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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即便在其他大佬眼里,他的公司也缺乏远大前景。

  但从市值来看,已经颇具规模,足以让他进入某些重要场合的门槛。

  把这些念头暂放一旁,他问魏妙颜:“先不提这个,说说看,哪些社团想打公司主意?”

  闻言,魏妙颜无奈道:“我们店所在的地界,那些社团似乎……都想打主意,只是他们还在观望三大社团的态度。”

  王小北心知肚明她说的是哪三家社团。

  新义安、14k,还有和胜和。

  大致掌握了情况后,王小北问道:“我那别墅可以住人了吧?”

  魏妙颜颔了颔首:“那别墅一直有人定期打理,得知你要来,我特意吩咐每天都要打扫一遍,随时可以入住。”

  “好,那你先去那儿等我,我随后就到,晚上咱们再说。”

  他打算先去实地考察一番。

  这话让魏妙颜脸颊微微泛红,心中不免一阵嘀咕。

  去别墅等他?

  晚上还要谈?

  万一…他有别的意思,该咋办?

  但是,这两年的历练让她很快平复了情绪。

  “明白了,我在别墅等你。”

  说完,便下了车。

  这一切,王小北并没有留意。

  目送魏妙颜开车离去,他的视线转向不远处的三层小楼。

  车子驶至一处隐蔽地点,在车内进入空间。

  ……

  二楼某间房内。

  一位青年正坐在书桌前,仔细审视着手中的报表。

  会议在即,这些资料必不可少。

  眼睛有些酸涩,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,随即又戴上。

  察觉到身后有动静,以为是老婆,便没太当回事,随口道:“帮我冲杯咖啡来。”

  王小北虽听得不太真切,但还是明白了意思。

  掏出一罐可乐放到桌上:“没咖啡,凑合喝罐可乐吧。”

  “厄……”

  青年倒吸一口冷气。

  手下意识地滑向桌下,同时压低声音问:“你是什么人?”

  一句带着普通话口音的粤语。

  王小北边吃瓜子,边随手把瓜子壳吐在掌心。

  瞅了瞅干净的地,这要真给弄脏了,人家还以为他邋遢呢。

  他直接坐到对面老板椅上,嘴角挂着笑:“你信不信我能在你开保险前杀了你?”

  说话间,他还敲了敲桌子。

  这话一出,青年顿时停下了手里动作。

  既没把手缩回去,也没再继续动作。

  见状,王小北这才慢悠悠地说:“向先生记性不大好吧?半岛酒店一别,算来也有快2年了吧?”

  对付下面的小角色多费劲,直接找老大,问题解决得又快又利索。

  这话入耳,青年眸子一缩,心里头却是翻起惊涛骇浪。

  打从他老爸被赶出港岛后,他一共紧张过3次。

  头一回是在他当上话事人的那天。

  那次有老前辈们撑腰,心里还不至于太慌。

  第二次就是在半岛酒店,正打算给兄弟们开会,床头突然多了把枪,外加一张字条。

  这次,是第3次。

  哪怕之前跟14k或者和胜和抢地盘,被一群对手围堵,他都没现在紧张。

  要知道,这里是他祖宅。

  这里就像铁桶一般坚固,连警长来了都得给几分薄面。

  他不开心,这里就能掀起风浪。

  但说到底,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,合作共赢才是王道。

  可眼前这位。

  已经第二次让他心里窝火了。

  事后秘密查了这么久,愣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。

  王小北边吃瓜子边说:“听说向先生很看好港岛的房产中介和啃德基?”

  他要是个寻常人,恐怕对方动动手指就能让他消失无踪。

  但,他偏不是。

  最好别逼他亮底牌,否则那些见过的人,只能人间蒸发。

  完全不知道王小北的想法,向先生眉头一皱。

  “房产中介跟啃德基是先生的?”

  王小北没有正面回应,“我们王老板平日里不怎么管这些小事,可这事儿惹他不高兴了,希望贵方能给出个合理解释。”

  他没兴趣搞什么社团。

  毕竟人一多,啥乱七八糟的事都能闹腾起来。

  他想赚钱,门道多的是,真到了山穷水尽,漂洋过海去老美,捣鼓点金子就行。

  没必要蹚那些坑人的浑水。

  向先生沉吟不语。

  那两个公司,他确实清楚。

  可在他眼里,也就那么回事,尽管手下们念叨了不少回。

  手底下的人盯得紧,他倒不觉得意外。

  如果不是这两家公司广告铺天盖地,让人摸不清虚实,早就出事了。

  想了想,他才应道:“你放心,我们会给王老板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
  王小北看着对方神色,心里盘算了下,也没往心里去。

  总得给人时间缓冲不是?

  坐了这么久的老大位子,突然间被人威胁,心里哪能痛快。

  把瓜子壳扔进**桶,站起身来,笑眯眯地说:“好,那就等向先生的好消息了,另外,想请向先生帮个忙……”

  接着,他就把恒哥的事情说了。

  恒哥,挂了。

  这话一出,向先生嘴角不由**。

  拿起电话拨了出去:“喂,奉河街那块谁管着?”

 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,他轻轻嗯了一声:“恒子出状况了,这事就算了,家里多补偿些钱吧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挂断了电话。

  王小北微微点头,转身拉**门走了。

  ……

  向先生望着他的背影,手里紧握着枪朝门口挪去。

  到了门口,他先朝卫生间方向扫了一眼,再转向大门。

  “阿标。”

  向先生强压着胸中的怒火,大喊一声。

  一个身着黑西装,挂着对讲机的中年汉子匆匆赶来。

  “老大。”

  向先生一见他,那股怒气再也按捺不住:“你的人是怎么做事的,人家都进我书房了,居然还没发现,吃干饭的吗?”

  “这不可能啊,兄弟们守在四周,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呢。”

  阿标一脸惊诧。

  社团年会近在眼前,安保措施早就升级了好几档,更何况这是祖宅,哪能随随便便就让人闯进来?

  “你看我像在跟你逗乐子吗?”

  向先生瞪圆了眼睛,手指直指自己。

  阿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,连忙抓起对讲机怒吼起来。

  见手下行动起来了,向先生的情绪才渐渐平复。

  若非阿标一家子跟他们家几代交情,二人老豆一块儿闯过老美,他真要怀疑是不是里外串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