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婉婉冲着他翻了个白眼,摇头晃脑扮鬼脸。

  “谁要和你说啊,你们夫妻俩就没一个好东西,帮个忙都要提条件!”

  她收回视线,转身就要朝着包厢走过去。

  谢凛渊冷脸掐住她的胳膊,力度大得吓人,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。

  “疼疼疼,谢凛渊你是不是有病啊,松手!松手啊,我可是女孩子啊,你懂不懂温柔啊!”

  谭婉婉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拍打着他的手,掰开他的手指。

  可奈何男人力气是在是太大了,任凭她怎么打,怎么掰都没有半点用。

  “谭婉婉,我再问你最后一次,顾禾有没有过来,人在哪里!”

  “你先松手,我再告诉你!”

  见她还是不愿意说,谢凛渊眉宇皱得更加用力。

  但凭她刚刚的那几句话,谢凛渊就能预想到她在谭家肯定有欺负顾禾,想到这儿,谢凛渊心中怒火加重,手上力度自然也重了。

  “来了来了来了啊,她和我小叔还有谭颂在大厅。”

  谢凛渊听到回答,立即松开她的手,朝着大厅走了过去。

  谭婉婉疼得眼睛泛红,伸手轻轻揉了揉手腕,“跟头畜生一样,力气那大,难怪能和顾禾做夫妻,一个被窝里面睡不出两种人!”

  她埋怨几声,立马调整好仪态,整理好衣服,来回深呼吸几次,就朝着包厢的方向走过去。

  叩门几声,都没人来开门,谭婉婉忍不住加重力气继续敲门,可依旧根本没人来开门。

  难不成谢凛渊在骗自己,谢祁宴根本没在这里?

  谭婉婉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索性抓着门把用力推门进去。

  房间内漆黑一片,根本没有人!

  “谢凛渊你居然敢骗我!”她用力地甩开门,抓着裙子,转身愤愤朝着大厅走过去。

  真是一对狡猾的夫妻,就知道欺负自己!

  谢凛渊来到大厅,深邃的眼眸在大厅内环视着,寻找着顾禾的身影。

  今天来参加这场晚宴的人颇多,谢凛渊找了还不到三十秒,就有人迎上来自我介绍着,打招呼,嘘寒问暖。

  他敷衍地回应着,眼睛却还是不断搜寻。

  末了,他在一处地方寻找了顾禾的身影,只是她身边多了碍眼的人——谢祁宴!

  “改日再聊。”

  谢凛渊打断对方的声音,迈着长腿朝着顾禾走去。

  来者汹汹,顾禾一下子就察觉到,侧眸瞥了一眼,谢凛渊就已经来到自己身边。

  “小禾找到了亲人,你身为她丈夫居然不登门拜访,也不和我们说,要不是我今天多嘴问了一句,都不知道这件事,谢凛渊你是怎么办事的?”

  谢祁宴一看到他,上来就小声责骂两句。

  “你隐婚就算了,小禾寻到亲人难道也要隐藏下来吗?”谢祁宴眉宇微蹙继续责骂着。

  他扭头看向谭裴玄,薄唇微勾道:“你们在家已经举办认亲宴,今日也带小禾来参加宴会,但我觉得还是得在弄个隆重点的认亲宴,让京市的人都清楚这事,也好叫一些有歹心的人的收起心思。”

  谭裴玄轻点下颚,“正有打算,只是家中几位长辈和哥哥还在外省处理事,过两天才能回来,届时在举办。”

  那天晚上的家宴,只是提前告知家中的人,谭宛女儿已经找到,让他们收了歹心,这正式的认亲宴自然是要等到全部人到期,让他们彻底记住这位谭家小姐,谭宛的亲生女儿。

  也会在宴会上正式宣布谭宛的家产暂由顾禾来打理。

  “那到时候一定要邀请我,我好歹也是小禾的大哥,她能找到亲人,我由衷地替她感觉到开心。”谢祁宴眉眼含情地望着顾禾,冲着她微微一笑。

  顾禾轻轻点头,心里头却慌了。

  离婚和认亲的事撞在一起,事情太多,冲击太大,让她都忘了把这件事情告诉谢祁宴。

  谢凛渊站在一旁无能又无力,没办法做出任何解释。

  若是说因为他们夫妻脸在闹离婚所以顾禾没告诉自己,不是叫人看了笑话,只能打碎牙齿咽下去,只认自己没礼貌不懂规矩。

  谭婉婉提着裙子来到大厅,左看右看终于看到顾禾,小跑过去就看到了站在她旁边的谢祁宴,瞬间放下裙摆,仪态端正,优雅大方地朝着他们走过去。

  “谢少爷好,我是谭裴玄的侄女谭婉婉。”她柔声打着招呼,朝着他走过去,顺势用胳膊肘顶了顶顾禾,示意她让位。

  顾禾心中哼笑,不与她计较,后退两步,把位置让开。

  谢祁宴点了点头,视线却看向顾禾,朝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,“小禾,你过来一下,我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
  “好的大哥。”

  顾禾跟上谢祁宴的步伐走到宴会厅外的阳台。

  “会不会太冷?要不然换个位置?”

  入秋后的夜晚,多了些许凉意,不过好在这两天京市没有挂什么大风,只有零星几缕清风。

  顾禾摇摇头,“对不起大哥,这段时间事情太多,我那天去奶奶家,告诉了奶奶这件事,就去忙别的,却忘了告诉你。”

  谢祁宴宠溺淡笑,“你觉得大哥把你叫来,是要指责你这件事吗?”

  他眉眼带笑地看着顾禾,“你去谭家住了几天,感觉如何?还习惯吗?要是在谭家老宅住不惯,在那片大哥也有栋小别墅,你可以搬过去住,也方便和你爷爷奶奶走动。”

  顾禾寻到亲人这事,是顾禾入住谭家后,他才知晓,但一直没有说,直到今天看到他们一同过来才假装问起。

  “还挺习惯的,爷爷奶奶待我听我的,就像我们奶奶一样对我好。”

  提及谭家的爷爷奶奶,顾禾脸上多了一丝幸福。

  她虽然没有得到过父母辈的疼爱,但爷爷奶奶辈分的疼爱却特别多。

  “那就好,如果在谭家遇到什么事,尽管和大哥说,即便你和谢凛渊离婚,但我依旧是你大哥,这点始终不变。”

  顾禾耳尖微微泛红,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被晚风吹得。

  “谢凛渊这段时间是不是又惹你生气,所以你才不肯和他说?”

  顾禾思索片刻,索性如实和他说了一切。

  说到最后,她颇为无助地看向大哥。

  “他现在这样子,估计是不愿意和我离婚,我都威胁他要公开关系,损他名声,可是他依旧无所谓,大哥我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