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梨只是沉默的拍了拍白望舒的肩膀。

  “好孩子,回家吧,早点回家,跟你的家里人团聚,至于姓骆的,他就是一坨屎。”

  “因为但凡他不是一坨屎,他都干不出来,把你当成顾锦城的替身,和顾锦城那个癫公一起害死你,最后又终于流两滴鳄鱼的眼泪,哭着说,自己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爱上你,你根本不是顾锦城的替身。”

  车撞墙了知道拐了。

  大鼻涕掉嘴里知道甩了。

  白望舒死了,骆庭渊知道自己深爱她了。

  温梨摊开了手,想了想,还是把骆庭渊做过的最**的事情告诉了白望舒。

  “那什么,他觉得自己爱上你之后,就会把一切都推到顾锦城头上,虽然顾锦城也真的该死吧,但他把顾锦城虐杀之后,就一直抱着你的尸体不撒手。”

  等到骆庭渊身边的人终于看不下去,把白望舒的尸体火化后,骆庭渊还干出了更**的事。

  嗯,聪明的孩子已经想到了。

  骆庭渊这个**,生吃骨灰。

  虽然这玩意也不能熟吃。

  但骆庭渊就是吃了白望舒的骨灰。

  “他说把你的骨灰吃进肚子里,这样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。”

  温梨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把这**又荒谬而离奇的未来命运告诉给了白望舒。

  不过幸好,白望舒的命运在此得到了改变。

  不然以后到了阴间,别的鬼提起白望舒,直接就是一句‘就是嘎了以后被自己的男朋友吃了骨灰的那个。’

  那就真的连在阴间都留下了深厚的案底!

  白望舒:“……”

  刚刚下手还是真的轻。

  她就应该直接把骆庭渊这个**打死!

  众人:“……”

  玩的挺**啊就是说。

  如果这是一本虐文小说的话,真的很想知道作者写这段文字时的精神状态!

  “生命诚可贵,现在好不容易从魔窟里走出来了,可千万不要回头啊,你记着千万别回头。”

  温梨苦口婆心的劝说。

  白望舒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
  她想了想,抬起了一只手,当着温柔的面开始发誓,“我知道您是玄术师,我今天就在你面前起誓,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骆庭渊有任何纠缠。”

  “我对骆庭渊就只有恨意,他就是死,我也不会多看他一眼。”

  “如果,如果我再继续跟骆庭渊修纠缠不休,像以前一样被抽干灵魂做一个提线木偶,那就让我不得好死!”

  温梨嘴角抽了抽。

  “也不用发这么狠的誓。”

  “你回家吧,以后好好过好你自己的生活。”

  白望舒重重点了点头,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。

  苏澜冷冷的看了一眼,被特殊部门的人压制着,但因为一直被殴打早已承受不住疼晕过去的骆庭渊。

  她有许多话想要说。

  但这里终究不是该说话的地方。

  “先回特殊部门吧。”

  今日的事情可谓是一波三折,错综复杂。

  回到特殊部门后,苏澜也头一次卸下了自己的冷静,有些着急的问温梨,“温女士,您说的,骆庭渊可能不是人,是什么意思?”

  苏澜指甲深深掐在掌心,她思绪飞速运转,心中涌现出无限种可能。

  她深吸一口气,将想到的最坏的结果问出了口,“如果……如果骆庭渊是鬼,想来温女士没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,应当会直接当着直播间的所有网友的面,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。”

  但温梨偏偏没有说。

  这就证明,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。

  骆庭渊不可能是鬼。

  他只可能会是比鬼更可怕的东西。

  温梨点点头,苏澜倒是猜的八九不离十。

 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同样给苏澜递了一杯,而后朝对方投去一个眼神,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。

  苏澜拧着眉头,视线在特殊部门的成员身上绕了一圈,心里仿佛是赌了一口气,只是感觉沉甸甸的,十分不安。

  她缓缓吐了口浊气。

  “您之前说,也许怨这个剧本杀,只是通往纸人世界的其中一个通道。”

  “它也许不是第一个,只是我们最先发现的第一个。”

  目前的那200多个受害者,只是他们所知道的200多个受害者。

  苏澜的语气愈发深沉,外面落叶纷飞,天气好像更加冷了,“温女士,您实话告诉我一声,这骆庭渊,他……他是伪人吗?”

  温梨嗯了一声。

  “是。”

  她也听着外面落叶簌簌落下的声音,缓缓的道:“我师父曾经告诉我,其实大多数人生来都是仁善的,或许大家表达善意的方式不一样,但总之,人生而为善。”

  “不过……后来那些看着是人,实则不是人的东西越来越多,人也会慢慢被影响。”

  “有时候,你看着身边的某个人,也许他表面上看起来,行为举止和常人并无多少不同,只是越相处越觉得他奇怪,但总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奇怪。”

  “若有这种情况发生,很有可能对方压根就不是人,而是伪人。”

  伪人嘛,就是长得和正常人一样。

  生活也能够自理。

  但,只要仔细相处就会发现,对方身上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,和寻常人大相径庭。

  “就比如骆庭渊。”

  虽然骆家势大,骆庭渊这个骆家少爷看起来确实是尊贵无比。

  他的确有可以狂妄的资本,可以游戏人间。

  但——

  但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白望舒压到医院,甚至直接拦住了那一层楼,不许任何人上去。

  这种做法简直嚣张至极。

  就好像一点也不管自己的所作所为,会不会为家族招来祸患。

  “你看,他看起来明明是一手遮天,好像只要他动动手指,他想要的东西都会落在他手里。”

  但他偏偏就找不到第二颗肾。

  温梨没忍住,翻了个白眼。

  “那个顾锦城说自己的肾有问题,但骆庭渊从来没想过带他去检查,顾锦城说白望舒的是能够匹配的上,他就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