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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夏风哥!”

  就在这时,张二小突然气喘吁吁的朝夏风这边跑了过来。

  还一边跑,一边冲夏风大声喊道:“出事了,周广才一家,去你们家里闹事了,周广的媳妇,把王婶打伤了!”

  什么?

  夏风闻言,转身便朝自己家的方向跑了过去。

  还没到家门前,便看到不少村民,都围在自己家门口。

  院里,传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尖声叫骂:“王淑兰!夏建军!我告诉你们,我男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你们没完!”

  夏风离着老远,就听出来那个中年妇女的声音,正是周广才的媳妇张月梅。

  旁边还有周广胜的媳妇李香兰在一边帮腔道:“对!你儿子凭什么让人把我广胜和广才他们都抓走了?”

  “马上让你儿子打电话,把人放出来!要不然,今天我们就不走了!”

  夏建军将媳妇护在身后,冲张月梅和李香兰大声喊道:“你们干什么?凭什么打人?周广胜和周广才被抓,那是领导发的话,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!”

  “你放屁!”

  又肥又胖,将近二百斤的张月梅,肥嘟嘟的眼皮一挑,用胡萝卜似的手指头,指着夏建军的鼻子道:“要不是你们家不交承包费,能有今天的事吗?”

  “没有今天的事,广才能让人抓走吗?”

  “让全村的乡亲评评理,你们家包了那么大一个果园,一年能赚好几千上万,让你们交五千块钱多吗?”

  “就因为你儿子在市里当了官,就随便回村里抓人吗?你们姓夏的,还讲不讲理,是不是要把全村人都抓了?”

  “夏建军,我告诉你!今天这个人,你放也得放,不放也得放!不然,你们家以后都别想安生!”

  话落,张月梅和李香兰,一个伸手去抓夏建军的衣领,另一个则是冲着已经被打了一巴掌的王淑兰扑了过去。

  “住手!”

  夏风的一声怒吼传来,吓得张月梅和李香兰都是一愣。

  不少看热闹的村民,也闪开了一条道路。

  夏风快步穿过人群,来到近前,见王淑兰的脸上,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,怒火瞬间就冲上了顶梁门!

  “谁打的!”

  夏风两眼喷火,怒视着周广才一家。

  “我!我打的!”

  这时,一个拄着拐杖,年约六十多岁的老婆子,瞪着一双三角眼,从人旁边走了出来。

  这个老婆子,正是周广才三兄弟的母亲唐凤娟。

  在村里,是出了名的尖酸刁狠!

  仗着他大儿子是村长,小儿子是镇长,平时根本不把全村人放在眼里。

  夏风上大学那会,有一年暑假回村,就亲眼看见这个老婆子,用手里的拐杖,把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打得满身瘀青。

  夏风拦住她,和她理论,她反说那个孩子不稳重,撞到她了就该打。

  类似的事,这个老婆子没少干,可是有周广才兄弟几个在,村里被打孩子的家长,也是敢怒不敢言。

  “怎么着,姓夏的小子,你还想打我吗?”

  唐凤娟拄着拐杖,那张爬满了皱纹的老脸,狰狞又可恶!

  “你凭什么打人,谁给你的权力!”

  夏风忍无可忍,踏一步,指着唐凤娟冷声呵斥道。

  “夏建军,看看你这个没教养的儿子,跟我这个长辈说话呢?”

  唐凤娟依旧一副高高在上,趾高气扬的语气,冲夏建军尖声吼道。

  “我儿子说的没错,你凭什么打人?”

  夏建军夫妇平日里,虽然也没少被这个老婆子刁难,但是,看在她是村里的长辈的份上,从来不跟她计较。

  可是今天,刚一进门,这个老婆子二话没说,就给了王淑兰一个耳光,连夏建军都压不住火了。

  “王淑兰这个**种就该打!谁让他生出来个野种,指使人抓我儿子的!把我儿子放出来!”

  啪啪!

  唐凤娟正在破口大骂,夏风抡圆了巴掌,一连两个大耳光,狠狠扇在了唐凤娟的脸上,连她嘴里的假牙都给打飞了出去。

  静!

  周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。

  围观的村民也都愣住了,夏建军夫妇也看傻了眼。

  张月梅和李香兰先是愣了一下,紧接着,二人便撒起泼来。

  “哎呀……我不活了,老夏家仗势欺人,连老人都打啊……乡亲们快看看吧,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啦……”

  “我也不活了……姓夏的抓我男人打我婆婆,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,没法活啦……”

  被抽了两个大耳刮子的唐凤娟把拐棍一扔,直接躺在了夏风家的院子里装死。

  看到这一幕,夏建军顿时就慌了,急忙拉住夏风道:“哎呀,你怎么能人呢?这……这可是犯法的啊,万一把人打坏了……”

  没等夏建军说完,夏风便扫了一眼还在地上装死的唐凤娟,和撒泼打滚的张月梅和李香兰。

  又扫了一眼,躲在人群里,一脸阴冷之色,周广才的儿子周洪涛,冷笑了几声。

  “有时间多读读法律,你们闯进我家的院子,打伤我妈,别说我扇你两个耳光,就是打死你,你也白死!”

  此言一出,刚才还在撒泼的张月梅和李香兰瞬间就不哭闹了。

  躺在地上装死的老婆子,比兔子窜的还快,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,生怕夏风再拿锄头给她也开了瓢。

  归根结底,她们一家人都认准了夏建军夫妇老实可欺,夏风又是公职人员,一定不敢跟她们动手。

  如果是上一世的夏风,或许还真会和他们理论,但重活一世,夏风早就看惯了人生百态。

  对这种人,你软他就硬,你硬他就软。

  虽然做人应该谦让有礼,但有些人,天生就是**!

  你的巴掌不落在他身上,他永远觉得你好欺负,当他打他个半死不活的时候,你会惊奇的发现,原来这种人也是很温顺,很懂道理的。

  这就是夏风前世二十年狱中生活,教给他的人生哲理。

  “姓夏的,你不就是仗着你在城里当了官,回村就横行霸道吗?连我奶奶你都敢打了,就算你有理,你也不应该打长辈!”

  这个时候,一直躲在人群里的周洪涛终于窜出了人群。

  夏风扫了一眼和他年纪相仿的周洪涛,冷笑了一声道:“我要是没说错的话,这出戏都是你导演的吧,周会计?”

  周洪涛借着周广智的关系,初中都没毕业的他,直接被内订成了上河村的村委会计。

  他老子是村长,他是会计,整个上河村的公款,几乎就成了他们老周家的私人小金库。

  原本夏风还想等周广才兄弟几人的案子审理完,再处理周洪涛的,没想到,他自己跳出来了。

  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我导演什么了?”

  周洪涛理直气壮的瞪着夏风道:“你让人抓了我爸和我二叔三叔,我奶奶来找你们家理论,有错吗?”

  “全村人都看着呢,你就敢出手打老人,连尊老爱幼都不懂了吗?我们上河村,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畜牲!”