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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子叫嚣着要把给外孙女的东西全收回来，企图以此让许语嫣服软。
许语嫣“呵”了一声。
肩膀抖了抖，觉得有些好笑。
她道：“首先我要说清楚，我帮你打理办公室，是因为你说你年纪大了，实在有心无力，并是不为了图你的钱。”
“其次，你既然要收回去，那就别只收办公室。”
“还有我屋里你送的那些电视机啥的，你也一起搬走吧，放我家里真的挺占地方的！”
老爷子见许语嫣竟然这么嫌弃他给的那些东西，被气了个倒卯！
他指着许语嫣“你你你”了半天。
最后使劲儿甩了甩袖子，气冲冲离开。
老爷子和许语嫣争吵的声音不小，街坊邻居们全都探出脑袋看热闹。
看到老爷子气冲冲离开，大家怕被发现，又赶忙将头缩了回去。
......
钱斌早上起床第一件事，就是对着挂在墙上的镜子仔细端详他的脸。
伤口结痂的地方，每天痒的不行。
他硬是忍了下来，从来没有去抠过，就怕一不小心留疤！
就这样过了十来天，伤口上结的痂终于掉完了。
钱斌满心期待的凑到镜子前。
下一秒看到那根歪歪扭扭，如同一根细长的肉虫般斜在鼻梁上的疤后。
他立马变了脸色，一拳头将镜子砸碎。
钱斌无视身后他**骂骂咧咧，朝家门外走去。
钱斌接连去了好几家医院，缠着医生，让医生治好他脸上的疤。
医生被钱斌烦得不行。
干脆道：“治不了治不了，你问一百遍这疤也治不了！”
“你要实在接受不了，就学女人在脸上抹粉，抹了粉就看不出来了！”
钱斌“啧”了一声，大声反驳：“我一个大男人，在脸上图粉像什么样！”
医生耸肩：“那你就只能接受，总之我是没有别的法子了！”
钱斌嘴角向下，眼里满脸失望。
他叹了口气，满脸失望的准备离开医院。
余光瞥见走廊里有个病人戴着口罩，不停的咳嗽，几乎直不起腰后。
钱斌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！
王丽娟从家里出来。
拎着她妈给她准备的水果、罐头还有饼干，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学校的方向走去。
走着走着，王丽娟突然感觉有些不对。
怎么总感觉好像有人跟着自己似的？
她咽了下口水，小心翼翼的转身，朝后面看了一眼。
果然看到有个身穿军大衣，头戴雷锋帽，脸上还戴着口罩的男人正在不远处盯着自己。
两人四目相对，王丽娟甚至看到男人眯了眯眼。
她双腿一软，差点跌坐在地。
赶忙将头转回来，哆哆嗦嗦的加快脚步朝前走。
今早下过雪。
虽说街道办一大早就组织人扫了一遍雪。
但地面上依旧有一些余雪，踩上去咯吱咯吱的。
王丽娟亲耳听到，身后的咯吱声越来越响。
说明那个男人也离她越来越近！
到最后，王丽娟几乎是小跑了起来。
身后的脚步声就跟黏上了她一样，怎么也甩不掉。
王丽娟吓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实在逃不掉了。
她咬了咬牙，决定跟后面那个男人拼了。
于是王丽娟猛地转身，使劲抡起拎着罐子的那只手，朝男人砸了过去。
手里的网兜眼看着就要砸向男人的脸。
结果下一秒王丽娟踩到了一个冰溜子，直直的朝身后栽了下去。
“小心！”钱斌一把抱住王丽娟的腰。
地面太滑，钱斌有些使不上劲儿。
两条腿差点撇成一字马，才把王丽娟给搂住，没让她直接砸下去。
王丽娟觉得这声音听起来耳熟。
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那双眼睛看了好一会，才终于反应过来：“钱斌？”
钱斌保持着搂着王丽娟的动作，脸都涨红了。
他咬着牙道：“你能起来了不？我腿都要撕开了！”
王丽娟这才想起，钱斌正以高难度姿势搂着她了，赶忙起身。
钱斌龇牙咧嘴的收腿。
他盯着地上那块冰溜子，庆幸道：“还好我刚才拉住你了，不然你脑袋就开花了！”
王丽娟听到这话，没好气道：“你怎么不想想，要不是你跟踪我，从后面吓人，我压根就不会摔倒呢？”
钱斌被王丽娟这话堵得无话可说。
他讪笑两声，试图解释：“我没跟踪你，我就是路过。”
王丽娟压根不搭理钱斌。
钱斌眨了眨眼，换了个话题：“对了，你给我的那饼干我吃了，真好吃，谢谢你！”
王丽娟：“饼干？”
她什么时候给钱斌饼干了？
王丽娟想了好一会，终于想起。
上次她听说钱斌受伤，好心去看望，结果钱斌躲起来不见人。
自己气得不行，确实将带给他的饼干丢在他们厂子门口来着。
钱斌不说这事还好。
他一提，王丽娟更生气了！
王丽娟冷笑一声：“我还以为那饼干喂狗了呢，没想到竟然被你吃了。”
“你还有事吗？有事说事，没事快走，别在我跟前磨蹭。”
“毕竟我可应付不了你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！”
像钱斌这种，前一天还嬉皮笑脸的跟在自己身边要烤红薯吃。
第二天就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。
自己好心去看望，他却躲着不见的人。
王丽娟真是这辈子也不想跟他打交道！
钱斌自知理亏，不敢反驳。
他一脸心虚，磕磕巴巴道：“我...我那是有原因的。”
王丽娟压根不信钱斌的话。
她“嗤”了一声：“有原因？那你倒是说说，有什么原因。”
钱斌站着不动也不吭声。
“骗子！”王丽娟认定他是在骗自己，不想搭理。
眼睛飞快的往上翻了一下，转身就要走。
钱斌急了，拉住王丽娟：“我说！”
说完，他的手拉着口罩最底端，一点点将口罩拉了下来。
王丽娟漫不经心的朝钱斌扫了一眼。
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。
钱斌哭丧着脸：“是不是很丑？”
王丽娟诚实的点头：“确实。”
钱斌原本心里就没底。
听到王丽娟这话。
人高马大的一个男人，眼睛“唰”的一下就红了。
王丽娟是真没想到，钱斌竟然这么脆弱！
她赶忙改口：“其实看久了也还行，也没有那么丑。”
“你也别太伤心了，男人脸上留个疤没什么的！”
钱斌这才将眼泪给憋了回去。
他瓮声瓮气道：“你觉得我这样，以后还能找到对象吗？”
王丽娟想给钱斌增加自信。
她拍了拍心口，一脸肯定道：“肯定能，很多女人其实不怎么在乎对象的脸，只要人踏实靠谱就行！”
钱斌的脸色再次缓和了一些。
他看向王丽娟，嗫嚅了下嘴唇，试探性问道：“那你呢，你看脸吗？”
王丽娟：“我当然要看！”
老爷子叫嚣着要把给外孙女的东西全收回来，企图以此让许语嫣服软。
许语嫣“呵”了一声。
肩膀抖了抖，觉得有些好笑。
她道：“首先我要说清楚，我帮你打理办公室，是因为你说你年纪大了，实在有心无力，并是不为了图你的钱。”
“其次，你既然要收回去，那就别只收办公室。”
“还有我屋里你送的那些电视机啥的，你也一起搬走吧，放我家里真的挺占地方的！”
老爷子见许语嫣竟然这么嫌弃他给的那些东西，被气了个倒卯！
他指着许语嫣“你你你”了半天。
最后使劲儿甩了甩袖子，气冲冲离开。
老爷子和许语嫣争吵的声音不小，街坊邻居们全都探出脑袋看热闹。
看到老爷子气冲冲离开，大家怕被发现，又赶忙将头缩了回去。
......
钱斌早上起床第一件事，就是对着挂在墙上的镜子仔细端详他的脸。
伤口结痂的地方，每天痒的不行。
他硬是忍了下来，从来没有去抠过，就怕一不小心留疤！
就这样过了十来天，伤口上结的痂终于掉完了。
钱斌满心期待的凑到镜子前。
下一秒看到那根歪歪扭扭，如同一根细长的肉虫般斜在鼻梁上的疤后。
他立马变了脸色，一拳头将镜子砸碎。
钱斌无视身后他**骂骂咧咧，朝家门外走去。
钱斌接连去了好几家医院，缠着医生，让医生治好他脸上的疤。
医生被钱斌烦得不行。
干脆道：“治不了治不了，你问一百遍这疤也治不了！”
“你要实在接受不了，就学女人在脸上抹粉，抹了粉就看不出来了！”
钱斌“啧”了一声，大声反驳：“我一个大男人，在脸上图粉像什么样！”
医生耸肩：“那你就只能接受，总之我是没有别的法子了！”
钱斌嘴角向下，眼里满脸失望。
他叹了口气，满脸失望的准备离开医院。
余光瞥见走廊里有个病人戴着口罩，不停的咳嗽，几乎直不起腰后。
钱斌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！
王丽娟从家里出来。
拎着她妈给她准备的水果、罐头还有饼干，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学校的方向走去。
走着走着，王丽娟突然感觉有些不对。
怎么总感觉好像有人跟着自己似的？
她咽了下口水，小心翼翼的转身，朝后面看了一眼。
果然看到有个身穿军大衣，头戴雷锋帽，脸上还戴着口罩的男人正在不远处盯着自己。
两人四目相对，王丽娟甚至看到男人眯了眯眼。
她双腿一软，差点跌坐在地。
赶忙将头转回来，哆哆嗦嗦的加快脚步朝前走。
今早下过雪。
虽说街道办一大早就组织人扫了一遍雪。
但地面上依旧有一些余雪，踩上去咯吱咯吱的。
王丽娟亲耳听到，身后的咯吱声越来越响。
说明那个男人也离她越来越近！
到最后，王丽娟几乎是小跑了起来。
身后的脚步声就跟黏上了她一样，怎么也甩不掉。
王丽娟吓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实在逃不掉了。
她咬了咬牙，决定跟后面那个男人拼了。
于是王丽娟猛地转身，使劲抡起拎着罐子的那只手，朝男人砸了过去。
手里的网兜眼看着就要砸向男人的脸。
结果下一秒王丽娟踩到了一个冰溜子，直直的朝身后栽了下去。
“小心！”钱斌一把抱住王丽娟的腰。
地面太滑，钱斌有些使不上劲儿。
两条腿差点撇成一字马，才把王丽娟给搂住，没让她直接砸下去。
王丽娟觉得这声音听起来耳熟。
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那双眼睛看了好一会，才终于反应过来：“钱斌？”
钱斌保持着搂着王丽娟的动作，脸都涨红了。
他咬着牙道：“你能起来了不？我腿都要撕开了！”
王丽娟这才想起，钱斌正以高难度姿势搂着她了，赶忙起身。
钱斌龇牙咧嘴的收腿。
他盯着地上那块冰溜子，庆幸道：“还好我刚才拉住你了，不然你脑袋就开花了！”
王丽娟听到这话，没好气道：“你怎么不想想，要不是你跟踪我，从后面吓人，我压根就不会摔倒呢？”
钱斌被王丽娟这话堵得无话可说。
他讪笑两声，试图解释：“我没跟踪你，我就是路过。”
王丽娟压根不搭理钱斌。
钱斌眨了眨眼，换了个话题：“对了，你给我的那饼干我吃了，真好吃，谢谢你！”
王丽娟：“饼干？”
她什么时候给钱斌饼干了？
王丽娟想了好一会，终于想起。
上次她听说钱斌受伤，好心去看望，结果钱斌躲起来不见人。
自己气得不行，确实将带给他的饼干丢在他们厂子门口来着。
钱斌不说这事还好。
他一提，王丽娟更生气了！
王丽娟冷笑一声：“我还以为那饼干喂狗了呢，没想到竟然被你吃了。”
“你还有事吗？有事说事，没事快走，别在我跟前磨蹭。”
“毕竟我可应付不了你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！”
像钱斌这种，前一天还嬉皮笑脸的跟在自己身边要烤红薯吃。
第二天就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。
自己好心去看望，他却躲着不见的人。
王丽娟真是这辈子也不想跟他打交道！
钱斌自知理亏，不敢反驳。
他一脸心虚，磕磕巴巴道：“我...我那是有原因的。”
王丽娟压根不信钱斌的话。
她“嗤”了一声：“有原因？那你倒是说说，有什么原因。”
钱斌站着不动也不吭声。
“骗子！”王丽娟认定他是在骗自己，不想搭理。
眼睛飞快的往上翻了一下，转身就要走。
钱斌急了，拉住王丽娟：“我说！”
说完，他的手拉着口罩最底端，一点点将口罩拉了下来。
王丽娟漫不经心的朝钱斌扫了一眼。
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。
钱斌哭丧着脸：“是不是很丑？”
王丽娟诚实的点头：“确实。”
钱斌原本心里就没底。
听到王丽娟这话。
人高马大的一个男人，眼睛“唰”的一下就红了。
王丽娟是真没想到，钱斌竟然这么脆弱！
她赶忙改口：“其实看久了也还行，也没有那么丑。”
“你也别太伤心了，男人脸上留个疤没什么的！”
钱斌这才将眼泪给憋了回去。
他瓮声瓮气道：“你觉得我这样，以后还能找到对象吗？”
王丽娟想给钱斌增加自信。
她拍了拍心口，一脸肯定道：“肯定能，很多女人其实不怎么在乎对象的脸，只要人踏实靠谱就行！”
钱斌的脸色再次缓和了一些。
他看向王丽娟，嗫嚅了下嘴唇，试探性问道：“那你呢，你看脸吗？”
王丽娟：“我当然要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