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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沈南星来到红塔集团,当即便把薄时琛找她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

  她撇撇嘴,神色嫌弃又带着两分期待,“老公,薄时琛这是完全不要脸了,他是不是遇到倒霉事了?”

  商砚瞥一眼女人眼底明晃晃的幸灾乐祸,凤眸漾出一丝笑意,沉声道:“刘总查明情况后展开报复,要薄时琛履约,他最少要损失二十亿,莫庭锋见事态不对连夜走了,我的人和我汇报,城南地皮项目,其实莫庭锋根本就没有投钱,薄时琛在项目里最少投了二十亿。”

  “再加上之前被骗的八亿,将近五十亿的缺口,薄时琛当然焦头烂额。”

  一连串的话,让沈南星绽开灿烂笑容,“哎呀,那他也太倒霉了,不过兴许是缺德事做多了,老天爷给他报应。”

  【老天奶没降下一道雷劈死他就是好的!活该活该!薄狗就是活该!还想让我老公和我爸妈加入城南地皮项目,他想得美!拖也该拖死他!】

  商砚眉目舒展,伸手理了理女人耳边碎发,沉声道:“不过此时加入城南地皮项目,好处确实很大。”

  可以加入,但条件得他来定,他要绝对的掌控权。

  【哦么!我老公还想加入城南地皮项目?难道他就避不开这道大坑了吗?苍天啊!大地啊!我不想以后的财产大打折扣啊!】

  沈南星笑容一僵,语气迟疑道:“老公,这个项目其实也没有多好,我跟你说实话吧,我前两天做了个梦,梦见你参与了这个项目,然后一直问题不断,要么是工地出问题,员工出事,要么就是天灾不……”

  “我接手,不会聘请外边的建筑工人,也会让人做好防范,绝不会出事。”

  商砚拉住女人的手,不紧不慢道:“你如果实在担心,倒是可以和我讲一讲你做的梦。”

  【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!蒜鸟,让他赔点就赔点吧!反正赔的是红塔集团的钱,他还有一个暗夜帝国,名下的资产够我花十辈子了。】

  沈南星无奈的叹口气,开始借着叙述梦境提醒男人参加城南项目会遇到的麻烦。

  半小时后,她口干舌燥疲惫瘫坐在沙发上。

  而商砚则是精神焕发去参加会议。

  沈南星躺了一会儿,抬手看了眼腕表,现在才四点,距离商砚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,足够她去逛商场买买买了。

  打定主意,她拎上包就往外走。

  来到电梯门口,她肚子突然难受起来,想着在商砚办公室大便会有味道,索性便去了公共卫生间。

  刚到卫生间门口,她便看见商稷低着头靠在墙边,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煞气。

  连平时装乖巧的模样都没有了,难道是因为笑面虎暴露,所以他也不装了?

  沈南星瘪瘪嘴,正想开口叫人,下一刻耳畔响起两道男声。

  “听说了吗?二公子的爹妈快要离婚了,据说是其中一方**!”

  “这算什么,我还知道老商总要给二公子做亲子鉴定,我估计二公子就不是商家人,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要被赶出来了!”

  “这样的话,他岂不是跟我们一样?娇生惯养长大的人,以后能养活自己吗?”

  “他长的好啊!养活不了自己,照样比我们多一条出路……”

  里边的俩人说的越来越高兴,甚至还笑出声。

  沈南星杏眼却冒出一团怒火,她能看出来商稷在乎商砚,也察觉得到商砚在乎商稷这个弟弟,要是让商砚知道,因为他出手举报笑面虎,让商稷落到被公司职员嘲笑的地步,那他岂不是要自责?

  万一他脑子一个不清楚,又同情、帮扶笑面虎,那她岂不是要气死?

  越想越气,沈南星瞪着商稷,恨铁不成钢道:“你用蛇吓唬我的时候不是挺能的吗?现在就听着他们编排你?”

  用蛇吓唬他们啊!找他们的茬啊!难道要让流言越传越广,最后传到商砚耳朵里吗?

  商稷掀起眼皮,眼里明晃晃的嘲讽,他轻笑一声,“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,不是你最希望……”

  “看好了,就演示这一次,我教你怎么收拾长舌男!”

  沈南星撸起袖子,一脚踹开男卫生间大门,随后指着在洗手台的两个人就骂起来。

  “你们都是住海边的?天天管的闲事比你们命还长了吧?一天天拿着集团的钱,正事不干,就每天嘴‘叭叭叭’的乱说话,活着浪费空气,死了浪费土地。让我看见你们就来气!”

  一通骂,让两人都愣住了,目光看见后跟进来的商稷,都不约而同的抖了下,异口同声道:“对不起,商太太,对不起,二公子,是我们嘴**,我们都是说来玩的,您们大人有大量,千万别跟我们客气!”

  “长的就贼眉鼠眼,看着跟人鼠杂交似的,下次再让我从你们嘴里听见这样的闲话,我就让我老公辞退你们!”

  沈南星指着门外,厉声道:“滚!”

  “是是是!不敢了,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俩人弓着腰逃也似的往外走。

  沈南星放下袖子,转头看向商稷,语气沉重,“看见了吗?再听见有人传你的谣言,就骂!”

  商稷眼里浓浓的疑惑,他喉结滚动两下,忍不住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

  “什么为什么?当然是因为你是我老公的弟弟啊!”

  沈南星两手一摊,杏眼闪过两分玩味,“你是不是有点不知道怎么感谢我?其实不用九十度鞠躬外加送珠宝首饰的,你就说一声谢谢姐姐或者说谢谢最好最好的大嫂。”

  商稷:“……”

  无言。

  眼见男人重新板着脸,沈南星在心里控诉一声无趣,耸耸肩就要往外走,走到门口,她想到一个重要事情,立马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商稷,“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。”

  商稷掀起眼皮,“你说。”

  “如果背后议论你的是女人,你千万不能不管不顾的闯进女厕所。”

  沈南星顿了下,语气凝重道:“否则很容易被人告的。”

  说完,她深藏功与名,转身奔赴女卫生间。

  商稷愣了一秒,随即露出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容。

  笑着笑着,他笑容逐渐苦涩。

  他能察觉沈南星对他的敌意,现在这么帮着他,只是因为大哥。

  大哥维护他,宠着他,帮他阻挡危险,可母亲做了什么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