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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沈南星深刻体会到了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滋味。

  深夜三点,她已经困成狗,可白清却还是神采奕奕,不停的拉着她聊八卦,她简直快要崩溃!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爱说话的人啊?!

  “我跟你说,自从楚芹进监狱了,我姑姑就很奇怪,经常拿着楚芹的相片发呆,有一次去探视她回来,还哭了呢!”

  白清聊八卦聊上头,忍不住把心里话也说出来了,“要不是楚芹是女人,我肯定以为我姑姑和她才是一对!”

  “你对你姑姑那么关心那么好,可真孝顺啊!”

  沈南星朝对方竖起一个大拇指,心却狂跳起来,是啊,楚芹身为毒医,在哪里都能得到优待,何必要隐藏身份龟缩在商家?

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,再好的朋友,也不至于做到这一步啊!

  “那当然,我这人虽然平时不会说好听的话,可我关心我姑姑的心是真的!”

  白清骄傲的拍拍胸口,随后打了个哈欠,“困了,还有好多八卦,我明天再跟你说吧,我先睡了,你也早点睡,别玩得太晚。”

  说完,她裹紧被子闭上眼,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。

  沈南星:“……”

  是她不想睡吗?还有她其实对八卦也没有那么浓烈的探索欲。

  算了,白清闭嘴了也是好事,最起码她现在能睡觉了,等到明天,她再想办法把白清送走,没办法,她的耳朵实在承受不了。

  她闭上眼,刚要入睡,‘滴滴~’铃声响起,屏幕上闪烁着大大的‘老公’二字。

  扰人清梦。

  沈南星刚想挂断电话,却眼尖的看见白清翻了个身,眉头也跟着皱起来,害怕对方苏醒的她连忙关掉铃声,小心翼翼下床走到卫生间,接通电话,压低声音道:“这么晚了,你有事?”

  “出来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男声低沉又**。

  沈南星不想动,“太晚了,有话明天再说吧。”

  “你不出来,我就要敲门了。”

  “等等!我马上出来!”

  沈南星杏眼闪过怒火,商砚知道她熬了多久,才把白清熬睡着吗?整整半晚上!都快赶上熬鹰了!

  他要是敲门,吵醒了白清,那自己岂不是还要遭受对方的噪音攻击?

  她咬牙挂断电话,小心翼翼开门出去,怒火在看见裸着上半身,浴巾系在肚脐下方的商砚后,莫名消散了一大半。

  【哦么,这漂亮的腹肌、胸肌,上面还有水珠,头发是湿的,乖乖的贴着头皮,像极了可爱的小狗,这么晚了,他还洗澡,目的不纯啊!沈南星,是大女人就拿下他!】

  熟悉的心声,让商砚耳尖微红,他抿抿唇,正要开口,沈南星便像个小炮仗一样冲了过来,随后一件女式薄睡衣盖在他身上。

  【乖乖,胸肌腹肌都是我的,可千万不能被别人看见啊!而且小点点都冻红了,万一明天商砚感冒怎么办?蒜鸟,我是运筹帷幄的大女人,照顾一个小男人,是我该做的。】

  商砚:“……”

  好的很!

  他马上就让她知道,自己究竟是不是‘小’男人!

  他拉起女人的手就要往客卧走。

  “不是有话要说吗?说吧。”沈南星抽出手,单手叉腰好整以暇看着对方。

  商砚喉结滚动两下,他舔舔唇,语气诚恳道:“我对白清不满,不是因为她对高慧君落井下石,是……”

  他顿了下,有些难为情,又带着几分不满,“是因为白清总是对你动手动脚,没有一点界限感,我不喜欢她这样,所以不希望你和她相处。”

  沈南星脑袋宕机一秒,反应过来后,忍不住“噗嗤”笑出声。

  【难得商砚还知道我生气的点,可他给出的理由未免也太搞笑了,我和白清都是女人啊!退一步来说,就算白清真有那心思,可我也不好那口啊!】

  商砚凤眸闪过羞愤,话说出口,郁气没了,可女人满脸的笑,却更让他不舒服了。

  他沉下脸拽着对方就往客卧走。

  沈南星一路笑个不停,等笑够了,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到客卧大床上,她正想坐起来,可男人的身躯却压了下来。

  “别,这张床不舒服……”

  “忍一忍吧,商太太,不是你让我睡在这里的吗?”

  “那你别舔……那……啊~”

  春夜,绚烂迷人。

  次日,薄氏集团。

  “合同签字盖章,已经具备法律效应,薄总你必须按照合同规定的时间把预付款打过来,否则就能判定你违约,你将赔偿刘总二十亿的违约金。”律师扶了扶下塌的眼镜,一本正经道。

  “是刘总要你来的?”

  薄时琛丹凤眼写满难以置信,按照合同走,他最少要亏五十亿,可不按合同来,那也要赔偿二十亿违约金,他账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!如果事情闹大,董事会一定会罢免他,推举他堂哥上位!

  可刘总不是莫庭锋的人吗?明明说好了会撕毁合同,为什么要找律师来?

  “我是受刘总委派而来,如果你觉得我分量不够,那晚一点刘总亲自来也可以。”律师笑着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
  “送客!”薄时琛没忍住拍了桌子。

  “是!”

  助理应声,走到律师面前,做了个‘请’的手势,“请跟我来。”

  “除非钱款到账,否则我会天天都来找薄总谈一谈。”律师事了拂衣去,转身潇洒离开,挥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
  薄时琛眼里的怒气却越发浓,他猛地起身,大步往外走。

  他头次不请自来上了顶楼,然后直奔莫庭锋办公室,找到人后,他开门见山道:“刘总不是你的人吗?我们只是做戏才签的合同,他现在却派律师来催我执行,他是想黑吃黑不成?”

  “他就是生气你没有按照计划好的来,所以故意派律师上门吓唬你。”

  莫庭锋亲自沏了杯茶递过去,语气温和道:“别担心,有我在,他怎么可能真的让你赔钱?”

  薄时琛隐隐觉得不对劲,可一想刘总对莫庭锋的言听计从,他心里稍安,脸色也好看了很多,“那你和他说说吧,总是让律师过来找我,我面子上也不好看。”

  “过两天我提醒他,这两天先让他出出气吧,对了……”

  莫庭锋顿了下,漫不经心道:“城南地皮项目需要第二期投资了,我们两方,一方出十亿,这是大事,钱越早到账越好。”

  “好,我今天就让财务打款。”薄时琛暗暗松了口气,心里对刘总也多了两分不满,不就是计划失误,他有必要这样故意折腾人吗?

  “那就好,这笔生意一定会帮我们赚大钱。”莫庭锋狐狸眼闪过浅浅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