铺，说她为他们拉来了一桩大生意，但棺椁的样式需根据她的要求来。过程是否曲折不得而知，宋青青又是如何说服的两家管事也不得而知，总之她成功了，并且有可能赚到了两份赏钱。慕姐姐向齐公子打听李家来尧城的时间，是怀疑宋青青找活儿这事儿也是张岸极其他的家人设计的。”
“恰恰相反，我怀疑是李家人得到了消息，冲着尧城的张家人来的。他们想要的正是张家人手里握着的有关于玉骨屏风和玉骨椅的残方。张岸与宋青青年纪相仿，鼓励她有可能是真心的，只是没想到，宋青青误打误撞地竟与李家扯上了关系，且因为她能力突出被李家看中，这才有命逃过一劫。”
徐亿年：“那这张岸与宋青青分开是因为……”
慕笙：“搁在明面儿上的理由是搬家，背地里则是张家与李家牵上了线，不需要再通过宋青青这个中间人，但因为李家看中宋青青，而宋青青以及背后的宋家又能为张家起到掩饰性的作用，故宋青青平安无事。”
徐亿年试探道：“慕姐姐这话还没说完吧？”
慕笙：“问你们一个问题，这张皮为何会留在客栈里？”
徐亿年傻傻地问：“为何？”
慕笙：“假设李家与张家达成合作，由李家派遣高手协助张家完成他们手里的残谱，而张家协助李家搜罗被扒皮的试验者，结果会如何？”
齐思远：“堪称完美！”
张家蛰伏在暗处搜罗符合其条件的试验品，而后通过各种方式将其带走。李家是做白事生意的，可以完美善后。那张干皮的出现，证明他们成功了，但不是最完美的状态。据记载，不管是玉骨屏风还是玉骨椅，皆具有弹性，且自带有异香。
宋青青的这张干皮重点在一个“干”字上面，就像脱了水分的丝瓜皮。没有异香，只有人死后的腐臭味儿以及一股夹杂在腐臭味儿里的苦药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