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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**!这帮人欺人太甚!咱好好的良民,凭啥这么给他糟践?”

  “还钦差呢,不就是来给人做个护身的马前卒?脸比我家洗脚盆还大,呸!”

  “那个公公和将军才是钦差,他们不算!打了八成也没事——”

  众人一拥而上,几乎将几个军卒围得水泄不通。

  即便他们手里的武器比起后者来简陋无比,但,两军相逢勇者胜,前者气势显然比后者强盛许多。

  军卒们咬咬牙,正想抓几个人开刀,震慑住其余人。

  这时,何岁带着护卫队匆匆赶来。

  “你们想干什么?郑大人说了,你们只是在这暂时看守嫌犯,可没资格做别的!这些都是良民,你们是要滥杀无辜、触犯律法吗?”

  “哼!分明是你们的人先来招惹我们——”

  “放屁!明明是你先骂人的!”

  双方各执一词正僵持着。

  谢琢突然开口。

  “大家都冷静下,听我说一句。你们若真动手,即便东家最后查实没罪,你们的罪名也洗不清了,说不定还要拖累她!大家想想,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
  工人们一愣,仔细想想,好像真是这个道理,纷纷放下手里的木棍石头。

  虽没真动手,他们却没马上退开,还气咻咻围着那军卒隔空骂了好一会才走。

  军卒自知理亏,也怕这个庄子的人真的跟他们动起手来,寡不敌众,只得捏着鼻子认了,最多不满回呛两句。

  一场战斗就此消弭无形。

  没人留意到,方才挑起事端的“麦穗姑娘”早不知溜去了哪,而关押嫌疑犯的屋里也变得空空如也,只留茶水点心原封不动摆在桌上。

  一刻钟后,庄子外围某个僻静角落。

  谢琢担忧地看向准备上**姜鱼,声线紧绷:“你,有把握吗?”

  “我一定会平安回来,而且不会太久。”

  姜鱼冲他笑了下,没半点勉强,还不忘叮嘱他留下多盯着点那几个军卒,和关押“她”的小屋子。

  “他们要是发现不对,要闹,就直接把人绑了。死了伤了也没关系,只要咱们的人没事就成,尤其是麦穗。”

  她用最轻快的语气说着最冷酷的话。

  谢琢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
  事实上,他还担心姜鱼可能心太软,想像上次郑县令那样,把抓到的俘虏拉去做苦役,比如戴上镣铐去挖矿——万一哪天人跑了,可就亏大了!

  “你放心。庄子我会帮你守好的,麦穗他们都不会出事。”

  他郑重其事地承诺,顿了顿,才低低吐出一句:“你,早些回来。否则,这么大的摊子没人能接手!想必,你也不希望看到被某些有心人摘了桃子?”

  “知道了。”

  姜鱼轻笑着挥挥手,带上周安几人出发。

  庄子的护卫队都被盯着,明面上的人不方便动,只能抓几个“大隐隐于市”的家伙凑数。

  事实上,丁、黄二人可能也知道,留下区区几个军卒只是杯水车薪,即便这些人武装到牙齿也不够庄子里这么多人群殴的,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。

  大抵是笃定她的私藏兵甲谋逆罪是自家主子栽赃的,是假的,所以她肯定不会奋起反抗。

  呵!

  那她就给他们一个惊喜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