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2章 山中老人2
“你呀，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！”苏横浪摇着头，“不过，现在还来得及挽回一切。以你在军中和百姓心中的地位，四年之后的大选你还是可能被当选的，前提是这四年间你要多出去走动走动。至于依阳，就交给小玉来照顾。依阳从小都被小玉照顾得很好，将依阳交给小玉你尽可放心。男人嘛，终究是一个家的主心骨，要多去外面闯荡，又岂能留在家中照顾一个生病的人？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，也要替月儿想想吧！”
封亦在沉思了片刻之后，还是摇头说道：“岳父大人，这些事情我都想得很清楚。也正是因为想得够清楚，所以才决定留在家中。这和依阳的病没有任何关系，是我早就下好的决定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糊涂呢？”苏横浪猛地站了起来，右手指着封亦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，“你可知道，千百年来，有多少人想当皇帝而不可得，甚至还有人为了皇位杀兄弑父，而你却明明有这样的机会却这样浪费？你，你这是想气死我吗？当年我把依阳嫁给你，那是以为你是个有志向的男人，将来肯定会有出息。我，我当年真是看走眼了！”
这么多年来，这是苏横浪第一次朝封亦发怒。虽说以前翁婿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，但苏横浪终究还是对封亦客客气气的，从来没对封亦说过一句重话，可见这次封亦是真的让苏横浪感到失望了。
“岳父大人请息怒！”封亦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苏横浪，连忙解释道，“不妨坐下先听我解释！”
“好，我就看你有什么好解释的！”
苏横浪重新坐下，但脸色依旧不是那么好看。封亦深深的吸了口气，然后再慢慢呼出，这才说道：“天朝，只需要一个皇帝就够了。岳父大人，你也知道，当初成立天朝的时候，我们的志向是让天朝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，并且废除千年来的贵族制度，让所有天朝的人在身份地位上没有贵**之分。这一点，岳父大人当初也是非常赞同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难道你当皇帝就不能让天朝百姓安居乐业？就不能让天下人每个人都平等了？”
封亦苦笑了一声，说道：“岳父大人，如若天下人都平等了，那当皇帝和当一个普通百姓又有何区别？此外，最重要的一点，是天朝只需要一个皇帝就行了。如今，少政当这个天朝皇帝当得很好，那不如就让他当下去。”
“你确定秋少政就没有一点私心？”苏横浪早就看透了这世间的种种，自然并不相信秋少政没一点私心，“没错，目前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，那是因为目前他的皇位并不稳，随时有可能被你取代，甚至是就连龙奉先都有可能取而代之。所以，他才必须要先收拢人心，一旦他的地位稳固之后，我并不认为他会在四年之后把这皇位让出来。”
封亦并没有否认苏横浪的这个说法，反而点头说道：“是的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，确实都是为了四年后他能够再次当选。只是，目前天朝形式表面看起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法发展，但事实上这一切都只是假象。其实，我很清楚，少政这样迫不及待地进行西征和北伐的用意。”
“你知道？那你说说，他又有什么用意？”
苏横浪经商多年，对人心可谓是看得透如明镜，但之前终究没当过官，所以对官场上的各种明争暗斗却不是那么的明了。至于封亦，却因为打通了八脉，从而有一项几乎不被人知道的本领，那就是可以通过肢体接触而获取别人内心当时的想法，甚至可以盗取别人的回忆。“通过领土扩张，将更多的人拉进天朝参与四年后的大选，这样就可以稀释我在岭南这一带的影响力。”
“没错，这一点我也看透了。可你却说，这一切都只是假象，难道这一步他走错了？”
“有没有走错我不知道，但我知道他是在赌。”封亦无奈地叹了口气，“其实，他一直都在防着我，所做一切，也都为了能够盖过我。可是，他却哪里知道，我从来就没有要和他抢的意思。对我来说，我这辈子最珍贵最值得我珍惜的事物就在我的内心之中，我已经得到了我所要的一切，又岂会因为世间名利而去与他抢一些对我来说没用的东西呢？”
“那你最珍贵的事物是什么？”
“感情！”封亦猛然抬头，正视着苏横浪的双眼，“岳父大人，我知道您也是个重情之人。您看看您，这不到一年时间，连头发都白了。你再看龙再兴龙先生，他年纪与您相仿，如今看起来却像三十多岁的人一样。其实，这一切是因为他早就想穿了一切。”
封亦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，其实龙再兴和苏横浪年纪确实差不多，而且多年前两人同样都打通了任督二脉，功力修为也差不多，但如今样貌却是大不一样。
“他能和我比吗？”听到这话，苏横浪也是瞬间提不上气来，“他活了六十多岁了，没有娶妻，无儿无女，什么都不用担心，什么都不用牵挂，大不了等哪天双脚一蹬就直接去见老天爷。可我不一样，以前我要挂心依阳，如今我又要挂心月儿，反倒是你这个当爹的，一点都不担心月儿的将来，让你去当皇帝都不愿意，那等我走后月儿又还能依靠谁？这个样子，你说我能老得不快吗？”
“岳父大人有心了！”封亦轻轻点了点头，“我又岂会不担心月儿的将来？只是，如果我真的要去抢这个皇位，必然会让刚建立起来的天朝分裂。正所谓，上行下效，上梁不正下梁歪，有我这么个先例，后面肯定会有更多人效仿我。要真到了那种程度，到时我们在今天之前所做的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流水。所以，还请岳父大人深思。”
也不知是封亦这话起了成效，又或是苏横浪想通了什么。
最终，苏横浪只能无奈地叹息，说道：“这世间，难道就只能这样吗？为什么一直都是那些满腹野心，一肚子诡计的人才能够高高在上，而真正脚踏实地，勤勤恳恳做事的人却只能被他们踩在脚底？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！”封亦知道苏横浪被自己说服了，“岳父大人，这世间一切皆由因果。没有因，又何来果？不管一个人心里怎么想，那都个前提，就是大家都是人。若是没有人勤勤恳恳地做事，又哪会有那么多满腹野心和一肚子诡计的人呢？您经营苏家这么多年，相信您很明白一个道理，若无买家，又何来卖家？但如果，当买卖平等的时候，买家和卖家都能获得同等利益的时候，那些野心和诡计也就同样失去了作用，自然也就会随着世间人人平等的到来而一起消失，并且将从此永远不会再从人的心里生根发芽。而这个目的，才应该是我们建立天朝的初始之心。如果连皇帝和百姓都是平等的，那又还会有谁去杀兄弑父，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抢一个和百姓地位平等的皇位呢？”
“你呀，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！”苏横浪摇着头，“不过，现在还来得及挽回一切。以你在军中和百姓心中的地位，四年之后的大选你还是可能被当选的，前提是这四年间你要多出去走动走动。至于依阳，就交给小玉来照顾。依阳从小都被小玉照顾得很好，将依阳交给小玉你尽可放心。男人嘛，终究是一个家的主心骨，要多去外面闯荡，又岂能留在家中照顾一个生病的人？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，也要替月儿想想吧！”
封亦在沉思了片刻之后，还是摇头说道：“岳父大人，这些事情我都想得很清楚。也正是因为想得够清楚，所以才决定留在家中。这和依阳的病没有任何关系，是我早就下好的决定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糊涂呢？”苏横浪猛地站了起来，右手指着封亦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，“你可知道，千百年来，有多少人想当皇帝而不可得，甚至还有人为了皇位杀兄弑父，而你却明明有这样的机会却这样浪费？你，你这是想气死我吗？当年我把依阳嫁给你，那是以为你是个有志向的男人，将来肯定会有出息。我，我当年真是看走眼了！”
这么多年来，这是苏横浪第一次朝封亦发怒。虽说以前翁婿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，但苏横浪终究还是对封亦客客气气的，从来没对封亦说过一句重话，可见这次封亦是真的让苏横浪感到失望了。
“岳父大人请息怒！”封亦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苏横浪，连忙解释道，“不妨坐下先听我解释！”
“好，我就看你有什么好解释的！”
苏横浪重新坐下，但脸色依旧不是那么好看。封亦深深的吸了口气，然后再慢慢呼出，这才说道：“天朝，只需要一个皇帝就够了。岳父大人，你也知道，当初成立天朝的时候，我们的志向是让天朝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，并且废除千年来的贵族制度，让所有天朝的人在身份地位上没有贵**之分。这一点，岳父大人当初也是非常赞同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难道你当皇帝就不能让天朝百姓安居乐业？就不能让天下人每个人都平等了？”
封亦苦笑了一声，说道：“岳父大人，如若天下人都平等了，那当皇帝和当一个普通百姓又有何区别？此外，最重要的一点，是天朝只需要一个皇帝就行了。如今，少政当这个天朝皇帝当得很好，那不如就让他当下去。”
“你确定秋少政就没有一点私心？”苏横浪早就看透了这世间的种种，自然并不相信秋少政没一点私心，“没错，目前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，那是因为目前他的皇位并不稳，随时有可能被你取代，甚至是就连龙奉先都有可能取而代之。所以，他才必须要先收拢人心，一旦他的地位稳固之后，我并不认为他会在四年之后把这皇位让出来。”
封亦并没有否认苏横浪的这个说法，反而点头说道：“是的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，确实都是为了四年后他能够再次当选。只是，目前天朝形式表面看起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法发展，但事实上这一切都只是假象。其实，我很清楚，少政这样迫不及待地进行西征和北伐的用意。”
“你知道？那你说说，他又有什么用意？”
苏横浪经商多年，对人心可谓是看得透如明镜，但之前终究没当过官，所以对官场上的各种明争暗斗却不是那么的明了。至于封亦，却因为打通了八脉，从而有一项几乎不被人知道的本领，那就是可以通过肢体接触而获取别人内心当时的想法，甚至可以盗取别人的回忆。“通过领土扩张，将更多的人拉进天朝参与四年后的大选，这样就可以稀释我在岭南这一带的影响力。”
“没错，这一点我也看透了。可你却说，这一切都只是假象，难道这一步他走错了？”
“有没有走错我不知道，但我知道他是在赌。”封亦无奈地叹了口气，“其实，他一直都在防着我，所做一切，也都为了能够盖过我。可是，他却哪里知道，我从来就没有要和他抢的意思。对我来说，我这辈子最珍贵最值得我珍惜的事物就在我的内心之中，我已经得到了我所要的一切，又岂会因为世间名利而去与他抢一些对我来说没用的东西呢？”
“那你最珍贵的事物是什么？”
“感情！”封亦猛然抬头，正视着苏横浪的双眼，“岳父大人，我知道您也是个重情之人。您看看您，这不到一年时间，连头发都白了。你再看龙再兴龙先生，他年纪与您相仿，如今看起来却像三十多岁的人一样。其实，这一切是因为他早就想穿了一切。”
封亦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，其实龙再兴和苏横浪年纪确实差不多，而且多年前两人同样都打通了任督二脉，功力修为也差不多，但如今样貌却是大不一样。
“他能和我比吗？”听到这话，苏横浪也是瞬间提不上气来，“他活了六十多岁了，没有娶妻，无儿无女，什么都不用担心，什么都不用牵挂，大不了等哪天双脚一蹬就直接去见老天爷。可我不一样，以前我要挂心依阳，如今我又要挂心月儿，反倒是你这个当爹的，一点都不担心月儿的将来，让你去当皇帝都不愿意，那等我走后月儿又还能依靠谁？这个样子，你说我能老得不快吗？”
“岳父大人有心了！”封亦轻轻点了点头，“我又岂会不担心月儿的将来？只是，如果我真的要去抢这个皇位，必然会让刚建立起来的天朝分裂。正所谓，上行下效，上梁不正下梁歪，有我这么个先例，后面肯定会有更多人效仿我。要真到了那种程度，到时我们在今天之前所做的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流水。所以，还请岳父大人深思。”
也不知是封亦这话起了成效，又或是苏横浪想通了什么。
最终，苏横浪只能无奈地叹息，说道：“这世间，难道就只能这样吗？为什么一直都是那些满腹野心，一肚子诡计的人才能够高高在上，而真正脚踏实地，勤勤恳恳做事的人却只能被他们踩在脚底？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！”封亦知道苏横浪被自己说服了，“岳父大人，这世间一切皆由因果。没有因，又何来果？不管一个人心里怎么想，那都个前提，就是大家都是人。若是没有人勤勤恳恳地做事，又哪会有那么多满腹野心和一肚子诡计的人呢？您经营苏家这么多年，相信您很明白一个道理，若无买家，又何来卖家？但如果，当买卖平等的时候，买家和卖家都能获得同等利益的时候，那些野心和诡计也就同样失去了作用，自然也就会随着世间人人平等的到来而一起消失，并且将从此永远不会再从人的心里生根发芽。而这个目的，才应该是我们建立天朝的初始之心。如果连皇帝和百姓都是平等的，那又还会有谁去杀兄弑父，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抢一个和百姓地位平等的皇位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