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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导主任连连摆手。
他和秦老师之间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。
哪能一直抓着一个问题较真呢。
等两个人来到办公室，向前进坐在皮革椅子上。
明明他的身形一点也不胖，但仍然把上半身施加在椅子背上。
教导主任也坐在椅子上，双手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，与桌面形成了等腰三角形。
“那个向先生啊，我知道你现在开了一家粮食加工厂，你生产的大米我也有幸吃过。”
“学校的其他老师也和我提起过，都说你卖的大米比外面那些都好吃。”
“已经不止一个老师跟我说，要我把学校食堂的大米，换成你生产的那种。”
向前进哦了一声，找他过来原来是有求于他。
那他得好好摆摆谱，给之前发生的种种出一口恶气。
向前进看着教导主任，半晌说：“那主任你是什么意思，想要从我这里进大米？”
教导主任也直白，说话不拐弯。
“上头把批款给拒了，食堂的开销还是老样子。”
“买市面上常见的大米肯定是够的，但是你的大米贵一些。”
“你的侄子在这里上学，你和我校的秦老师又在处对象。”
向前进故意等到教导主任说这些话，眼看着他就要说到关键的地方。
抢在他之前把话说出口：“不行啊，我那个大米成本就不低，我现在的定价已经是最低了。”
“就算是看在秦老师的面子，我最多只能再降一毛钱！”
教导主任哑口无言，虽说一毛钱很少，但架不住买的多。
苍蝇再小也是肉，能省则省。
但是这和学校食堂的固定开销比起来，杯水车薪啊。
“向先生，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捞钱，我吃过那个大米，确实比别的好吃。”
这番话从教导主任口中说出来，向前进心下满足得很。
“我们学校买的多，要是能多便宜一些，我……”
“教导主任，我不是已经说了，只能再降一毛钱，再降我就赔本赚吆喝了。”
教导主任听他这么说，心下实在是为难。
又想让教师吃的好吃的香，还得控制花销。
突然他心里生出一个想法来，要不就把好米和差一点的米两掺着。
只要全部蒸熟混在一起，谁能吃得出差别。
向前进盯着教导主任那耷拉下来的三角眼。
“主任，我可告诉你啊，我这个大米是要成为咱们这的一张名片。”
“所以从出厂到售卖整条线，我是要全部跟随的，一旦有什么恶意差评，那我都是要查清楚的。”
“你可千万不要想着买我一袋米，在里面掺上三袋普通的大米，那样我可是要追究你的。”
教导主任什么话都还没说呢，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就已经被向前进给猜到了。
教导主任只好打个哈哈：“怎么可能？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？”
向前进盯着他说：“最好不是，如果你真的是，那我也就不客气了。”
教导主任恨得牙痒痒，跟他谈了这么半天，愣是没让他动容。
一会又扯秦老师，一会又提田娃，向前进也是不为所动。
如果说因为他没能便宜几毛钱，就会影响田娃在学校的学业。
那他完全可以让田娃换一个更好的学校。
如果因为此秦老师跟他一拍两散，那这秦玉也真是胳膊肘往外拐，分不清大小王了。
向前进看了一眼时间：“主任时间不早了，我得回去了，我还得吃饭呢，饿了。”
教导主任有心说，要不你留下吃，反正现在食堂还开着，吃饱了再走。
但是向前进说外面的饭不爱吃，尤其是大米，太难吃了，已经开始吃不惯了。
教导主任手握成拳头：“那这样我就不送你了，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。”
向前进从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，扶着墙捂着肚子开始笑。
但他又不敢笑出声来，毕竟就隔着一道门，外面有什么动静，这教导主任能立马出来查看。
秦玉带着田娃，回到自己的宿舍，那二十斤的米早就已经吃完了。
现在食堂焖的米饭，还是普通的大米。不管是从色泽上还是从味道上都差这一大截。
秦玉吃着也是难以下咽，但不吃不行，肚子饿呀。
田娃吃惯了家里的好大米，看着不锈钢饭盒里的白色大米饭。
先是尝了一口，很快就吐出来了。
这要换做之前秦玉肯定要教育田娃不能浪费粮食。
但是现在她也知道这大米不好吃。
别说田娃吃不下这样的大米，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吃不下了。
要不是为了填饱肚子，真的想自己买几袋大米私藏着吃。
“田娃不能浪费粮食，知道吗？”
田娃把放下筷子皱着眉头说：“舅妈。要不我不吃了，你留着当夜宵吧，等一会我回家吃饭。”
突然有那么一瞬间，秦玉也想跟着田娃一起回家。
不管怎么着，别的地方吃不上的大米，在向前进家里肯定能吃到。
这时楼下传来向前进的声音，秦玉起身把身子从窗户探出去。
看到是他后就和他招手。
“我马上带田娃下去，你等一会。”
秦玉拎着田娃了书包，拉着他的小手下了楼。
边走边说：“回去好好把作业写了，以后踢球的时候去操场，要是再把玻璃踢坏了，你舅妈可没有钱赔了。”
正说着话，两个人也出了宿舍大门。
向前进把一张10块钱交给秦玉。
秦玉看着那10块钱愣愣发神：“怎么突然给我钱呀？”
“虽然说咱们两个人在谈对象，但是我也不能要你的钱。”
“这是玻璃的钱，我也不知道那玻璃是多少钱，我今天身上带的也不多。”
“就富裕这10块钱先给你，玻璃钱呢是多少呀？”
秦玉看着手里的10块钱说：“倒也也没有这么贵啦，不过富裕出来的钱就归我了。”
向前进从来不跟她争辩这块八毛的钱。
再说了他又不是不挣钱。
半开玩笑说：“剩下的钱就留着给你自己买糖吃吧，我先带着田娃回去了。”
秦遇见他们两个人真的要走了，心里突然有点儿不舍。
不舍的不是向前进，而是那口大米饭。
看他们两个人走出一段距离后，秦玉一跺脚，三寸的小高跟儿鞋发出哒的一声响。
向前进听到之后回过头来看着她：“怎么了，秦老师还有事吗？”
教导主任连连摆手。
他和秦老师之间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。
哪能一直抓着一个问题较真呢。
等两个人来到办公室，向前进坐在皮革椅子上。
明明他的身形一点也不胖，但仍然把上半身施加在椅子背上。
教导主任也坐在椅子上，双手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，与桌面形成了等腰三角形。
“那个向先生啊，我知道你现在开了一家粮食加工厂，你生产的大米我也有幸吃过。”
“学校的其他老师也和我提起过，都说你卖的大米比外面那些都好吃。”
“已经不止一个老师跟我说，要我把学校食堂的大米，换成你生产的那种。”
向前进哦了一声，找他过来原来是有求于他。
那他得好好摆摆谱，给之前发生的种种出一口恶气。
向前进看着教导主任，半晌说：“那主任你是什么意思，想要从我这里进大米？”
教导主任也直白，说话不拐弯。
“上头把批款给拒了，食堂的开销还是老样子。”
“买市面上常见的大米肯定是够的，但是你的大米贵一些。”
“你的侄子在这里上学，你和我校的秦老师又在处对象。”
向前进故意等到教导主任说这些话，眼看着他就要说到关键的地方。
抢在他之前把话说出口：“不行啊，我那个大米成本就不低，我现在的定价已经是最低了。”
“就算是看在秦老师的面子，我最多只能再降一毛钱！”
教导主任哑口无言，虽说一毛钱很少，但架不住买的多。
苍蝇再小也是肉，能省则省。
但是这和学校食堂的固定开销比起来，杯水车薪啊。
“向先生，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捞钱，我吃过那个大米，确实比别的好吃。”
这番话从教导主任口中说出来，向前进心下满足得很。
“我们学校买的多，要是能多便宜一些，我……”
“教导主任，我不是已经说了，只能再降一毛钱，再降我就赔本赚吆喝了。”
教导主任听他这么说，心下实在是为难。
又想让教师吃的好吃的香，还得控制花销。
突然他心里生出一个想法来，要不就把好米和差一点的米两掺着。
只要全部蒸熟混在一起，谁能吃得出差别。
向前进盯着教导主任那耷拉下来的三角眼。
“主任，我可告诉你啊，我这个大米是要成为咱们这的一张名片。”
“所以从出厂到售卖整条线，我是要全部跟随的，一旦有什么恶意差评，那我都是要查清楚的。”
“你可千万不要想着买我一袋米，在里面掺上三袋普通的大米，那样我可是要追究你的。”
教导主任什么话都还没说呢，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就已经被向前进给猜到了。
教导主任只好打个哈哈：“怎么可能？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？”
向前进盯着他说：“最好不是，如果你真的是，那我也就不客气了。”
教导主任恨得牙痒痒，跟他谈了这么半天，愣是没让他动容。
一会又扯秦老师，一会又提田娃，向前进也是不为所动。
如果说因为他没能便宜几毛钱，就会影响田娃在学校的学业。
那他完全可以让田娃换一个更好的学校。
如果因为此秦老师跟他一拍两散，那这秦玉也真是胳膊肘往外拐，分不清大小王了。
向前进看了一眼时间：“主任时间不早了，我得回去了，我还得吃饭呢，饿了。”
教导主任有心说，要不你留下吃，反正现在食堂还开着，吃饱了再走。
但是向前进说外面的饭不爱吃，尤其是大米，太难吃了，已经开始吃不惯了。
教导主任手握成拳头：“那这样我就不送你了，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。”
向前进从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，扶着墙捂着肚子开始笑。
但他又不敢笑出声来，毕竟就隔着一道门，外面有什么动静，这教导主任能立马出来查看。
秦玉带着田娃，回到自己的宿舍，那二十斤的米早就已经吃完了。
现在食堂焖的米饭，还是普通的大米。不管是从色泽上还是从味道上都差这一大截。
秦玉吃着也是难以下咽，但不吃不行，肚子饿呀。
田娃吃惯了家里的好大米，看着不锈钢饭盒里的白色大米饭。
先是尝了一口，很快就吐出来了。
这要换做之前秦玉肯定要教育田娃不能浪费粮食。
但是现在她也知道这大米不好吃。
别说田娃吃不下这样的大米，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吃不下了。
要不是为了填饱肚子，真的想自己买几袋大米私藏着吃。
“田娃不能浪费粮食，知道吗？”
田娃把放下筷子皱着眉头说：“舅妈。要不我不吃了，你留着当夜宵吧，等一会我回家吃饭。”
突然有那么一瞬间，秦玉也想跟着田娃一起回家。
不管怎么着，别的地方吃不上的大米，在向前进家里肯定能吃到。
这时楼下传来向前进的声音，秦玉起身把身子从窗户探出去。
看到是他后就和他招手。
“我马上带田娃下去，你等一会。”
秦玉拎着田娃了书包，拉着他的小手下了楼。
边走边说：“回去好好把作业写了，以后踢球的时候去操场，要是再把玻璃踢坏了，你舅妈可没有钱赔了。”
正说着话，两个人也出了宿舍大门。
向前进把一张10块钱交给秦玉。
秦玉看着那10块钱愣愣发神：“怎么突然给我钱呀？”
“虽然说咱们两个人在谈对象，但是我也不能要你的钱。”
“这是玻璃的钱，我也不知道那玻璃是多少钱，我今天身上带的也不多。”
“就富裕这10块钱先给你，玻璃钱呢是多少呀？”
秦玉看着手里的10块钱说：“倒也也没有这么贵啦，不过富裕出来的钱就归我了。”
向前进从来不跟她争辩这块八毛的钱。
再说了他又不是不挣钱。
半开玩笑说：“剩下的钱就留着给你自己买糖吃吧，我先带着田娃回去了。”
秦遇见他们两个人真的要走了，心里突然有点儿不舍。
不舍的不是向前进，而是那口大米饭。
看他们两个人走出一段距离后，秦玉一跺脚，三寸的小高跟儿鞋发出哒的一声响。
向前进听到之后回过头来看着她：“怎么了，秦老师还有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