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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打死你个**,打死你,凭什么你家的老娘们能活着回来,我家的却要死在山里。”

  “凭什么、凭什么?”

  “田大狗?你要干什么?”

  倒在地上的李思诚面对猛烈踹向自己的大脚,发出愤怒的质问。

  奈何他五十二岁的年纪,一米六五的身高,怎能挡得住一米八多高的田大狗的疯狂攻击,毫无还手之力。

  “啊……”

  张知和目睹自己的男人被疯狂殴打,发出尖厉的叫喊声。

  此刻,

  牛宏拎着一只褪了毛的松鸡,正不紧不慢地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,听到似曾熟悉的叫声。

  心说,不好。

  三步并作两步,跑到了二楼走廊。

  略微辨别下方向,连忙快速向201室所在的位置跑去。

  “住手。”

  牛宏大吼一声,举起早已冻得邦邦硬的松鸡,朝着田大狗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。

  “哐,铛。”

  田大狗的头上即便带有厚厚的棉帽,受到牛宏的大力一击,头一懵,身体一软,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。

  “牛大哥。”

  张知和看到牛宏宛如神兵天降,顿时惊喜交加,从座椅上一跃而起,猛的向着牛宏的怀里扑来。

  牛宏见状,连忙用手扶住了激动的张知和,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李思诚。

  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

  牛宏一脸不解的问道。

  张知和、李思诚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,就见田大狗从地上爬起来,冲着牛宏猛的扑了过来。

  “虎逼玩意儿,老子今天跟你拼啦。”

  田大狗说着,抡起拳头冲着牛宏狠狠的砸来。

  “别动,动一动老子崩了你。”

  千钧一发之时,牛宏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支上了膛的老套筒,枪口正指向扑来的田大狗的脑袋。

  “能冷静不?”

  “能,能,大哥你的手千万别抖啊!”

  田大狗声音颤抖地回答

  “跪下。”

  牛宏一声呵斥,吓得田大狗立刻跪倒在地。

  “大哥,咱有话好好说,行不?”

  ……

  就在此时,招待所的警卫人员纷纷跑了过来,看到牛宏拿着老套筒正在指着田大狗,瞬间意识到情况的严重。

  在招待所里发生了命案,这可是天大的大事,他们所有的警卫人员必定会受到处分。

  为首的那名警卫踏前一步,冲着牛宏轻声说道。

  “同志,千万别冲动,咱有话好好说,快把枪放下。”

  “嗯呢。”

  牛宏看到招待所的警卫来到现场,心中长长松了口气,答应一声,将老套筒的枪口从田大狗的脑袋处移开。

  然而,

  他的枪口刚一挪开,三个训练有素的警卫人员便一拥而上,一把从他的手中夺下老套筒,并合力将他按倒在地。

  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

  李思诚见情况不对,冲着那些个正在动手的警卫人员,大声责问。

  警卫人员哪有功夫搭理他,三个人一齐用力,将牛宏死死的压制在地板上不能动弹。

  一个警卫人员扶起跪在地上的田大狗,一脸关切地问道。

  “同志,你没有受伤吧?”

  “你眼瞎呀,没看见老子脸上的血迹吗?”

  田大狗说着,一把推开那个警卫人员,急匆匆奔向牛宏,抬脚冲着他的脑袋狠狠踢了过去。

  危机时分。

  牛宏大吼一声。

  “呔。”

  四肢同时发力,将自己的身体硬生生的换了个方向。

  田大狗的一脚来不及收回,准确地踢在一名警卫人员的腰部。

  “啊……”

  那名警卫疼的浑身发抖,连忙松开控制牛宏的双手,紧紧捂住自己的腰部,怒目看向田大狗。

  “你个瘪犊子,往哪儿踢。”

  少了一个人的压制,牛宏趁机猛的跃起身形,冲着试图**自己的两个警卫人员展开了疯狂的攻击。

  手里的那只褪了毛的松鸡,犹如一根棒槌,被他抡圆了,照着两名警卫的脑袋就打了过去。

  “砰。”

  “啊!”

  “砰、砰。”

  “好,打得好,牛大哥好样的。”

  张知和在一旁不停地拍手叫好。

  现场彻底的乱了套了。

  ……

  “报告书记,县招待所里正在发生一起打架斗殴,位置,好、好像是在李总工的房间。”

  “小黄,你的消息确切吗?”县委书记胡金良缓缓地问道。

  “报告书记,消息确切。”

  得知准确的答案,胡金良的心猛然一惊。

  刚将李总工的夫人救回来,现在又发生了打架斗殴,竟然还是在李总工的房间里。

  这不是在给整个金山县抹黑吗。

  一旦李总工将金山县的治安状况报告给上级领导,他胡金良的县委书记也就当到头了。

 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胡金良哪敢怠慢,喊上县长秦子荣、武装部长杨振棠等人,匆匆忙忙赶了过来。

  县人民委员会大院和招待所本就是隔壁邻居,而且有道月亮门想通。

  刚走到招待所的楼下,二楼上的声音便清晰的传到了胡金良、秦子荣以及杨振棠等人的耳中。

  “砰,砰。”

  “啊……”

  “好,好,打得好,牛大哥好样的。”

  ……

  叫好的声音,三人太熟悉了,那不正是李总工夫人发出来的吗?

  胡金良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。

  “杨部长。”

  “明白,**。”

  杨振棠答应一声,一挥手,袋子几个警卫快步跑上楼去。

  此刻。

  屋子里的打斗进行正酣,两个警卫人员试图再次**牛宏。

  而牛宏手里拎着一只褪了毛的松鸡在进行着剧烈的反抗。冻得梆硬的松鸡犹如一记重锤,砸在人的身上,疼得让人难以接受。

  职责所限,两个警卫虽然一直处于下风,却是死战不退,不将牛宏彻底拿下,誓不罢休。

  反观田大狗,站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看着热闹。

  手里拿着牛宏老套筒的那名警卫人员站在那里,不知所措。

  李思诚看到牛宏一直碾压着对手打,也没再开口阻拦,反倒是张知和,却在一旁兴奋地大声叫好。

  杨振棠走到门口,看向屋内,心中大吃一惊。

  只见牛宏一打二竟然丝毫不落下风,将两个警卫人员打的几乎没有招架之力。

  更让人奇怪的是,明明可以将对方打倒,牛宏却一直让其站着挨揍。

  这种碾压式的打斗,杨振棠还是第一次看到,心中感觉很是新奇。

  而当他看清牛宏手里的武器时,眼睛瞪得溜圆,心中发出了一声惊呼,

  “豪啊!”

  缓步而来的胡金良眼见杨振棠已经带人上楼,而楼上的打斗声一直没有停止。

  暗骂一声,这个杨振棠在搞什么名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