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。

  整个幽州城内,一派的热闹景象,长孙无伤此时,搂着两个美貌的女子,正在那里与一众的将士们,欢饮着。

  “诸位。”

  “我大炎能够取得今日之胜利,诸位以为,其功劳在谁啊?”

  此时,幽州城内,正上演着庆功的一幕,城内城内,烟枪爆竹之声,不绝于耳,所有人都欢欣于这场难得的取得的胜利。

  而如今,众将士们在进行着庆功之际。

  长孙无伤却抛出来了这么一个问题。

  一时间,幽州境内的将领们,齐刷刷的看向了李辰,他们同时间起身,然后恭敬的朝李辰道。

  “此一役之功,皆在镇国公也。”

  “倘若不是镇国公提供的火器的话,我军将士们,就算是拼了老命,也万万不可能,予以突厥,如此巨大的打击。”

  “让突厥人,付出来如此之大的牺牲。”

  “正是。”

  听到了这里,长孙无伤重重的点了点头,然后,朝周遭的众将士们,齐齐的拱手说道。

  “既然诸位,都如此的认为。”

  “那我等,便齐齐的举杯。”

  “为镇国公贺。”

  “我等干了此杯。”

  一时间,众将士们齐齐的举杯,下一刻,便将杯中的美酒,给悉数的一饮而尽。

  而李辰,也笑着起身,举杯说道。

  “近来身体有些小疾,不能够饮酒,诸位海涵。”

  “哪里的话。”

  一时间,众将士们赶紧的摇头,而长孙无伤眉宇之间,更是泛出来了担忧之色。

  “贤弟身体是怎么了?”

  “无妨,一些个小问题罢了。”

  “无伤大雅。”

  李辰笑着摆手,却不动筷子。

  长孙无伤虽然不解,但也不好说些什么。

  而这边,庆功宴在进行着的时候。

  另一边,京城之内。

  慕容静则已经得知了,苗疆那边,所发生的变故。

  “奇怪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  慕容静百思不得其解,她不明白,这个 大长老,既借助大炎之手,除掉了张洪偕等五十位天阶,而最终,却又留在了苗疆。

  而且,还把黑锅,给甩到了银瑶的身上。

  她不明白。

  这位大长老。

  是所为者何也?

  难道,这个苗疆的长老认为,仅靠着他们苗疆之力,便可以与大炎相抗了不成?

  他是真切的,看到过大炎的实力的啊。

  慕容静疑惑不解。

  一旁的琉璃,则是狡滑着道。

  “陛下,我觉得吧。”

  “这件事情的关键,并不在于,大长老的事情。”

  “而在于,张洪偕他们,为什么要去苗疆?”

  “哦?”

  慕容静眉梢一扬,旋即,狡滑到了些什么。

  对啊,是张洪偕他们先到的苗疆,然后,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。

  想到这里,慕容静隐隐的猜测着道。

  “莫非,是张洪偕等人到达苗疆之后,带去了什么东西,然后让大长老有了自信?”

  “但是,大长老又担忧着,自已与我大炎之间的勾结,败露之后,所以引起反噬,因此,要除掉张洪偕等人,顺便的,杀掉圣女灭口?”

  慕容静猜测着。

  琉璃听完了这里,赶紧的点头道。

  “陛下圣明。”

  “事情大抵,就是如此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

  慕容静微微皱眉,她不清楚,张洪偕究竟能够带去什么?

  她想到这里,不由的,又思念起来了李辰,在慕容静看来,倘若李辰在这里的话。

  那么,大抵可以,通过李辰,了解一些个情况。

  想到这里,万千的思绪,消息不见,慕容静叹息了一声。

  “罢了,不去想这么久了。”

  “反正,苗疆那边,战事不成问题。”

  “现在,就是不知道,月氏那边如何,突厥那边如何……”

  突厥那边,怎么样呢?

  此时,突厥人那里。

  颉利与冒顿,枯坐在自已的营帐里面,两位突厥的大汗,脸上皆写满了疲惫,与绝望之色,战场上面的情形,他们皆是已经看到了的。

  突厥的大军,面对着炎军时,毫无还手之力,而且,刚刚冒顿,也得知了一个消息,那就是,**厥的王庭,也遭受到了李辰的血洗。

  这件事情,给冒顿带来了巨大的打击。

  而数十万大军,就这么的葬送,却连分毫的战果,都未曾取得,也极大的打击了两位突厥可汗的自信心。

  此时,他们二人,脸上皆泛着疲惫之色。

  有一种无力之感。

  “唉。”

  颉利与冒顿,叹息了一声。

  “也不知道,幽州城下的撤军,情况如何?”

  “我有一种,不详的预感。”

  冒顿叹息了一声。

  “连**厥的王庭都出事了,那里没理由不出事,而且,幽州的炎军有十万人呢,他们有实力,吃掉我们留在幽州城外的那二十万人。”

  “这么说来,我们突厥开战至今,不过三个月之久,便损失了数量高达,七十余万人。”

  听到了这里,颉利不由的苦涩一笑。

  这可是,七十余万人啊。

  冒顿的脸上,肌肉抽搐了几分,突厥人极限状态下,年十二以上的男子,悉数的从军,也不过,能够动员起来一百五十万人而已。

  换言之。

  他们当下,已经损失了过半的实力了。

  尤其是,在这征伐当中,他们率先的损失的,还是那些个精壮的力量。

  想到这里,冒顿有些后悔。

  他甚至怀疑起来了战争持续下去的正当性。

  “或许,我们应该暂时的蛰伏起来。”

  “好生的,钻研一下,炎军们的火器。”

  “再行进攻。”

  说着,冒顿不由的,摩挲起来了手上的火铳。

  这玩意,他们缴获了一些,也大抵,了解了里面的原理。

  可是颉利却是苦涩道。

  “不太现实啊。”

  “我们已经交给工匠们去看了,此物制造何其的精致,以我突厥之力,一年时间,也不见得能够造出来两三千枝。”

  “而且,最重要的是,这个火器的关键,还在于那个火药。”

  “而那玩意,可不是当下我突厥,搞的出来的,这玩意,可是大炎的不传之秘。”

  “也是。”

  冒顿苦涩一笑,他脸上的表情,显得是绝望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