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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时樱觉得自己脸有些烫:“啊哈哈哈……”

  邵承聿:“我接受。”

  时樱目光逐渐惊恐,又听对方说:

  “我知道不对,但我接受你们的说法,我知道赵阿姨是舍不得你嫁出去,更舍不得你嫁不好。如果你有需要,只要不叛国滥杀,我都可以帮你。”

  时樱脱口而出:

  “那钓男人,你也帮忙?”

  邵承聿眼睛闭了闭:

  “……如果你想,我会帮你挑选家世人品——”

  时樱捏住他的嘴:“好了好了,不用你说了。”

  邵承聿眨眼,任由嘴巴被捏成鸭子,衣领半敞着,看上去有些勾人。

  时樱像是被烫到般松开手,随后移开视线。

  她决定试探一次:

  “其实,谢学文和林梅,是我把他们设计进公安局,这算什么?”

  邵承聿仔细想了想:“算你聪明,勇敢。”

  “你不问为什么吗?”

  “因为你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
  没人能保护好她,所以她才会一次次披着铠甲冲锋陷阵。为了保护好自己,她已经足够勇敢了。

  邵承聿想起时,就会觉得心软的一塌糊涂。

  时樱有些感动。

  听听,这才是说话的艺术。

  怪不得古代皇帝喜欢奸臣呢,说话就是中听。

  她没注意到,或许在这时,自己才是真正的接纳了他。

  只不过是以家人的身份。

  既然说开了,时樱就大大方方的向他求助。

  邵承聿想了想:“我先从各地的公安系统帮你找,重名的人应该不多,你有他们的照片吗?”

  遗憾的是,时樱手里也没有叔公们的照片。

  爷爷做的太绝,时家兄妹的照片她一张都没见过,想来也是为了保护他们。

  不过,根据时季媛这位姑奶奶的口述,她知道两个叔公的一些特征。

  “我二叔公耳垂很厚,整个人身材偏胖,长得很和善,有点高低肩,看起来好欺负。”

  “三叔公的话丹凤眼,人很高,有一米七八,听说他以前在道上混过,被我爷爷捉回来了,会弹琴,要说最明显的特征,他们手里都有一枚乌龟吊坠,这是我们时家的信物。”

  邵承聿:“行,等十天。”

  为表感谢,时樱请他吃了顿饭。

  回去后躺回床上,一夜好梦。

  ……

  翌日。

  时樱一大早就爬起来收拾。

  窗外天刚蒙蒙亮,她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,将碎发整理好。

  紧接着,仔细检查了江组长签发的特别准入文件和个人证件,贴身放好。

  早饭也没心思吃,揣上红薯就当吃早饭了。

  眼前很快出现了防守严密的军事力量。

  她深吸一口气,走上前去,按照程序依次出示证件、说明来意、接受检查。

  哨兵反复核对了文件和她的身份,严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才挥手示意警卫带她进去。

  穿过空旷的大院,她被引入主楼。

  她被带到一间光线昏暗的登记室,

  听到动静,年轻办事员抬起头,公事公办地问:“名字?单位?”

  “时樱。卫生部。”

  年轻办事员在厚厚的登记簿上翻找着对应条目,手指划过纸页发出沙沙声。“嗯,有备案。调档权限确认。”

  他抬眼,例行公事地,问:“谁给你担保?”

  “邵承聿同志。职务,团长,正团级。”

  登记结束后。

  办事员又问:“你要调阅什么文件?”

  “潜龙。”

  其实他已经知道时樱要调阅什么文件,并且已经找出来了,现在只是走个流程。

  只见他勾勾画画,又让时樱签了字,流程终于走完。

  年轻办事员拉开一个带锁的铁抽屉,郑重地取出一个厚厚的、用牛皮纸封裹得非常严实、封口处交叉贴着数道盖着红色“绝密”印章封条的档案袋。

  以及一把黄铜质地、刻着数字编号的钥匙。

  他把东西一起交给时樱:

  “B区地下,三层,7号密档室。”

  “钥匙只能开一次门,警卫在外面计时。进去后,只能待在里面看,不准带出任何东西,不准记录。时间一到,门会从外面锁死。”

  “记住,里面发生的一切,看到的每一个字,都不能带出来!不能给任何人说。”

  时樱点了点头,心情也莫名有些沉重。

  跟着警卫员来到7号密档室。

  黄铜钥匙**锁孔:“请进。”

  时樱走了进去。身后的铁门在她踏入的瞬间,便被警卫从外面“哐当”一声关上并锁死。

  终于没人了,时樱松了口气,低头查阅。

  解开紧密缠绕的细绳,她抽出文件仔细看了下去,逐渐入了神。

  时家的布局,早在几十年前,时家兄妹刚成年时就开始了。

  时樱爷爷作为时家的老大,独自挑起大梁,他也有经商的天赋,敛钱的速度快的吓人。

  短短十年,就已经有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财富。

  他敏锐的**嗅觉让他意识到了危险。

  石家庄战役,援朝战役,他头一个带头响应,不顾家底的捐献大量物资。

  在有天灾人祸是,他也总是先站出来表率。

  并且,这不是一两次,几乎是有战必响,有灾必应,这给他积累了好名声。

  很快,连最高领导人也注意到了他,写信给他。

  爷爷就这么露了脸。

  后来,国家遭遇西方的技术封锁,全国上下被境外势力渗透成窟窿,领导人一拍脑袋。

  他们不给,他们难道还不能偷吗?

  .如果不是为了国家的发展,谁愿意背上这样的骂名?

  而那时,时家的生意做的也大,在海外也有关系。

  组织准备让爷爷试试。

  而他也不负众望,真的搞回了两台高精度车床。

  然后呢,陆陆续续,他也从国外运回了一批国内紧缺的机器。

  这一运,就是十年。

  但这些毕竟是小打小闹,运回来的机器虽然重要,但不紧要。

  组织将机器描写了五轴联动机床。

  这是实实在在能改变国内现状的紧要机器。

  就连当时的老大哥毛熊也要从脚盆鸡购买。

  可以说,如果成了,凭借这样的情谊,时家未来百年都不会倒。

  爷爷野心勃勃,主动接下了这个难啃的硬骨头。

  之后,爷爷演一出戏,将家里的弟弟妹妹都赶了出去,勒令他们隐姓埋名,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们不受报复。

  从那之后,他就开始为五轴联动机床做准备。

  但他们失败了,失败的极为惨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