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存孝目光凌厉起来，意味深长地说道：“他们会把尸体混在车祸受害者当中，鱼目混珠，蒙混过关！”
张通缓缓点头，说道：“这是安康医院销毁证据的唯一方法！”
武存孝不再多言，向四周的手下人一挥手，说道：“来来来，大家一起干，把这些尸体，都给我拼起来，我倒要看看，这些尸体是正好五十五具，还是五十五具以上！”
情报局的人，齐齐动手，开始拼凑裹尸袋里的尸块。
这真就像做拼图一样。
有的裹尸袋里，有好几颗人的头颅，有的裹尸袋里，全是断胳膊、断腿儿，现在要把这些重新拼凑个人形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现场血淋淋的一片，真跟屠宰场似的。
张通也在其中忙碌着，跑前跑后。
他现在已基本麻木了，看着满地的尸块、人体组织，他没有太大的感觉。
人们在现场足足拼凑了两个多小时，最终竟然拼凑出来六十一具尸体。
这让武存孝大吃一惊。
要知道，昨晚车祸的死者是五十五人，现在竟然生生多出了六名死者。
无论是武存孝，还是张通，亦或是其他人，此时都有毛骨悚然之感。
武存孝面色凝重地挨个端详死者的遗容，可惜的是，很多尸体的面部，都是血肉迷糊的一团，还有脑袋变形，被挤压不成样子的。
说实话，哪些是车祸死者，哪些是多出的六具尸体，他也分辨不出来。
武存孝扯掉手套，走了出去。
来到外面，他仰天长长吸了口气，而后，掏出手机，给蛇眼打去电话。
此时的蛇眼，就在安康医院。
蛇眼的手里，拿着厚厚一卷，好几张的安康医院建筑图纸。
用图纸和实地做对比，能看出图纸上有明显的数据错误。
图纸中的很多长度单位，被刻意的夸大，在实际的测量中，并没有图纸标注的那么大。
很明显，安康医院存在一处未知区域。
并不对外开放，处于隐秘状态的区域。
蛇眼直接向程建林提出了这个疑问。
程建林叹口气，说道：“我们医院确实存在第二区，那主要是用于防疫做隔离的，平日里，并不对外开放，这个第二区，是我们院方后改的，在建筑图纸上，还没来得及做出修正。”
“行了！”
蛇眼不耐烦地摆摆手，说道：“程院长，现在，你就带我去看看你们医院的第二区吧！”
“没问题！没问题！”
程建林带着蛇眼一行人，进入到安康医院所谓的第二区。
这里没有工作人员，放眼望去，空荡荡的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走在其中，能看到一座座的手术台，还有一个个封闭的隔间。
甚至其中还建有冷库。
蛇眼走了一圈，什么都没发现，他嘴角微微上扬，说道：“看来，程院长对于我们这次的检查，准备得很充分嘛！”
这个所谓的第二区，明显有问题。
但现在却是什么线索都没留下。
程建林一脸的无辜，正色说道：“昊局，这一片区域，真的是我们院方用于防疫的。昊局也应该知道，蒲北地区爆发过多次鼠疫、霍乱和登革热，每次瘟疫爆发，都会因为隔离不到位，而导致大量平民的死亡，我们医院也是……”
“又是防患于未然是吗？”
蛇眼笑问道。
“是的，是的！还是昊局懂我们医院！”
老滑头！
你最好别让我逮到把柄！
这里被认真清理过，蛇眼看不出问题，他只能向外走去。
恰在这时，武存孝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局长，是我！”
“什么事，说。”
“局长，安康医院运送到火葬场的尸体数量不对。”
“不对？”
“多出来六具尸体！”
蛇眼心头一震。
他下意识地扭回头，看向跟过来的程建林。
程建林看到蛇眼犀利的眼神，心中顿是一紧。
他快步上前，满脸堆笑地问道：“昊局长，有事吗？”
蛇眼目不转睛地直视着程建林，说道：“程院长对我说过，今早把车祸死者的遗体都送去了火葬场殡仪馆！”
“是的！昊局长！”
程建林说道：“我们医院的停尸间，空间有限，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地方能存放这么多的遗体。”
“那么，死者的遗体是多少具？”
“五……五十五具……”
“那为什么，在殡仪馆里发现的尸体，不止五十五具，而是六十一具？这多出来的六具尸体，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见程建林脸色顿变，蛇眼猛的跨前一步，靠近程建林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：“程院长，你想想清楚，再回答我的问题，这六名死者的死因是什么，就诊记录在哪里，他们的家属又是谁。”
这些具体的细节，你能圆得上吗？
程建林的脑子嗡了一声。
他确实没想到，那六具尸体都被切碎了，混在五十五名车祸死者当中，竟然还能被情报局找出来。
他脑门冒出一层汗珠子，结结巴巴地说道：“昊……昊局，我……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，怎么会凭空多出六具尸体，肯定……肯定是工作人员弄错了，对，一定是工作人员搞错了，我去查，我现在就去查！”
说着话，程建林便要迈步往外走。
蛇眼一抬手，摁住程建林的肩膀，含笑说道：“抱歉，程院长，你现在哪都去不了了，你得跟我走一趟。”
“去……去哪？”
“小红楼！”
程建林脸色大变，下意识地叫道：“昊局长……”
“嘘！”
蛇眼竖起食指，说道：“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，什么都不用解释，在小红楼里，你有的是时间，可以把一切都交代清楚！”
程建林脑袋嗡嗡作响。
他心里明镜似的，自己一旦进了情报局，再没有活着走出来的可能！
他噗通一声给蛇眼跪了下来，鼻涕眼泪，一并留下。
他带着哭腔，哽咽着说道：“昊局长饶命，昊局长饶命啊！”
蛇眼弯下腰身，贴近程建林，冷笑着问道：“程院长做了什么错事，要我饶你一命？”
“我……这……”
“说！”
蛇眼突如其来的断喝声，在空旷的第二区里，回音久久不散。
程建林身子一软，连跪都跪不住，直接瘫倒在地上。
张通缓缓点头，说道：“这是安康医院销毁证据的唯一方法！”
武存孝不再多言，向四周的手下人一挥手，说道：“来来来，大家一起干，把这些尸体，都给我拼起来，我倒要看看，这些尸体是正好五十五具，还是五十五具以上！”
情报局的人，齐齐动手，开始拼凑裹尸袋里的尸块。
这真就像做拼图一样。
有的裹尸袋里，有好几颗人的头颅，有的裹尸袋里，全是断胳膊、断腿儿，现在要把这些重新拼凑个人形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现场血淋淋的一片，真跟屠宰场似的。
张通也在其中忙碌着，跑前跑后。
他现在已基本麻木了，看着满地的尸块、人体组织，他没有太大的感觉。
人们在现场足足拼凑了两个多小时，最终竟然拼凑出来六十一具尸体。
这让武存孝大吃一惊。
要知道，昨晚车祸的死者是五十五人，现在竟然生生多出了六名死者。
无论是武存孝，还是张通，亦或是其他人，此时都有毛骨悚然之感。
武存孝面色凝重地挨个端详死者的遗容，可惜的是，很多尸体的面部，都是血肉迷糊的一团，还有脑袋变形，被挤压不成样子的。
说实话，哪些是车祸死者，哪些是多出的六具尸体，他也分辨不出来。
武存孝扯掉手套，走了出去。
来到外面，他仰天长长吸了口气，而后，掏出手机，给蛇眼打去电话。
此时的蛇眼，就在安康医院。
蛇眼的手里，拿着厚厚一卷，好几张的安康医院建筑图纸。
用图纸和实地做对比，能看出图纸上有明显的数据错误。
图纸中的很多长度单位，被刻意的夸大，在实际的测量中，并没有图纸标注的那么大。
很明显，安康医院存在一处未知区域。
并不对外开放，处于隐秘状态的区域。
蛇眼直接向程建林提出了这个疑问。
程建林叹口气，说道：“我们医院确实存在第二区，那主要是用于防疫做隔离的，平日里，并不对外开放，这个第二区，是我们院方后改的，在建筑图纸上，还没来得及做出修正。”
“行了！”
蛇眼不耐烦地摆摆手，说道：“程院长，现在，你就带我去看看你们医院的第二区吧！”
“没问题！没问题！”
程建林带着蛇眼一行人，进入到安康医院所谓的第二区。
这里没有工作人员，放眼望去，空荡荡的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走在其中，能看到一座座的手术台，还有一个个封闭的隔间。
甚至其中还建有冷库。
蛇眼走了一圈，什么都没发现，他嘴角微微上扬，说道：“看来，程院长对于我们这次的检查，准备得很充分嘛！”
这个所谓的第二区，明显有问题。
但现在却是什么线索都没留下。
程建林一脸的无辜，正色说道：“昊局，这一片区域，真的是我们院方用于防疫的。昊局也应该知道，蒲北地区爆发过多次鼠疫、霍乱和登革热，每次瘟疫爆发，都会因为隔离不到位，而导致大量平民的死亡，我们医院也是……”
“又是防患于未然是吗？”
蛇眼笑问道。
“是的，是的！还是昊局懂我们医院！”
老滑头！
你最好别让我逮到把柄！
这里被认真清理过，蛇眼看不出问题，他只能向外走去。
恰在这时，武存孝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局长，是我！”
“什么事，说。”
“局长，安康医院运送到火葬场的尸体数量不对。”
“不对？”
“多出来六具尸体！”
蛇眼心头一震。
他下意识地扭回头，看向跟过来的程建林。
程建林看到蛇眼犀利的眼神，心中顿是一紧。
他快步上前，满脸堆笑地问道：“昊局长，有事吗？”
蛇眼目不转睛地直视着程建林，说道：“程院长对我说过，今早把车祸死者的遗体都送去了火葬场殡仪馆！”
“是的！昊局长！”
程建林说道：“我们医院的停尸间，空间有限，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地方能存放这么多的遗体。”
“那么，死者的遗体是多少具？”
“五……五十五具……”
“那为什么，在殡仪馆里发现的尸体，不止五十五具，而是六十一具？这多出来的六具尸体，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见程建林脸色顿变，蛇眼猛的跨前一步，靠近程建林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：“程院长，你想想清楚，再回答我的问题，这六名死者的死因是什么，就诊记录在哪里，他们的家属又是谁。”
这些具体的细节，你能圆得上吗？
程建林的脑子嗡了一声。
他确实没想到，那六具尸体都被切碎了，混在五十五名车祸死者当中，竟然还能被情报局找出来。
他脑门冒出一层汗珠子，结结巴巴地说道：“昊……昊局，我……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，怎么会凭空多出六具尸体，肯定……肯定是工作人员弄错了，对，一定是工作人员搞错了，我去查，我现在就去查！”
说着话，程建林便要迈步往外走。
蛇眼一抬手，摁住程建林的肩膀，含笑说道：“抱歉，程院长，你现在哪都去不了了，你得跟我走一趟。”
“去……去哪？”
“小红楼！”
程建林脸色大变，下意识地叫道：“昊局长……”
“嘘！”
蛇眼竖起食指，说道：“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，什么都不用解释，在小红楼里，你有的是时间，可以把一切都交代清楚！”
程建林脑袋嗡嗡作响。
他心里明镜似的，自己一旦进了情报局，再没有活着走出来的可能！
他噗通一声给蛇眼跪了下来，鼻涕眼泪，一并留下。
他带着哭腔，哽咽着说道：“昊局长饶命，昊局长饶命啊！”
蛇眼弯下腰身，贴近程建林，冷笑着问道：“程院长做了什么错事，要我饶你一命？”
“我……这……”
“说！”
蛇眼突如其来的断喝声，在空旷的第二区里，回音久久不散。
程建林身子一软，连跪都跪不住，直接瘫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