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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陛下心善,宅心仁厚……”

  “别废话,说吧,你到底想干嘛。”

  释永生已经不耐烦了,他懒得跟索罗门磨蹭。

  “请陛下救救我的家人,他们被波斯人抓去献给大唐了,我这么大岁数,如今孤身一人……”

  “你总不会想让朕动用兵力,去唐人那儿把你家眷救出来吧?”释永生嘴角挂着戏谑的笑。

  索罗门慌张地看着释永生,“陛下,这话从何说起?”

  “索罗门,波斯已经归顺大唐,你难道不清楚?”

  释永生冷笑。

  “你让朕去救你的家人,你以为天佛的面子有这么大?说吧,是谁让你来的?”

  索罗门心里一沉,慌忙解释,“陛下,真的没人指使我……”

  “你不说是吧,那你就**!”

  释永生火冒三丈。

  索罗门吓得面无人色,一个劲地磕头。

  “陛下,真的没人指使我,我是实在没办法才来的。”

  他心里清楚,要是跑得慢点,现在可能已经被金人抓住,献给唐人了。

  正当索罗门被拖到店门口时,释永生突然改变了主意,“等等,放他下来!”

  索罗门被放下来后,跪坐在地上,好半天才挣扎着爬起来。

  “陛下,相信我!”

  释永生暗想,索罗门的出现或许正是攻打波斯的契机。

  “帮你也不是不可以,但你要听朕的指挥。”

  索罗门激动得泪流满面。

  “看在过去的情分上,朕再帮你最后一次,索罗门,你好自为之!”释永生叹息一声。

  索罗门不停地磕头,“谢谢陛下……”

  索罗门离开后,释永生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。

  很快,庞大的军队在港口整装待发,踏上征程的原因又增添了一项,为阿骨伯的后裔伸张正义。

  虽然世道纷乱,但出兵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,大唐也不例外。

  大国越大,越不要脸,但同时也越爱面子。

  它可能会因为你的轻视而亲自出手,也可能因为面子问题而放弃一些实际利益。

  ……

  于此同时,高句丽。

  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
  李恪和高贞善的一岁女儿不见了!

  高贞善感觉自己的世界颠倒了一样,头晕目眩。

  “快让开,别都挤在这儿,让点空气流通。”

  太医在旁边忙着给高贞善检查。

  高贞善的脸色苍白得像张纸。

  孩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见了,这种打击,几乎让她崩溃。

  “能在宫里出现的,肯定是宫里的人。”

  高贞善硬是忍住心痛道。

  “把宫里封锁了,严查,还有,把主城也给封锁了。”

  那个人抓走孩子,可能会拿孩子来威胁她,达到某种目的。

  高贞善并没有失控,这时候越冷静,找到孩子的希望就越大。

  “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,就算是要掘地三尺,也要把孩子找到。”高贞善愤怒道。

  一时间,宫里乱成一团,主城里也是人心惶惶。

  “凡是有孩子的家庭,都必须把孩子抱出来检查。

  如果发现有可疑的人,一定要举报,不仅有重金奖励,还能得到世袭的侯爵爵位!”

  巡逻的士兵拿着大喇叭到处宣传。

  大唐在高句丽鸿胪馆的人得到消息,也是急忙往宫里跑,听说陛下血脉失踪,都慌了神。

  “这么多人看不住两个孩子,你们是干什么的。”

  “我这就写信回大唐,要是你们保护不了孩子,那就把孩子送回大唐去。”

  驻军队长气得不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  很快,消息就传回去了。

  李恪得知消息,怒火中烧。

  “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孩子?”

  “抓走孩子的人,一定是宫里的人!”

  李恪恨不得立刻飞到高句丽去。

  但就算他去了,又能怎么样?

 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  “如果他真的想对孩子不利,完全可以当场杀了孩子,所以这个人,图谋不小。”

  李恪强迫自己冷静,开始分析。

  “外敌?会是谁呢?”

  李恪有点摸不着头脑了,看向李君羡。

  “能悄无声息把孩子带走的,肯定不是普通人。”

  “你觉得,偷走孩子的人是谁,实力如何?”

  李君羡:“能在大白天的进皇宫,还当着那么多士兵的面把孩子偷走,这个人不简单。”

  “也不排除他本身就是宫里的人,通常这种事,都是熟人干的。”

  这时,秦菲儿端了些吃的给李恪。

  李恪勉强笑了笑。

  秦菲儿很细心,见李恪吃得心不在焉,就默默走到他身后给他捏肩,“累了么?”

  “嗯,有点。”

  “那吃完就休息会儿,我陪你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李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。

  秦菲儿一般不问国家大事,除非李恪自己说。

  但大多数时候,李恪都会告诉她。

  “出什么事了么?”

  李恪翻了个身。

  “就算当了皇上,也有不少烦心事。事情不可能都顺你的意,就算有权有势,也未必能让人心悦诚服。”

  “怎么突然这么感慨?”秦菲儿轻轻摸着他的脸。”

  “就是觉得,哪怕贵为天子,很多时候也身不由己,不能掌控一切。”

  李恪叹了口气,然后把孩子丢失的事告诉了秦菲儿。

  秦菲儿听后震惊,“怎么会?”

  “高贞善她……”

  “状况很糟,高句丽鸿胪馆的人说,高贞善状态很差,如果找不到孩子,恐怕……”

  李恪苦恼。

  “孩子会没事的。”

  秦菲儿不知道怎么安慰,只能一遍遍地说些安慰的话。

  李恪躺了一会儿,平复一下心情,然后继续处理日常工作。

  在外人看来,他就像个没事人。

  这才是最痛苦的,当皇帝不能把感情全表现出来。

  当父亲也是一样。

  他是万千人的君主,是国家的支柱,所以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。

  但内心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  秦菲儿就陪在他身边,哪怕什么都不做,只是静静坐着,也能给李恪带来一丝安慰。

  夫妻之间,不就是相互扶持,共度难关么?

  这时,高贞善状况越来越差,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
  太后守着女儿,不敢离开,“你吃点东西吧,再这样下去,你的身体会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