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喘息一声声加重,许久才缓缓安静。

  若非听到定南王那想昭告天下的得瑟笑声,虞黛映都觉得皇长孙殿下还能再来几个回合。

  见殿下又抱紧她的腰,轻轻扭动想躲开,却是一阵酸痛感袭来。

  好些能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都拥挤在眼中。

  也让她大汗淋漓。

  虞黛映看向还愈加神清气爽的皇长孙殿下,眉眼都轻轻跳了跳。

  她和皇长孙殿下成婚也有几日了,还从未感受到方才殿下如此猛烈冲劲的身体。

  她都需要缓一缓。

  “累了?”

  “我.....”

 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含笑看着她,先问一句。

  “我若是不累,夫君还打算继续?”

  “想是想的,可时辰不够。”

  宿珒栖瞧虞黛映的额头鼻尖都有汗珠,起身掀开床纱,见外面的天色大亮。

  如何能不压一压心中的情欲?

  瞧着郡主,似乎也没适应他刚刚的力道。

  “继续的话,还是待夜里,我们起身沐浴更衣?”

  虞黛映见床纱撩开,屋子里甚是通明,知晓这会儿可不早了。

  刚刚还听到了父王明显丧心病狂的笑声。

  肯定抓着府上每一个人在炫耀,就算他们不出去。

  父王可没有耐心等着他们过去。

  指不定要来敲门了。

  那是要起身更衣。

  不过......

  虞黛映朝着皇长孙殿下伸出手臂,笑眯眯道:“夫君抱着我去呗,我不想动。”

  说着,补了一句:“我不是累了,只是身体酸软。”

  “殿下如此深度的冲劲,我这还是第一回感受,待我缓缓,再学些小人图,定能把殿下撞回来。”

  “咱们可是夫妻,我不能落后于殿下。”

  这话。

  宿珒栖瞧着还一脸虚心敦厚模样的郡主,忍俊不禁,又没忍住,轻笑了几声。

  见郡主朝着他张开手臂,起身落地,将郡主揽腰抱起,往内屋的净室走去。

  昨夜乃回门夜,净室的浴池炉会一直暖着柴火。

  这水自然是温热的,闻着还有药香。

  一躺进去,瞬间清爽宜人。

  必然是虞大公子特意准备。

  宿珒栖抱着郡主泡一会儿,还**郡主的肩膀腰背,瞧郡主惬意地享受着。

  待感受到郡主恢复的腰力,含笑扶起郡主更衣。

  再不出去,他可真忧心定南王来踹门。

  也果然如此。

  他和郡主才走出院子,就听到定南王哈哈大笑的声音。

  虞黛映一瞧父王这得意洋洋的模样,就知道这一趟早朝,父王定然让所有人都堵心了。

  一听还真是。

  父王又和朝臣藩王们打骂起来了,那这会儿他们谁不骂父王?

  却见皇上身侧的公公,还带着好几个大箱子来府上,说是皇上送给晚辈的远行礼。

  一箱箱打开,可都是好宝贝。

  父王怪是会享受的。

  虞黛映瞧着更加得瑟的父王,还难得大气抚掌。

  “本王今日高兴,这些好宝贝,许你们一人拿一个!”

  “那儿子可不客气了!”

  虞千逐瞧着小气吧啦的父王,居然也有大气的时候。

  大步子就靠近宝箱,笑着精挑细选,可手尚未伸去,就见父王瞪着他。

  “这个不行,你换个其他的。”

  就知道父王大气不起来。

  虞千逐见父王还白了他一眼,乐笑了几声,还是另外选了一件。

  戚家的公子们也是含笑上前,瞧着有笔墨纸砚,也皆选了自己喜欢的。

  虞黛映也牵着皇长孙殿下过来选着,可看中一样,就遭了一个父王的白眼。

  那她这是选什么都不行?

  “成了,这匹绸子不错,拿去做身漂亮衣裳!”

  定南王瞪了一眼闺女,瞧她就会选他喜欢的宝贝挑,还磨磨蹭蹭的。

  不耐烦拿起华丽的丝绸给她,示意她可以靠边站了。

 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皇上那儿打劫来的,他得带回去炫耀炫耀!

  宿珒栖瞧着箱子里的东西,知道皇祖父听到定南王要这些的时候,手定然还是抖了抖的。

  这些都是皇祖父库房的上等宝贝,还是放在最里面的隔间。

  却也是定南王打胜仗缴获的战利品,还有敌国赔偿的奇珍异宝,这些也是定南王给敌国列的赔礼。

  不得不说,定南王很会要好宝贝。

  “殿下,这个给您。”

  定南王瞧皇长孙殿下还未选好,见闺女笑眯眯在出主意,一把推开她。

  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,递过去: “臣刚刚特意去藩王那儿,顺手给殿下要了个好宝贝。”

  “此物乃是弘农郡王的,别看他脑子有病,也是他脑子装的学问都用在其他道上。”

  “比如美容养颜之术,还有.....”

  定南王瞧闺女离着皇长孙殿下还有些近,再推了她一把。

  揽着皇长孙殿下的肩膀,说着男子的悄悄话。

  “男子的威风之道,那弘农郡王一大把年纪了,还能生孩子,去年就添了一个。”

  “他就是以身试药,专研了这种药,是这个红瓶子的。

  “蓝色瓶子装的,是养颜露。”

  “你看他,一大半年纪,还跟个小白脸似的。”

  “他啊,也是嫉妒本王的脸,致力于研究养颜之道。”

  宿珒栖瞧定南王说着还嫌弃地翻白眼,却将东西往他手里塞,还悄咪咪说。

  “红色这瓶,绝对管用。”

  “殿下收好哈。”

  “.....好。”

  定南王满意地扬了扬眉,忽然得意地哈哈笑道。

  “天底下,可没有几位老丈人,能做到本王这般贴心。”

  “是,定南王能是孤的岳父,是孤之幸。”

  “嗯呐。”

  定南王翘了翘嘴角,慈爱地拍了拍皇长孙殿下的肩膀。

  “殿下放心,本王虽然很穷,但只要有闺女的一份礼物,定然也有殿下的一份。”

  “您的生辰礼,本王都准备好了。”

  闻言,宿珒栖也弯了眉梢,昨夜定南王送郡主回门礼,就准备了他的一份。

  不过此药......

  宿珒栖看向定南王递给他的盒子,就放着这两瓶药。

  不禁失笑,怎么总有人会想送他药?

  可他么。

  宿珒栖看向笑盈盈的郡主,目光落在郡主的腰上,嘴角忽然勾了勾。

  有郡主在他怀中,他自会乐此不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