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们二人沉默,以为他们不愿意,当下就更急了:“孟希延,你不会连这么点小忙都不帮吧!

  我可是闻家真正的女儿。只要我一句话,整个闻家都会怠慢她。

  孟迟飞可是闻颜最好的朋友,你总不会看着她们不好受吧!”

  元小头领差点喷笑出声。

  闻如月脑子没问题吧,闻颜早就嫁出去了,又闹得那么僵,拿闻家来威胁闻颜。

  这不是开玩笑么!

  但凡知道闻家的恩怨,都说不出这么脑残的话。

  这时,一个手下前来汇报情况。

  提起曾经看到的,手下露出不忍的神情。

  这伙土匪,掳了好些过路女子回村中,要么分给村中未婚男人,要么被押在地下室里,供那些男人玩乐。

  为了节约粮食,也是防止逃跑,那些女人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。

  他带人找到她们的时候,一个个都是皮包骨头,身上全是伤痕,虚弱得连话都说不清楚。

  说着,他朝旁边的空地上指了指。

  在那里,正有兵卒,将救出来的女子,全部用担架抬了出来,并排放在地上。

  孟希延没有过去,只是隔着远距离看了一眼,就道:“把她们带回晋阳城,再请大夫替她们好好诊治。”

  “是。”手下应着,又将一个油纸包放到孟希延面前:“这一大包全是**,是我们从村子里搜出来的。”

  也不知这窝土匪,用这药害了多少人。

  油纸包足有海碗大小,这么大分量,几头牛都能迷晕了。

  不过,他掂了掂纸包,突然嘴角上扬,挤出一个干巴的笑容。

  他回身对闻如月道:“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我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你。”

  闻如月见他答应,得意地哼了哼。

  孟希延又如何?

  大庸的小战祸又如何?

  还不是得乖乖听自己的。

  “你先回马车上休息,我去准备一些东西。”

  很快,孟希延就去而复返。

 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水囊,递给了闻如月:“一直赶路,你先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
  闻如月连着赶路,水本就不够用。

  早就口干舌燥。

  她不疑有他。

  接过水囊就准备仰头喝下,忽地又停了下来。

  孟希延凤目微眯,不会发现水中有问题了吧!

  不等他多想,就见闻如月把水囊递给丫鬟青竹。

  青竹将水倒进杯子里,再恭恭敬敬递到闻如月的手里。

  闻如月这才接过水一口饮尽。

  她一连喝了五杯,还觉不够,

  正要继续喝,突然觉得脑袋发昏晕,身体也虚软无力。

  “怎么回事?我……我的头好……”

  不等她把话说完,就忽然身体一软,往地上倒去。

  青竹连忙将她抱住,惊恐大喊:“夫人!你没事吧夫人!你可不能吓我!”

  夫人被闻、霍两家捧在手心宠,若是在外面发生意外,她也别想活命。

  孟希延叫来两个心腹:“把那些女子送回府城医治,这一行人也带着。”

  “是。”手下应着。

  立即叫人,把闻如月的马车控制住。

  青竹哪敢说一个不字,只得乖乖配合。

  很快。

  闻如月的马车,被裹挟着离开了此地。

  此时又有人来报:“小将军,我们找到他们毁尸灭迹的地方了。

  在后面的山里,有一个天然坑洞,坑底有近两百具尸体。”

  孟希延和元小头的脸色,都变得极为难看。

  孟希延的队伍习惯了急行军。

  速度很快,舒适度却大打折扣。

  本该睡上两天一夜的闻如月,被折腾得一天一夜就醒过来。

  她醒来之后,翻身就是一阵呕吐。

  感受到身体摇摇晃晃,耳朵里也传来马蹄和车轱辘声。

  昏迷前的经历自她脑海闪现。

  她便知道,自己着了孟希延的道。

  自己被迷晕送回晋阳府了。

  “停车!”她尖叫着,她要回去找孟希延算账,再以此为把柄,逼迫他答应帮自己。

  然而,根本没人理她。

  青竹劝道:“夫人,没用的,马车已经……”

  “啪!”

  闻如月根本不听解释,一个耳光,狠狠甩在青竹脸上,“都怪你这个蠢货!这点小事都办不好。就算我晕了,你也不知撒泼打滚,强制性留下么!”

  好在药效未散,闻如月的力气并不大。

  却也打得青竹,脸颊火辣辣的疼。

  青竹捂着脸,低着头没有说话。

  闻如月恨铁不成钢,推开他就要亲自吩咐。

  她一把掀开窗帘,嘴里骂骂咧咧:“要死啊,你们这群狗奴才,我让你们停下、调头、回去找……”

  她的话还没吼完,就卡在了喉咙里。

  驾车之人,根本不是她原来的车夫。

  只见他身穿皂衣,腰间佩刀,正是孟希延手下的兵。

  小兵回看着她,笑得灿烂:“闻大小姐,还请你配合一下。否则……”

  未尽之言中藏着威胁。

  这下,她是彻底回不去了!

  闻如月跌坐在车厢里,完了!

  她的粮铺,恐怕再也开不了业了。

  她眼中满是绝望。

  一天之后。

  闻如月终于回到了晋阳府。

  他们在城门口分道扬镳。

  闻如月径直回家。

  司徒明接到消息,早早就守在门口。

  看见她就迎了上去:“夫人,您可算回来了。那**突然不见,让小的一阵好找,还以为夫人您碰上了什么危险……”

  司徒明一脸焦急担心,眼下青黑。

  若非闻颜知道他的真面目,恐怕也要被他虚伪的表象骗去。

  闻如月有气没处撒。

  当即,斜斜看他一眼:“你跟我来。”

  随后,二人就去了正院的书院。

  “我给了你这么长的周旋时间,你可有想到办法,让官府撤了封条,店铺重新开业的法子??”

  司徒明一脸为难:“那些闹事的人有备而来,那间铺子重新开业,我恐怕做不到。”

  闻如月正要发作。

  就听司徒明话锋一转,说道:“不然我们只为卖粮,这间铺子开不下去,那就换一间铺子好了。”

  闻如月眸光一亮,只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:“那你还不快去找新的铺面!”

  “是。”司徒明答着,转身就离开了。

  果然,不出意外。

  第二间铺子在两日后就开了起来。

  这一次,闻如月没敢露面。

  她怕有人认出自己,大做文章,被再次封店。

  就连掌柜和东家都让护院假扮的。

  根本没人猜到,那是她的铺子。

  一挂鞭炮放完,铺子外面就排起了长队。

  佩儿担忧道:“小姐,若是铺子开起来,恐怕又要折损不少粮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