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穿:万人迷又在闲来垂钓 第181章 克莱蒂亚狂想曲32

小说:快穿:万人迷又在闲来垂钓 作者:御前刺客 更新时间:2025-06-14 10:51:26 源网站:2k小说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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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晚宴结束,兰德尔开车要去先驱报社加班。

  坐在车上的副驾驶座的遗朱,怀里还珍而重之地抱着教授送给他的伴手礼。一副水晶国际象棋。

  他手里还拨弄着月桂花枝——月桂花是兰德尔从利肯大使馆门口摘来的,他聊表心意编个小礼物,嘴里还说着:

  “一顶能卖个几先令吧?兰德尔先生。”

  兰德尔被他没出息的样子逗笑,指引他:“中控储物盒里有个方盒,给你的。”

  遗朱一听,循着方向找到了绑着蝴蝶结的深绿色包装盒,毫不犹豫地上手拆开。

  里面躺着一颗乳白色的贝雕,油漆和珐琅精妙无损。这被称之为卡梅奥的珍品上,是高浮雕的正脸酒神。

  卡梅奥多以人物面目为主题,人物脸朝左侧和右侧的价值甚至都不同,正脸的浮雕更是珍贵。

  遗朱怕他反悔,嘴上虚伪地恭维一句,真实目的就流露出来。

  “你好有钱啊兰德,我勤俭节约只攒下来十镑,这样行吗,你再拿一万镑,我们去佩洛西郡玩好不好?”遗朱若有所思,随即装得恍然大悟。

  “对了,你要去利肯出差!那我只好只身一人拿着一万零十镑去佩洛西郡了,孤独的咧。”

  正专心当司机的兰德尔,无语到没来得及抛给他一个眼神。

  兰德尔:“说说你去佩洛西郡准备怎么玩。”

  海因茨说过的话,霎时回响起来。

  ——“不要瞒你哥哥。克莱尔,兰德那种人,只需一个眼神他就会获悉他的想法。”

  遗朱决定只把目的说半截:“我要去佩洛西郡找黛绮解除婚约。”还要去普宁郡给涅顿大学递申请。

  兰德尔:“嗯。”

  他在等下文,似乎不太相信这件事的可行性。

  遗朱继续说:“流程已经安排好了,要见一下斯洛温先生和夫人。”

  他说的是黛绮和克劳德的父母。

  结果兰德尔:“嗯。”

  遗朱忍不住了:“来点反应。”

  兰德尔:“你那个当警察的男朋友安排的?”

  本来拿在掌心的卡梅奥险些掉下去,遗朱勒令他换个说辞:“你换个反应。”

  早就料准了他所有目的,兰德尔眼都不眨,佯装吃惊:“你终于肯说了吗?还真是意想不到啊。”

  兰德尔还别有用意地点出了他另外半截目的:“克莱尔,不要这么迅速地做人生决定,你慢慢选,明明可以有时间去试试很多大学的夏令营不是吗?挑一个最适合你的不是件难事。”

  遗朱对大学的事情态度很简单,他可以在马克教授面前谈起,和海因茨、谢尔曼、奎恩讨论,但他不想在兰德尔面前挑明。

  不过兰德尔太会玩弄阴差阳错了,遗朱怕稍有不慎就被他影响轨迹。

  为今之计,已经把算盘抹好了的遗朱,准备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
  他一脸沉思相,似乎领悟到了兰德尔的良苦用心,话说的很甜。

  “你说的话我会听的。”才怪。

  遗朱不再多言,低着头把卡梅奥放回礼盒,转而在腿上摊开棋盘,开始摸索国际象棋。

  没成想等回兰都市中心的时候路遇堵车,兰德尔也跟着他玩了一局,而且又用该死的弃兵开局取得优势。

  兰德尔提示他:“克莱尔,上有马,下有后,旁边镇守着主教,你要让王逃到正确的位置,才算应将。”

  无法应将就等于输棋。

  但局势对遗朱非常不利,黑马棋围住他的退路,黑象棋限制了他的逃生通道。黑皇后棋又行动范围太广,限制了整整大半张王翼。

  遗朱抿唇:“你可以放过我吧?”

  兰德尔笑而不语。

  目前的残局,遗朱可以让自己的白王不断逃跑,跑到棋盘上的逼仄角落,再请兰德尔慈悲为怀不要进攻,随后逼和,达成平局。

  这是遗朱想到的最好结果。

  但前提是兰德尔愿意和他周旋,而不是直接把他将杀。

  兰德尔不想扫兴,帮他指棋:“你的王棋只有B4一格可逃,否则视为送王犯规,犯规两次自然视为输棋。”

  遗朱得寸进尺:“我是说,饶了我。”

  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指,轻轻推着己方的后棋斜线前移,那戴着皇冠的黑皇后,径直驻足在遗朱的国王前。

  兰德尔:“送后并不犯规。”

  局势陡变,禁锢少了大半,遗朱的王棋交换掉后棋,逃生通道也会被解放。

  他觉得这是哄孩子的把戏,但是他乐得接受这份好意。而且他得寸进尺。

  遗朱脱离牵制,抄起剩下的兵棋,步步逼近兰德尔王车易位后住在后翼的黑王。

  兰德尔摇头:“克莱尔,我教你的是应将,不是恩将仇报。”

  遗朱的白兵深入敌境,得到了加官进爵的机会。

  为了对勇敢白兵表示嘉奖,遗朱:“我要让它升变为后,然后check。”

  小兵升变为后,然后将军。

  “我真不该饶了你。”

  兰德尔的援兵远在王翼,遗朱连续将军,步步紧逼。

  还没算明白的遗朱半场开香槟:“you are a goofy!”你是个呆瓜。

  骂完兰德尔呆瓜后,遗朱又因为贪吃而陷入劣势。

  兰德尔的黑马棋回防,牵制住了遗朱新晋任的后棋。

  只有三步,遗朱面临双棋将军的包夹之势。

  “就这样,千万不要听我的话。”兰德尔哂笑着提起刚才的话题。

  感觉自己被警告了的遗朱,打算放弃国际象棋这个爱好,还嘴硬着重复:“YOU ARE A GOOFY!”

  你就是个呆瓜!

  前方车流攒动,兰德尔不慌不忙地松开刹车,扶着方向盘,启动车辆引擎,他戏谑地反问:

  “Gotcha,didn't I?”

  呆瓜逮到你了,不是吗?

  -

  遗朱坐在报社采访室,和兰德尔隔着一扇玻璃。

  他默不作声地一人分饰黑白方下国际象棋,偶尔抬眼瞥一眼正在滚动的刻碟机。

  门厅的安保已经下班,他们上楼后只关了报社办公室入口的门,等来访的铃声响起,遗朱下意识站起身来想要开门。

  兰德尔制止了他:“我去。”

  这么晚了?总不会是小偷吧?

  遗朱随他起身,在兰德尔看完猫眼,拉开门板的一瞬间,访客未见其人先见巴掌。

  来人的手还没甩上,兰德尔避让及时,没想到身旁的人为了替他挡,迎头跳上前。

  挨了一巴掌的遗朱,下半张脸连着下颌线泛起的红是没消下去的痛。

  甩巴掌的人是位穿流苏礼服裙的女士,手里还握着一只违和的驯马鞭,鞭子上绞出来的麻花纹映入遗朱的眼帘。

  用手臂挡掉马鞭的兰德尔,此刻瞳孔骤然紧缩,他揽着青年的腰往后退,眼中的愠怒直逼站在门口的女人。

  基因不会骗人,遗朱看见女人的红唇上方,是一双和兰德尔一般冷漠的蓝眼睛。

  “是你自己非要闯上来。”她话锋一转,“不过还真是万分感谢,从小我就打不中他。”

  挨了打的遗朱目瞪口呆:?

  挨了一鞭子的兰德尔,声音刺过来:“给他道歉。”

  “抱歉。”她表现出的骄矜和傲慢,和遗朱初见兰德尔时惊人地相似。

  遗朱心中已经有了猜测,还没来得及表态,兰德尔查看了遗朱脸上的痕迹,毫不客气地说:“让他打回来。”

  “他敢吗?”女人讥诮地说:“我叫特里妮蒂·费勒斯,兰德尔的母亲。”

  无辜的遗朱:……

  遗朱赶紧去宾客室避风头,心想这母子俩还真是连疯癫癫都如出一辙。

  但两人接近于争吵的声音,还是让他听了个一字不漏。

  特里妮蒂的语调带着假惺惺的惋惜:“兰德,你怎么能不来呢?那可是外祖父的生日宴会。”

  兰德尔的回复很冷淡:“我只有这次没去。”

  特里妮蒂气笑了:“为什么?”

  兰德尔的声音听不出情绪:“我是什么不离不弃的虱子吗?还是你最昂贵的饰品?谁又对你有所求了?”

  女声霎时间尖锐起来:“达西塔爵士许诺给你政务次官的职位,你怎么不应允,你知道这有多及时吗?何况是能源部!这是能源部!”“从普宁郡沿海运输过来的矿石,只要你把住这根命脉,你能摸到这笔资源,你想要什么没有?”

  兰德尔无情地揭露她的目的:“应该是你想要什么吧,你还是不承认吗?你已经被剥夺了爵位,但又怕被他们认为你平庸蠢钝、失去利用价值,所以一直在借我的手来帮衬费勒斯家,心有不甘地想要抢回来。”

  “这是费勒斯家欠我的!你欠我的!”特里妮蒂高声指责,“兰德尔!我把你生下来是要向我赎罪!”

  只有一墙之隔,遗朱搁置了棋子。

  兰德尔的声音破开了这让人头晕目眩的窒息感:

  “是吗?你怎么不和亨利·弗里茨说这些。我只是没死在你肚子里罢了。”

  “我不欠你,母亲。”

  -

  高跟鞋像锤子一样凿在木质地板上。

  在特里妮蒂·费勒斯女士离开之前,兰德尔已经拎着急救医药箱来检查遗朱脸上的巴掌印。

  红痕已经消下去很多,但他没给遗朱拿镜子,只是手捧着他的脸,举着浸过消毒药水的棉签往上摁。

  兰德尔随口提起:“你知道从普宁郡运过来的是什么矿石吗?”

  遗朱摇头。

  兰德尔:“铀矿。”

  国际形势上,核.威胁日渐紧迫,铀矿作为核.武器的主要原料之一,对任何国家而言都贵重非常。

  所以这个政务次官需要一个还未公开过**观点、没有什么党.派威胁性的新人来做。

  这是一个被人当利剑,随时可能被牺牲的职位。

  遗朱没话说,盯着兰德尔给自己上药的那只手臂——刚才挨了鞭子。

  在家族中男女都有继承权的情况下,兰德尔在费勒斯家确实是某种意义上的长孙。他要牺牲,要顾全大局,同时还只能做垫脚石、做桥梁。

  特里妮蒂因为他失去继承权,他要为特里妮蒂埋单。

  因为这个世界人太容易死了,侥幸活着的人就会明白钱和权.力何其重要。

  遗朱知道,这两样东西,兰德尔正竭力塞给他。

  无话可说,遗朱把兰德尔袖口的风纪扣解开,看着他手臂上迭起如青山的脉络。

  遗朱的手指沿着他受伤后鼓起的红条摸下去,随后抬眼看着他。

  遗朱:“我们不回费勒斯家了好吗?”

  兰德尔应声:“嗯。”

  兰德尔还没来得及放下手臂,遗朱倾身朝前拥住他:“一次也不许回去了。”

  兰德尔:“好。”

  遗朱真心实意地笑出来,侧身枕在兰德尔肩膀上,脸侧过去朝着他,开玩笑地说:“你妈打的我好疼啊。”

  兰德尔的余光扫见他因为说话而鼓动的下颌,抽离了给遗朱当枕头的肩膀。

  脸下的倚靠撤离,遗朱有些困惑地瞧着兰德尔,对方蓝眼睛冰冰凉,未给他一个眼神。

  下一秒,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在亲他。

  和被遗朱触摸的轨迹一样,臆想中的、一连串的吻成为现实,兰德尔不敢往中间去。

  遗朱却只有讶然。

  原来这个年代,兄弟情到深处……

  要吻面礼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