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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年的冬天，对于完达山脚下的红旗生产队来说，那是破天荒头一遭的热闹。
往年这时候，大雪封山，家家户户除了每天两顿稀粥，那是能不动弹就不动弹，为了省那口嚼头，都在炕上猫着。
整个村子死气沉沉的，连狗都懒得叫唤。
可今年不一样了！
那是真不一样了！
家家户户的烟囱里，那是从早到晚都冒着烟，那烟里头都带着股子油渣味儿和炖肉的香气。
大家伙的手里头都有钱了，腰杆子那是前所未有的硬！
你就说那村东头的老赵家，一家子壮劳力多，这次分红加上工资，手里头愣是攒了一千多块钱！
一千多块啊！
在这个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花的年代，这就是妥妥的巨款！
老赵头走路那都带风，见人就发烟，发的还是两毛钱一包的大生产，那叫一个阔气。
不光是老赵家，村里头哪怕是人口少的人家，那也是手里头攥着好几百。
这收入，比起往年那是增加了十倍不止！
以前大家伙愁的是怎么活下去，现在大家伙愁的是这钱该咋花！
就连大队的账上，除去留作明年发展的本钱，那也是趴着一笔巨款。
几个组长天天围在李云峰身边，这就开始琢磨上了。
“书记，咱们今年这年，咋过？”
“咋过？往好了过！”
李云峰大手一挥。
“杀猪！宰羊！放鞭炮！咱们要过一个最肥的年！让十里八乡都知道知道，咱们红旗生产队那是起来了！”
这气氛，那是烘托到位了。
这一天，阳光正好，虽然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，但李云峰心里头火热。
他把那顶雪白的貂皮帽子往头上一扣，披上大衣，也不骑那二八大杠了，直接翻身骑上了那头大驼鹿。
这驼鹿现在那是吃得膘肥体壮，那大犄角跟两把扇子似的，威风凛凛。
“驾！”
李云峰一拍鹿脖子，这大家伙迈开蹄子，晃晃悠悠地就出了村，直奔公社而去。
一路上，那不管是哪个村的人，看见这一幕都得停下脚，行个注目礼。
“哎呦，快看！那是李书记！”
“骑着神兽出门了！真代派啊！”
李云峰坐在高高的鹿背上，跟沿途的乡亲们挥手致意，那感觉，比坐小轿车都拉风。
到了公社大院，看门的大爷离老远就把大门给敞开了。
现在的李云峰，那就是公社的财神爷，谁敢拦？
把驼鹿往院子里一拴，扔给它一捆带来的好草料，李云峰大步流星地就进了孙社长的办公室。
孙社长正抱着茶缸子在炉子边上烤火呢，一见李云峰进来，立马站了起来，脸上笑成了一朵花。
“哎呦！云峰啊！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？快快快，坐炉子边上，暖和暖和！”
“孙叔，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。”
李云峰也不客气，坐下来烤了烤手，顺手给孙社长递了根华子。
“咋的？又有啥大动作了？”
孙社长现在对李云峰那是充满了期待，这小子每次来，那肯定是有好事。
“孙叔，我是这么寻思的。”
李云峰抽了口烟，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“您看啊，咱们红旗生产队现在有一千五百多口子人，再加上知青，那是大村了。”
“现在大家伙手里头都有了钱，这购买力那是杠杠的。”
“可是呢，咱们村买个东西，哪怕是买瓶酱油买块肥皂，都得跑十几里地来公社供销社，这大冬天的，太不方便了。”
“我就想着，能不能在咱们村里头，开个供销社的分社？”
“也就是代销点，但规模得大点，东西得全点！”
“来年我们还要扩大规模，这人会更多，钱也会更多，这消费需求那是大大的啊！”
孙社长一听，眼睛就亮了。
这可是好事啊！
这不仅方便了群众，还能增加公社供销社的营业额，那是政绩啊！
“行啊！太行了！”
孙社长一拍大腿。
“云峰啊，你这脑子就是活！这事我原则上同意！大力支持！”
“不过嘛，”
孙社长眉头稍微皱了一下，有些为难地说道。
“这开店容易，货也好调。但是有个大问题，就是这票据。”
“你也知道，现在是计划经济，买啥都要票。布票、糖票、工业券，”
“你们那是农村户口，这票据本来就少，大家伙手里头除了有点钱，票是没有的。”
“这要是没有票，这供销社的账我也没法做啊，上面的物资我也申请不下来啊。”
这确实是个硬伤。
在这个年代，有钱没票，那是寸步难行。
农村人想买点工业品，那都得攒好久的鸡蛋去换，或者是用粮本一点一点抠出来的。
李云峰显然早就有准备，他嘿嘿一笑，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子自信。
“孙叔，这事我也想过了。”
“票据这东西，确实是不好搞。”
“但是，咱们可以换啊！”
“换？拿啥换？”
孙社长一愣。
“拿肉啊！”
李云峰压低了声音，身子往前凑了凑。
“孙叔，您想啊。现在城里头的工人，手里头那是啥票都有，就是缺肉！”
“那肉票一个月就那么几两，塞牙缝都不够。”
“咱们村有啥？咱们有的是肉啊！”
“猪肉、牛肉、羊肉、鸡蛋，那是要多少有多少！”
“咱们能不能搞个变通？我拿我们村的肉，给公社供销社，甚至直接给县里的百货大楼，去换他们的积压票据，或者是让他们用内部指标给咱们调货？”
“不要钱，就要货，就要票！”
“您看这事，能不能行？”
孙社长一听这话，那是倒吸了一口凉气，随即猛地一拍桌子。
“妙啊！太妙了！”
这哪里是能不能行的问题，这简直就是太行了！
现在到处都缺肉，肉那就是硬通货，比钱都好使！
用肉去换票，那些手里攥着票没处买肉的单位，那是求之不得啊！
“云峰啊，你这脑子是咋长的？这招都能想出来！”
孙社长激动得站了起来，在屋里走了两圈。
“这事包我身上了！我去跟县里协调！只要你们能拿出足量的肉，这票据的问题，我给你解决！”
“甚至我可以特批，让你们村的代销点，有些东西可以不要票，或者少要票，直接用肉折算！”
“那就太谢谢孙叔了！”
李云峰也是高兴，这最大的拦路虎算是解决了。
紧接着，他又提出了一个小要求。
“孙叔，既然这代销点开在我们村，那这售货员，”
“我寻思着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。”
“我那媳妇淑芬，还有郎家那两姐妹，云书和云砚，她们都识字，也会算账，人也机灵。”
“您看能不能让她们去当这个售货员？”
“这样我管起来也方便，出了啥差错我直接就能负责。”
这也是李云峰的小心思。
淑芬刚生完孩子，虽然有灵泉水养着，但也不能太累了。
制衣厂那边虽然挣得多，但那是体力活，而且灰尘大。
这供销社售货员就不一样了。
这年头，听诊器、方向盘、售货员，那是三大神职业啊！
那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，往柜台后面一站，那就透着股子体面和傲气。
虽然是村里的代销点，但那也是在这个体系里的。
孙社长一听，这算个啥事啊？
这点面子能不给吗？
再说李云峰这也不算是任人唯亲，那是举贤不避亲。
“没问题！这都是小事！”
孙社长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“就让她们三个干！算是咱们公社供销社的编外职工！”
“不过这工资嘛，可能没你们村分红那么高。”
“按规定，这种代销员，一个月也就十八块钱。”
“十八块不少了！”
李云峰乐呵呵地说道。
“在村里头，那是旱涝保收，还是个轻省活，够买雪花膏的了！”
他现在也不差这仨瓜俩枣的，图的就是个乐呵，图的就是给媳妇们找个好营生，让她们也有个正经事干，省得在家闲出毛病来。
“那就这么定了！回头我就让人把货给你们送过去，柜台、货架子都给你们配齐了！”
事情谈妥了，李云峰也没多留，骑着驼鹿又晃晃悠悠地回了村。
这一路上，风虽然冷，但他心里头那是比揣了火盆还热乎。
回到家，一进屋，一股子暖气扑面而来。
淑芬正抱着小锦禾在炕上喂奶呢，郎家姐妹在一旁逗孩子，屋里头一片温馨。
“媳妇们！告诉你们个好消息！”
李云峰把帽子一摘，搓了搓手，大声说道。
“啥好消息啊？看把你乐的，捡着钱了？”
郎云书笑着问道。
“比捡钱还高兴！”
李云峰坐到炕沿上，看着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。
“我刚去公社，把咱们村开供销社代销点的事给跑下来了！”
“而且，我跟孙社长说好了，让你们三个，去当这个售货员！”
“啥？！售货员？！”
这话一出，屋里头三个女人眼睛都瞪圆了，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当家的，你没骗我们吧？我们可以去当售货员？”
淑芬激动得差点把孩子都给惊着了。
在这农村妇女眼里，供销社的售货员，那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一样的工作啊！
穿得干干净净，站在柜台里，那是多么让人羡慕？
那是身份的象征啊！
“骗你们干啥！孙社长都答应了！”
李云峰得意洋洋地说道。
“以后啊，你们就是咱们红旗生产队的‘三朵金花’！掌管全村的买卖！”
“虽然工资不高，一个月十八块，但这活轻省啊，离家也近，还能带着孩子去上班！”
“十八块也不少了！那是公家饭！”
郎云砚高兴得脸都红了。
“太好了！当家的，你真有本事！”
三个媳妇看着李云峰，那眼神里全是小星星，崇拜得不行。
李云峰心里头那个美啊，比喝了蜜都甜。
他知道，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，更是给了自个儿媳妇一份体面，一份在村里头抬头挺胸的荣耀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红旗生产队又忙活开了。
村口最好的那三间大瓦房，被腾了出来，挂上了红旗生产队供销社的大牌子。
公社那边也是给力，一车车的货物拉了过来。
油盐酱醋、烟酒糖茶、布匹鞋帽、针头线脑，那是应有尽有。
淑芬、郎云书、郎云砚三个媳妇，那是换上了崭新的蓝大褂，戴上了套袖，往那柜台后头一站，那是精神抖擞漂亮极了。
这一年的冬天，对于完达山脚下的红旗生产队来说，那是破天荒头一遭的热闹。
往年这时候，大雪封山，家家户户除了每天两顿稀粥，那是能不动弹就不动弹，为了省那口嚼头，都在炕上猫着。
整个村子死气沉沉的，连狗都懒得叫唤。
可今年不一样了！
那是真不一样了！
家家户户的烟囱里，那是从早到晚都冒着烟，那烟里头都带着股子油渣味儿和炖肉的香气。
大家伙的手里头都有钱了，腰杆子那是前所未有的硬！
你就说那村东头的老赵家，一家子壮劳力多，这次分红加上工资，手里头愣是攒了一千多块钱！
一千多块啊！
在这个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花的年代，这就是妥妥的巨款！
老赵头走路那都带风，见人就发烟，发的还是两毛钱一包的大生产，那叫一个阔气。
不光是老赵家，村里头哪怕是人口少的人家，那也是手里头攥着好几百。
这收入，比起往年那是增加了十倍不止！
以前大家伙愁的是怎么活下去，现在大家伙愁的是这钱该咋花！
就连大队的账上，除去留作明年发展的本钱，那也是趴着一笔巨款。
几个组长天天围在李云峰身边，这就开始琢磨上了。
“书记，咱们今年这年，咋过？”
“咋过？往好了过！”
李云峰大手一挥。
“杀猪！宰羊！放鞭炮！咱们要过一个最肥的年！让十里八乡都知道知道，咱们红旗生产队那是起来了！”
这气氛，那是烘托到位了。
这一天，阳光正好，虽然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，但李云峰心里头火热。
他把那顶雪白的貂皮帽子往头上一扣，披上大衣，也不骑那二八大杠了，直接翻身骑上了那头大驼鹿。
这驼鹿现在那是吃得膘肥体壮，那大犄角跟两把扇子似的，威风凛凛。
“驾！”
李云峰一拍鹿脖子，这大家伙迈开蹄子，晃晃悠悠地就出了村，直奔公社而去。
一路上，那不管是哪个村的人，看见这一幕都得停下脚，行个注目礼。
“哎呦，快看！那是李书记！”
“骑着神兽出门了！真代派啊！”
李云峰坐在高高的鹿背上，跟沿途的乡亲们挥手致意，那感觉，比坐小轿车都拉风。
到了公社大院，看门的大爷离老远就把大门给敞开了。
现在的李云峰，那就是公社的财神爷，谁敢拦？
把驼鹿往院子里一拴，扔给它一捆带来的好草料，李云峰大步流星地就进了孙社长的办公室。
孙社长正抱着茶缸子在炉子边上烤火呢，一见李云峰进来，立马站了起来，脸上笑成了一朵花。
“哎呦！云峰啊！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？快快快，坐炉子边上，暖和暖和！”
“孙叔，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。”
李云峰也不客气，坐下来烤了烤手，顺手给孙社长递了根华子。
“咋的？又有啥大动作了？”
孙社长现在对李云峰那是充满了期待，这小子每次来，那肯定是有好事。
“孙叔，我是这么寻思的。”
李云峰抽了口烟，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“您看啊，咱们红旗生产队现在有一千五百多口子人，再加上知青，那是大村了。”
“现在大家伙手里头都有了钱，这购买力那是杠杠的。”
“可是呢，咱们村买个东西，哪怕是买瓶酱油买块肥皂，都得跑十几里地来公社供销社，这大冬天的，太不方便了。”
“我就想着，能不能在咱们村里头，开个供销社的分社？”
“也就是代销点，但规模得大点，东西得全点！”
“来年我们还要扩大规模，这人会更多，钱也会更多，这消费需求那是大大的啊！”
孙社长一听，眼睛就亮了。
这可是好事啊！
这不仅方便了群众，还能增加公社供销社的营业额，那是政绩啊！
“行啊！太行了！”
孙社长一拍大腿。
“云峰啊，你这脑子就是活！这事我原则上同意！大力支持！”
“不过嘛，”
孙社长眉头稍微皱了一下，有些为难地说道。
“这开店容易，货也好调。但是有个大问题，就是这票据。”
“你也知道，现在是计划经济，买啥都要票。布票、糖票、工业券，”
“你们那是农村户口，这票据本来就少，大家伙手里头除了有点钱，票是没有的。”
“这要是没有票，这供销社的账我也没法做啊，上面的物资我也申请不下来啊。”
这确实是个硬伤。
在这个年代，有钱没票，那是寸步难行。
农村人想买点工业品，那都得攒好久的鸡蛋去换，或者是用粮本一点一点抠出来的。
李云峰显然早就有准备，他嘿嘿一笑，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子自信。
“孙叔，这事我也想过了。”
“票据这东西，确实是不好搞。”
“但是，咱们可以换啊！”
“换？拿啥换？”
孙社长一愣。
“拿肉啊！”
李云峰压低了声音，身子往前凑了凑。
“孙叔，您想啊。现在城里头的工人，手里头那是啥票都有，就是缺肉！”
“那肉票一个月就那么几两，塞牙缝都不够。”
“咱们村有啥？咱们有的是肉啊！”
“猪肉、牛肉、羊肉、鸡蛋，那是要多少有多少！”
“咱们能不能搞个变通？我拿我们村的肉，给公社供销社，甚至直接给县里的百货大楼，去换他们的积压票据，或者是让他们用内部指标给咱们调货？”
“不要钱，就要货，就要票！”
“您看这事，能不能行？”
孙社长一听这话，那是倒吸了一口凉气，随即猛地一拍桌子。
“妙啊！太妙了！”
这哪里是能不能行的问题，这简直就是太行了！
现在到处都缺肉，肉那就是硬通货，比钱都好使！
用肉去换票，那些手里攥着票没处买肉的单位，那是求之不得啊！
“云峰啊，你这脑子是咋长的？这招都能想出来！”
孙社长激动得站了起来，在屋里走了两圈。
“这事包我身上了！我去跟县里协调！只要你们能拿出足量的肉，这票据的问题，我给你解决！”
“甚至我可以特批，让你们村的代销点，有些东西可以不要票，或者少要票，直接用肉折算！”
“那就太谢谢孙叔了！”
李云峰也是高兴，这最大的拦路虎算是解决了。
紧接着，他又提出了一个小要求。
“孙叔，既然这代销点开在我们村，那这售货员，”
“我寻思着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。”
“我那媳妇淑芬，还有郎家那两姐妹，云书和云砚，她们都识字，也会算账，人也机灵。”
“您看能不能让她们去当这个售货员？”
“这样我管起来也方便，出了啥差错我直接就能负责。”
这也是李云峰的小心思。
淑芬刚生完孩子，虽然有灵泉水养着，但也不能太累了。
制衣厂那边虽然挣得多，但那是体力活，而且灰尘大。
这供销社售货员就不一样了。
这年头，听诊器、方向盘、售货员，那是三大神职业啊！
那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，往柜台后面一站，那就透着股子体面和傲气。
虽然是村里的代销点，但那也是在这个体系里的。
孙社长一听，这算个啥事啊？
这点面子能不给吗？
再说李云峰这也不算是任人唯亲，那是举贤不避亲。
“没问题！这都是小事！”
孙社长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“就让她们三个干！算是咱们公社供销社的编外职工！”
“不过这工资嘛，可能没你们村分红那么高。”
“按规定，这种代销员，一个月也就十八块钱。”
“十八块不少了！”
李云峰乐呵呵地说道。
“在村里头，那是旱涝保收，还是个轻省活，够买雪花膏的了！”
他现在也不差这仨瓜俩枣的，图的就是个乐呵，图的就是给媳妇们找个好营生，让她们也有个正经事干，省得在家闲出毛病来。
“那就这么定了！回头我就让人把货给你们送过去，柜台、货架子都给你们配齐了！”
事情谈妥了，李云峰也没多留，骑着驼鹿又晃晃悠悠地回了村。
这一路上，风虽然冷，但他心里头那是比揣了火盆还热乎。
回到家，一进屋，一股子暖气扑面而来。
淑芬正抱着小锦禾在炕上喂奶呢，郎家姐妹在一旁逗孩子，屋里头一片温馨。
“媳妇们！告诉你们个好消息！”
李云峰把帽子一摘，搓了搓手，大声说道。
“啥好消息啊？看把你乐的，捡着钱了？”
郎云书笑着问道。
“比捡钱还高兴！”
李云峰坐到炕沿上，看着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。
“我刚去公社，把咱们村开供销社代销点的事给跑下来了！”
“而且，我跟孙社长说好了，让你们三个，去当这个售货员！”
“啥？！售货员？！”
这话一出，屋里头三个女人眼睛都瞪圆了，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当家的，你没骗我们吧？我们可以去当售货员？”
淑芬激动得差点把孩子都给惊着了。
在这农村妇女眼里，供销社的售货员，那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一样的工作啊！
穿得干干净净，站在柜台里，那是多么让人羡慕？
那是身份的象征啊！
“骗你们干啥！孙社长都答应了！”
李云峰得意洋洋地说道。
“以后啊，你们就是咱们红旗生产队的‘三朵金花’！掌管全村的买卖！”
“虽然工资不高，一个月十八块，但这活轻省啊，离家也近，还能带着孩子去上班！”
“十八块也不少了！那是公家饭！”
郎云砚高兴得脸都红了。
“太好了！当家的，你真有本事！”
三个媳妇看着李云峰，那眼神里全是小星星，崇拜得不行。
李云峰心里头那个美啊，比喝了蜜都甜。
他知道，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，更是给了自个儿媳妇一份体面，一份在村里头抬头挺胸的荣耀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红旗生产队又忙活开了。
村口最好的那三间大瓦房，被腾了出来，挂上了红旗生产队供销社的大牌子。
公社那边也是给力，一车车的货物拉了过来。
油盐酱醋、烟酒糖茶、布匹鞋帽、针头线脑，那是应有尽有。
淑芬、郎云书、郎云砚三个媳妇，那是换上了崭新的蓝大褂，戴上了套袖，往那柜台后头一站，那是精神抖擞漂亮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