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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装?”

  姜宁强颜欢笑,“装什么呢?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
  顾时西嗤笑,“你演戏演多了,给我现场直播呢,你从她手里卖了什么,我会不知道?”

  姜宁依旧嘴硬,“顾先生,您什么意思啊?”

  “她都告诉我了……”

  姜宁不说话了,在思考对策,眼珠子转动的很快。

  “我是买了甲流病毒,但我可没给谁滥用,我是……是准备做实验的。”姜宁也知道实在是难以自圆其说。

  做实验?

  做鬼的实验。

  这刘文娟被带到了这里,说明证据确凿。

  最主要的,就她目前的观察,只要是姜戈的事,顾时西就十分热心,现在,他明白的在为姜戈强出头。

  “那也只好让警察来调查了。”顾时西转身要走。

  刘文娟吓坏了,急忙回头,“顾总,咱别介啊,都是我不好,咱不能到警察局去,不能去啊,这些年小诊所哪里有什么买卖,我过的困难啊,都不容易。”

  姜宁面无表情。

  刘文娟上去一把撕住了姜宁的头发,这一下顿时疼的姜宁呐喊起来,“你做什么啊?你疯女人你疯了啊?”

  刘文娟一个大耳巴子招呼在了姜宁的脸上,“说,这都到什么时候了,咱们进公安局对谁都没有好处,你还高考不啊?”

  姜宁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不承认。

  “说啊你。”刘文娟眼神阴鸷,手比刚刚还用力了。

  姜宁几乎可以感觉到发丝被硬生生从头皮上拔掉产生的痛感。

  她几乎要飙泪了。

  “说,说,我都说,我说啊。”

  随后,她将自己感冒后怎么稀里糊涂到了诊所,怎么得知刘文娟这里有病菌以及自己如何购买,咋样给姜戈下毒的事说了出来。

  听了这一切,沈浩咒骂起来,“你可真是蛇蝎心肠,那毕竟是你姐姐。”

  “什么姐姐妹妹的,抢我妈和我财路,还算什么姐姐?”姜宁崩溃的喊了起来,大幅度的动作导致手指上的吊针也掉了下来。

  顾时西倒十分冷静,“这也说不通,你明明给她下毒了,她怎么好端端元气十足的,你却病歪歪的。”

  旁边的刘文娟说:“虽然是感冒病毒,但说起来就算被感染也是因人而异,有些人体质好,未必会被传染,但有些人体质不好的,就不好说了。”

  姜宁呜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
  顾时西掌握了这一切,这才硬邦邦的丢下一句,“不要让我知道有下一次,不然你死定了。”

  说完,他准备出门。

  姜宁站了起来,趔趄冲向顾时西。

  “顾时西,你看我一眼啊,我哪里不如姜戈了,你信我,只要你投资我,我很快就可以进入好莱坞,我和全民偶像之间只是隔着一个大制作,你投她血亏,你投我,将来盆满钵满啊。”

  姜宁之前多次想要单独和顾时西接触。

  现在,机会来了。

  她的话像极机关枪

  但顾时西却不为所动,一把掰开了姜宁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指,“烧作茧自缚恶心人,再说……投资谁是我的自由。”

  姜宁被一把推开了。

  她本身就很虚弱,这一下索性委顿了下来,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。

  沈浩看顾时西毫不留情离开了,急忙跟在背后。

  “你们聊。”

  等两人去了,刘文娟这才走到姜宁身边。

  她还以为刘文娟要搀自己起来,哪里知道刘文娟贼心不死,“钱给我,五百块,你不能赖账。”

  姜宁实在是没办法,只能不情不愿扫码付款。

  接着,刘文娟也洋洋得意的离开了。

  只姜宁一人垂头丧气,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好久,看护走进来这才注意到姜宁的状态。

  看护哎呀了一声,急忙凑近,“你没事儿?”

  “我要出院。”

  “你这是什么话,你还发烧呢你能到哪里去?”

  “现在必须离开这鬼地方。”

  看护也没办法,只能搀了姜宁去**了出院手续。

  一切结束后,姜宁打车朝老小区而去,她需要好好休息,明天八点就要高考了,从7-9号,这三天里,她必须保证自己不出问题。

  倒是姜戈,明显十分放松。

  她是一切都准备好了,考试只是检验学习的策略和过程。

  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顺顺利利进入清北。

  今天是高考第一天,按照以往惯例,今天早上考一门语文,总分150。

  从9点到11点结束。

  下午则是数学,下午15点17点,分数也是150。

  这都是在没考之前就已经通知的。

  总考场并不在天一中学,而是在城内一所本科院校。

  学校门口,各种车辆停满了,每个人都在殷切的叮嘱让孩子好好学习,不乏有人说:“尽力而为,要是考不好不怪你”之类温暖的话语。

  有人在哭,不知是激动还是伤感。

  姜戈进入人群。

  还不到入场的时间,她才刚刚站在校门口就注意到有记者来了,她担心被发觉,转过了身。

  然而,很快姜母就来了。

  无论她穿什么,打扮成什么灰头土脸或精致的模样儿,好像姜母都能在芸芸众生里一眼就锁定一样。

  “姜戈,你要努力啊,我在外头等你。”

  姜戈担心惹来媒体,白一眼姜母,“你等姜宁就好了,我的事和你没关系。”

  姜母今天显然不是来吵架的,以至于她这边的话已经挑明了,但姜母委屈巴巴的说:“当初都是我不好,从今以后我表现给你看。”

  姜戈只感觉恶心。

  她四面八方看看,并没有看到姜宁。

  倒感觉奇怪,难不成姜宁还没好?

  这病毒这么厉害?早先,她在手机上搜索过关于甲型流感的发展以及治疗之类,网上也没说这甲流这么厉害。

  至于姜母,她压根就没寻找姜宁。

  她的佛系,让姜戈只感觉冷。

  不大会儿,有人看到姜宁来了,她颤颤巍巍往前走,好像随时可能跌倒一样,有同学认出姜宁,冲过去准备帮忙。

  那同学的家长怒吼起来,“这倒霉孩子,你做什么去?”

  “帮……”

  那同学的家长一把抓住了孩子的手,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助人为乐上了?你知道她是不是传染病,这要是被传染,我看你还考不考了?”

  听到这里,那同学啊呀了一声,闪退到了家长背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