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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五章 扮猪吃老虎

  阿星吓坏了,他只是个杀猪佬,哪见过大户人家的威严和规矩,只能不停磕头,“启禀三小姐,我师父她确实刀功精湛,有剥皮之能,曾经,我看到……”

  “阿星,你看到什么了?”

  宋清水一面询问阿星,一面余光扫视一旁坐着的宋灵越,见她不急不躁,自顾自的喝茶,似乎一点都不紧张。

  奇怪,难道真是她猜错了?

  阿星施礼,“启禀小姐,小的看到师父她曾经扒死人棺材,把尸体偷出来剥皮做人皮手鼓。”

  人皮手鼓,查出来了!

  宋清水联想到祖母收到的见面礼手鼓,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。

  “姐姐,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癖好,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
  宋灵越只是温柔笑着,而后看向阿星,“阿星,你可真是忘恩负义,你难道忘了那次是你求着为师替你母亲治病,才不得不出此下策,而且,那剥的可是你父亲的皮。”

  “师父,我……”

  “阿星,别叫我师父,既然你如此误会我,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师徒情分。”

  “对不起师父,我也是没有办法啊,他们……”

  “够了!”

  宋灵越冷冷呵斥阿星,而那宋清水却认为人赃并获,这次,她定要让全家人看清楚这个毒女的真面目。

  也要为二弟洗刷冤屈!

  “姐姐,妹妹没想到你出去多年,这心狠手辣的手段却是一点都没改,你千不该对祖父下手!”

  说完,宋清水则冷冷吩咐,“来人,去请祖母和爹娘去祠堂,就说本小姐有大事宣布!”

  “妹妹,你这是作甚,难道你还在怀疑祖父被剥皮一事乃是姐姐所为?”

  宋清水找到人质可不想和她废话,直接站了起身,“姐姐,你就别嘴硬了,你还是好好想想待会该如何和祖母求饶吧,来人,把大小姐拿下!”

  此话一出,外面则来了十几个奴仆,“三小姐。”

  “把大小姐押去祠堂,今日,本小姐要破祖父剥皮一案!”

  宋清水让人抓了宋灵越,可宋灵越却是不急不躁,甚至于她都没有挣扎,只是淡淡看向宋清水,“妹妹,你确定要这么做?”

  宋清水啧啧道,“姐姐,我还真是佩服你,死到临头还如此镇定,也不知道是真镇定,还是心里早已害怕多时,来人,带走!”

  “放开我,我自己会走!”

  宋灵越不喜人触碰她的身体,她要自己走!

  而宋清水只是轻笑,“姐姐当杀猪女久了,还真当自己是命运主宰,真是无知无谓啊。”

  宋灵越没有搭理她的话,而是被奴仆带去了祠堂。

  “师父!”

  忽然间,身后传来阿星的声音,阿星不知道自己此举会害了师父,也是吓的面色惨白。

  “日后请叫我宋小姐。”

  阿星:“……”

  侯府祠堂内,此时戒备森严,庄严肃穆!

  本来侯府打算等大爷七日后再举行仪式让宋灵越认祖归宗,可没料到,她回来的第五日,就被三小姐宋清水抓到了这里来。

  “老夫人,老爷,侯爷夫人到!”

  侯府众人都到齐了,老夫人身体不好,也被嬷嬷搀扶而来。

  当看到眼前这一幕她很是不解。

  “清水,你急急忙忙把所有人召集在此,所为何事?”

  “女儿,你这是作甚,怎么让人把你姐姐围起来了?”

  侯爷夫人不动声色想问问出什么事了,而宋清水则立刻上前作揖,“启禀祖母,爹爹,母亲,清水已经抓到手剥祖父皮的真正凶手,他不是二弟,而是姐姐宋灵越做的!”

  什么,宋灵越动的手?

  听到这话,老夫人却很不悦,她不知晓此事已经被人定案了,还以为还在调查中。

  “清水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
  “清水,你胡说什么,退下!”

  侯爷担心女儿和儿子一样污蔑了大女儿,则赶紧让她退下,此事不是查清楚了,是他那不争气的二儿子所为?

  “爹爹,我没有胡说,人证都在此!”

  说完,宋清水则让人把阿星带了来,阿星面对侯府上下的威逼,也只能把他所知道的事情禀明了老夫人。

  老夫人听闻却是大喝一声,“大胆宋灵越,你怎么敢啊,来人,把她给老身拖下去,杖毙!”

  “祖母息怒,灵越是无辜的!”

  宋灵越要被拉出去杖毙,可她却是不急不躁,而后看向宋清水,“妹妹,仅凭阿星一人所言你就断言是我剥了祖父的皮做了人皮手鼓,你可还有别的证据?”

  宋清水得意洋洋,她就知晓宋灵越会这么问!

  “姐姐,你可真是鸭子死了嘴硬,你送给祖母的见面礼,那就是最好的证据,那上面的皮,定是祖父他老人家的。”

  “灵越,你怎么敢啊,爹还以为你这些年在外面受苦,已经完全改了,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这番心思毒辣,让人厌恶惧怕!”

  侯爷气急败坏想呵斥宋灵越,而宋灵越挺直背脊却是不急不躁,“既然妹妹所言,手皮鼓是证据,那就请祖母把孙儿送给您的见面礼拿出来,传仵作鉴定,一验便知。”

  老夫人一想到那漂亮的手鼓竟是他夫君的皮所作,当即便心痛难忍,“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!”

  “姐姐,你想求锤得催,妹妹这就成全你,来人,去把苏仵作请来。”

  “等等,清水,此事乃侯府家事,别泄露出去,明白吗?”

  面对祖母的吩咐,宋清水早有准备,“祖母请放心,这位苏仵作早已离开刑部多年,且是我爹的好友,他不会外传此事。”

  很快,苏仵作被请到了祠堂,在全家人的注视之下,那一面疑似老太爷皮做的手鼓被拿了出来。

  一切事似乎要尘埃落定。

  就连老夫人对宋灵越仅存的好感,也在这一刻尽数消散。

  有的,只有对她的憎恨和鄙夷。

  苏仵作不愧为刑部退休老仵作,他得知情况后,便当即拿着手鼓仔细鉴别,**,看纹路,一丝不苟。

  而祠堂内的气氛也在这一刻变得很是紧张,严肃。

  终于,苏仵作看完了手鼓材质,也有了定论。

  “启禀老夫人,侯爷,夫人,草民鉴定完毕,这确实是皮做的手鼓。”

  “好你个宋灵越,果真是你。”

  老夫人气急败坏,”来人,把宋灵越拉去杖毙,族谱除名!“

  “祖母,孙儿冤枉。”

  就在宋灵越要被拖走之时,苏仵作却是突然出声阻止,”老夫人且慢,这手鼓并非人皮所做,而是小羊羔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