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?

  什么一次?

  这东西不是只有一次和无数次?

  赵庆带笑的神情诧异,心中微微悸动少许有些兴奋,不曾想他过来欺负鲸鱼娘,竟然意外的顺利。

  此刻。

  他眼看卞师姐一副恹恹无语的模样,当然是惬意舒展身体在床上躺好。

  更还将床头的两个大软枕交叠,以获得更舒适的支撑和视野。

  枕头上带着一抹独特暗香,混杂起来像是某种微苦压抑的花草,俨然是张姐的枕头无疑。

  而鲸鱼娘眼看这男人如此姿态。

  不由樱唇轻抿瞪了一眼。

  虽说鹅颈有些泛红,但动作倒也干脆,很是麻利的就挽了青丝,悻悻下了床……

  到床边蹲着给赵庆脱靴子了。

  她现在,当然老实的不行。

  更甚至有些庆幸。

  得亏只是卖个色相献殷勤吧……刚才好悬没给她惊到。

  否则,小赵庆一口亲过来,要是连啃带咬的,她还真不好处理……

  此刻。

  少女悻悻皱着黛眉,动作飞快便给男人薅了靴子,不经意间抬头一眼。

  嚯!

  小赵庆真就撑着脑袋,笑眯眯的盯着她看。

  嘶——

  一刹那。

  卞鲸羽心中一荡,狠狠战栗,纯粹是羞愤的。

  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
  谨一的男人,被谨一领了过来……这简直!

  她满是无语的目光收回。

  杏眸盯上了男人的大脚,稍稍迟疑过后,纤手轻探便摸了上去,同时耳根也唰的滚烫发紫。

  再看小赵庆那愈发惬意的审视……

  鲸鱼娘只觉得脑袋里都懵懵的,一阵思绪不清。

  干脆直言无语道。

  “给你俩当狗,我真是服了。”

  “刚还说小南宫跑不掉,这会儿就成了你的洗脚婢了。”

  她嘴上大方,如此吐槽着。

  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收敛,仅仅是象征性的触碰,纤手捧着赵庆的脚丫放在膝上,随便摸摸。

  这一刻,简直是羞耻心爆棚。

  更觉生无可恋,还**不如**呢。

  可赵庆一听,笑眸灼灼打量少许。

  感受着搭在鲸鱼娘暖膝上的惬意,那纤手缓缓**的触感。

  却是诧异玩味:“还挺熟练?真给青君捏脚了?”

  卞鲸羽:?

  我捏你妈——

  她狠狠剜了一眼:“我没捏过吗?”

  “三万六千八,四个,左脚一个,右脚一个。”

  “肩膀一个,头一个。”

  “附送个全身保养。”

  赵庆:???

  什么什么?

  还有左脚一个右脚一个的玩法?

  他一时间还真就被鲸鱼娘说愣住了。

  稍稍回味不免感叹:“没享受过,不知道啊,但我觉得,是不是有点贵了……?”

  贵吗?

  鲸鱼娘不屑:“妹子气质好。”

  赵庆:……

  不是。

  你这样,显得我很土啊。

  听鲸鱼娘说起夏皇界的享受,他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。

  索性也不吭声。

  笑呵呵的枕着胳膊,打量卞师姐精致又微微泛红的俏脸。

  且还双腿交叠,很舒适的在鲸鱼娘大腿上搭了搭。

  而鲸鱼娘杏眸低垂。

  看着小赵庆这舒服享受的姿态。

  也干脆不理会,被占这点便宜不吭声得了,懒得嘀咕这些。

  她稍稍犹豫,纤手**男人的脚踝,嘴上岔开了话题:“怎么想起来折腾我了?”

  “谨一又把我卖了?”

  诶?

  赵庆一听,神情精彩。

  你还真别说,猜的竟还大差不差的。

  不过。

  他眼下当然不会说,自己刚还伺候完司禾谨一和柠妹。

  而是优哉游哉的闭目养神。

  嘴上闲话道:“谨一说,你总当司机,有点不高兴了,叫我来陪你坐坐。”

  这当然不是张姐说的。

  而是他自己编的。

  但鲸鱼娘天天当司机这件事,那不满意的架势都快写脸上了。

  而卞鲸羽一听。

  哦?

  果真吗?

  可问题是——

  我也不需要你陪我啊。

  你能让我去秘境里坐坐,自己呆着歇会儿吗?

  她弯弯的睫毛轻颤。

  抬了一眼得见男人笑着闭目,不由悻悻轻哼:“那还不如我自己呆着。”

  “不比现在强?”

  啊?

  怎么会比现在强呢?

  赵庆倏地睁开了剑眸,神情满是意外。

  “这叫什么话?”

  “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吧?”

  “——卞师姐?”

  赵庆轻笑奚落,将师姐二字咬的很重,意味深长。

  而鲸鱼娘一听。

  当即也悻悻垂眸,纤手在赵庆脚趾上**,一副我现在已经很认真的模样。

  她自己当然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  之前是怎么说的来着……?

  说是谨一交代了,只要赵庆想,随时都能要了她,她陪在身边伺候。

  可问题是——

  嘶,此一时彼一时嘛。

  鲸鱼娘神情幽怨,有些不忿:“那时候不是以为,谨一可能几十年都回不来了吗?”

  “她刚跟你睡完,要是进了龙渊人没了。”

  “我捏着鼻子伺候你也就认了。”

  言辞至此。

  卞鲸羽杏眸深处更显无语:“谁知道,她爽了你也爽了,就我自己成小丑了?”

  诶?

  话可不能这么说。

  赵庆笑呵呵的摇头,一副不太认可的模样。

  开口唏嘘调笑:“当时情绪到了说是。”

  “嗯——”

  鲸鱼娘轻哼颔首,捧着男人的大腿**,虽说容颜绯红,但也不是太抵触,就是实在羞耻……

  她眼看赵庆没提要了自己的事。

  当然也很是默契的闭口不提。

  什么什么只要他想,随时都能要了自己?

  没说过啊!

  此刻。

  鲸鱼娘一念及当时自己情绪上头的嘀咕,不由更觉耳根滚烫,这都什么跟什么啊?

  是人能说出来的话?

  可不曾想。

  正当她悻悻回味之际。

  赵庆却是轻笑拍了拍身边:“上来歇会儿吧,等她们和小南宫坐坐,咱们一起走走南宫氏,拜访各脉。”

  什么上来歇会儿?

  鲸鱼娘听着杏眸狠狠一荡,本能便觉得有些危险。

  咱俩躺一个床?

  说实话……我信不过你啊。

  她不由幽幽轻哼:“别了,我还是给你揉腿吧。”

  “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
  “……就这一次啊。”

  她跟赵庆倒也无话不能说,很是直接的交代境况,言说你扯我衣领子怎么办?

  更甚至,还双手捧着男人的脚,抵在自己小腹上,算是一点皮相福利,意图就此拉倒。

  而赵庆见此,即便跟鲸鱼娘聊的像姐们儿,可也的确是被勾的气血汹涌。

  尤其是鲸鱼**言辞气质,像是矜持的爆表,却又露骨的彻底,不免使得他微微挑眉。

  满目疑惑的调笑:“上来啊,我又打不过你,你怕什么?”

  “人和人之间,没有一点信任吗?”

  呃——

  鲸羽娘闻言,似乎有道理,但转念一想,小赵庆真的掰不过自己吗?

  别万一玩火自焚,到头来自己一个化神制不住他……

  她不免悻悻,没好气剜了赵庆一眼。

  “别整。”

  “我不是谨一,不吃这一套,你撩拨我没用。”

  啊?

  赵庆一听,你这不是背刺自家小姐风评?

  谁说谨一吃这一套了?

  他此刻还真没想着吃了鲸鱼娘,只是报复够了一起坐坐闲聊,当然,顺带摸点儿福利是必须的。

  却不想,鲸鱼娘根本不配合。

  便干脆闭上了双眼,惬意调整姿势,躺在床边闭目小栖起来。

  嘴上懒散着:“那行。”

  “揉完了腿,不上来就再捏捏肩吧。”

  “反正也就这一次。”

  卞鲸羽:……

  少女杏眸幽幽,也不吭声。

  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,一口气噎着无语。

  ……

  ……

  一晃。

  大半个时辰过去。

  到了辰时,这六祠外围,来往的飞舟渐渐多了起来。

  毕竟南宫氏登临翠鸳之位,近几日到访的州内仙客,也算得上络绎不绝。

  而赵庆一行,做客至此。

  也终于第一次出门,走走见见其他各脉的客人。

  原本四人打麻将的房间里。

  天衍图录荡起涟漪,风情万种的叶仙子打扮绝艳,被姝月送了出来,此行也跟着一起。

  得见床上四女望来的笑眸,莞尔颔首道:“夫君不在?”

  “曦儿向师尊打听过了。”

  “天香那边没有侍女,曜华阙毕竟是子君仙子亲临,有南宫若幽作陪,是三祠的那位后辈姑娘。”

  哦……

  张姐轻轻颔首,明白南宫氏给曜华天香的待遇,表面上和妖庭这边大差不差。

  不过其中具体是什么倾向,现在其实已经不重要了。

  毕竟道兵和玉蝉,都已经递给青君这边了,实打实的交了底。

  不管翠鸳楼的空位如何,南宫血脉的根基,以后肯定是跟着妖庭的安排走。

  此刻。

  柠妹水眸荡漾,轻笑给曦儿飞了个眼神,示意对面的房间。

  嘴上含糊调笑着:“在卞师姐那边。”

  在卞师姐那边?

  ——懂。

  叶曦闻言,当然明白境况。

  不免笑吟吟打量四人,司禾唇角噙着玩味笑意,张师姐亦是饶有兴致的笑着。

  倒是南宫仙子,此刻黛眉微蹙,神情满是古怪……

  而正此刻。

  对面的房门被推开。

  赵庆一袭墨袍,一副神清气爽的架势,对这边传音招呼道:“走吧。”

  “到时候了。”

  而在他身边,则是玉玄州凤鸣山,第五山主,懒散带笑的跟随。

  鲸鱼娘瀑发垂落,看不出凌乱。

  神色更是如常,不显丝毫羞赧。

  这使得柠妹大感意外,难不成什么都没有发生?

  司禾倒是笑而不语,一切都看在眼里,这会儿只觉得鲸鱼娘好可怜。

  下次给自己也捏捏脚好了……至少不乱摸,动作比赵庆干净多了。

  很快。

  血衣仙舟御风而起,被鲸鱼娘驾驭着。

  赵庆与张姐并肩而立,叶曦带着南宫瑶的魂灯陪同。

  司禾则是登上了仙舟月台,倚窗观望,身边带着柠妹。

  这趟出门。

  自然是先去三祠。

  高低见过南宫氏这代家主和一些族老,过后再到五祠那边,见见子君仙子和凌孤晴。

  其余各脉的行走道友,便看时机顺道碰头了。

  虽说赵庆和张姐,已经私下见过了整个南宫氏的老祖宗。

  但毕竟是晚辈,该有的礼节不能少。

  且不说,如今南宫氏的族老,名义上也算翠鸳楼的中流砥柱。

  浩荡仙舟宛若血色楼船。

  在南宫氏族群横空而掠,惹得族中内外太多修士,纷纷注目暗中传音。

  而仙舟之上。

  赵庆和身边曦儿,同样也在传音,主要提及家中星宫的境况。

  等小南宫彻底搬出了三层的魂殿。

  二层的情欲大殿,就又能重新启用了。

  很快家里便尽是元婴之上了,这家里不得开个party?

  现如今,姝月晓怡已然不差什么。

  赵庆只待这外面的境况稍稍落定,便回到家里带几位娘子一起,给姝月晓怡护法……

  而与此同时。

  他身边张姐美眸扑闪,私下与鲸鱼娘传音不断,神情显得愈发玩味奚落。

  乃至偶尔便侧目轻蔑,稍稍打量好师弟一眼。

  “什么都没发生?”

  “你跟我还不好意思说?”

  她对于鲸羽的嘀咕,俨然是根本就不信。

  好师弟怎么也算是自己的男人,自己男人什么样,自己还能不清楚吗?

  而鲸鱼娘对此。

  却极为认真的证明清白。

  一字一句传音缓慢:“……真没有。”

  “我就给小赵捏了个脚,意思意思得了。”

  “他招呼我坐会儿,我没搭理,他也没多说……”

  嗯……

  鲸鱼娘稍稍回味方才境况。

  虽说心下羞耻,隐隐悸动,但的确小赵庆没强迫她。

  不由跟谨一轻声评价:“还行啊,也算君子。”

  哦?

  君子?

  张瑾一闻言,神情更显意外,难免奚落又剜了身边师弟一眼。

  与鲸鱼娘传音,则满是揶揄玩味。

  “还君子?”

  “你被调了,傻姑娘。”

  “你今天伺候伺候他,无事发生。”

  “改天又伺候伺候他,又无事发生。”

  “你竟然还挺满意……”

  “等一来二去的,哪天你被撩拨的滚了床单。”

  “那之前这些伺候的算什么?”

  “算你喜欢当狗。”

  “别傻了,他知道你根本不打算跑,跟着我混迟早的事,一点儿不急而已。”

  鲸鱼娘:……

  她被谨一说的一时脑子发懵,哑口无言。

  什么叫算自己喜欢当狗?

  鲸鱼娘幽幽轻语:“你跟我交个底,要我陪嫁的事,来真的啊?”

  “别你跟小赵以后拉倒了,白瞎了我。”

  拉倒?

  张瑾一心下轻笑,拉倒应该是够呛了,毕竟她和司禾赵庆,三个残片铁三角一样的,连的是命根子。

  但真要给鲸羽交个底的话……

  她无所谓的应了一声:“看你自己吧,我都行,多你一口吃的不多,少你一口我也看不上。”

  “顶多看晓怡有点不舒服,犯不上吃你的味儿。”

  “就是琢磨着我没兴致的时候,把你丢过去替我挨一炮。”

  鲸鱼娘:???

  这还能替的?

  合着。

  我只是你俩play的一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