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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谢陛下!”

  “把那些人带过来。”

  李恪指了指那些被绑起来的人。

  很快,吴畏、刘皮休他们都被带到了李恪面前。

  李恪一挥手,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绳子。

  绳子一松,吴畏赶紧趴地上,一个劲地磕头。

  “微臣管教无方,罪该万死,求陛下严惩!”

  刘皮休他们更是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。

  “你说你管教无方,那说明我也管教无方。”

  李恪双手背后,看着吴畏,后面的官员都低着头,没有李恪的示意,谁都不敢动。

  “今天的事,我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
  “陛下,可能是秤坏了……”

  “去年我就听说了,但等我赶到,秋收都结束了,粮食都入库了。

  称重前要检查秤,就是为了防出错。

  你告诉我,出错了?”

  李恪冷笑。

  “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,不想活了!来人,把秤抬来!”

  “是!”

  秤很快抬了过来。

  李恪上前检查了一番,“翻过来!”

  李恪指着背面的东西道:“这玩意可以控制秤。”

  说着,李恪让人拿来了砝码放在秤上。

  “看,现在是一百斤。”

  然后李恪一踢,秤变成了八十斤!

  大家都惊得倒吸凉气。

  “太黑心了!”

  过了一会儿,大家的骂声才慢慢停下来。

  “大家都骂舒服了么?”李恪问大家。

  “舒服了!”大家异口同声。

  “请陛下继续处理!”张村长道。

  李恪点头,“这个秤刚出厂的时候肯定没问题。”

  “厚德村的事,不是个例,我会派人去各个村调查,如果有少算的,朝廷会三倍赔偿。”

  大家听后都激动不已,纷纷高呼“陛下万岁!”

  李恪压了压手,大家安静下来。

  “还有,谁敢报复你们,我就收拾他全家。”

  这番话让官员们觉得后背发凉。

  但百姓们却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
  “我说过,要让每个百姓都不受压迫。以后不管是谁,敢欺负你们,就把他们绑起来敲鼓。”

  李恪认真道。

  “都好好记在心里,要团结一致。”

  “陛下万岁!”

  “至于你们……”

  李恪看着刘皮休。

  “我会彻底查清楚这件事,一个都不会放过。陈柏!”

  “臣在!”

  陈柏赶紧站出来。

  “你专门负责调查这个案子!”

  “是。”

  “房玄龄!”

  “臣在!”

  “你协助陈柏一起**这个案子!”

  “是!”

  “宗人府和御史台也要派人参与,我会亲自审理!”李恪宣布,“给你们三天时间,给全天下的百姓一个交代!”

  “是!”

  众人心头一震。

  皇帝亲自审理,这力度可想而知。

  说完,李恪看着那些百姓。

  “这些人先暂时关押,我会派人重新过磅,乡亲们先回去吧。”

  官员们纷纷跪地,“臣等罪该万死!”

  张村长跪在地上,大哭。

  厚德村的人没有一个不哭的。

  他们习惯了苦日子,被人忽视,李恪突然这样做,他们不知所措,但更多的是感激和感动。

  那些原本来看热闹的百姓,也深受触动。

  他们都跪在了地上。

  李恪道:“但请大家相信我,你们的生活会变得更好。”

  “我们誓死追随陛下!”

  有人激动地呼喊。”

  “乡亲们,回去吧,陛下都发话了,咱们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。”

  “没错,陛下的话咱们得听。”

  厚德村的百姓纷纷应和。

  他们现在要做的,就是遵守法律。

  厚德村的百姓一离开,其他人也渐渐散去。

  但刘皮休吓昏过去了。

  吴畏也是冷汗直流。

  “钱云。”

  “微臣在。”

  “刚才人多,朕给你留面子。”李恪淡淡道,“你这个户部尚书不合格!”

  钱云跪在地上,“请陛下查处。”

  他摘下官帽。

  李恪点头,然后道:“都回宫。”

  钱云辞官,李恪不会阻止,反而会保护他。

  否则,接下来的事情,连他也没法独善其身。

  一行人跟着来到了御书房。

  “粮食部的事情,不是个例。”

  “一户少个几千斤,几千万户呢?粮食都进了谁的口袋?”

  “彻查,从上到下,一个也别想逃。”

  “吴畏得好好看住了,把他嘴巴撬开,朕要听他说的话。”

  李恪说到这,就不再搭理他们,挥挥手,“朕累了,都退下吧。”

  众人互相看了看,不敢吱声,离开。

  出了御书房。

  房玄龄走上前,道:“陈大人,我觉得咱们得分头行动,户部下面的衙门那么多,一个个查肯定不行。咱们不如联合安京兆府一起动手。”

  陈柏点点头,“那就按你说的办吧。”

  李恪处理好公务,来到御花园。

  湖里养了不少鱼,都不是观赏鱼,是那种实用的四大家鱼,每年都要打捞一次。

  宫外的人吃不到,宫里自己消化。

  李恪还在旁边开垦了几块地,种了点菜。

  他拿起锄头开始除草。

  种地不是爱好,是放松。

  收获的时候也有成就感。

  这时,秦菲儿走过来。

  “我做了点吃的,吃完再干。”

  “马上就完了,锄完就过去!”李恪笑了笑。

  等锄完最后一点地,李恪满头大汗地过去,拿起点心就吃。

  “今天场面可真大。”秦菲儿道。

  “不大一点怎么行,不说这个了,三天后自有分晓。”李恪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
  “韩贞善那边还没消息么?”秦菲儿担心地问。

  “还没。”李恪轻轻叹气,自从孩子被偷走,已经过去几个月了。

  之前,李恪派了人去高句丽找,但没什么用。

  孩子是死是活,他也不清楚。

  高贞善那边也很少回信了,据说高贞善一直处在崩溃边缘,很久不上朝了。

  高句丽国内经历了几次大清洗,人心惶惶,但那两个孩子,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
  这些天,李恪也没休息好,一有空就想着这事。

  秦菲儿皱眉,“不如把高贞善接过来吧,我觉得,再让她一个人承受,会出问题。”

  “我已经写信给她了,她不愿意过来,她想要找到孩子。”李恪道。

  几次大清洗说明,抓走孩子的人,不是高句丽内部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