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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长安一怔，“是么？”
“我还能骗你不成？”
“况且不止这样，他啊，还……”
张小仙想起薛景澜搅和出的那堆破事，暗自冷哼一声，不禁提高音调，将其“罪行”洋洋洒洒的痛斥一番。
“你听听他是不是很坏？”
“听上去的确有些不近人情……”
随后，程长安又话锋一转，语气郑重地道：“可我却认为，他亦是个内心温柔之人。”
“诶？！温柔……？！”
张小仙不禁伸手覆上长安的额头，“长安，你是不是病了？否则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胡话来了？”
“他这人凶狠残暴，做了不知多少坏事，怎会温柔呢？”
“他若能称温柔，那这世间可再也没有凶恶之人了！”
程长安道：“小蝶姑娘，你可知……其实救你性命之人并不是我。”
张小仙面色诧异，“你此话何意？”
程长安心中微叹，神色认真的道：“今晨，我去打扫山洞，发现洞口脚印凌乱，机关也被触发，却未见人影，便沿着寒潭暗流所去一路搜寻，直至行至下游的河口，才在岸边发现了昏迷的你们。”
“寒潭暗流直通地底，漩涡蕴藏，暗谯丛生，若被卷入其中，轻则遍体鳞伤，重则赔上性命，当我寻来时，小蝶姑娘……正被袁公子牢牢护在怀中。”
“尽管早已失去意识，袁公子仍是拼尽全力，以身躯为平，隔绝暗桥碎石，护住小蝶姑**要害。”
“正因如此，姑娘才能毫发无伤的从暗流河中脱身。”
“长安方才就说过，我所做的不过是将二人从河里捞起，带回村来，小蝶姑娘，护你平安无恙的，是你所不齿的袁公子。”
张小仙眸光颤动，哑口无言，良久，终是一叹。
“原来……原来那时在寒潭之底，带我脱险之人……竟真的是他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为何？”
定阳世子绝非行侠仗义之辈，于他而言，她更是非亲非故，无论生死全然掀不起波澜。
薛景澜，根本没有救她的理由。
为什么……到底为什么？
万千疑问在脑海中汇聚，如藤蔓般盘绕而上，占据了张小仙全部的思绪。
风月居、芝兰苑、定阳王府、山洞寒潭、清崖沟，记忆里沉浮的点点滴滴四被唤醒，如极光片羽般从眼前划过，泛起冉冉星火，近乎照亮心底萦绕已久的迷雾。
可全不待她进一步探索，光华已然暗淡下去，迷雾又起，让人再难看清，再难想明。
张小仙抬眸，再次朝山坡看去。
那道身影仍静静伫立于万山之间，挺立如松，风雨不摇。
薛景澜，你到底在想些什么？
耳畔响动轻起，却是程长安已擦净最后一个瓷碗，站起身来。
“天色已晚，我去铺床，小蝶姑娘，你唤袁公子回来歇歇吧。”
张小仙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“对了，近日山中动荡，麻匪流寇倍增，不宜久留，你二人歇息妥当，便尽早离开吧。”
程长安语毕，已端起木盆，朝屋内走去。
张小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一沉吟，终是开口将人唤住。
“等等。”
程长安转过身，疑惑地看了张小仙一眼：“小蝶姑娘还有何事？”
想了想，她开口问道：“能告诉我答案吗？”
“什么答案？”
“你还恨程长青么？”
“那个人人都言甘当走狗，背叛大云的程长青。”
程长安扬起嘴角，“从未恨过。”
程长安一怔，“是么？”
“我还能骗你不成？”
“况且不止这样，他啊，还……”
张小仙想起薛景澜搅和出的那堆破事，暗自冷哼一声，不禁提高音调，将其“罪行”洋洋洒洒的痛斥一番。
“你听听他是不是很坏？”
“听上去的确有些不近人情……”
随后，程长安又话锋一转，语气郑重地道：“可我却认为，他亦是个内心温柔之人。”
“诶？！温柔……？！”
张小仙不禁伸手覆上长安的额头，“长安，你是不是病了？否则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胡话来了？”
“他这人凶狠残暴，做了不知多少坏事，怎会温柔呢？”
“他若能称温柔，那这世间可再也没有凶恶之人了！”
程长安道：“小蝶姑娘，你可知……其实救你性命之人并不是我。”
张小仙面色诧异，“你此话何意？”
程长安心中微叹，神色认真的道：“今晨，我去打扫山洞，发现洞口脚印凌乱，机关也被触发，却未见人影，便沿着寒潭暗流所去一路搜寻，直至行至下游的河口，才在岸边发现了昏迷的你们。”
“寒潭暗流直通地底，漩涡蕴藏，暗谯丛生，若被卷入其中，轻则遍体鳞伤，重则赔上性命，当我寻来时，小蝶姑娘……正被袁公子牢牢护在怀中。”
“尽管早已失去意识，袁公子仍是拼尽全力，以身躯为平，隔绝暗桥碎石，护住小蝶姑**要害。”
“正因如此，姑娘才能毫发无伤的从暗流河中脱身。”
“长安方才就说过，我所做的不过是将二人从河里捞起，带回村来，小蝶姑娘，护你平安无恙的，是你所不齿的袁公子。”
张小仙眸光颤动，哑口无言，良久，终是一叹。
“原来……原来那时在寒潭之底，带我脱险之人……竟真的是他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为何？”
定阳世子绝非行侠仗义之辈，于他而言，她更是非亲非故，无论生死全然掀不起波澜。
薛景澜，根本没有救她的理由。
为什么……到底为什么？
万千疑问在脑海中汇聚，如藤蔓般盘绕而上，占据了张小仙全部的思绪。
风月居、芝兰苑、定阳王府、山洞寒潭、清崖沟，记忆里沉浮的点点滴滴四被唤醒，如极光片羽般从眼前划过，泛起冉冉星火，近乎照亮心底萦绕已久的迷雾。
可全不待她进一步探索，光华已然暗淡下去，迷雾又起，让人再难看清，再难想明。
张小仙抬眸，再次朝山坡看去。
那道身影仍静静伫立于万山之间，挺立如松，风雨不摇。
薛景澜，你到底在想些什么？
耳畔响动轻起，却是程长安已擦净最后一个瓷碗，站起身来。
“天色已晚，我去铺床，小蝶姑娘，你唤袁公子回来歇歇吧。”
张小仙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“对了，近日山中动荡，麻匪流寇倍增，不宜久留，你二人歇息妥当，便尽早离开吧。”
程长安语毕，已端起木盆，朝屋内走去。
张小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一沉吟，终是开口将人唤住。
“等等。”
程长安转过身，疑惑地看了张小仙一眼：“小蝶姑娘还有何事？”
想了想，她开口问道：“能告诉我答案吗？”
“什么答案？”
“你还恨程长青么？”
“那个人人都言甘当走狗，背叛大云的程长青。”
程长安扬起嘴角，“从未恨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