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一回头,就见整理院子的工作人员指着外面道:“来了一个女的,进来就到处砸……还说、说时小姐要是不把人交出来,她就一把火把别墅烧了!”

  江逸臣拧眉,“交什么人?”

  “她没说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从工作人员说完前半句,时暖就知道来人是谁了。

  她抿唇,起身道: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
  院子里。

  闵烟手里提着一根棒球棍,四周的玻璃制品全部都被她砸得稀巴烂,不到十度的天气她却满脸是汗,发丝粘在脖颈上,看起来透着失去理智的疯狂。

  “我告诉你们,今天我要是见不到傅兆森,那就都别活了!”

  “时暖呢?”

  “让时暖给我滚出来!”

  她死死握着棒球棍,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。

  就在闵烟将棍子挥向落地窗玻璃的时候,时暖骤然出现在她身后,“住手!”

  闵烟动作一顿,猩红的眼睛瑟缩了一下。

  她缓缓转过来,看到知道时暖一个人时脸色更加阴沉。

  “傅兆森人呢?”

  时暖冷漠的看着她,没说话。

  “我问你呢!傅兆森在哪儿!”

  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,时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,然后扭头看向后方站着的人,“愣着做什么?报警。”

  “哦哦……是!”

  “我看谁敢!”

  闵烟呼吸急促,棒球棍一一指过眼前的人,颤抖的声音散发着狠意,“谁报警……我打死谁!”

  这样偏激的模样,和精神病患者没什么区别。

  时暖目光复杂,“闵烟,傅兆森不在这里。”

  “我不信!”

  闵烟大吼:“我亲耳听见他让人安排飞机,说要带你去国外!”

  说到这儿她冷笑一声,嘲讽道:“口口声声说你们之间没什么,只是单纯的叔侄关系,叔侄……叔侄他会带你私奔吗!”

  时暖倒吸一口气,她没想到,傅兆森竟然做了这些安排。

  她看着面前疯狂的女人,一字一句道:“我已经结婚了,我有我自己的丈夫,至于傅兆森做了什么……我不清楚也和我没有关系。”

  “闵烟,你一次又一次的来骚扰我没有用,你跟他之间的事应该去找他。”

  婚礼才结束不久,院子里的各种装饰还没有撤销完,被打砸一番后,风一吹就有四处飘零的玫瑰花瓣。

  时暖突然庆幸。

  这个疯女人没有在婚礼上出现。

  “我已经不喜欢他了,你喜欢,你就想办法把他留在身边,我祝你们白头偕老,早生贵子。”

  望着眼前年轻的脸,以及那张脸上认真的神色,闵烟的表情有刹那恍惚。

  不喜欢了么……

  呵。

  说来好笑。

  以前这个死丫头成天围在傅兆森身边转,傅兆森却是一副严肃板正的样子,声称他只是小叔。

  而现在时暖结婚了,他却完全忘记了她这个未婚妻,甚至盘算带那个曾经只是当做“侄女”的女人……私奔。

  闵烟嘴角笑容苦涩,抬起头时却只有恨意和不甘。

  “怎么会没关系?”

  “他现在最在乎的人就是你,你说……要是你出了什么事,他会出现吗?”

  傅兆森又几天没有接她的电话了。

 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

  找到他,问他到底为什么!

  闵烟脸颊的肌肉都在微微发抖,她提着棒球棍,一步一步朝时暖走过去,嗓音沙哑:“你知不知道,我其实一直都很羡慕你。”

  “以前我的确做了很多陷害你的事,可即便这样,傅兆森都永远不会真生你的气,顶多也就是骂你两句……你说,你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?”

  时暖神色不变,这些话已经掀不起她心里的波澜。

  伤害就是伤害,不需要分出轻重。

  短短两秒,闵烟已经站定在她面前。

  她眸里布满阴霾,狠戾的声音道:“既然他最在乎的是你,那你就**吧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