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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周予白继续挑衅,“不敢就直说,我理解。”

  “毕竟你平时只会动嘴,真要办实事……”

  “赌!”

  江清砚咬牙切齿,“谁输谁叫大哥!”

  两人的手掌重重击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  云晚在旁边看着这两个幼稚鬼,扶额叹气。

  “行了,你们别闹了。”

  “救爷爷是大事,不是你们斗气的工具。”

  “要不这样吧,你们联手行动,一起去找。”

  周予白立刻摇头,“不行!”

  “我要单独证明,我比这个**犯强!”

  江清砚也冷哼,“谁要跟你合作?我一个人就够了!”

  云晚彻底无语。

  这两个家伙的胜负欲,怎么比小学生还强?

  ……

  晚些时候,顾氏大厦。

  落地窗外,夕阳如血,将整个京城染成橙红色。

  助理又匆匆推门而入。

  “洲爷,有新情况!”

  顾云洲正站在窗前,修长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。

  “说。”

  “周予白和江清砚又在找人了,周予白那小子动用了周家的一些关系网!”

  “从从医院到酒店,地毯式搜索!”

  “江清砚也不甘示弱,直接动用了江氏的商业人脉。”

  “银行系统、物业公司、连出租车公司都给他调动起来了!”

  “两个人就差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了!”

  “各路消息满天飞,整个上层圈子都知道云老爷子失踪了。”

  顾云洲慢悠悠转过身,眼神带着一丝嘲讽。

  “然后呢?”

  他走到办公桌前,“找到了吗?”

  助理:“这个……那倒还没有。”

  “周少爷找了二十多家医院,一无所获。”

  “江少爷那边动用了商业调查公司,也没什么线索。”

  顾云洲轻抿一口茶,茶香在唇齿间淡淡散开。

  他放下茶盏,瓷器与实木桌面轻触,发出清脆的响。

  “废物就是废物。”

  “找一个老头子,还需要发动资源?”

  “这么简单的事,两个废物搞得满城风雨。”

  助理有些不解。

  “那……我们需要做什么吗?”

  “要不要也派人去搜寻云老爷子?”

  顾云洲慢悠悠地走回落地窗前。

  夕阳已经西沉,城市的万家灯火开始点亮。

  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。

  “不需要。”

  他修长的手指轻敲窗框,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。

  “找老爷子?”他嗤笑一声,“蠢到家了。”

  “老爷子肯定是被云正涛藏起来的,这还用猜?”

  “那两个废物舍近求远,去全城搜医院、搜疗养院。”

  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这道理都不懂。”

  助理眼睛一亮,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
  “不要去找老爷子。”

  顾云洲转身,“直接去找云正涛。”

  “老爷子在哪儿,云正涛最清楚。”

  “找到云正涛,我自有办法让他开口。”

  助理点头,“还是您英明,洲爷,我这就派人去查云正涛的行踪。”

  “不用派很多人,直接派人到云家,把云正涛的老婆揪出来,让她带着去找,一定能找到。”

  “就算是她不知道具体位置,也大概知道往哪个方向找。”

  助理:“那女人要是不配合怎么办?”

  “放火烧她的头发。”顾云洲淡声道。

  “啊……这……”

  “什么?放火烧头发都不会?如果她还是不肯就范。就威胁用强酸泼她的脸,那女人臭美,肯定忍受不了自己变丑。”

  助理又愣了一下。

  “去吧,一定要在周予白和江清砚两个废物之前找到云正涛,明白?”

  助理赶紧应道:“明白。”

  ……

  两个小时后。

  郊外某个废弃仓库里,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摇摇欲坠。

 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。

  云正涛被五花大绑塞进一个生锈的大铁桶里,只露出个脑袋。

  他的头发乱得像鸡窝,西装上沾满了污渍。

  刚才在洗浴会所享受按摩的惬意早就荡然无存。

  “这是哪儿?你们是什么人?”

  他声音发颤,眼神惊恐地四处张望。

  废弃的水泥柱子上贴着破旧的标语,地面积着一滩滩不明液体。

  这地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善地。

  特别适合杀人放火。

  不远处,一个黑影斜斜地躺在临时安放的椅子上。

  手里夹着雪茄,烟头明明灭灭。

  橙红色的火星在黑暗里跳跃,像恶魔的眼睛。

  椅子周围,铺着地毯,以免脏了他的脚。

  “云正涛。”

  他声音平静而冷漠,像深夜的寒风。

  “听说你最近很忙?”

  云正涛定睛一看,瞳孔猛地收缩。

  顾云洲!

  京圈活阎王!

  “顾总,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?”

  他拼命挤出讨好的笑容,额头冷汗直冒。

  “我哪里得罪您了?有话好好说啊!”

  顾云洲没回答,只是对助理招了招手。

  “把书给他念念。”

  小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本《二十四孝》。

  “云先生,麻烦您听好了。”

  助理清了清嗓子,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。

  “第一孝,孝感动天。大舜……”

  云正涛听得一脸懵逼,“什么意思?我听这个干什么?”

  顾云洲慢悠悠地走到铁桶附近,但还是在地毯上,脚不沾泥。

 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云正涛,眼神冷得能结冰。

  “你好好听听古人是如何孝顺的。”

  “然后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为。”

  他弹了弹雪茄灰,火星飘散在昏黄灯光里。

  “你说说,你还是不是人?”

  云正涛这才明白,这是为云振东的事来算账了!

  他嘴唇哆嗦着,“顾总,老爷子的事……我是有苦衷的……”

  助理继续念,声音抑扬顿挫:

  “第二孝,亲尝汤药。汉文帝刘恒……为母汤药,必先尝而后进……”

  顾云洲吐出一口烟雾,笼罩在云正涛头顶。

  “继续念。”

  “第三孝,啮指痛心……”

  每念一个故事,云正涛的脸就白一分。

  古人的孝行与他的逆子行径形成鲜明对比。

  他阻止父亲手术,囚禁老人,威胁侄女。

  桩桩件件,哪一样配得上“孝”字?

  “顾总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”云正涛道。

  顾云洲抽了一口雪茄,“现在知道错了?”

  “继续念给他听,二十四孝全部念完。”

  “念完之后,让他说出老爷子在哪儿。”

  顾云洲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一眼铁桶里的云正涛。

  “就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'孝感动天'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