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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说了些废话,只是我在与他交谈时,察觉到有人在酒馆外监视,后来影风禀报,那些监视的人应该是他的属下。”

  “看来这个孙彦书,心思确实不简单。”

  “我也是这样觉得。”秦时月点点头,“他自称侠客蓄意接近,如今又以皇子身份示人,实在让人捉摸不透。”

  “鎏月国虽与我朝通商多年,却极少有皇室成员亲自到访,此番他代表鎏月国突然前来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

  说到这里,秦时月像是想起了什么,抬头看向他,“孙彦书皇子的身份,真的属实吗?”

  “他入宫见我时出示了鎏月国的身份印章,看起来不像是伪造的。”

  “如果印章不是他的呢?”秦时月拧眉思索着,脱口问道。

  “这一点我也想到了,为了以防万一,我已经让人八百里加急去鎏月国核实他的身份了。”

  “还是你考虑周到。”秦时月的嘴角这才多了一丝笑意,“如此一来,也能早日弄清他的真实目的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宋墨辰应了一声,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,眸光沉了沉,“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,往后你都要多加留意,尽量避免与他私下见面。”

  他,吃味。

  “我明白。”秦时月颔首应道。

  她原本也没什么好跟那位说的。

  “时间不早了,咱们早些歇息吧,至于孙彦书,我会派人盯紧的。”

  秦时月俏脸一红,总觉得果酒的后劲有些上头,让她莫名有些燥热。

  就在两人起身往床边走时,侍书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,得到允准,侍书才垂着头,匆匆走了进来。

  “陛下娘娘,宫里闯进了刺客!”

  听这话,秦时月面色一变,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

  皇宫大内,到处都是侍书亲自安排的人手,刺客是怎么进来的?

  “抓到了吗?”宋墨辰倒是镇定,只是声音有些沉。

  “没有。”侍书摇头,“但刺客不知如何闯进了孙皇子暂住的寝殿,把人给伤了。”

  “什么!?”秦时月和宋墨辰面色一变,下意识扭头看向对方。

  孙彦书是会武的,被伤到,是刺客身手太好,还是有别的内幕?

  不过,无论如何,孙彦书在靖垣皇宫内出了事,若是不给他一个交代,必然会影响两国邦交!

  想到这,宋墨辰脸色一沉,冷声命令,“传令下去,即刻封锁宫城,严守各个宫门,务必将刺客捉拿归案!另外,传太医院即刻过去!”

  “遵旨!”侍书躬身领命,快步退了出去。

  秦时月拧眉思索片刻,拿起了一旁的披风,“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宋墨辰,我要去看看。”

  宋墨辰明白她的顾虑,连忙说道:“我陪你。”

  俩人衣服都没换,只是披了个披风就匆匆赶到了孙彦书的住处。

  只见孙彦书的肩膀处早被鲜血染红,衣服上、屋里,多处染血,看着触目惊心。

  而孙彦书此刻脸色惨白,疼到面色扭曲。

  他微微睁开眼睛,看到秦时月蹲在自己面前时,眼睛明显亮了几分,“皇,皇后娘娘……”

  秦时月没有应声,只是伸出手,认真的查看着他的伤口。

  “……来人,取干净的布条和净水来。”察觉到什么,她皱皱眉,开口。

  “是。”宫人连忙应声,很快便取来了干净的布条和水。

  秦时月接过,开始为孙彦书擦拭伤口。

  宋墨辰走到她身边,表情凝重,“太医很快就到,你不必亲自动手。”

  “孙公子乃鎏月国皇子,马虎不得,我亲自医治才能放心。”秦时月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,其余的,并没有多说。

  将伤口处理干净,似是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想,她在心里冷笑一声,头也不抬的开始包扎,“伤口有些深,我先做些简单的处理减少失血,其余的,等太医到了……”

  她话未说完,太医在小太监的带路下匆匆赶来。

  “陛下,皇后娘娘,臣来了。”

  “快看看鎏月国皇子的伤势。”宋墨辰声音不高,眼神晦暗。

  他太过熟悉秦时月了,以至于她虽然什么都没说,但他还是第一时间从她微变的神色里看出了问题。

  看来,晚些他要跟她的月月好好谈谈。

  李太医连忙上前,仔细查看起孙彦书的伤口,下一秒便忍不住皱紧了眉头。

  这道伤口看起来狰狞可怖,约莫三寸长,深可见骨。

  “陛下,娘娘,这剑伤颇深,幸而伤在肩膀,只是失血过多却不会损伤心脉,再加上娘娘处理及时,后续应当不会什么意外 。”

  秦时月佯装不适的退后半步,白着脸道:“本宫乏了,李太医,鎏月国皇子的安慰就全权交给你了,今夜你辛苦些。”

  “这是臣本分。”李太医一边面色严谨的处理伤口,一边头也不回的回道。

  秦时月和宋墨辰交换个眼神,看了孙彦书一眼打算离开。

  孙彦书却在此时睁开了眼,“谢陛下、皇后娘娘救命之恩。”

  “不必多礼,皇子在靖垣皇宫遭此横祸,是我们招待不周,你好好养伤,旁的不用担心。”

  宋墨辰点点头,眼神诚恳,“皇后说的是,你就在宫里安心养伤,刺客的事朕会派人彻查,一定给你和鎏月国一个交代!”

  “多谢陛下。”

  “无妨。”宋墨辰语气平淡,转头吩咐道:“好生照顾鎏月国皇子,皇子但有意外,朕拿你们是问!”

  “是。”宫人连忙应声。

  回宫的路上,宋墨辰拉着秦时月的手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。

  “月月可是看出了什么?”

  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秦时月轻笑,随即又正了脸色,“单从伤势来看,刺客应该是从正面突袭的,所以剑势应当是直刺,受力方向该是向前。可我方才仔细检查过,伤口的受力方向自上而下,不像是外人所致!”

  听到这番分析,宋墨辰脸色一沉,眼神若有所思。

  难不成是他自己伤了自己?

  可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?

  嫁祸靖垣,挑起战争?

  可鎏月就是个边陲小国,兵力不足靖垣一半,他们怎么敢这般算计的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