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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宁安澜抬起脸,在昏暗中仰视着他,声音放得极软,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:“公公……你误会安澜了。”

  她的眼眸亮得惊人,里面没有丝毫被羞辱的委屈,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:“安澜心里,从始至终,都只有公公一个。”

  “旁人……哪怕是皇上,在安澜眼中,也不过是助安澜站稳脚跟、更好地为公公效力的工具和台阶罢了。”

  她感受到他腿部肌肉的紧绷,柔媚入骨的嗓音继续低语,如同情人间的呢喃,却说着最现实的话,“公公苦心安排安澜走到这一步,若因安澜一时不慎,或是惹了公公不快而前功尽弃,那才是真的辜负了公公。”

  “求公公……帮帮安澜,让安澜能顺利在皇上身边留下来。”

  “安澜向公公保证,这副身子,这颗心,都只会属于您,安澜绝对不可能……对皇上生出半分不该有的想法。”

  她的话语既是表白,也是恳求,更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。

  她将自己完全置于谢忱的掌控之下,表明她的野心和欲望,都需要依靠他才能实现,她的身心,也只愿向他臣服。

  从她重生后,决定向他臣服的那一刻开始。

  她心中就有了坚定的决断。

  黑暗中,谢忱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脚边,如同温顺猫咪般蹭着他、却又说着最清醒理智话语的女子。

  她亮得灼人的眼眸,仿佛能穿透黑暗,直直看进他冰冷的心底。

  他心中的那股无名怒火,奇异地被她这番大胆言行渐渐抚平,取而代之的是被取悦的满足。

  他沉默着,没有推开她,也没有回应。

  但这沉默,在宁安澜看来,已是默许和胜利的信号。

  她知道,她赌对了。

  在谢忱心里,她终于不再仅仅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了。

  谢忱的手,带着常年习武和执笔留下的薄茧,冰凉而有力。

 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,并未用力,只是用指腹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一种审视把玩的意味,轻轻磨蹭着宁安澜贴靠在他腿边的脸颊肌肤。

  那触感细腻温润,与他指尖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。

  黑暗中,他低沉的声音响起,少了方才的戾气,多了几分莫测的玩味:“这话说得……倒是让咱家心生愉悦。”

  他的指尖在她颊边流连,仿佛在欣赏一件终于露出些许本真、懂得讨好主人的宠物。

  宁安澜感受到他语气的变化,心中大定。

  她非但没有躲闪,反而微微偏头,让自己柔软的脸颊更贴合他微凉的指尖,如同眷恋主人的猫儿。

  她的声音愈发柔婉,带着全然的信赖和不容置疑的真诚:

  “安澜说得句句属实,不敢有半字虚言。”她抬起眼眸,即使在昏暗中,那目光也清澈得惊人,直直地望进谢忱深不见底的凤眸里。

  “从……从第一次将自己交付给公公那一刻起,安澜的身,安澜的心,便都全然属于公公了。”

  当初为了活命,她甘愿奉献自己。

  但此刻回想起来,却没有半点觉得屈辱。

  毕竟造成这一切的人,并不是谢忱。

  反而他帮了自己,是她自己的选择,心甘情愿的归属。

  “若非是公公的要求,需要安澜在这后宫占据一席之地,成为公公的助力,”她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和后怕,“安澜根本……从未考虑过要来到皇上身边。”

  “伴君如伴虎,安澜只想……只想能有机会,离公公更近一些,能为公公分忧。”

  这话是真的。

  她之前从未给考虑过,来皇上身边。

  当初谢忱提出这个要求,她自己都惊讶了。

  谢忱静静地听着,指尖的动作未停。

  他能分辨出,她此刻所言,并非全是虚假。

  她的确……更倾向于依附于他。

  这种被需要、被全然归属于他的感觉,以及她毫不掩饰、带着算计却又无比真实的“忠诚”,彻底取悦他内心深处某些不为人知的掌控欲。

  他不需要虚无缥缈的感情,但他需要绝对的控制和有用的棋子。

  宁安澜,正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她作为一枚“有用”且“识趣”的棋子的价值。

  他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、意味不明的轻笑,收回在她脸上流连的手指。

  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。”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淡漠,周身骇人的低压已然散去,“皇上那边,咱家自会处理。你只需做好你的‘静才人’。”

  “是,安澜谨记。”宁安澜知道,这一关,她不仅过了,还在谢忱心中,扎下了一根更深的钉子。

  她恭敬地应下,心中那块大石,终于稳稳落地。

  宁安澜感受到谢忱周身气息的变化,那冰封的怒意似乎化为了某种更深沉更危险的东西。

  她趁势而上,柔软的身躯依旧依偎在他腿边,仰起的脸庞在昏暗中勾勒出**的弧度,声音带着一丝怯怯的、却又大胆的勾引:

  “公公……”她轻声呢喃,如同耳语,“难道……您就不想要安澜吗?安澜……很想您。”

  她的话语如同羽毛,轻轻搔刮着寂静的空气,也搔刮着谢忱那颗冷硬的心。

  她不忘提醒现实的处境,担忧的说:“而且……明日皇上醒来,若察觉异样,恐怕……”

  谢忱低头,看着脚下这具温顺又暗藏爪牙的身体,听着她混合着诱惑与算计的软语,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、辨不出情绪的笑。

 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但那骤然变得具有侵略性的目光,以及突然覆上她纤细脖颈、带着薄茧的微凉手掌,已是一种无声的回答。

  他的触碰并不温柔,带着一种审视和掌控的力道,仿佛在确认这件“所有物”是否依旧完好。

  宁安澜没有挣扎,甚至主动仰起头,将自己最脆弱的部位更清晰地送到他手中,眼中是全然交付的信任与一丝隐秘的兴奋。

  黑暗中,衣衫摩挲的细微声响与压抑的呼吸交织。

  谢忱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与绝对的掌控,他熟悉这具身体的每一处反应,知道如何让她战栗,让她沉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