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为什么不早说？现在要走了才给我说？”方言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了。
其实方言心里这会儿很平静，他其实在分析为什么汪真林这会儿才说这些话，还有他说的政策，很明显就是改开了，他为啥这么肯定以后一定和方言有合作机会？
是他背后的人给他的最新指示，还是他根据接触的人总结出来的消息，或者干脆就是这些教授给他分析出来的。
方言现在摸不透，所以现在要试探他。
而且自己可没告诉他家里的电话号码，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的？
难道是酒店那边的前台？
或者是其他某个人告诉他的？
“现在说也不迟嘛。”汪真林在电话那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。
对于方言表现出来的略显冷淡来说，他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。
方言决定给他开始上点压力，甚至可以“暴露”一下自己的“本性”。
所以他稍微停顿了一下，然后说道：
“现在说你也没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我，让我怎么相信你？”
汪真林打了个哈哈说道：
“现在说了也没什么作用，反倒是给我增加风险，还不如以后说，以后您自然就知道了，反正也没几个月时间了。”
方言问道：
“风险？什么风险，您是想让我干什么违规违法的事儿？”
汪真林呼吸一下重了几分，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，他笑着说道：
“当然不会了，我是说商业风险。”
方言冷笑道：
“呵呵，汪先生说了半天还在给我打哑谜。”
汪真林听到方言这么说，只好苦哈哈的说道：
“方大夫还请见谅，我也就是个跑腿的小虾米，还请您见谅，只需要您记住，以后我会给您带来巨大的利益，咱们会成为最亲密的伙伴，这就够了。”
方言听到他到现在还在绕圈子，干脆说道：
“汪先生，我这个人可从来不听别人画大饼，要和我合作的人多了去了，您要是只打算说这些，那就可以挂电话了。”
“……”汪真林沉默了好几秒，方言这态度让他有点不太适应。
最终一顿沉默后，他问道：
“方大夫想要什么？”
方言冷笑：
“我想要天皇狗头，你给我吗？”
汪真林有些尴尬：
“方大夫在和我开玩笑。”
方言淡淡的回应：
“是你先给我开玩笑的。”
电话那头的汪真林深吸一口气，明显实在压着自己的情绪，他声音保持着平静对着方言问道：
“方大夫，我是真心的，怎么您就不相信呢？”
结果下一秒，他听到方言声音陡然高了几度：
“真心值得几个钱？”
接着方言声音你的愤怒仿佛要化作实质，咬牙切齿的说道：
“汪真林你可别忘了，你在飞机上说的话，搞得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捞着，这笔损失我还没找你算呢！”
汪真林听到声音打了个哆嗦，他光是听声音就感觉到方言这会儿已经咬牙切齿的模样。
顿时他的气势就弱了下去，用告饶的语气说道：
“方大夫这个真是个误会……我其实想帮您的。”
方言骂到：
“你觉得自己很聪明，我是随便能被你玩弄的**？”
汪真林赶忙解释道：
“当然不是这个意思，我是……嗐，这样吧，我一定想办法赔偿您的损失。”
结果方言怒气更加大了，直接骂到：
“去你**，你拿什么赔？”
“老子现在想弄死你的心都有了。”
一直在人前表现的非常温文尔雅的方大夫，在电话里面终于“暴露”了他最“真实”的一面的。
当即就给汪真林整不会了。
他愣了好几秒，才对着方言说道：
“方大夫，不要激动嘛，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……但是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，不过您放心，我肯定是能够赔偿您的，我会给你带来超过您想象的财富，真的，我绝对不骗你，我可以用我的儿孙发誓！”
方言声音更冷了几分：
“少给我说这些屁话，我要的是真金白银的东西！不是你在这里空口白话。”
“如果办不到，你下次回来，我就想办法让你什么也办不成！”
威胁，已经开始赤裸裸的威胁了。
汪真林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，自己六十多岁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崽子在电话里像是骂孙子似的，关键是他还真是没办法。
方言确实有这个本事，之前方言一直防着他，就已经让他在中医这边的事儿完全没办法进行了，他相信方言真要针对他，绝对能坏他事儿。
虽然对背后的人没啥影响，但是对他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了。
必须要想办法！
“……”汪真林在电话里沉默了，呼吸声一阵阵的从那边传来，他可能自己的没发现，方言却能明显的听话出来。
应该是起作用了。
过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，汪真林才对着方言说道：
“这样吧，给我点时间，三天时间，我们知道您在香江有公司，您指定一个信得过的人，我们会安排人拿一笔钱出来，当做道歉费用！”
方言没有废话，问道：
“多少钱？具体点！”
面对方言的咄咄逼人，汪真林深吸一口气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谦卑和真诚：
“具体的金额现在我也不能确定，不过我的老板也不是缺钱的人，一定会让您满意的。”
这下他说完，换做方言这边不说话了。
好像是在思考？汪真林听不出来，反正就只听到了方言的沉默，大概过了十秒钟，他都想问方言还在不在的时候，电话里的方言说道：
“我需要一个合理的收款理由。”
听到这话汪真林顿时喜笑颜开，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，然后说道：
“这个自然，您以前治疗过那么多的患者，为了报答您的恩情，专门给您一笔钱这样合理吧？”
方言接过话强势的回应到：
“记住，你只有三天时间，超过了我可就不认账了！到时候钱收了我一样搞你。”
汪真林说道：
“知道知道……方大夫我办事儿您放心。”
刚说完，他就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。
汪真林捏紧了拳头，骂了一声日语国骂，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，自言自语的说道：
“**！什么神医，还不是和那群人一路货色！”
“我呸！”
“总有一天……总有一天，老子要让你笑着给老子说话！”
本来想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，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。
……
另外一边，方言挂了电话后，立马就直接去了一趟对面的廖主任家。
当着面把刚才的事儿给廖主任说了一遍，甚至还给了他一盘磁带，这个是之前录音录下来的。
李成竹从送给方言的编写录音设备，还是飞利浦的经典款，从1957年发明出来，飞利浦就是这块儿的领导者，李成竹送给方言，主要是让他拿来记录重要会议的，她也是股东，有时候重要会议不能参加，也想听听，就只能这样，让人给她寄到法国去，不过一直没用，反倒是被方言放在书房里拿来做电话录音用。
虽然不太先进，但是凑近后，电话听筒足够大，是可以听清楚两遍的人说什么的。
廖主任听了方言的话，还确认了录音后，对着方言说道：
“这个人很有意思啊！听他的话里，背后确实是有个很大的人物或者团队。”
方言说道：
“他说三天时间，那么现在很可能就会开始联络了。”
廖主任说道：
“祝卫国那边一直在盯着，但是一直都没发现他是怎么联络的，很可能国内还有人在帮他。”
这时候方言提醒到：
“就算是发现了，我现在也不建议抓。”
“哦？”廖主任看向方言。
方言知道廖主任人家是老地下工作者了，自己说出来多少有点关公面前耍大刀的嫌疑，但他还是提醒到：
“正如他说的，他可能只是个办事儿的小虾米，他可以其他人也可以，还不如放长线钓大鱼。”
廖主任目光落在桌上的磁带盒上，略微沉吟后说道：“你说得对，抓了他一个，背后还会冒出来十个八个，不如顺着这条线摸下去，看看他们到底想在国内搞什么名堂。”
他顿了顿，抬头看向方言：
“不过这三天得盯紧了。祝卫国那边之前没发现他的联络方式，说不定是用了更隐蔽的手段，比如通过侨商之间的书信，或者找了咱们这边不起眼的小角色传话，越是专业就说明他背后的势力越是庞大。”
方言点点头，补充道：
“嗯，没错，我猜他所谓的‘赔偿’，也不会是直接送现金过来，大概率会通过香江的公司走账，或者找个‘侨胞捐赠’的由头。到时候我让老胡那边派个信得过的人对接，既能拿到钱，又能顺着这条线摸清楚他们在香江的联络点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认为还是让唐老和我五师兄他们出手，他们更专业一些。”
廖主任眼睛一亮：“嗯，我安排的，一定不能被对方看出破绽。”
“好，那就拜托您了”方言应道。
说完他顿了顿，提醒到：
“另外，汪真林说‘几个月后有新经济政策’，这话也得留意。他背后的人能提前知道消息，要么是有高层渠道，要么是对国内局势判断得极准，不管是哪种，都说明他们早就在为政策变化做准备了，咱们得比他们更快一步。”
廖主任站起身，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，语气凝重：“他们想借着政策变化进来捞好处是小事，就怕打着合作的幌子，搞技术垄断或者情报收集。之前接触的那些西医教授，说不定已经被他们套了不少行业内的信息。”
“所以更得留着汪真林这条线。”方言说道，“他现在以为我是个见钱眼开的人，对我没那么防备了。接下来我就顺着他的话茬演，让他觉得能从我这儿拿到好处，慢慢把背后的人引出来。”
廖主任转过身，拍了拍方言的肩膀：“你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。不过也得注意安全，别跟他们走得太近，免得被缠上。祝卫国那边我会再叮嘱，让他们加派人手，盯着汪真林接下来的一举一动，包括他跟谁见面、去哪里、有没有传递什么东西。”
方言点头：“我心里有数。而且他自己要去天津，但是汇款后肯定会找人和我联系，我一有消息就立刻告诉您。”
“哦，对了，另外，那笔赔偿款到了之后，也得想办法留好记录，我可不想被他们搞一手不明不白的栽赃。”
“没错。”廖主任笑着说，“你这脑子转得快，比我当年年轻的时候还缜密。”
方言摆摆手：
“您说笑了！我哪里比得上您当年枪林弹雨啊？”
廖主任表情严肃了几分，说道：
“一样的，不久，新的斗争要来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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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继续。
其实方言心里这会儿很平静，他其实在分析为什么汪真林这会儿才说这些话，还有他说的政策，很明显就是改开了，他为啥这么肯定以后一定和方言有合作机会？
是他背后的人给他的最新指示，还是他根据接触的人总结出来的消息，或者干脆就是这些教授给他分析出来的。
方言现在摸不透，所以现在要试探他。
而且自己可没告诉他家里的电话号码，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的？
难道是酒店那边的前台？
或者是其他某个人告诉他的？
“现在说也不迟嘛。”汪真林在电话那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。
对于方言表现出来的略显冷淡来说，他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。
方言决定给他开始上点压力，甚至可以“暴露”一下自己的“本性”。
所以他稍微停顿了一下，然后说道：
“现在说你也没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我，让我怎么相信你？”
汪真林打了个哈哈说道：
“现在说了也没什么作用，反倒是给我增加风险，还不如以后说，以后您自然就知道了，反正也没几个月时间了。”
方言问道：
“风险？什么风险，您是想让我干什么违规违法的事儿？”
汪真林呼吸一下重了几分，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，他笑着说道：
“当然不会了，我是说商业风险。”
方言冷笑道：
“呵呵，汪先生说了半天还在给我打哑谜。”
汪真林听到方言这么说，只好苦哈哈的说道：
“方大夫还请见谅，我也就是个跑腿的小虾米，还请您见谅，只需要您记住，以后我会给您带来巨大的利益，咱们会成为最亲密的伙伴，这就够了。”
方言听到他到现在还在绕圈子，干脆说道：
“汪先生，我这个人可从来不听别人画大饼，要和我合作的人多了去了，您要是只打算说这些，那就可以挂电话了。”
“……”汪真林沉默了好几秒，方言这态度让他有点不太适应。
最终一顿沉默后，他问道：
“方大夫想要什么？”
方言冷笑：
“我想要天皇狗头，你给我吗？”
汪真林有些尴尬：
“方大夫在和我开玩笑。”
方言淡淡的回应：
“是你先给我开玩笑的。”
电话那头的汪真林深吸一口气，明显实在压着自己的情绪，他声音保持着平静对着方言问道：
“方大夫，我是真心的，怎么您就不相信呢？”
结果下一秒，他听到方言声音陡然高了几度：
“真心值得几个钱？”
接着方言声音你的愤怒仿佛要化作实质，咬牙切齿的说道：
“汪真林你可别忘了，你在飞机上说的话，搞得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捞着，这笔损失我还没找你算呢！”
汪真林听到声音打了个哆嗦，他光是听声音就感觉到方言这会儿已经咬牙切齿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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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言骂到：
“你觉得自己很聪明，我是随便能被你玩弄的**？”
汪真林赶忙解释道：
“当然不是这个意思，我是……嗐，这样吧，我一定想办法赔偿您的损失。”
结果方言怒气更加大了，直接骂到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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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在人前表现的非常温文尔雅的方大夫，在电话里面终于“暴露”了他最“真实”的一面的。
当即就给汪真林整不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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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大夫，不要激动嘛，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……但是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，不过您放心，我肯定是能够赔偿您的，我会给你带来超过您想象的财富，真的，我绝对不骗你，我可以用我的儿孙发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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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给我说这些屁话，我要的是真金白银的东西！不是你在这里空口白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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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真林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，自己六十多岁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崽子在电话里像是骂孙子似的，关键是他还真是没办法。
方言确实有这个本事，之前方言一直防着他，就已经让他在中医这边的事儿完全没办法进行了，他相信方言真要针对他，绝对能坏他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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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须要想办法！
“……”汪真林在电话里沉默了，呼吸声一阵阵的从那边传来，他可能自己的没发现，方言却能明显的听话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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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，汪真林才对着方言说道：
“这样吧，给我点时间，三天时间，我们知道您在香江有公司，您指定一个信得过的人，我们会安排人拿一笔钱出来，当做道歉费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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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自然，您以前治疗过那么多的患者，为了报答您的恩情，专门给您一笔钱这样合理吧？”
方言接过话强势的回应到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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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真林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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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成竹从送给方言的编写录音设备，还是飞利浦的经典款，从1957年发明出来，飞利浦就是这块儿的领导者，李成竹送给方言，主要是让他拿来记录重要会议的，她也是股东，有时候重要会议不能参加，也想听听，就只能这样，让人给她寄到法国去，不过一直没用，反倒是被方言放在书房里拿来做电话录音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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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说三天时间，那么现在很可能就会开始联络了。”
廖主任说道：
“祝卫国那边一直在盯着，但是一直都没发现他是怎么联络的，很可能国内还有人在帮他。”
这时候方言提醒到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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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”廖主任看向方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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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如他说的，他可能只是个办事儿的小虾米，他可以其他人也可以，还不如放长线钓大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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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主任眼睛一亮：“嗯，我安排的，一定不能被对方看出破绽。”
“好，那就拜托您了”方言应道。
说完他顿了顿，提醒到：
“另外，汪真林说‘几个月后有新经济政策’，这话也得留意。他背后的人能提前知道消息，要么是有高层渠道，要么是对国内局势判断得极准，不管是哪种，都说明他们早就在为政策变化做准备了，咱们得比他们更快一步。”
廖主任站起身，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，语气凝重：“他们想借着政策变化进来捞好处是小事，就怕打着合作的幌子，搞技术垄断或者情报收集。之前接触的那些西医教授，说不定已经被他们套了不少行业内的信息。”
“所以更得留着汪真林这条线。”方言说道，“他现在以为我是个见钱眼开的人，对我没那么防备了。接下来我就顺着他的话茬演，让他觉得能从我这儿拿到好处，慢慢把背后的人引出来。”
廖主任转过身，拍了拍方言的肩膀：“你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。不过也得注意安全，别跟他们走得太近，免得被缠上。祝卫国那边我会再叮嘱，让他们加派人手，盯着汪真林接下来的一举一动，包括他跟谁见面、去哪里、有没有传递什么东西。”
方言点头：“我心里有数。而且他自己要去天津，但是汇款后肯定会找人和我联系，我一有消息就立刻告诉您。”
“哦，对了，另外，那笔赔偿款到了之后，也得想办法留好记录，我可不想被他们搞一手不明不白的栽赃。”
“没错。”廖主任笑着说，“你这脑子转得快，比我当年年轻的时候还缜密。”
方言摆摆手：
“您说笑了！我哪里比得上您当年枪林弹雨啊？”
廖主任表情严肃了几分，说道：
“一样的，不久，新的斗争要来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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