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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回府?”李君策捏她的脸,“回什么府,有道是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你懂是不懂?还想往回跑?”

  相宜闭着眼笑,又往他怀里钻了钻。

  她是真的累,明明才睡了好甜的一觉,刚说了会儿话,就又困了。

  “都怪你,我明日肯定要面圣,若是精气神不好,让父皇不放心将行盐权交给我,我拿你是问。”

  李君策低头亲了她一下,轻声道:“今晚不动你了,还不好?说得这么可怜,让人心疼。”

  相宜得意。

  说好要聊盐略的,相宜吃完饭,却已经睡着。

  李君策将她抱回内室,自己独自去了书房。

  新婚燕尔的,他是有使不完的力气,这要是跟她同床共枕,保不齐要食言。

  让她骂两句倒没什么,真累得她对闺房之事生了厌,那是大大的不值。

  所谓循序渐进,方能长久,太子殿下对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。

  相宜睡了一个整觉,次日一早,天刚亮,黄嬷嬷就来叫她了。

  不比昨日,李君策今日要去上朝,早已经不在昭宁殿。

  相宜琢磨着时间,换了身轻便的宫装。

  果然,前面刚下朝,皇帝就有宣召,让她立即去乾元殿。

  相宜命人将她整理好的盐略细节都搬出来,然后便独自往乾元殿去。

  殿内,唯有皇帝一人。

  相宜心里有数,必定是要先将贵妃的事弄明白的。

  “儿媳给父皇请安。”

  “起来吧。”皇帝抬头看了她一眼,“今日太子便要上朝了,你执掌东宫,可有把握?”

  “儿媳年轻,诚惶诚恐,幸而有淑母妃留下的手册,儿媳已经细细读过,想来应有所长进。”

  皇帝点头,“淑妃一向稳妥,你若是学她的,也好,至少能不犯错。”

  “太子乃是储君,东宫的一切,天下无不瞩目,如今你是东宫的女主人,更要谨言慎行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皇帝又说:“朕听说,你派人去了张家,免了那张三姑**罪,还说要做媒人,给张三姑娘赐婚?”

  相宜点头,解释道:“她虽出言不逊,惹恼太子,但是到底年纪小,网开一面也情有可原。何况张家也是有功于大宣的,不看僧面看佛面,何必寒了老臣的心呢,那样于朝政也是无益的。”

  皇帝眼里已有赞赏,却道:“既如此,你为何要遣散那些宝林?倒惹得外头流言纷扰,说你善妒凶狠,更叫太子担了个糊涂的名声。”

  相宜说:“母后赏的人,德言容功自然是好的,只是太子同我说,总觉得东宫不太平,有人往外传递消息。查来查去,也就那几个宝林还没查清楚。太子本说,要细细查了,再做定夺。儿媳觉得,太子公务缠身,已是疲惫至极,何必再去为几个宝林头疼呢。”

  “旁人说我善妒也就罢了,儿媳不在乎,把这些眼线清理干净了,太子能安心务政,儿媳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
  向来东宫有眼线,那都是常事,有时候,皇帝都有可能安插。

  皇帝挺诧异,相宜竟会实话实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