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5章 云州之乱1
“你又想通了什么？”
封亦本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，却不想正问到了完颜少政的心坎上。
完颜少政目光一闪，眼神变得犀利，仿佛在瞬间变了一个人。
“既然老天爷让我完颜少政来到这个世间，让我完颜少政改变这世间的命运，那我完颜少政又岂可这么窝囊地活一辈子。所以，封亦，我必须留在云州。天下的命运既然是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的，那我又岂能一个人偷偷躲起来，忍辱偷生呢？”
封亦轻轻叹了口气，目光紧盯着完颜少政。
“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？”“我要得到整个天下！”完颜少政目光如柱，双手紧握成拳摆在胸口，“封亦，你我从小一起长大，所以你一定会帮我的，对吗？”
“你要我怎么帮你？”
“跟在我身边，和我一起打天下。”
封亦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少政，这个忙我帮不了你。”
“为什么帮不了？”完颜少政情绪激动，“只要你愿意，你一定可以的。别忘了，你是名扬天下，武功天下第一的封指挥使，曾以一人之力挡住了十万辽军南下的脚步。”
封亦依旧摇头，说道：“真的，我帮不了你。”
“封亦，以你的本事，你要相信你自己，你可以的！”完颜少政控制不住激动的内心，双手撑着茶几站了起来，“你放心，只要你帮我夺得天下，王侯将相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。”“这些我都不想要！”封亦一脸淡然，在激动的完颜少政面前，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，“少政，我想要的，只是和所爱的在一起像个平凡人一样平静的生活。”
“可你并不是个平凡人，你是名扬天下的封指挥使！你知道吗？你的身份，决定了你永远也不可能像个平凡人一样。就像我一样，因为我是完颜少政，金国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第十七个儿子。从我出生那一刻开始，就已经注定了我的不平凡。这些年来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皇位，可是完颜宗望会因为这样而放过我吗？就是因为我是金国十七王爷的这个身份，我不找事情，但事情却会找上我。”
“我和你不一样，因为我并不是什么王爷，我的爹娘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。少政，我坦白跟你说吧，要不是这几年来，你们金国迟迟不肯归还燕云十六州给大宋，今天的我早就不会是什么封指挥使了。我会和依阳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，归隐田园，安静地过完这一生。很多时候，我也想不明白，人的心里，为何就是会有那么多的欲望？而这些欲望，却又偏偏是建立在打破别人平静生活的基础之上？”
完颜少政似乎终于知道，不管他说什么，都难以让封亦心动，激动的内心渐渐得以平复。
“看来，你是会懂的。因为，你的心里没有欲望，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懂那些有欲望的人心里在想什么。”
“是的，我不懂，而且我也不想去懂。”封亦这句话其实是违心的，他并不是不懂欲望，而是太懂了。因为他有获取到他人记忆和想法的特殊能力，所以早就看穿了人的欲望，“欲望这东西，说得好听一点，就叫欲望，说得不好听点，就是控制一个人内心的魔念。所以，我真的不想去懂这些东西。像我们小的时候，什么都不想，也什么都不懂，却能活得很开心。然而现在懂得多了，却变得不开心了。我不想再因为想得太多，而让自己变得更不开心。”完颜少政一怔，因为封亦的这些话，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。
“你说得对！封亦，你知道吗，自从你离开长白山之后，我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。”完颜少政苦笑着摇了摇头，重新坐下，“从离开长白山的那天开始，我就开始每晚都做一个梦。正是在那梦中，我懂得了太多。”
封亦垂下头，盯着摆放在面前的那杯茶。因为那杯茶摆放的有些时候了，此时已经不再热气腾腾。
完颜少政继续说道：“你知道吗？在那个梦中，我是一统天下的始皇帝。而你，是为我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一名炼丹师。原本，我的大秦帝国是可以万年昌盛的，却因为你的清心寡欲，让我的大秦帝国在昌盛至极的时候突然陨落。”
封亦一愣，抬头问道：“照这么说，这一切都只能怪我了？”
“不！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完颜少政端起早已经凉掉的茶水，一饮而尽，然后笑着说道，“那一切，也都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。可如今想来，或许那只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暗示。因为，你确实和梦中一样，清心寡欲。算了，不说这些了！你我相隔这么多年又再重逢，我应该感到开心才是。”
封亦看得出，完颜少政的笑只是一种无奈之下的苦笑。
“少政，虽然我们从小一起玩，但事实上我们并不是同一种人。小的时候，我们能够玩到一起，那是因为那时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。可是，这么多年来，我们生活的环境完全不一样，所遭遇的事情也是完全不同。现在的我们，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了。或许，从我爹娘离开我的那一天开始，我就已经变了，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孩童了。对了，你这里有没有酒，我想向你讨碗酒喝。”
完颜少政哈哈一笑，说道：“难怪你这杯茶一直没喝，原来你是想喝酒！放心，酒，我这里多的是！”
说完，完颜少政起身走向里面的一道门，进入另外一个房间，没一会便又转了出来，出来后怀里抱着一坛子酒，还有一个精致的酒壶。
“其实我这个人也喜欢喝酒，这是我特意托人从江南运过来的上等女儿红，想来会合你的胃口。”
完颜少政将酒壶放在茶几上，拍开酒坛子上的封泥，先将酒倒满酒壶。
阵阵酒香钻进鼻子之中，这让封亦精神一震，说道：“这么说来，我今天定要好好品尝品尝！”
完颜少政将封亦面前那杯没有动过的茶水倒掉，然后倒了满满的一杯酒。
“有酒没肉又怎么行！这样，我去让人给我们烤上两条大羊腿，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喝个痛快！”
说完，完颜少政出去吩咐人烤羊腿去了，只留下封亦一个人坐在那自斟自饮。
已经好几天没闻过酒是什么味的封亦哪里还忍得住，一杯接一杯地将酒倒进自己肚子里面，而等完颜少政回来的时候，那满满的一壶酒已经被封亦喝了个精光。
“你又想通了什么？”
封亦本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，却不想正问到了完颜少政的心坎上。
完颜少政目光一闪，眼神变得犀利，仿佛在瞬间变了一个人。
“既然老天爷让我完颜少政来到这个世间，让我完颜少政改变这世间的命运，那我完颜少政又岂可这么窝囊地活一辈子。所以，封亦，我必须留在云州。天下的命运既然是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的，那我又岂能一个人偷偷躲起来，忍辱偷生呢？”
封亦轻轻叹了口气，目光紧盯着完颜少政。
“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？”“我要得到整个天下！”完颜少政目光如柱，双手紧握成拳摆在胸口，“封亦，你我从小一起长大，所以你一定会帮我的，对吗？”
“你要我怎么帮你？”
“跟在我身边，和我一起打天下。”
封亦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少政，这个忙我帮不了你。”
“为什么帮不了？”完颜少政情绪激动，“只要你愿意，你一定可以的。别忘了，你是名扬天下，武功天下第一的封指挥使，曾以一人之力挡住了十万辽军南下的脚步。”
封亦依旧摇头，说道：“真的，我帮不了你。”
“封亦，以你的本事，你要相信你自己，你可以的！”完颜少政控制不住激动的内心，双手撑着茶几站了起来，“你放心，只要你帮我夺得天下，王侯将相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。”“这些我都不想要！”封亦一脸淡然，在激动的完颜少政面前，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，“少政，我想要的，只是和所爱的在一起像个平凡人一样平静的生活。”
“可你并不是个平凡人，你是名扬天下的封指挥使！你知道吗？你的身份，决定了你永远也不可能像个平凡人一样。就像我一样，因为我是完颜少政，金国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第十七个儿子。从我出生那一刻开始，就已经注定了我的不平凡。这些年来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皇位，可是完颜宗望会因为这样而放过我吗？就是因为我是金国十七王爷的这个身份，我不找事情，但事情却会找上我。”
“我和你不一样，因为我并不是什么王爷，我的爹娘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。少政，我坦白跟你说吧，要不是这几年来，你们金国迟迟不肯归还燕云十六州给大宋，今天的我早就不会是什么封指挥使了。我会和依阳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，归隐田园，安静地过完这一生。很多时候，我也想不明白，人的心里，为何就是会有那么多的欲望？而这些欲望，却又偏偏是建立在打破别人平静生活的基础之上？”
完颜少政似乎终于知道，不管他说什么，都难以让封亦心动，激动的内心渐渐得以平复。
“看来，你是会懂的。因为，你的心里没有欲望，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懂那些有欲望的人心里在想什么。”
“是的，我不懂，而且我也不想去懂。”封亦这句话其实是违心的，他并不是不懂欲望，而是太懂了。因为他有获取到他人记忆和想法的特殊能力，所以早就看穿了人的欲望，“欲望这东西，说得好听一点，就叫欲望，说得不好听点，就是控制一个人内心的魔念。所以，我真的不想去懂这些东西。像我们小的时候，什么都不想，也什么都不懂，却能活得很开心。然而现在懂得多了，却变得不开心了。我不想再因为想得太多，而让自己变得更不开心。”完颜少政一怔，因为封亦的这些话，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。
“你说得对！封亦，你知道吗，自从你离开长白山之后，我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。”完颜少政苦笑着摇了摇头，重新坐下，“从离开长白山的那天开始，我就开始每晚都做一个梦。正是在那梦中，我懂得了太多。”
封亦垂下头，盯着摆放在面前的那杯茶。因为那杯茶摆放的有些时候了，此时已经不再热气腾腾。
完颜少政继续说道：“你知道吗？在那个梦中，我是一统天下的始皇帝。而你，是为我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一名炼丹师。原本，我的大秦帝国是可以万年昌盛的，却因为你的清心寡欲，让我的大秦帝国在昌盛至极的时候突然陨落。”
封亦一愣，抬头问道：“照这么说，这一切都只能怪我了？”
“不！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完颜少政端起早已经凉掉的茶水，一饮而尽，然后笑着说道，“那一切，也都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。可如今想来，或许那只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暗示。因为，你确实和梦中一样，清心寡欲。算了，不说这些了！你我相隔这么多年又再重逢，我应该感到开心才是。”
封亦看得出，完颜少政的笑只是一种无奈之下的苦笑。
“少政，虽然我们从小一起玩，但事实上我们并不是同一种人。小的时候，我们能够玩到一起，那是因为那时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。可是，这么多年来，我们生活的环境完全不一样，所遭遇的事情也是完全不同。现在的我们，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了。或许，从我爹娘离开我的那一天开始，我就已经变了，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孩童了。对了，你这里有没有酒，我想向你讨碗酒喝。”
完颜少政哈哈一笑，说道：“难怪你这杯茶一直没喝，原来你是想喝酒！放心，酒，我这里多的是！”
说完，完颜少政起身走向里面的一道门，进入另外一个房间，没一会便又转了出来，出来后怀里抱着一坛子酒，还有一个精致的酒壶。
“其实我这个人也喜欢喝酒，这是我特意托人从江南运过来的上等女儿红，想来会合你的胃口。”
完颜少政将酒壶放在茶几上，拍开酒坛子上的封泥，先将酒倒满酒壶。
阵阵酒香钻进鼻子之中，这让封亦精神一震，说道：“这么说来，我今天定要好好品尝品尝！”
完颜少政将封亦面前那杯没有动过的茶水倒掉，然后倒了满满的一杯酒。
“有酒没肉又怎么行！这样，我去让人给我们烤上两条大羊腿，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喝个痛快！”
说完，完颜少政出去吩咐人烤羊腿去了，只留下封亦一个人坐在那自斟自饮。
已经好几天没闻过酒是什么味的封亦哪里还忍得住，一杯接一杯地将酒倒进自己肚子里面，而等完颜少政回来的时候，那满满的一壶酒已经被封亦喝了个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