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听他们骂自己的言论,姬弋都要气笑了。

  他就说,这些藩王世子们怎么都骂上他了。

  竟然是外面传着,郡主追到雍王府去打他,还连累皇长孙殿下拉架,惹得朝臣不满。

  他们怕自己连累到他们,就先来骂他,好分清瓜葛。

  “那死丫头哪里是去........”

  她哪里是去打他的,分明就是找皇长孙的。

  人家还好好在皇长孙的院子睡着呢!

  姬弋憋着一肚子的火气,却也是没发出来。

  他还能不了解那位郡主?

  外面传着她去雍王府打死他,定然和她没有关系。

  她真想用谣言对付他,图谋岂会是别人骂骂他?

  那是谁传的谣言,引起朝臣和这些世子们对他谩骂一片?

  却又很气。

  他今日就不该去雍王府的!

  “本世子要是不去,那死丫头堂而皇之去雍王府,还睡在皇长孙殿下的院子,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忌惮。”

  “现在可好,她去雍王府是为了打本世子,睡在雍王府,是皇长孙拦着她打本世子!”

  姬弋都觉得胸口在抽疼,去了一趟雍王府,正经事是没干一件,全成全他们了!

  等等,这外面的谣言,岂不是就是为了郡主和皇长孙殿下好?

  难道,谣言是雍王府的人传的?

  那怪不得,这些谣言都能传到朝臣那里去,让他们都信以为真。

  死丫头去雍王府到底是为了谁,雍王府的人还能不知道?

  连他们都说,郡主是为了打死他的,还有人不信?

  真是气死个人!

  皇上就有些不高兴了,还以为那丫头特意去雍王府,是想做点什么。

  竟然是追着平夷郡王世子打的,这有什么热闹看的?

  “朕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?”

  打个平夷郡王世子,皇长孙拉架,还把人拉到自己的院子去睡觉了?

  不是说,那丫头还在皇长孙的库房挑选财宝?

  平夷郡王世子是今日才登门,皇长孙可是早就整理库房了。

  这是等着那丫头去的吧?

  “郡主去雍王府,是为了打平夷郡王世子,这话,从哪里传出来的?”

  “回皇上。”

  公公想起侍卫回禀的话,如实说:“就是从雍王府传出来的。”

  “哦?”

  皇上扬了扬嘴角,心情忽然就顺畅了,朕的大孙子,朕还能不了解?

  那丫头要真是去打平夷郡王世子的,皇长孙是想拉架。

  还有什么谣言能传出来,让人议论?

  必然是两人早有约,却恰好碰到也上门的平夷郡王世子,干脆吓一吓他。

  “那小病秧子最是能拉扯了,那丫头也是喜欢看热闹的。”

  “两人凑到一起,碰到倒霉催的平夷郡王世子,还能不做点什么?”

  “朕,岂不是又有热闹能看了?”

  “不错!”

  公公见皇上又笑哈哈的,有些不解,郡主既然不是为了打死藩王世子,才去的雍王府。

  那岂不是就是为了皇长孙殿下,才去的雍王府做客,还睡在殿下的院子了。

  两人可是年轻男女呢,睡在一起,身为长辈,不是应该担心担心?

  可瞧皇上,还高兴着呢。

  蔺老爷子,也正乐呵着呢。

  “臭丫头,老夫就知道她贴心。”

  蔺老爷子**酸涩的肩膀,这几天可真是累死他了。

  要不是为了能有机会,气气皇上,骂骂定南王,都不想上朝呢。

  现在蛮好,忙着朝政,还能看看热闹。

  “父亲,是不是哪里不对?”

  蔺大老爷瞧父亲又一副盼着郡主大闹的样子,都不想说什么好,又想不通。

  “郡主既然不是为了打藩王世子,那好端端的,去雍王府做什么?”

  “哼。”

  蔺老爷子还能不知道,笑得还挺和蔼可亲:“老夫不就是教皇长孙殿下,去接她的时候,可以晕在她怀中,赖着她。”

  “依着那丫头的小心眼,还能让殿下顺当地赖着,不得坑殿下一大堆的珠宝?”

  “这会儿上门,定然是为了殿下的库房去的。”

  懂了。

  怪不得郡主要敲锣打鼓,追着父亲讨债。

  合着真是父亲活该呢。

  蔺大老爷更是豁然开朗了,都想翻个白眼了,父亲可真是郡主的亲外祖父。

  又觉得哪里还是不对:“既然是去搬财宝,怎么就住在殿下的院子了?

  要不是有平夷郡王世子也恰好上门,刚好挡一挡,传出去,多少有些不太好吧?”

  郡主先前上门,也是住别人的的主院,可一般主院都是长辈住的。

  可雍王府的主院,是皇长孙殿下这位年轻男子住的。

  不过皇长孙殿下的身体不好,就是住在一起,也不会有人多想。

  殿下也不能做什么,郡主想做,殿下不还是不行?

  “乱想什么呢!”

  蔺老爷子正想得美美的,一眼瞥过去,就知道长子在想什么,瞪过去。

  “老夫的亲外孙女,亲学生,跟你似的,满脑子只有这些?

  他们二人图谋大着呢!”

  “咳咳咳——”

  蔺大老爷知道自己想歪了,怪不好意思的,咳嗽了几声,见父亲瞪着自己,不敢再胡思乱想了。

  将思绪拉回朝堂正事,知道郡主可能还是为了对付哪家。

  先前削藩闹得沸沸扬扬,好些人趁乱将定南王府拉进来,更是推在风口浪尖上。

  郡主一来皇城,造谣造反的言论,就传遍皇城。

  后面更是造谣郡主被软禁,还特意传到封地去,他们就是巴不得定南王府出事。

  可若见郡主还能轻易去雍王府,更是想住就住,关系亲近成这样。

  那削藩,还能削到定南王府的头上?

  自然,这些人可就坐不住了。

  蔺大老爷忽然茅塞顿开,还有些惊喜,他竟然也能琢磨出郡主的心思了?

  “郡主是为了逼出这些人,才特意住在雍王府的啊?”

  说着,还有些忧心忡忡:“可国舅府的覆灭,他们出手,应该不会造个谣,这般容易让郡主抓到把柄吧?”

  “他们能在封地将削藩的事情,闹得沸沸扬扬的,险些让藩王们乱作一团,手段必然不简单啊。”

  “这岂不是要出事?”

  “切——”

  蔺老爷子可还期盼着呢:“出事才好啊,出了事,才有热闹看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