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8章 天京大选8
那掌柜说是去安排，但转身进入厨房后，却是许久不曾出来。
客堂上，就只坐着封亦父女二人。
封亦随意打量了一番周围，见这客栈虽然摆设简陋，但却是一尘不染，就连地面上都打扫得干干净净。而更让封亦感到惊讶的是，这家客栈除了掌柜之外，连个店小二都没看见。
一会才端着两盘菜外加一壶酒从里面出来。
“客倌，这盘是爆炒鸡肠，这盘是红烧鱼尾。请慢用！”
封亦从掌柜手中接过酒菜，笑道：“原本掌柜还是自己亲自掌厨，难得啊！掌柜，这客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打理吗？”“是啊！”掌柜略显尴尬地笑了笑，“没办法，生意不好，这客栈只能勉强养我一个人，养不起第二个人。”
“那你这家店开了多久了？”
封亦内心的疑问不由升起，毕竟就算在乡村野郊开个店都要存一定的本钱才能开，而在京师开客栈，那成本得比在乡村野郊高多了。既然能在京师开这么一间客栈，按理说不应该缺那么点钱啊。
“一年多吧！”
掌柜显得有些腼腆，并不像是长期做生意的人。
“这家店的铺面是你自己的吗？”
掌柜又是一愣，然后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不瞒客倌，这房子原本是我东家的。其实，我爹娘是当年辽国贵族的奴隶，后来辽国人跑了，金国人来了，我爹娘就又成了金国贵族家里的奴隶。早些年我爹娘去世之后，我就逃了出来，我不想再给金国人当奴隶。我逃出来之后，被我东家收留。事实上，我东家也是女真人，但却并不属于贵族。后来，岳元帅带兵打进了燕京，我东家就跑了，留下这么一幢房子。前两年，天朝出了各种保护生意人的法令，我当时就想，反正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，不如自己用这房子来做点小本生意。这不，一年多下来，我也勉强混到一口饭吃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！掌柜，要是不嫌弃，不妨坐下来一起吃点东西。你看，我们父女也吃不了这么多。”
掌柜虽不清楚眼前这对父女是什么人，从衣装打扮上来看，也就是普通百姓，但却遮掩不住从骨子里透出的气场。眼前的男人一言一行并不像是普通百姓，而那小女孩更显灵动，哪像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。
“啊，不不不！你看我还得做生意呢，要是坐着与客人一起吃饭，让人看见了那成何体统？客倌，你们慢慢吃，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掌柜的刚要退开，却不想被封亦一把拉住了手。
“掌柜的，先别急着走开。我想，向你打听个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客倌请说！”
通过肢体上的接触，封亦其实已经知道了一些自己想要打听的事。但见掌柜的内心已起防备，便也不好再多问。
“没什么！”
然而，那掌柜见封亦将目光看向对面的聚福楼，立马又转变了态度。
“客倌，有什么事你尽管问就是了。小的定会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”
封亦忍不住笑了笑，说道：“看不出来，掌柜的还是个读书人。”“不敢不敢！小的只是从小在辽国贵族家中长大，偶尔从旁边一边干活一边偷学了一点东西，勉强能识几个字而已。”
封亦清楚这掌柜其实是个实诚人，便从怀里掏出块碎银。
“掌柜的，这是今晚这桌酒菜钱，再加借宿的钱，你先收下。”
掌柜的一看封亦竟然是直接掏银子，不由面泛难色。
“客倌不是我们天朝人吧？”
“何以见得？”
掌柜的从封亦手中接过银子，在手中掂量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们天朝人都不会直接使用银子铜钱了，早就改用天币了。这块碎银得有二两重，换成天币得有两千块钱了。客倌，这桌酒菜加上两间房间，不过三百块天币，我得找你五千七百块天币。客倌啊，我现在整个店里所有的天币加在一起，也不到五千块天币。这我没法找钱给你啊！再说了，你不是我天朝人，出了我天朝，这天币就没有用了。”
封亦再次笑了笑，说道：“那就不用找了！这样吧，再给我们加上一壶酒，再炒两个菜。”
掌柜顿时大喜，没想到今天会遇见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。
“客倌稍等，我这就去替客倌准备。啊，对了，客倌，你刚刚说想要打听个事，具体是什么事啊？”
“哦，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。掌柜的，你先去忙。”
“好嘞！”
等掌柜的进入厨房之后，封亦又再次将目光转向对面的聚福楼。
夜色降临，聚福楼外升起了十几个灯笼，里面是人来人往，显得好不热闹，与这间生意冷清的小客栈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封亦刚刚想问的，其实正是有关聚福楼的事，但通过与掌柜肢体接触，获取了部分掌柜的记忆，所以他现在对聚福楼多少有了一些了解。
封亦之所以想要打听聚福楼的事也并没有其他想法，只是刚刚凑巧看到聚福楼门口走进去了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离天刚作为天源府大选代表之一，出现在天京并不奇怪，但让封亦感到奇怪的是，离天刚居然与陶浩峰认识。原来，刚刚封亦所看到的那两道熟悉的身影，正是曾经陶家庄的三少爷陶浩峰与离天刚。不过，很快封亦又明白，毕竟陶浩峰一直跟随于龙奉先，迁都之前一直居住于天源府，那这两人相识也就并不是那么奇怪了。
掌柜又炒好了两个菜从厨房出来，正巧看到封亦还在眺望对方的聚福楼，便赶紧上前，说道：“客倌，对面聚福楼的东家可不是普通人，是天朝朝堂之中的高官。”“是吗？”封亦将目光收回，“这么说，对面聚福楼的生意是不是一直都很好？”
“那当然！”掌柜将酒菜放在桌面上，见封亦面前的酒杯已空，连忙提起酒壶替封亦满上，毕竟，对他来说，眼前的封亦才是他的贵人，“虽然天朝提出人人平等的口号，但这世间之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平等呢？当然，同之前的辽国与金国相比，现今天朝的百姓地位已经提升了很多了。想曾经，辽国人和金国人可是从不把咱们汉人当人看。就拿之前的金国来说，女真人要是杀死一个汉人，仅需赔偿一头羊，而要是汉人杀死一个女真人，那可是要掉脑袋的，弄得不好还会牵连九族。”
“那现在呢？”
“现在啊，可就公平多了！”掌柜双目泛起了泪光，“就在前不久，朝庭又新出了法令。不任是谁，在过失杀人之后，都将一命抵一命，就算天子杀了人，也将与庶民同罪。不得不说啊，天朝当今陛下确实是位明君。只是，这天朝怎么会定下皇帝大选这样一条规矩？要是天朝皇帝一直是当今陛下，那该有多好！”
那掌柜说是去安排，但转身进入厨房后，却是许久不曾出来。
客堂上，就只坐着封亦父女二人。
封亦随意打量了一番周围，见这客栈虽然摆设简陋，但却是一尘不染，就连地面上都打扫得干干净净。而更让封亦感到惊讶的是，这家客栈除了掌柜之外，连个店小二都没看见。
一会才端着两盘菜外加一壶酒从里面出来。
“客倌，这盘是爆炒鸡肠，这盘是红烧鱼尾。请慢用！”
封亦从掌柜手中接过酒菜，笑道：“原本掌柜还是自己亲自掌厨，难得啊！掌柜，这客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打理吗？”“是啊！”掌柜略显尴尬地笑了笑，“没办法，生意不好，这客栈只能勉强养我一个人，养不起第二个人。”
“那你这家店开了多久了？”
封亦内心的疑问不由升起，毕竟就算在乡村野郊开个店都要存一定的本钱才能开，而在京师开客栈，那成本得比在乡村野郊高多了。既然能在京师开这么一间客栈，按理说不应该缺那么点钱啊。
“一年多吧！”
掌柜显得有些腼腆，并不像是长期做生意的人。
“这家店的铺面是你自己的吗？”
掌柜又是一愣，然后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不瞒客倌，这房子原本是我东家的。其实，我爹娘是当年辽国贵族的奴隶，后来辽国人跑了，金国人来了，我爹娘就又成了金国贵族家里的奴隶。早些年我爹娘去世之后，我就逃了出来，我不想再给金国人当奴隶。我逃出来之后，被我东家收留。事实上，我东家也是女真人，但却并不属于贵族。后来，岳元帅带兵打进了燕京，我东家就跑了，留下这么一幢房子。前两年，天朝出了各种保护生意人的法令，我当时就想，反正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，不如自己用这房子来做点小本生意。这不，一年多下来，我也勉强混到一口饭吃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！掌柜，要是不嫌弃，不妨坐下来一起吃点东西。你看，我们父女也吃不了这么多。”
掌柜虽不清楚眼前这对父女是什么人，从衣装打扮上来看，也就是普通百姓，但却遮掩不住从骨子里透出的气场。眼前的男人一言一行并不像是普通百姓，而那小女孩更显灵动，哪像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。
“啊，不不不！你看我还得做生意呢，要是坐着与客人一起吃饭，让人看见了那成何体统？客倌，你们慢慢吃，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掌柜的刚要退开，却不想被封亦一把拉住了手。
“掌柜的，先别急着走开。我想，向你打听个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客倌请说！”
通过肢体上的接触，封亦其实已经知道了一些自己想要打听的事。但见掌柜的内心已起防备，便也不好再多问。
“没什么！”
然而，那掌柜见封亦将目光看向对面的聚福楼，立马又转变了态度。
“客倌，有什么事你尽管问就是了。小的定会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”
封亦忍不住笑了笑，说道：“看不出来，掌柜的还是个读书人。”“不敢不敢！小的只是从小在辽国贵族家中长大，偶尔从旁边一边干活一边偷学了一点东西，勉强能识几个字而已。”
封亦清楚这掌柜其实是个实诚人，便从怀里掏出块碎银。
“掌柜的，这是今晚这桌酒菜钱，再加借宿的钱，你先收下。”
掌柜的一看封亦竟然是直接掏银子，不由面泛难色。
“客倌不是我们天朝人吧？”
“何以见得？”
掌柜的从封亦手中接过银子，在手中掂量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们天朝人都不会直接使用银子铜钱了，早就改用天币了。这块碎银得有二两重，换成天币得有两千块钱了。客倌，这桌酒菜加上两间房间，不过三百块天币，我得找你五千七百块天币。客倌啊，我现在整个店里所有的天币加在一起，也不到五千块天币。这我没法找钱给你啊！再说了，你不是我天朝人，出了我天朝，这天币就没有用了。”
封亦再次笑了笑，说道：“那就不用找了！这样吧，再给我们加上一壶酒，再炒两个菜。”
掌柜顿时大喜，没想到今天会遇见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。
“客倌稍等，我这就去替客倌准备。啊，对了，客倌，你刚刚说想要打听个事，具体是什么事啊？”
“哦，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。掌柜的，你先去忙。”
“好嘞！”
等掌柜的进入厨房之后，封亦又再次将目光转向对面的聚福楼。
夜色降临，聚福楼外升起了十几个灯笼，里面是人来人往，显得好不热闹，与这间生意冷清的小客栈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封亦刚刚想问的，其实正是有关聚福楼的事，但通过与掌柜肢体接触，获取了部分掌柜的记忆，所以他现在对聚福楼多少有了一些了解。
封亦之所以想要打听聚福楼的事也并没有其他想法，只是刚刚凑巧看到聚福楼门口走进去了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离天刚作为天源府大选代表之一，出现在天京并不奇怪，但让封亦感到奇怪的是，离天刚居然与陶浩峰认识。原来，刚刚封亦所看到的那两道熟悉的身影，正是曾经陶家庄的三少爷陶浩峰与离天刚。不过，很快封亦又明白，毕竟陶浩峰一直跟随于龙奉先，迁都之前一直居住于天源府，那这两人相识也就并不是那么奇怪了。
掌柜又炒好了两个菜从厨房出来，正巧看到封亦还在眺望对方的聚福楼，便赶紧上前，说道：“客倌，对面聚福楼的东家可不是普通人，是天朝朝堂之中的高官。”“是吗？”封亦将目光收回，“这么说，对面聚福楼的生意是不是一直都很好？”
“那当然！”掌柜将酒菜放在桌面上，见封亦面前的酒杯已空，连忙提起酒壶替封亦满上，毕竟，对他来说，眼前的封亦才是他的贵人，“虽然天朝提出人人平等的口号，但这世间之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平等呢？当然，同之前的辽国与金国相比，现今天朝的百姓地位已经提升了很多了。想曾经，辽国人和金国人可是从不把咱们汉人当人看。就拿之前的金国来说，女真人要是杀死一个汉人，仅需赔偿一头羊，而要是汉人杀死一个女真人，那可是要掉脑袋的，弄得不好还会牵连九族。”
“那现在呢？”
“现在啊，可就公平多了！”掌柜双目泛起了泪光，“就在前不久，朝庭又新出了法令。不任是谁，在过失杀人之后，都将一命抵一命，就算天子杀了人，也将与庶民同罪。不得不说啊，天朝当今陛下确实是位明君。只是，这天朝怎么会定下皇帝大选这样一条规矩？要是天朝皇帝一直是当今陛下，那该有多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