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听晚知道,她这么娇美地栽倒在他身上,他肯定会失控地抱紧她。

  她今晚,把自己清理得很干净,也把自己弄得很香很香。

  他本来就已经忍耐得特别艰难,干净美好的她,携带着一身芬芳扑进他怀中,他得彻底脱缰。

  想到他压抑又疯狂地亲吻她的情动模样,钟听晚身体止不住生出了过电一般的战栗。

 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。

  她也已经做好了把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交付给他的心理准备。

  她想做他的妻子,想为他生儿育女,想与他携手终生,不管今晚他多疯、把她折腾得多狠,她都会配合他。

  她红唇微张,也已经做好了回应他的吻的准备。

  出乎意料的是,他那炙热、疯狂的吻并没有落下来。

  甚至,她这般弱柳扶风地扑过去,都没能触碰到他的身体。

  倒是他快速闪身,与她保持了最冷漠的距离,她身体没有支撑,直接狼狈地栽倒在了地上。

  “二哥……”

  **重重摔在地上,钟听晚瞬间淌下了委屈的眼泪。

  真的,她从没这么丢人过。

  她活了十九年,头一回主动向男人投怀送抱,没想到他竟连半点儿温情,都不愿意给她!

  “出去!”

  这时候,陆惊唐也注意到了钟听晚裙子上解开的两颗纽扣。

  他不愿意相信,钟听晚会对他生出心思。

  但他向来聪明,且刚刚钟听晚表现得太过明显,让他不得不多想。

  看着她故意解开的两颗扣子,看着她哭得委屈巴巴、楚楚可怜的模样,他心中没有分毫的怜惜,只觉得膈应得慌。

  想查清楚十九年前的旧事,没那么容易。

  他派去的人,还没拿到确切的证据,证明钟听晚是赵凤兰的亲生女儿。

  他现在,不好直接把钟听晚从陆家赶出去。

  可,有些话他必须得跟她说清楚。

  “钟听晚,我再说一遍,以后别再来我房间,更别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。”

  “别自取其辱!”

  “二哥,我没别的意思,我就是有几道题不会,想让你给我讲一下……”

  钟听晚眸中泪光闪烁,我见犹怜。

  她是富养长大的姑娘,有自己的骄傲与坚持。

  从小到大,都是男人围着她转、向她示好、给她当舔狗。

  陆惊唐不仅躲开她的靠近,还冷漠地斥责她,这让她真的觉得特别屈辱。

  可她真的不甘心让顾枝那个肮脏的**人抢走她最优秀的二哥。

  且他已经喝下了那大半包药,今晚是她成为他的女人的最好的机会,她也不甘心错过这么好的机会。

  她暗暗咬了咬牙,还是从地上爬起来,好似站不稳一般,跌跌撞撞往陆惊唐怀里扑去。

  “钟听晚!”

  陆惊唐声音冷到滴水成冰。

  他希望钟听晚能赶快滚出他的房间。

  只是,他也意识到,今天晚上,钟听晚太过固执、太过厚颜无耻,她不会听他的话离开他的房间。

  而他不愿跟她有身体接触,也不好把她扔出去。

  他还是决定喊陆昭昭过来,让她把钟听晚拽出去。

  他快速拉**门,直接闪身到了房门外。

  钟听晚扑过来的时候,他嫌恶、冷漠地甩了下手,她被一旁的铁皮**桶绊了下,再次重重栽倒在了地上。

  这一次,钟听晚摔得格外狠,也是她倒霉,她额角还撞到了一旁的桌角,虽然没流血,依旧撞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,一时之间,都无法从地上坐起来。

  她拧着眉,捂着剧痛的额头,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。

  赵凤兰多次跟她说过,她给她弄到的这种药,效果特别好。

  用一指甲盖,就足够让一只种猪发疯。

  她往他水杯里倒了那么多,按理说,他应该呼吸紊乱、浑身滚烫、几乎丧失理智的。

  软玉温香靠近他,他怎么能如此冷漠地跟她保持距离?

 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

  “小唐,怎么回事?”

  陆照野洗完澡后,听到了陆惊唐房间这边的动静。

  他快步走过来,就看到自家二弟房间大门敞开,钟听晚四仰八叉地倒在他房间的地上。

  从他的角度,倒是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。

  不过他也注意到,钟听晚裙子最上面的两个扣子,是敞开着的。

  意识到这一点,陆照野止不住拧眉。

  这大晚上的,小晚跑去小唐房间做什么?

  就算她真有事找小唐,也该穿着得体,她解开这两颗扣子,是什么意思?

  他心中疑惑太多,忍不住问了句,“小晚,你怎么会躺在小唐房间?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钟听晚面如菜色。

  她今晚的计划,真的很完美。

  她没想到陆惊唐在这种情况下,还能跟她保持距离,更没想到陆照野竟会过来。

  陆照野就在旁边,这让她怎么跟陆惊唐生米煮成熟饭?

  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
  陆昭昭做了会儿题又饿了,去楼下找点心吃。

  没想到刚吃了几块点心上楼,就听到自家大哥说什么钟听晚躺在自家二哥房间。

  生怕自家二哥会做出对不起顾枝的事,她虎躯一震,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。

  “小晚姐,你还真躺在二哥房间……”

  平日里,陆昭昭是挺神经大条的。

  但她那次无意中听到钟听晚怨毒地说了句,她绝不会让顾枝抢走二哥,她隐约意识到了些什么。

  此时再看钟听晚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,她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。

  尤其是注意到钟听晚裙子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了,她更是瞳孔地震。

  男女之间有大防。

  就算她和二哥是亲兄妹,她大晚上的找二哥,也会穿得整整齐齐、规规矩矩。

  钟听晚来找二哥,怎么能解开裙子上的两个扣子?

  “我……我来找二哥讲题,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
  看到陆昭昭,钟听晚面色越发难看。

  她知道,她今晚的计划,是彻底泡汤了。

  她肯定不能让陆家人知道她给陆惊唐下药的事,慌忙为自己找补,“昭昭,我有几道算术题不会,二哥没时间给我讲题,你能给我讲一下吗?”

  “停停停!”

  陆昭昭向来存不住话,狐疑地看了钟听晚一眼,直接说,“钟听晚,你来找二哥讲题,用得着解开裙子上的扣子?”

  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
  “二哥可是我们的二哥,他有喜欢的人,你怎么能这样?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钟听晚恨到浑身发颤。

  哪怕陆惊唐郎心如铁、无情忽视她的示好,她今晚依旧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体面。

  她不敢想,陆昭昭这个蠢货,竟不管不顾地把她的心思都给捅了出来!

  她肯定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故意解开的裙子上的扣子,下意识就想说些什么,好护住自己的体面。

  她刚动了下唇,就听到了陆聿风的尖叫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