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立即上前将三殿下给捆绑起来。

  跟随三殿下一起进殿的禁军见此情形,也自知大势已去,丢掉武器束手就擒。

  三殿下跪在地上,仍旧有些恍惚,不明白自己为何输的这么快。

  皇帝轻闭了下眼睛,吩咐道,

  “沈阔,将此次跟随三殿下作乱的逆贼,全部打入大牢,听候发落,其余人等,降者不杀。”

  “是。”沈阔应声离开。

  三殿下如梦初醒,仰头跪着膝盖往前挪了几步,“父皇,父皇,儿臣糊涂,儿臣一时糊涂,父皇饶命啊父皇!”

  三殿下拼命的往下磕头,只是上半身被捆着不便,几乎整个人都扑到了地上。

  侍卫急忙上前将其按住。

  皇帝摆摆手,“将他先拖到一边去。”

  皇帝看向勤政殿里还跪着的大臣,和前来救驾的陆维等人,“尔等救驾有功,当论功行赏。传朕令,允大理寺卿告老还乡,提拔应循为新任大理寺卿,陆维为大理寺少卿。”

  陆维急忙跪下谢恩,“谢陛下隆恩,吾皇万岁。”

  皇帝又封赏了同沈阔一同前来的几位武官。

  封赏完几人,皇帝才看向盛君意,“盛二郎,此次捉拿叛党,你当居首功,说吧,你想要何奖赏?”

  盛君意跪下,“草民不敢居功。”

  “有功自是要赏,何况你这是大功,若非你来的及时,朕怕是要死在这逆子手中了。”皇帝盯着盛君意,沉吟片刻,若有所指的开口,“方才三殿下许你盛国公府的爵位,你觉得如何?”

  “草民不敢,万请陛下收回成命,草民父亲诬陷忠良,罪不可恕,陛下废盛国公府爵位,为忠良伸冤,乃明义之举,若草民居功换取爵位,实乃草民之罪过。”盛君意恭声拒绝。

  “那,朕任命你为禁卫军统领,如何?”皇帝想了想,问道。

  “谢陛下厚爱,启禀陛下,草民闲云野鹤,恐当不得重任,只求陛下能允许草民为父赎罪,愿为北伐先锋,上阵杀敌,以告慰枉死陈州的英灵,草民虽死不悔。”盛君意重重下拜。

  “你想参军?”皇帝意味不明的盯着盛君意。

  “求陛下成全。”盛君意再次恳请。

  “以你的功劳,若想要换赦免你父亲死罪,也未尝不可。你状告你父亲,乃是为大义,若以功劳换你父亲免罪,也是为人子之义,世人自能谅解。你告诉朕,你是怎么想的?”皇帝问道。

  “草民以为,父亲身为陛下的臣子,自当以身作则,按罪刑罚。”盛君意丝毫没有为父亲求情的打算,只恳请道:“只草民另有一事恳请陛下。”

  “说来听听。”

  “草民父亲所做作为,盛氏一族族人并未参与其中,然盛氏一族受父亲爵位恩荫,亦当荣辱与共,求陛下恩准,盛氏一族回乡反省。草民想以今日之功,请陛下赐盛氏一族一道免死金牌,庇佑族人。”盛君意诚恳的请求。

  “你可想好了,我大昭一朝的免死金牌,死罪虽可免,但罪不可恕。”皇帝看着盛君意。

  “草民谢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